两位姐姐在台上的表演实在是帅得让人挪不开眼睛，高小胜疯狂在底下为两人鼓掌。

谁不爱弹电音吉他的摇滚女孩啊，简直是魅力四射。

配上富有磁性的嗓音，让整个酒吧的气氛一下子从缓慢、悠扬到热血沸腾。

本来以为是优雅的公主，没想到是叛逆的女王。

一曲结束，两人从台上走下来，艾洛蒂看着高小胜的样子，吹了一个响亮的口哨，“哇哦，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

“像什么”，艾洛蒂的表情就让高小胜觉得不是什么好话。

“像撕毁优雅皮囊的败类，要是再戴一副金边眼镜就更好了”，艾洛蒂眯着眼睛将高小胜上下打量了一番后说道。

“哼，大家半斤八两好吧，你们也像是撕裂自己公主裙的假淑女”，高小胜挑了挑眉，将桌上她们刚才放下的酒杯又递了回去。

“敬你们刚才精彩绝伦的表演”，高小胜拿起杯子和她们俩各碰了一杯。

当然她们喝的是酒，高小胜嘛，拿的是没有颜色的水，毕竟他脑子里还有上次自己喝醉了的场景。

但是，在女士们面前怎么能够露馅，假装喝的是酒而已。

“你喝得什么”，雪莉挺好奇这间酒吧其它酒的味道，杯子里看起来像是白酒，度数应该挺高的，喝这么一大口，酒量不错。

高小胜抵在吧台的胳膊肘差点滑落下来，还真是帅不过三秒啊。

欧仁在旁边默默地补充道，“纯净水”。

艾洛蒂撑不住笑倒在吧台上，好几分钟后都停不下来。

雪莉也乐得不行，“我刚才看你的样子，还以为这是什么香槟呢，愣是被您喝出一种贵气，原来是水啊”。

又拍了拍艾洛蒂的肩膀，“行了，别笑了，给人家留点面子吧”。

艾洛蒂捂着脸，摆了摆手，“我不行了，太好笑了，论幽默他真的堪比卓别林”。

高小胜无奈地叹了口气，人就不能太装啊，“我还没到喝酒的年纪，各位小姐，本人还不到十五岁，这个年纪就算是要喝也太早了吧”。

艾洛蒂三人同时叫出声来，“Oh my god，你没开玩笑吧”。

欧仁觉得自己的心受到了莫大的伤害，谁能告诉他，为什么高小胜这么小的年纪，就可以在阅读量上稳稳胜过他啊，还有他说话的那个口吻，谁听了会觉得他还不满十五岁啊。

而且，为什么这么一点岁数，就开始关心国际政治了啊，见解还这么深刻。

这简直是赤裸裸的羞辱。

艾洛蒂的笑声戛然而止了，像一只被掐住喉咙的鹅，不是吧，不是吧，她刚才有一瞬间被一个小她四五岁的小孩帅到了？

刚才还在哄笑的几人现在鸦雀无声，高小胜无奈地摇了摇头，哼，都是这些人逼他的，年龄就是最好的武器。

欧仁默默掏出了香烟，“要吗，一起冷静冷静？”

雪莉率先接过一根，笑道：“看见Galea，感觉自己已经老了，我像他这么大的时候，可不被允许来酒吧这种地方”。

高小胜看着雪莉吸烟的样子，感觉到了一丝割裂感，就像是看见一个乖乖女，实际私底下烟酒都来。

“很奇怪吧，为什么要穿成这样来爵士乐酒吧，还唱摇滚，一般人会觉得，我看起来像是学古典乐的吧”，雪莉弹了弹烟灰，笑着看向高小胜。

高小胜狠狠点了点头，雪莉刚才在台上真的太帅了。

“雪莉她家对她管束非常严格，今天出来的理由也是看歌剧，但她本人超级热爱摇滚乐，她的偶像是迈克·杰克逊”，艾洛蒂在一旁补充道。

要是别人在高小胜的旁边抽烟，他高低得在心里骂那人十分钟，但是雪莉和艾洛蒂抽烟的样子，莫名让他觉得很酷。

人的本质果然是双标。

在爵士乐团靡靡之音的背景乐下，昏黄的灯光打在她们的脸上，徐徐吐出的烟雾，渐渐消逝在空气里，构成了一幅颓废、叛逆的图画。

“小孩子可不要学我们抽烟哦”，雪莉俏皮地朝高小胜笑了笑。

眼前的一幕给了高小胜无限的创作灵感，他迫切地想拿起手中的画笔，把这些记录下来。

高小胜根本不在意，也不想去谴责欧洲的青年人是不是颓废，他只知道眼前的一幕很美。

是一种堕落的美，类似于王尔德笔下的《道连·格雷的画像》一般。

青年人迷茫、困顿甚至于有些颓废，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他们天真烂漫，身上甚至有一种傻气。

不够成熟才是他们的正常状态，年少轻狂，与这个社会对他们的要求背道而驰，看不惯一切，父母、政体乃至国家，辱骂政权、谴责战争，叛逆是他们的代名词。

除了吸毒和犯罪外，高小胜觉得其他的问题都是可以被理解的，他们的苦闷，和对世界的反抗，这是只有在这个年纪才会发生的事。

也许等他们成为成熟的大人以后，再回顾这段青春，会觉得傻的可爱，但是那又何妨呢，人不轻狂枉少年嘛。

不必站在自以为正确的立场上，去谴责他们的幼稚，人生总是要经历这一阶段，有些过程是不可回避的。

“你怎么傻站着那，不会是对雪莉一见钟情了吧”，看见高小胜站在那里直勾勾地看着她们，也不说话，艾洛蒂忍不住用手在高小胜的眼前晃了晃。

“不，我只是在想这一幕要是画在纸上，应该怎么去构图”，高小胜继续沉浸在自己的思考中。

“哦，对。第一次碰到你的时候，好像看见过你拿画板”，下雨天还专门把画板裹在衣服里，艾洛蒂对此的印象那是相当深刻。

“不过，雪莉的确很酷，也很有个性”，如果高小胜是个纯种男孩，那说不定他会喜欢上雪莉。

但很可惜他不是，所以对此只有欣赏。

“哇哦”，欧仁和艾洛蒂齐刷刷地开始起哄，显然他们误会了高小胜口中的称赞，天知道，高小胜本人根本没有别的意思，有个人魅力是事实，他这叫直言不讳。

“我得走了，再晚点回去，就要被他们盘问了。要不是不想闹太僵，我真想一走了之”，对于他们的起哄，雪莉当作没看见，高小胜的眼睛里，根本看不出有对她的任何爱慕之情好吧，这两人果然是天生一对，都傻得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