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要专一,嗯?
作者:囡囡不歪头 | 分类: | 字数:33.3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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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美色满室
当着温和礼的面说要单独聊聊,无疑是给她出难题。
可商危成都说了营地的事。
安隐就怕商危成是知道了自己今天给温思念设的局。要是被他爆出来,她整个计划可就失败了。
答复前,安隐为了稳住局面,一双狭长清澈的眼看向温和礼。
小手指也去勾温和礼。
“哥哥。”
安隐讨好地看着温和礼:“你不让我去,我就不去。你叫思念宝贝,可我只有你一个宝贝。我只听你的。”
这一番话术是相当地高明。
既激起温和礼的愧疚,又变着法的表忠心。
而商危成的目光落在少男少女纠葛的手指上,眼底阴郁一闪而过。
温和礼淡笑,摸她脑袋:“傻丫头,自家舅舅,聊几句就聊几句。”
“去吧。”
“那哥哥等等我。”
“嗯呢。哥哥就在这里等你。”
温和礼不知道。
就是他这一次答应让她跟着商危成走,后面的事情,再也一发不可收拾。
-
安隐以为商危成说的单独聊聊,就是在草坪上,或者是在什么楼间角落简单聊两句。
却没想到他把她带到了一个营地类似茶楼的地方。
茶楼建筑仿明清古制,品味装潢,那是相当不俗。进门牌匾甚至还挂了一幅某佛门法师的着名真迹。
而在进门前,这个茶楼外立面看起来也就是一处平平无奇的平房而已。让人不禁感叹这京北龙潭虎穴之隐蔽。
安隐进了房间后第一时间是把头上的帽子摘了下来。
她很谨慎,毕竟这男人前科在先,这里又位置隐秘,进来的时候,他还特意屏退了茶楼所有的服务员。
安隐这么做,是想让自己的鸡窝头,阻断他所有的可能的放浪。
结果他进来以后就开始泡茶。连看都没看她一眼,淡漠如雪。
安隐在他对面坐下。
她看见中式竹床外斜阳洒在他白色的休闲服上,让她想到一句诗——
满座衣冠似雪。
“听说你是江南富江人。”
落座后,他第一句来了个这个。
安隐不意外。
毕竟他都能查到自己为苏画临报仇,查她老家的十八辈祖宗肯定也易如反掌。
安隐也不跟他装:“舅舅还查不到什么?还想知道什么?可以直接问我。”
商危成听了乐了。
他一笑就像浮动的桃花潭,深静但也撩拨。
他的脑回路好像跟她想的不一样。男人只是玩味地洗着茶杯:“江南可是好地方。到处都是名茶。”
“富江的茶是什么?”
安隐看着他倒给自己的茶汤流水:“不过是无名的粗茶,向南有西湖,向北有黄山,论名气,论独特都排不上号。不值得舅舅这样的大人物打听姓名。”
她是借物喻人。
也收起了在温和礼面前的柔弱无骨,冷淡锋芒,不加掩饰。
商危成扫她一眼:“小小丫头,脾气挺大。”
安隐心里一梗,不说话了。
待茶斟好,他向后慵懒斜靠着椅背,十指交叠。
“你对子弹动了什么手脚?这么有信心能让温思念碰一下就丧命?”
突然空气里的温婉都像变作刀锋。
安隐桌下的手指蓦地攥紧。
内心最深处的秘密被看穿,而对面的俊美男人不为所动,甚至还挑起了桌上随意摆放的一串佛珠开始把玩。
“我不知道舅舅你,在说什么。”
“舅舅如果没有别的事,我就先走了。”
商危成一双眼睛黑白分明,噙着笑意,但底色里都是无边无际的深邃。
他定定看了她一秒。然后弯唇拿起杯子。
“那就先喝茶吧。”
茶已经推到她面前。
安隐拿起杯子来一饮而尽。
“好喝吗?”他问。
安隐皱眉,搞不清他这叫什么问题。
安隐:“茶不都是一个味道吗。。”
她以为商危成接下来要给她科普中国博大精深的茶文化,结果他竟然放声笑了,笑得还很欣赏,这下,花枝摇曳,美色满室,浓烈到有种要压死人的男性荷尔蒙。
“你这个回答,放到温家,大概会被打。”
安隐笃定:“有和礼照顾我,我不怕被打。”
“你知道温家就连喝的水都是特供,每个人都有不同的等级吗?”
安隐摇头。
“我只知道和礼爱我,而我也爱他,这就够了。”
安隐每个字都非常谨慎。无非是想稳住自己与温和礼真心相爱的人设。
但也正是这样,让对面原本态度还算良善的男人一下子变得阴戾。
他拿着随手从桌子上把玩的佛珠在手里转。
“丫头,”
“上次跟你说的话,我不是在征求你的意见。”
“而是在警告你。”
安隐坐在那一动不动。
此刻如果商危成是豹子,她就是临阵的鹿,在做逃跑前最后的对峙。
而就在她站起身来的一瞬——
几乎与此同时那个衣冠胜雪的男人就控住了她的腰。
她若不动,他们的交锋还能在茶台上,在言语间。
而她一动——
立马平地而起被白色的阴影笼罩。
安隐感觉到腰部一阵紧扣的力量。
那是他用力的指尖力度,正透过她的衣服穿透她的皮肤。
女孩紧张得脚趾都在地上蜷曲起来,两具身体近得能闻到他身上的木气,能感受到他骨骼肌肉的纹理。
他一只手在她后脖颈,像咬住母猫脖颈的公猫,让人瞬间忍不住联想:那些关于“他很会”的传言,都是事实。
但除此之外,他的手,一下未动。
唇也没有吻下来。
只是咫尺距离,不是亲吻,胜似亲吻。
“我说过,”
“只要你放过他,我亲自陪你玩,”
“不然,你就等着被我玩死——”
身为舅舅商危成怎么看不出来这女人果真在让自己外甥越陷越深。
他姐姐就这一个血脉,也是商家仅存的血脉,他怎么看着温和礼就这样被毁。
安隐人几乎是被拎着。
胯骨顶在清心寡欲的桌案旁。
可两个人现在的动作,实在谈不上清心寡欲。
她还是学生。
可是眼前这个男人,太熟了。
太成熟了。
完全是以对待同等成熟女人的手法对她,她又不是真的他想的那种人,所有在他面前的游刃有余不过都是装出来的,抛开伪装,她还是个19岁高考完没几年没恋爱过的学生。
“舅舅,”
“就凭我现在这个发型,你也吻得下去嘴吗?”
“想必我姿色比你昨晚床上的女人差得不止一星半点吧?舅舅这么不挑食吗?”
因为他离她真的太近了。安隐现在只害怕他会一上头就亲下来。
要是被这种“不洁”的脏男人强吻。她大概也想吐叭。
起码她目前认知的商危成,就是个白天泡茶泡妞夜里狂蜂浪蝶的脏男人。
但安隐不知道的是,她激怒商危成,可以有很多方式。
可是她眼里的发型、外貌等问题,只局限在她这个年纪的女孩眼里是问题。
在商危成这样的男人眼里。
实在是……
幼稚到什么也不算。
“你大概不知道,”他唇又薄又轻像烘烫的兰,“越是不缺名利和地位的人,就越不在意是粗茶还是名茶,”
“都是凭高兴,就取了,”
他说道着,然后,含笑地看着她终于乱了阵脚的眉眼,越来越近,
安隐侧头想躲,可是脖颈和腰两处都被拿捏住。
她现在就像关节被封印住的娃娃,只能被迫被他越压越下。
就要在即将吻上的时候,
男人用他坚硬高耸的鼻峰,一抵——
顶了顶她的鼻梁。
“外甥媳妇,我就是个粗人,”
他的桃花眼睁着,一瞬不瞬地与她对视。
“激将法,是咱们爷爷那年代的玩意儿了。”
“知道么?”
他的语气里,
有傲,
有狂,
像是到了,要颠覆的临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