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码手机阅读

金乌错刀

作者:笔名开道 | 分类:仙侠 | 字数:6.8万

第九章  我真的不是神医

书名:金乌错刀 作者:笔名开道 字数:3229 更新时间:2024-10-10 15:13:25

入夜,大方的黑妮温柔的给他盖好被子,才去另一屋睡了。

白斩悄悄地拿出了贴身放好的东西:一块鱼形玉佩,一张泛黄的白笺,当然还有那张奇异的破纸。

这次,他先去看了鱼形玉佩。

之所以不先去看那张白笺,纵然是再世为人,白斩依然触摸间已是心跳急促发慌,那是这一世身世的秘密,假如,他要是大凉皇子、太子,岂不是弯腰捡张福利彩票,当晚一看现场直播,中了特等巨奖,那可是躺平的生话啊?不行啊,不能再想了,这突然的幸福,可别震飞了这刚刚安稳的灵魂。

经过反复观察摩挲,以他的经验判断,玉佩中间的痕迹告诉他:这块玉不完整。

果然,在他那夜匆匆收起,放弃观瞧的那张旧纸上,廖廖数语说明了玉佩:

“玉名双鱼,夏凉之宝,身世无疑,只待爹娘。”

好奇怪,平仄不押韵,即是双鱼,必有另一条。

夏凉?人名地名,他虽然来到这个世上将近十天,但是,现在为了温饱,人名地名的都不熟悉啊!

明天问问那位白纸扇吧,他的那两撇鼠须有些假,也许,很假。

这个国家好像叫大凉。

夏凉?这块玉是夏凉白玉?

身世无疑了,怎么只待爹娘啦?

这张字笺是谁所留?细品字意,不像是亲生爹娘中的哪位所写?

“丑娘”临死说她是碎玉宫中婢女,难道这位白斩的出身来历在那儿?

我难道去碎玉宫里寻找他的身世吗?

碎玉宫在哪?

管那么多干嘛?他是他,我是我,我要凭技术吃饭、挣钱、富甲天下。

算了,以后慢慢用时间来解开吧!

他已经想明白了,这玉佩,关系的是“剩儿”的身世,与他无关。

而且还得“待爹娘”,现在是天寒地冻的,先糊口保住老命,不,小命要紧。

他在前世就是位知道感恩的人,在这孤零零举目无亲下,张伯一家对他最好。

尤其是黑妮,虽然她很“黑”,但很端正健康,耐看,越看越好看。

二人也算是青梅竹马,从小的朴实感情。

白斩沉思良久,既然把黑妮当亲人了,明天把这玉佩和纸张都交给她保管吧!

再挣一个银币,在那些寻人的人还未回来时,得赶紧的溜了。

我虽然未必有能力杀人,但他确实是死在我手上啊,怎么解释?

当时也是为“丑娘”报仇啦。

年轻的身体苍老的灵魂,很现实,哪会为谁谁伤心?

此刻早早上床后,翻来覆去睡不着了,又看到在黑暗中如萤火闪烁般的破纸,心神一动:姑且死马当作活马医,在异世,孤单一人的,拥有强壮健康的身体总是最大的实惠!

当白斩顺着赤裸的人像上,经脉穴位一点点以真气运行时,新的困难又出现了。

看似平坦流畅的脉路,到了他真气去走,却似崎岖不平,泥泞难行。

甚至有些穴位忽然出现在脉路上,似雄关落锁。忽尔似隐入云雾深处,不知所踪。

何谈畅通无阻,反倒心中忽忽闪闪,上下起落,恰似十五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

好在白斩心里承受能力较强,绝非小年轻的“剩儿”可比。

硬是咬紧牙关,默默地在大冷天里流汗,在一片迷雾中寻找失落的城堡。

又或在脉路上强攻硬取雄关坚城。

可惜,身上忽疼如高楼失足,忽脉弱如同昏迷的孩子中,白斩晕晕乎乎的睡了过去。

连续数天,白斩依然停留在炼气初期,但是身上的脏臭之物越出越多,连黑妮与他也是捏着鼻子说话。

在“可怜”的一无所成下,他被黑妮的吼声叫醒,如同可怜巴巴的孩子看着家长:

“你看你整日迷迷糊糊的,都快到三九天啦!”

“噢,三九吗?”白斩机械地回了句,这连日的困乏下,他已经没有了什么进项。

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他一点都不会把黑妮的吼叫放在心上,被人以另类的方式记在心间,也是一种享受啊!

这时候的贾老爷,渐渐地有些不耐烦了。

算算日期,下乡寻找儿子的人也该回来了,他心里越来越烦躁。

每日按摩后的三个铜钱,到昨日走的时候一个也没给。

还没好脸色的骂骂咧咧道:“ⅩX的,都没有了婆姨的手劲大,论舒服,我还不如找婆姨呢?

哎呦,哎呦,这门槛怎么踢了我的脚?”

此刻的白斩猛然想起了贾老爷临走时的鬼叫连天,心中不由得愤愤不平:

自己的房子,自己的门槛,自己不长眼踢上的,还怪门槛踢了你的脚?什么逻辑啊?

“嫁汉嫁汉,穿衣吃饭,今天吃什么哟?我的小丈夫。”

黑妮怒视着他,提醒道,同时心想:铜币该省的省,该挣的还得挣。

“吃烙饼呀……”

白斩下意识地道,目光凝处,却见黑妮如同一朵黑……玫瑰,黑牡丹,虽然黑,但是很鲜艳。

那怒,如同娇丽的花朵盛开的点缀。

当下心中一荡:黑妮其实很美丽啊!以后的幸福日子哟!

“小神医,快帮我看看,我的脚好痛,肿了肿了。”

这时,随着一迭声的肿了,贾老爷一瘸一拐,疼的冷汗直冒的进了屋:

“他x的,假郎中,把我的脚越碰越疼,我一脚就踹翻了他……”

黑妮见打断了谈话,扭头进了里屋,白斩则心中一惊:镇上的贾郎中都挨揍了?不知伤的如何?

他小小年纪立即的满脸堆笑,十数天来,虽然没把精力放在挣钱一上,但也通过左右邻居的言辞间,知道了贾老爷的事。

他原本是镇上的杀猪屠夫,有些力气与狠心,虽不曾吃了上顿没下顿,可也是生活拮据。

儿子在他的指挥下,十六岁就拎刀屠狗了。

现在,全靠着女儿发家致富,横行镇上。

他的暴戾乖桀,白斩深以为戒,更不敢轻易招惹。

因为要吃要住,还有了黑妮的后顾之忧,他苍老的灵魂促使他少年英俊的脸上,全是谄媚的笑。

说不出的别扭与怪异

贾老爷是个暴发户大老粗,看到后却满心的欢喜与轻视。

“小……神医,昨日你的门槛碰到了我脚,哪,哪,脚就肿的没法走路了。”

他用了个“碰”字,心中暗想:为了治好脚疼,我已经说的够委婉啦,给了你十足的面子。一点不因为你年纪小,而有半分的看不起。

白斩点头哈腰的表现出与年龄不符的可笑可恨又可怜,想得却是再挣一个银币后,寻个热闹的县城,打开生存的局面。

以这世上还未兴起的拔罐修脚之技能由小到大,像夏国那样连锁店开遍全国,成为首富,躺着赚钱。

而贾富贵的死,已经被他的“又不是我杀的”想法,进行了自我催眠,选择性地遗忘了。

此刻,他的谦卑在满足了贾老爷的虚荣心的同时,换来的是极大的轻视,甚至,是他——人不如狗的心理化学反应。

白斩谄媚地笑,自己都有了不自在地感觉了:“贾老爷,您先坐。我可以帮您看一下,我,我真的不是……“神医”。”

他弱弱的解释,反倒引起了贾老爷的猪泡眼一瞪:

“我对假郎中骂道:给你ⅩⅩ的一脚,是看得起你。若是咱镇上治不好我的脚了,我回头要你的命。呵呵,治不好病的郎中要他何用?

呵呵,小神医,我家中还有两个银币,治好了我的脚,再给你一个。

呵呵,咱们平分了我的家财……”

白斩听得毛骨悚然,有种大祸临头的感觉:谁能大方的与别人平分家财?

“不、不、不……”

他有些口吃,下意识地拒绝道,但是心里怎么也舍不得一个银币。

“呵呵,嘿嘿……”

贾老爷大方的发出爽朗的笑,白斩却听出了老狐狸捉住了小鸡的得意。

“我说到做到,这些时日也许有闲言碎语传入耳中,不过,你放心,治好了我的脚病,肯定不会亏待你,也许,以后咱们还是亲戚呢。嘿嘿,嘿嘿嘿嘿。”

说着话,猪泡眼毫不掩饰地向内屋飘去。

贱贱的样子真可恶!

白斩强掩脸上的嫌弃,心里暗骂:肥猪,挣……再挣你……一个……钱,我带着黑妮不管年关到不到也要走,口上却道:

“亲戚?怎好……坐坐,我先看看你的脚?”

白斩哪有心思仔细考虑他话里的意思,一直以来穷怕了,现在还在反复掂量着一个银币的份量。

挣还是不挣?

呀,乖乖,白斩心中讶异,难怪贾老爷呼疼,左脚大姆指已经红肿了

他抬头看了看贾老爷的胖脸,上面的肥肉在抽动。

又转移到肥胖的肚子上,心中一叹:这么大的吨位,费力吃重的脚怎么能受得了?

何况,指甲又小小的,吃重受苦的就是脚指呀!

“这是甲沟炎。”白斩以二十年的修脚经验判断道

而且,以前世夏国以肥胖引起高血压脑梗心梗判断,这为富不仁的死胖子,若是体检一番下来,想必也是高血压引起了轻度脑梗啦。

可他真的不是“神医”,只会修脚呀!

“得有专门的修脚工具,那我就能勉强试试。”

这是他谨慎的态度,小心的回答。

贾老爷却“哈哈”大笑:

“别看你小,真是“鬼精”,知道“拿俏”要钱,胡编个病名?直接说多干脆,呵呵,若能治好了脚病,我“绝”对给你一个银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