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小厮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敢转过身去。

“谁不看，我就把谁发卖了！”

听到毕夫人这么说，在场的小厮都转过身来，胆子小的脑袋还是低着，胆子大的此刻已经肆无忌惮地盯着吕姹看了起来。

沈青青看着站在房间中间，现下用胳膊死死捂住自己的吕姹，其实她也被吕姹惊到了，若不是知道不可能，她真的是怀疑吕姹也是穿越的。

一开始，沈青青确实猜到了吕姹披风里面的衣服有问题，只是她觉得吕姹虽然家里落难了，但再怎么说骨子里也是大家闺秀，就算有什么问题估计也只是稍微衣着暴露了一点。

披风一脱下来，就连沈青青这个现代人都吓了一大跳。

吕姹身上竟然什么都没穿，只穿了一件桃粉色纱衣，而且这纱衣根本起不了什么遮挡的作用，反而给吕姹玲珑有致的身材添了一份朦胧美。

自披风被脱下来，吕姹就满脸通红，她用自己的胳膊死死地抱住自己，但是作用微乎其微。

因为她紧紧抱着双臂的动作，纱衣反而更加不留缝隙的贴在她身上，而且因着纱衣太薄，吕姹根本不敢蹲下，生怕此时将纱衣扯破，那就真的是连最后一块“遮羞布”都没有了。

但是胳膊能遮住的地方始终是有限，吕姹怎么挡都挡不住众人大量的目光，尤其是一些大胆的小厮，此时的目光都恨不得把她吃下去，吕姹羞愤地简直想死在原地。

“都给我把头抬起来，给我盯着吕姨娘看。”

毕夫人此时根本不想给吕姹留颜面，她吩咐完小厮，又吩咐拿着披风站在原地的两个丫鬟。

“把披风放在一旁，你们两个上去把吕姨娘的手给我拉开！”

“所有的小厮都给我站在吕姨娘身前，本夫人我今天赏你们了，让你们全部都看个够。”

沈青青手一顿，下意识地伸手拉了一下毕夫人。

沈青青张了张嘴，想开口劝毕夫人。她话还没说出口，毕夫人转过头盯着她，眼睛里竟然带着沈青青从没见到过的凶狠和威胁。

“这种腌臜货色也值得你求情吗？还是说你觉得她没错？”

沈青青被毕夫人的眼神吓得松开了手，沈青青从来没见过毕夫人这个样子，一下子愣在原地，下意识摇了摇头。

毕夫人也不去管沈青青现在怎么想，只是冷眼看着吕姹。

吕姹听到毕夫人这么说，一双眼睛睁大死死瞪着毕夫人，眼睛里的怨恨几乎要射出来。

“毕夫人，我好歹是府里的姨娘，你趁着涧哥哥昏倒这么做，他醒了以后不会原谅你的。”

一些迈出步子跃跃欲试的小厮，果然也都犹豫起来，毕竟少爷确实是很喜欢吕姨娘。万一这件事以后被少爷知道了……小厮们的脚步一下子顿住。

两个丫鬟拉开吕姹的动作也停在原地，众人犹豫地看向毕夫人。

如果说毕夫人刚开始还是满腹怒气，现在听见吕姹这样说，心中只剩下好笑。

毕夫人忍不住笑出了声，她笑了好一会儿，笑得眼角都带了泪花。

毕夫人用帕子擦掉笑出来的眼泪。

“真的是天大的笑话，怎么，你现在知道你是府里的姨娘了？现在知道涧儿昏倒了？”

“你真以为等涧儿醒了以后他还会和以前一样如珠似宝的对你吗？从你自己穿上这件破烂玩意开始，你自己就已经把自己当成了青楼妓院里陪酒暖床的下贱玩意！”

“还指望着涧儿醒过来保护你？我劝你还是想想他醒过来会不会一剑杀了你！”

毕夫人每说一句话，吕姹的小脸就白上一分。

吕姹很想反驳毕夫人的话，但是她心里清楚，毕夫人说的才是实话。

吕姹默默闭上眼睛，眼泪顺着眼角滑落。她无力地垂下脑袋，心中再也生不起力气挣扎。

毕夫人丝毫没有因为吕姹现在这副样子而心软。

“呵，早知如此，何必当初！穿都穿上了何必在这给我惺惺作态，有胆子穿没胆子让人看吗？你这种不要脸的货色我就是把你赏给这些小厮我都嫌脏。”

沈青青捂着嘴，压下口中的惊呼声，她怎么都没想到毕夫人会说出这样的话。

“给我把她的手拉开。”

两个丫鬟听到毕夫人这么说，一人抓住吕姹一只胳膊，吕姹全身的装扮这次赤裸裸的全部展现在众人面前。

在场的丫鬟婆子们看见吕姹这一身打扮，眼睛里都流露出嫌弃的神色。有些婆子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甚至还悄悄朝吕姹啐了口水。

当沈青青看清楚吕姹一身的全貌时，沈青青也久久无语。

纱衣里面吕姹真的是未着片缕，就连肚兜和遮羞的下衣都没有，一眼扫过去，美好的胴体一览无余。

唯一的一个遮挡物，只是在胸口和下腹部用绣线绣了一些桃花，可这些桃花本就是为这件纱衣添彩的设计，透过这些桃花还是能看清全部的“风景”。

硬要说这些桃花的作用，大概就只是让人更加血脉喷张。

“都过来给我看！”

所有小厮看着前面那些丫鬟婆子的样子，早就猜到另有乾坤。他们心中有人想着法不责众，有人想着这是夫人的命令，也有人想着就算少爷醒过来算账，自己能看过少爷的女人也不亏……

但不管他们心里怎么想，所有人都脚步飞快地走到吕姹面前。有些胆子大的经过吕姹身边时，还用手故意去蹭吕姹的身体。甚至还有一个小厮，趁着大家都经过有人遮挡，竟伸出手探到了吕姹下身。

吕姹身上自然有感觉，只是她根本没有勇气睁开眼睛，只是眼泪汩汩流下。

等到所有小厮齐刷刷站在吕姹身前，整个房间里寂静无声，只能听到很多吞咽口水的声音。

沈青青看着面色灰败坐在地上的奶娘和被迫张开双手站在房间中间，此时正被一圈小厮围着的吕姹。

沈青青的直觉告诉自己，毕漕涧和吕姹这次只怕是真的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