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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情:野蛮千金很妖娆

作者:廖碧凡 | 分类:现言 | 字数:44.2万

109. 阑珊

书名:惊情:野蛮千金很妖娆 作者:廖碧凡 字数:4734 更新时间:2024-10-10 15:26:04

胡孝良捏紧了拳头,心里按下决心。曾经还想着那个女人只是个绣花枕头,想暗中把她搞到手,没想到是个才色兼备的女中豪杰,就立刻断了自己的非分之想,工作和私心他还是分的很清的。

重回到工作室,看到自己的案几上堆了小山般的文件和会议议程,等着他签字印章。

胡孝良笑了笑,他期待的工作日永远都忙不完。正要拿起签字笔,电话声响了起来。

胡孝良接起来电话,纳闷这么早那家雇主会打电话来直接找他。

“胡总长,一楼会客厅有一位姓钟的先生找你,您要和他说话吗?”

下手恭敬的问道。

“告诉他我现在很忙,有什么事请留言。”

说着便挂了电话。

按捺着心里无法抑制的激动,胡孝良觉得自己的盼念终于有了结果。是钟远,一定是他!胡孝良认识姓钟的人只有两位,一位是这月神会的保镖也就是韩智翊的结拜兄弟——钟仁,在本公司内无人不晓,一楼小妹也不会说是“一位姓钟的先生”,另一个,就是钟仁的表弟钟远,也是胡孝良的结拜兄弟,同年和胡孝良在月神会的训练基地出来后就去了新西兰。却对月神会的内务一点不感兴趣,发誓要自创门户。这也是钟远最初吸引胡孝良的地方。这几天胡孝良一直在扳着指头数日子,日思夜想的盼着,计算着钟远回国的大致时间,现在这个时候,他来了!没错,他回来了!履行他对自己的承诺。他来找自己了,他没有食言。胡孝良心里很是庆幸。但是,却并不着急和他见面,想给他一个惊喜,让耿直的他看看自己是从一个懵懂的小男孩蜕怎样变成了现在成熟有野心的黑道老大。

一天的工作终于结束了,胡孝良乏力的倒在椅子上,有时候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拼,难道是太过寂寞?虽然也承认自己是个传统的男人,一定要在婚后才能与妻子有肌肤之亲。可有时,脑中也想着一些情爱之事,他的性幻想对象不是小雨,是一个他似曾相识的一个女人……

意识渐渐远去,胡孝良的脑海里慢慢的觉得那个对象有些神似一个女人,平静的坐在办公室里,胡孝良努力的想把她与那个女人的身形神情重合在一起……

第二天天一亮,胡孝良感到室外的阳光照进了办公室里,但还想再睡一会,恍惚中,闻到了一股沁人心脾的麦香味,不由得睁开双眼,看清了来人。

“胡总长,看你还在睡,就没有叫醒你——这是奶茶早点,您要不要喝喝看,口感不错的。”那个女人朝她友好的笑着,接着那杯让他清醒的奶茶正完好的放在他的手心里,奶茶的颜色正如他的手一样浅咖啡色的,在胡孝良看来,那是很健康的肤质。

“有劳了,智娴。”胡孝良也回敬给她一个更为灿烂的笑容,接过那杯奶茶。

“叫我蕊蕊就好了,今天第一天加入月神会,所有的同伴都这样叫我的。”

甘智娴很随和的说道。

口气像是在对一个相识多年的好友。

“好啊!我也觉得叫智娴这二个字有些拗口,那么智娴,第一天到这里来做事觉得怎么样,任务都做的得心应手吧。”

胡孝良喝了口咖啡问道。

“谈不上得心应手,但大部分都是我能做的来的,一些前辈也很帮助我,我觉得真是没有后悔做这个决定。”

“什么决定?”

胡孝良问道。

“来月神会,听了算命的,说我的事业会在这个帮会里大放异彩。”

甘智娴一本正经的说着,脸上满是虔诚。

“哈哈!你还信这个?枪法超一流的神秘女杀手,没想到还这么迷信。”

胡孝良笑的差点背过气去。

“对啊,我还是挺相信命运的——奶茶好喝么?我再去给您泡一杯吧。”

甘智娴望着胡孝良手心间已经空了的杯子问道。

“不用了,你快去工作吧,要不然同伴间会传闲话的。”

胡孝良拍拍甘智娴的肩膀,表情略带严肃的说道。

“好,那我去忙了,胡总长有什么事就请吩咐我吧。”

说罢,朝大厅走去。

胡孝良看着她的身影,脑中浮现出一个人,当他想到那个人是谁的时候,他立刻打断了思考,过多的思考会让他更加头痛。

那是他这辈子永远也偿还不起的罪孽。

揉了揉两侧的太阳穴,做了会眼保健操,人又精神了一大半。胡孝良从办公的抽屉里拿

出自己的洗具。他不经常回家,一个月有一半的时间都是在会里度过,而他的洗漱用品也从不离身。

在洗手间的镜子面前刷着牙,胡孝良心想刚刚那个甘智娴一定看到清了自己蓬头垢面的样子。当时自己刚刚睡醒,她怎么那么唐突的就出现在自己面前,还泡奶茶给还未梳洗的自己喝?而且,她似乎热情的过了头了。真是想不通,难道是自己老了,已跟不上时代的步伐?新人朝气蓬勃一点有什么不好,帮会里难得得到了这么有活力的年轻人,今后一定要多提拔她才好啊!

脑中回忆起她对自己的笑容,纯净而美好,那么的真实,好像在这之前就有看到过,是什么时候呢?隐隐约约有这样一副笑容的,但是,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了呢?

头痛欲裂,胡孝良扶着自己的额头,猛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床上,枕巾湿了一大片,刚刚的那一切,那个叫甘智娴的女人为自己准备奶茶的那一切。全是做梦!

怎么会这样,自己怎么好端端的做起这个梦来了呢,是在预示着什么吗?可自己现在真的一点也记不起来那个叫甘智娴的女人的一点音容笑貌。

也许她只是自己凭空幻想出来的,也许她就在自己身边,也许她在离自己很远的地方生活着。

难道一定要找到那个女人才能解开自己心里的谜团吗?

心情烦闷的下了床,看着窗外的月色,这一幕在很久之前,仿佛有过,是在什么时候呢,胡孝良真的感到有些力不从心,不想想的太过复杂,也许是自己成为总长之前发生过的事。

不去想那些让自己头痛的事,到了周末,想想找一位红颜知己跟自己外出郊游,或者出海去吹吹海风,放松下心情,也许真的可以忘掉那个奇怪的梦,忘掉那个奇怪的女人。

“我从来没见过有那样一个奇怪的女人出现在我的梦里!”

他还在回忆,小雨看他一副萎靡不振的模样,更加觉得他最近是不是给自己是假太多的压力了,不论是会里的事物还有他的私人感情问题,而且他的心一点都不在自己身上,心里有些,生气索性丢下驾驶舵,熄掉动力,收起帆,走到船后头甲板,任船在海中央飘荡。

太阳从当空直射,照射在他高大的身影,曳落一大片阴影在她身上。小雨坐在舱房外的夹椅上,抬起头看他,阳光从他肩膀绫线上方照射入她眼睛,她眯着眼,从这个角度仰看,阴影下,他的身形看来更高大。

“你别想那些让人难过的事了,胡大哥。”她跟着起身走过去,站在他跟前,挡去了大半的太阳光,俯身看着他。他躺在甲板上,双手枕在脑后,白衬衫的袖子卷到了手肘,扣子随便地扣了一粒,衬衫下摆随风吹荡,露出晒得均匀古铜色泽锻炼得相当结实的肌肤。

“我们现在可是在大海上,没有交通号志和路障,你这样丢着不管,这么一飘可会飘出太平洋。”

“那样最好。最好是再来个暴风雨,把船给吹沉掉,可以顺便替世界除掉一个祸害。”

他仍在不知不觉的说着鬼话,闭上眼不理小雨。她没搞清楚,他是在“气自己”,不是在“气她”。刚刚,他是暴躁了一些,因为心里烦躁。他算是那种低调冷静型的,但最近,他发现自己愈来愈没有绅士风度。

“还有……”他睁开眼,下命令。

“以后只要是跟我独处的时候,不要再叫我‘胡大哥’。”

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一直很反感别人用这三个字称呼自己。

好吧,既然他不喜欢,就不会用这三个字叫他。

小雨坐下来,推推胡孝良说:“那么胡总长,你有风度一点。最近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她不是有意的,只是想帮助他排忧解难,这几天看他精神很不好,到底是什么事困惑着他呢,小雨尤其想知道,但她唯一知道的,就是胡孝良烦恼的事一定和自己无关。

他也知道自己一旦有了心事,就不会藏住,喜怒形于色的人就是这样,但自己心底最深的心事还是第一个被小雨发现,但自己又没办法告诉她整件事的来龙去脉,。但只要自己一犯愁,尤其最近这段时间,他常常头痛,头痛的要死,他也不想小雨说只字半句。

小雨难过的看着胡孝良,意思是说“心里有什么不舒服的就向我诉说吧”。

胡孝良深知她眼里的意思,这么多天的相处,他最清楚小雨心里是明白自己想法的,但是却没有办法能够帮助他。

“能不能告诉我是哪里出问题了?”

她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平生头一次,说了都让俩人心知肚明的问题。

她逼视着他的眼睛,希望她能回答自己。

“跟你说你不会明白的,也许受过我伤害的人比我现在还要痛苦。”

他的样子一下子变得很脆弱。

她是真的不明白。她只是懂得要求,敢拒绝,不管别人的想法及忠于自己的欲望而已,相信胡孝良跟自己是同类人。若说伤害坏,哪个人活在世上没有受到伤害或是伤害他人,要不是这样,像他这程度,拿出去根本还不够伤害的程度,而他居然说受过他伤害的人比他现在还要痛苦!

小雨将自己的心里话告诉了面前的胡孝良。只见他难过的摇摇头。

“你不明白。”

胡孝良那两道剑一般的浓眉挑得更高了,声音也高扬起来。

“你要我告诉你吗?好,那我就告诉你。

紧接着胡孝良便把这几日来一直困惑着自己梦境里的事情一字不漏的告诉了小雨,希望她能为自己指点迷津。

“去找她啊!”

小雨听完就这样对胡孝良说道,搞的他一时间摸不到北。

“告诉她你对她的心情,最起码让她知道你的存在。去打听她的一切,了解她的种种,再把你的热情献奉给她。如果她尚未结婚,那刚好,你的爱情就有了着落;如果她结婚了,或者不能接受,那也好,你把这几年来对她的思慕一古脑儿倾泄出来。然后,拍拍手,说声再见,一切便告段落,从此自那段不明不白的无名感情中解脱。”

胡孝良斜着眼睛看她,瞧她说得那么简单!真有那么简单的话,自己何苦这般纠缠这么多天。不是自己的事,说的总比做的容易,什么不负责任的主意、动作一箩筐。

“你别把事情说得那么简单,自己做不到的事,不要像放屁一样随便就放出来。”胡孝良忍不住说了一句粗话。

小雨也不甘示弱,瞪着他。

“起码,你是认为她之前跟你交往过,她爱是你了,不是吗?你呢?你连对方的概况都不清楚,单凭着莫名其妙的感觉在喜欢一个虚像。我实在不愿意这么说,但你根本就是懦弱,害怕去面对,又害怕受伤害,只是假借纯情的名义,一个人在那边发神经。”

“你——”

胡孝良涨紫脸,咬住唇不说话。或许被说中心事,或许被击中他的懦弱,更或许被触及他一直不愿去正视、面对的事实;那沉默的姿态,充满愤懑。

抑住躁气,移坐在栏边的座位,面对着前方海岸灯火,双脚几乎一半悬空在栏外。

尽管海风吹的人很舒服,周围一片宁静,但夜空却显得暗淡。空气中的颗粒浮塞着人间的喁喁私语,聒噪得让人沉不住气,让胡孝良真忍不住的想大叫。

一切都将结束,一切也都将重新的开始。世间的一切都未曾改变,天依是蓝的,草仍是绿的,漫布的阳光仍旧如同暖金,但对他来说。却不再是一样的意义。

小雨对胡孝良来说什么都不是,却有那样荒谬的亲近关系,甚至迫于不得已,他不得不前来投靠小雨,如何不叫他感到迟疑和茫然。

不过,变得是好或坏,那倒不一定。没有人规定“改变”一定是好的,或是坏的。不过,就是觉得有些什么东西好象变得不一样了。

“对不起,我话说得太重了。”

小雨走到胡孝良跟前,面对沉默的他道歉,而胡孝良则是点起一根圣罗兰的凉味淡香烟,沉默了许久,才随着话吐出一团烟圈。

“其实你说的也没错,我现在的情况确实很糟。”

小雨淡淡瞥他一眼,没说话。心里的伤口只能自己填平。心情惆怅万千,两人抬头向远方望去,远方的海、天、山峦因为夜袭,模糊得只剩黑暗的轮廓,夜要睡了,人影也逐渐阑珊朦胧,散得如灯火,稀疏几点残红。而他们二人却没有丝毫睡意,想更多的体会心底的感情,怎么会这样呢?她实在想不懂。或许胡孝良该承认,面对那个事实,梦境中的事实,他的爱,到底算什么?如果道听途说和谣传也算是一种讯息的话,关于他多年前的爱恋,关于午夜梦回时那个人影——甘智娴,关于她的种种,早已听过许多。

那么以后,将来的事,到底该怎么走。但谁也没有想到,怎么会走到这种地步?变成这样呢?这样的日子、这样的夜晚,两人却荒凉得各怀各的心事与缺口,在这个寂寞的海轮上,在星光不甚灿烂的暗空下,竟坐到深夜,遥想岁月往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