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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红颜不薄命

作者:那兰若云 | 分类:其他 | 字数:20.8万

29.月下红袖,锦衣夜行

书名:[三国]红颜不薄命 作者:那兰若云 字数:4396 更新时间:2024-10-10 15:06:20

只是我并非吕布

张辽正在长安城外。领着五千士兵, 守护长安之北的关口,那地方每年都有北方的匈奴人南下劫掠。从前长安被劫过很多次已经贫了,后被董卓带来的洛阳财富重新填满, 难保那些人不会再来袭击。

匈奴人勇猛善战, 又是不定时间便会下来, 屯兵此处其实不算是个好差事, 偏偏张辽就是接了。

接到任红秀飞书的时候正与几个亲信喝酒谈天。他手下侯成也抱怨, “张将军也真是的,现下人人都在长安享乐,偏偏你却要来这里受苦。”

张辽摇摇头, 也不是他想来,是被任红秀逼得没办法, 自从那天之后他就觉得无法再面对任红秀和吕布。后者是因为内心觉得亏欠, 前者则是不知道该怎么见, 只知道,若再见她, 自己会抑制不住内心燃烧的那种渴望。

不过在这边的这些日子,他能说他日日都盼着那边的来信么?

有传令兵送上长安的来信,他看到信上大大的吕字,觉得分外刺目。

信中书:“今夜子时,最后一见。”却没有落款。

最后一见?张辽心有疑惑, 但还是交代了副将暂时领军, 然后锦衣夜行, 星夜飞驰往城内。

张辽的马虽不如赤兔, 脚程也是不错的。他接到信便丝毫不耽搁的去了, 提前两个时辰到了地方,以免被人设计。

结果空等了两个时辰, 任红秀才到。

任红秀先没有说她的计划,而是一上去便抱住了张辽。张辽走开几步,却是背对着她。

“心虚还是害怕?”

“你,直说来意吧。”

“我知道你很不待见我,看不起我,不过那日的片刻温存也是我逼你而为,所以……”任红秀说的凄切,停在这里又看了张辽一眼。

张辽喝了酒,脸色诡异的红:“我没有这样认为,你直说来意吧!”

“所以我是来跟你告别的,过了今晚,我便不会再纠缠你了。”

听到这话张辽才看了她一眼,可随即又警觉的皱起眉头,“所以你的来意是?”

“温存、叙旧,”任红秀说着便贴了上去,张辽脑子里突然浮现一个画面,触电般的推开了她。

“一度之后便有二度,将军这是害怕了么?”

他朝门外看了看,确定她是一个人来的,又将先来时候检查过的地方检查了一遍。

“你觉得我是在耍诈!”任红秀飚了,秀眉一横走到张辽的面前。前面对付其他人都顺利的很,偏偏是到了张辽这里,每每卡壳。张辽总能惹得到她的怒意。

虽然那次已经睡到了一起,可两人确实很少真正的敞开心扉来谈。他对她,她对他,都只不过凭借过往的感觉和经验来判断彼此。

任红秀气的很,右手握成拳便是几拳捶过去,张辽本不在意,但见那拳用力越来越大,方才拉住她:“你有什么事情能不能直说,别再闹了!”

他语气分明柔软,任红秀听来却是刺耳:“我是在闹吗?张辽为什么我每次跟你说话,你总觉得我是在诈你?你当我是没有感情的么?”

“我不是这样想,我也不介意你诈我。可你要明白我不是吕布!”

“什么意思?”任红秀手握的疼,这次她本是想说董宜孩子的事情,而见了张辽,却想要先上前温存一番,奈何张辽还是从前那般冰冷无情的模样,偏偏她还成了错的一方。

“张辽我们好好谈谈?”任红秀也不擅长安慰人,但此时此刻,她也不想多说什么。如果一个人怀疑你,认为你是在耍诈,那说什么都是错的。

张辽斟酌了一番缓缓开口:“吕布可以为了你杀董卓,我却不可能为了你杀吕布!我欣赏吕布想与他去打天下。”

“我什么时候要你杀吕布了?”任红秀冷笑,吕布还用特意去杀吗?“再说了,吕布非良主,疑心重,耳根子又软,我都担心自己哪日若是失宠了,不定被怎么弄死呢!”

张辽沉默着不说话,渐渐的便找了个地方坐下,任红秀温柔的倚上去。从前似乎是戏份演的太重了,她已经有些不知道怎么用肢体去表达自己的真心。只是一举一动,都太讨好男人,以至于张辽信不过她吧。

“你不会有事,我会保你,大不了到时候我就跟吕将军要了你来。”

“嗯~”任红秀轻轻冷哼,“我就先做了董卓的妾,再做吕布的妾,最后做你的妾?”她把妾字刻意的加重了音,张辽半天才意识过来,支支吾吾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没关系,我是这个意思!”任红秀心中一冷,倒也不在意他的感受了,兀自贴上去,便开始脱自己身上的衣服。

看来在这一点,张辽还是纠结,那么便让她自由来去吧。

勇敢了又怎么样?爱情不过烟花一瞬,还不如一夜=情来的实在。

张辽知道她在闹脾气,但经过上一次便也知道此事若不依着她,她定是心中不愿,以为他看轻了她。

“红秀……”张辽唤了她一声,任红秀退去了亵衣,躺在他怀里。他也不是柳下惠,但她不想这样不明不白的在一起。

任红秀强硬的吻上他的唇,力道之狠几乎出血,可所过之处均传来一股异样的微麻。也许遇上了其他男人会很高兴捡了便宜,他却不愿这样……因为……

任红秀熟练的动作着,渐渐有些控制不住自己,手脚麻软。任红秀在他心里一直是……“仙女一般的存在……”

任红秀没听清他说的什么,只是后来身上已经失了力气。她无力的看进张辽的眼睛,渐渐有种想哭的冲动。她脖颈后仰,月广州划出一道优美的弧度,张辽看的痴,上前搂住她的后颈,亲吻她精致的锁骨。

“红秀,若你愿意我想娶你为妻!”

不知怎么的,耳边突然冒出这样一句话,任红秀抬起头,确定了那是张辽说的没错,才颤抖着问,“你肯么?”

“我肯的。”张辽坚定的说。

“那我今天就不回去了,你找个地方,我以后便跟你了……”

张辽又是一阵沉默。他想说,等他去求了吕布,却又知道那样说,任红秀定是又要生气的。

“放心了,我不会那么傻的。那样我们会被全城通缉。我才不要做逃犯呢。”任红秀笑着亲亲他的脸,“文远,我虽喜欢你,到底是少了日子仔细和你磨合。竟也不了解你的习性。若有机会,我定会好好了解你。”

身体又慢慢的热了起来,张辽心绪浮动,只见此刻任红秀温如月光,神色悲凉,玉臂与他铁腕交错间,却是一种他难以形容的极致美。

任红秀是他不曾敢触碰的。从一开始便高高在上,她是宫中的女子,他是行乞的浪人,他努力参军学武学文,再见之时依旧云泥之别。她总是走到很高很高,高得让他追不上。

“我……”他也不曾真正了解她吧。他知道她一直在装,每时每刻在危险中迫不得已的掩饰自己,他却因此而怀疑了她的真心。

“亲亲我……”

随后便是羽毛般的轻声呢喃,张辽用行动回应她的要求。

眼中流出一滴泪水,身体越近,心却越远,便是这种感觉么?

“文远……”再见了。

####

吕布府上,绿筝奉任红秀的命令看着时间数着,已经过了二更,这日又是十五,月光大盛,她躺在吕布身边,却一直看着门外,丝毫不敢松懈。

怎么今日这么晚了还没回来?

她躺在吕布温柔如铁的怀中,想要多多温存些,却又害怕多了。

再多些,他怕是会怀疑,绿筝日日看见的,蝉夫人对吕将军,可谓是举案齐眉。礼貌的很,却不喜和吕将军亲近。

她如今睡着蝉夫人的位置,自然也得多考虑些。她还记得蝉夫人,杀人灭口的威胁。

“嗯,貂蝉?怎么还不睡?”吕布不知怎么的突然醒了,感觉身边的人动了一下便半梦半醒间问着。

“我有些睡不着,月光好冷。”绿筝用任红秀的声音回他自己的感觉。

“为什么觉得冷呢?”吕布抱紧了她,“我抱你去外面看月亮吧。”

“不……不用了……”她不想娶外面,也不敢。一者她这个样子会暴露,二者,她恨那样圆的月。

“我还记得上次你月下跳舞的样子真美……”吕布说完在她鬓边温存的一吻。

“可我讨厌月光,总是冷冷的。”

“好,那就不去,”吕布模糊的安慰了一声便睡去了。

绿筝却在他怀中想着想着,忽的流泪了。

任红秀直到三更时分才回转。绿筝也不敢多耽误,拿任红秀给她的药喂给了他,便去和任红秀说话。

“些姑娘大恩,”绿筝盈盈一拜,任红秀赶紧拉起她,“是我当谢谢你。”

夜已深了,二人素手相握,方能说些体己话。

“我所做本就危险,但我自进府以来便每日入寝都将下人遣出屋外,倒也无人察觉。”

绿筝点点头。

“你已经不用等太久了。我已做好决定,半个月内,便能让你恢复容貌到时候怎样做便都凭你自己的了。”

“谢蝉夫人。”

“这是这几天的药,”任红秀从草庐内拔来记住养颜的草药给她,也算是最后的安排了。

“另外,蝉夫人,我听下人们说……”

“……”

“说任红昌姑娘和蝉夫人你是姐妹,是真的么?”

任红秀一时想不起是怎样一回事,但只听这名字应该是吧……只道,“怎么说?”

这个名字甚是陌生,可听起来和自己的本名确实是很近的。而且绿筝语气,似乎任红秀应该认识并且很熟悉这个人才对,奇怪了。

绿筝也有些吃惊,继而转为疑惑,黑色的眼睛在黑暗中闪闪发亮:“上次你不在的时候……”绿筝把上次貂蝉在吕布面前的亲昵举止都说了一道。

任红秀轻笑一声,心觉这妮子是吃醋了:“你想多了……她确实是我结拜的姐妹。但你没必要吃她的醋,因为你和她总是不同的。男人三妻四妾,三心二意,都是常事,你总要学会接受……”也许有不这样的男人,但吕布无疑是这样三心二意的人。

这便是蝉夫人对吕将军冷淡的原因么?绿筝有些疑惑,但也只是点点头,“我知道了。”日后蝉夫人若真是肯扶她,定是因为蝉夫人不受宠了。想到这里,又对任红秀提出的半个月产生了怀疑。

“然后,夫人我……我可能怀孕了……”

任红秀一身冷汗,不过随即欢喜起来,那她的下一步便可以实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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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城又安静的过了一月。

这段时间,任红秀交代了张辽董宜那孩子的事情,也算安心了。

任红秀心想:虽说张辽那人性子坏了一些,人还是不错的。虽然一开始不愿意,但一直到后来,都那么保护那孩子。

另外,她便全心全意的对付吕布身边成天出馊主意的曹氏。倒也不用太过刻意,现下吕布对她那是服服帖帖,只听她一个人的。原本任红秀都觉得吕布大男子主义,怕吕布就像把她关在屋子里做那活死人。后来发现吕布对女性,不仅是他的妻妾,甚至对丫鬟都是极好的。对比董卓的粗鲁,经常打死人,吕布却从不打骂。虽然也和这个世界的男人一样经常把女子送来送去。

前一段时间吕布在家宴饮,会后便送了几个乐姬给人。后来任红秀知道,那些都是长安初平时,别人孝敬他的。

严氏和曹氏守了几个月的冷房,眼泪都干了才意识到,貂蝉真的是和从前的张氏、程氏不一样的。从前那几个进门,多多少少,吕布还会做样子去看看她们。现下里,除了去貂蝉那里,便是去投靠了貂蝉的梁氏那里。

本来任红秀不愿和吕布亲近,便准备让妖瞳配了药,让她一月来四次大姨妈,一次七天。但绿筝那里传出了消息,她便不怕了,抽了个机会让赵大夫“检查”出身孕,至此吕布兴奋不已,不过再也不曾与她亲近,以免自己把持不住。

每次到她那里坐坐,和她说说话。偶尔遇到重大的麻烦就和貂蝉说说。似乎尽在忙公事,对女人半点兴趣也无了。

任红秀乐的清净,偶尔也大度的“劝解”他到其他人那里坐坐。

当然,大部分时候吕布是不会鸟的。偶尔也去梁氏那里宿一两晚,男人也总有需求嘛,任红秀……其实半点也不介意。

至于绿筝,任红秀给她说过,会找个何时的机会给她安排,绿筝便也没再多言。

而在长安内外,不知何时开始流传一个传言。

“王司徒刚正不阿,除恶务尽,誓要把西凉贼全都赶尽杀绝。”

任红秀掐掐指头,又一个BOSS,要落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