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开心吗？看到我婚姻失败你很开心是吗？”

李母眼神中充满了恨，相比于李父的嫖，她仿佛更恨云姜扯开了遮羞布。

“是啊，有什么比亲亲老公是个垃圾对你这种人的刺激更大吗？”

“你……”

李母脸色阴沉的仿佛能滴出水来，可又不知道该怎么反驳，想撸起袖子给云姜一耳光，可抬起了手又没敢落下去。

最终摔门而去。

李康和李父看到李母离开，也颤巍巍的从地上爬起来，一瘸一拐的离开了家。

「太悲哀了。」

“难评。”

云姜摇了摇头，转头看向了黄尚明。

“你还站着干什么？要不是你教的好儿子去告状能有今天这事？连个孩子都教不好，废物。”

黄尚明低着头不敢反驳，但心里并不服气。

儿子又不是我一个人的，我教不好你不能教吗？

可随即，他又觉得这想法有些熟悉。

好像，他就这么凶过妻子，妻子也是这样反驳他的。

那他是怎么做的来着。

貌似是上去扇了妻子一耳光。

这么一想，黄尚明心里一紧，该不会……

“啪——”

他还没来的躲，云姜的巴掌就落在了他脸上。

“你刚才那是什么表情？我说的不对？”

“生是我生的，你不该管？生我生，管我管，那我要你有什么用？你怎么不去死？”

“废物。”

黄尚明抱着头，一句话都不说，这段时间已经让他明白，乖乖挨打才能少挨点打。

但他不说话，不代表他心里不气。

所以挨完打后，他一回卧室就把拳头打在了黄子源身上。

只是碍于云姜在外面，怕吵到云姜，他不敢闹出太大的动静。

云姜那么善解人意，自然是打算出去吃一顿好的，给父子俩留出交流感情的空间。

听到关门声，黄尚明松了口气，打黄子源打的更狠了。

“还敢去告状？你还嫌事情不够大是吧？”

“我打死你个小兔崽子，混蛋玩意，生了你有什么用？废物！”

“老子打死你个没出息的东西。”

……

黄尚明一边吼一边抡着拳头往黄子源身上打，打的自己的手都出了血也没停下。

“别打了，尚明，别打了。”

黄母看着这一幕实在是受不了了，上前去拉住了黄尚明的衣服。

“再打就出人命了，你就这一个儿子，老了还得指望儿子啊。”

“别打了儿啊，呜呜呜……”

黄母拉着黄尚明，眼泪哗哗掉，哭的那叫一个悲痛。

黄父也一个劲的抹眼泪，起身上前把黄子源揽进了怀里。

“啊——”

黄尚明突然抱着头怒吼一声，然后瘫在地上疯狂撕扯自己的头发。

房间里回荡着一家子的哭声，听起来无比绝望。

可再绝望也没勇气去死，只能被动接受发生的一切。

李家那边也一样。

回到家后，家里被压抑笼罩着，尤其是李母，回去后就把自己关在了房间里，不吃不喝不说话。

李父和李康也没人管他，李康回了自己家，他急着处理工作上的事，生怕云姜把事情都抖漏出去。

可当他联系老板的时候，却发现老板根本不接他的电话。

他心里涌上一股不祥的预感，随后便开始收拾东西想跑，可还没收拾完，警察就找上了门。

得知儿子被警察带走，李母终于是从房间里走了出去，可不过是一天的功夫，她人已经大变样，披散着头发，眼睛深深地凹陷在眼窝里，嘴唇没什么血色，看起来十分吓人。

不过李父已经顾不得这些了，他现在心心念念的都是宝贝儿子。

即便李康再混，那也是宝贝儿子。

两人赶到警局，可得到的消息并不乐观。

李康涉案金额巨大，证据确凿，判刑得十年起步。

如今想要转圜，得先把钱补上再说。

可李家哪里有钱？

李母账户上的钱被云姜转干净了，李父手里压根没什么钱，差不多都给了外面的女人。

“要不咱们再去问问绵绵？”

李父试探着开口，但李母依旧什么回应都没有，像个行尸走肉一般。

“你说句话行不行，多大年纪了还闹脾气，你还是二十岁小姑娘吗？矫情什么？”

李父这句话吼完，李母终于有了点反应，不过是苦笑。

“你笑什么？我说的不对吗？你不看看你什么样？我出去就是找点乐子，哪个男人不这样？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你较什么真？”

“康子都进去了你还闹，你像个当妈的吗？”

“老子养着你，出去玩玩怎么了？”

李父越说越带劲，仿佛错的人是李母一样，完全没注意到李母越发阴沉的脸。

“等会我去找她说说。”

李母说了从云姜那回来后的第一句话，李父听的很满意，觉得她还是那个任他拿捏女人。

“先吃饭吧，人不能不吃饭。”

李母嘟囔了一句，然后就又进了厨房，李父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但又想不明白，就坐在沙发上沉默了起来。

可当他再抬起头的时候，对上的却是李母疯狂的举着刀的身影。

“我艹——”

李父惊的大喊一声，直接从沙发上跳了起来。

但李母没有任何犹豫，抡着刀就朝李父砍，李父惊慌之下没躲过，这一刀砍在了他的胳膊上，疼得他发出了一声惨叫。

“呵……”

李母笑了，笑的十分疯狂，然后继续朝李父挥刀。

李父忙不迭的逃，李母在后面追，一边追一边朝李父砸东西，手边能砸到东西全都扔了出去，烟灰缸砸在李父脑袋上，他踉跄一步，栽在了地上。

李母抓住机会，拎着刀冲了上去。

李母一刀接一刀砍在李父身上，李父没了声响后也没停，直到自己没力气后才松开了刀。

“结束了……都结束了……呵呵……结束了……”

李母躺在血泊里，笑着笑着就哭了。

过往的一幕幕浮现在脑海里，生完孩子被刁难的时候，发着烧干家务的时候，被李父家暴的时候……

“呵……”

李母惨笑一声，突然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轻松。

她就这样躺在地上，双眼空洞的看着天花板，手机铃声一遍又一遍响起也没有将她从麻木中拉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