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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红颜不薄命

作者:那兰若云 | 分类:其他 | 字数:20.8万

26.多一个情人,少一个朋友

书名:[三国]红颜不薄命 作者:那兰若云 字数:5872 更新时间:2024-10-10 15:06:20

即将变天

那晚貂蝉喝的有点多, 从前王允就有意无意的训练过她们喝酒。更何况貂蝉与葛秋月最为交好,她喝醉了也不足为奇。

任红秀不得不承认,貂蝉喝醉之后的样子格外美, 两颊各顶着一片酡红色的云彩, 走起路走比以往的舞步更好看。只是她喝醉了就向任红秀走来, 看着任红秀的脸, 盯着任红秀的眼睛一遍一遍的喊“貂蝉——貂——蝉——”

任红秀头皮有些发麻, 现在她用了貂蝉的名字,而她的名字也属于了貂蝉……她到现在还没有喊过一声自己的名字。

“姐姐——你喝多了,”新娘子葛秋月突然出来拉住貂蝉。另一方吕布和陈宫, 直直的看着这一场闹剧。

“我累了,该走了, ”任红秀意兴阑珊的收拾回自己的牢笼。吕布做“护”花使者, 一起随行。

那一夜任红秀也喝了不少的酒, 似在作什么特别的决定。

她撒着娇用喝醉的语气说“你抱我”,吕布便一路抱着她。等回到吕布的府上, 隐隐中有一种错觉,那天的月亮格外的亮却又格外的冷。她便趴在吕布的怀里,只当自己早已是吕布的女人。

吕布,她认识一年零二个月。

吕布看着她望向月亮的双眼,幽深幽深如两潭看不见底的泉水, 月光泻下, 任红秀站在中间直直的看着他。吕布顿时舔了舔嘴唇, 觉得内心深处又一股不绝的欲/望正缓缓升腾起来。

“貂蝉, ”吕布轻声唤了她一声, 任红秀低沉的回声侧了侧头,吕布便在她的唇边吮了一口。但也只碰了一下就赶紧走开。前面两人相处的日子里, 吕布也不是没有动过情,可稍微越界些许貂蝉察觉了便会立刻翻脸一把推开他。说他是好色之徒,和董卓一样也只是看中她的表面美色罢了。弄的吕布烦闷不已,要解释半天,然后还是回去自己解决。

不过偏偏吕布就是极喜欢她这种单纯、固执,因为这样的人从里到外都是干净的,他期待她被他折服的一天。若是凭武力,吃掉她轻而易举,可偏偏吕布就是憋了一股劲,刻意把自己的性子压下许多许多。

任红秀伸出了舌头在他唇缝之间轻轻一勾。吕布方才压下的心火立刻又升腾起来了,仿佛是得到了鼓励,吕布紧了紧他搂在任红秀肩上的手,另一手顺着她腰际滑下去描绘她的曲线。

“将军回屋吧……”任红秀嘤咛一声,吕布便一把把她揉进自己怀里。

“将军喝酒,”任红秀举起一杯,吕布不肯。她便微笑着含了那酒渡到他口中。吕布把酒喝完,依旧意犹未尽,全身开始发烫,他把任红秀抱的越发的紧,任红秀却突然娇嗔一声,“等等。”

她拿了丝带蒙上吕布的眼睛,用吕布的腰带绑上他的双手,娇声警告道:“不准弄开了。”

吕布也笑道:“夫人说的是,我~自然都听从。”

任红秀又两步走开,熄了屋内的灯,放下银钩撑开的帐子,登时整个屋内如披了一层月光的纱,如梦如幻般,连屋内人的身影也只是若隐若现,只大略的看得见影子。

月光微冷,烛火通明。

任红秀也作貂蝉,对外面那生冷的月光发了一个誓:从今天起做一个没有心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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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任红秀捏住的一个小丫头的下巴,狠狠道:“记住我说的话。”

小丫头立刻点点头,跟着她的声音学:“记住我说的话。”

那边吕布问了声:“貂蝉?”

任红秀一抬下巴示意她,小丫头立刻用笑盈盈的声音回答:“将军你还真是心急了。”那声音竟与任红秀的九分相似。

任红秀点点头,附到她耳边道:“声音再冷一点,声音小一点。最好便不说话。若此事成了,我便抬举你!若不成,我会杀人灭口哦?”

小丫头也不说话了,只点点头,任红秀和她对调了衣服,把自己身上,混合着香水百合与青菩提的香囊换到她身上,啧啧叹道:“身形也是如此相似的。真是顶尖的人了——绿筝。”

她站在原地看着绿筝穿着她的衣服,姿态柔媚的走到床边,轻轻道一声将军,然后骑到吕布身上,手法熟练的极尽各种挑逗,亲抚。

任红秀双手交握,越攥越紧,她到底是过不了自己那一关。最后竟然用了这种冒险的方法,这方法看似毫无破绽,其实也遍是破绽。最大的破绽便是,绿筝。

绿筝是她进府之后几天接触到的。她无意间发现这个丫头竟然私底下模仿她说话、走路,而且模仿的竟又七分相似。她当即抓下了绿筝,关起来。只是当时还没想好,要她做什么,没想到却是用在此刻。

李代桃僵,她本已是替了貂蝉,绿筝便是替身的替身。

一路观察着那边做完全套,任红秀不敢有丝毫的轻忽。待到吕布已经累的睡下了还不忘给他再食一颗迷药,才敢给他松开眼罩和双手的束缚。

任红秀上前拉过绿筝,绿筝似乎还依依不舍,她也不敢出声,被任红秀拉着就出去了。出去之后就开始呜咽。任红秀便也觉得,绿筝所说暗恋七年,不是假话。

绿筝其他地方都好,就是左边鬓角处有一块黑色的胎记,摸上去是光滑的,看起来就有些影响视觉了。

“有什么舍不得的?你这肚子若是争气,三个月内便能成金夫人。”她的全名便是叫做金绿筝。

“可是夫人究竟为何……为何……吕将军他……”

“为何?因为我是不祥之人,”任红秀又开始乱编了,“我虽是生的漂亮,其实根本不能人道……”任红秀还编的像模像样,“这个秘密我不希望第三个人知道!”

“我绝对不往外说。”绿筝发誓。

“绿筝,遇上我,你是个有福的。若你肯一直忠于我的话,我或可设法把你鬓角那块胎记给去了。”

绿筝从小丑陋,习惯了被人轻漫,此刻听得竟有如此之法,当即跪留下来。就算是不能嫁吕将军,变成美人也是好的。而且若真成了美人,吕将军也再不会,不看她。

任红秀剥了她的衣服一一检查,绿筝也是处子之身,这一点完全相同,可是,明天一早吕布看到她身上完完全全没有痕迹,这便是最大的疑点了。

绿筝除了两腿之间有些痕迹以外,其他地方干干净净。看来吕布还算是温柔的。再来,也是任红秀先用绳子绑了吕布,吕布被动挨打,也基本没什么发挥余地。

她也怀疑过绿筝是别人安排来的,不过别人的棋子依旧是可以将计就计的。单看开出的条件是否诱人了。

送走绿筝,任红秀便用绿筝的身份出了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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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卓旧院,韩秀屋中。

“任红秀——”到了地方任红秀试着喊了一声自己的名字,立刻难受的声音都在发抖。

黑影中跳出个人来,一把捂住她的嘴:“你疯了?叫自己的名字。”

任红秀三两下挣开他,声音里都带着笑:“因为我不敢叫你的名字,不想牵连你呀!”任红秀说着上前抱住他,这一日,张辽穿的一身褐色常服,就如任红秀第一次在董卓府上见到的那个英挺不凡的他。

任红秀指尖触碰着身前人钢铁一般结实的肌肉,倾身倚上去。算算她这个世界的年龄已近十八岁了,也是个有欲/望的人。睡了便是睡了,没什么好说的。

这样一想,抱住就不再愿放开了。

月光微冷,两人战斗完毕,互相依偎着想说会话,却感觉冷风阵阵,惊起身体不自主的一阵战栗。

张辽看着她双眼迷茫,失去了焦距。抱起她,让她躺在自己怀里,然后把先前褪下随意扔开的衣服捡起来,披在她身前。

两人身体接触的地方还是滚烫的,皮肤其他处却都已冰凉。

“红秀记住你说的话,”张辽略微起身坐好,如果此时有瓶好酒,他手执一小瓶狂饮一口,那样子一定很好看。

想着情调会不错,任红秀便借着衣服的遮挡,从草庐里拿出一瓶酒来。

张辽嗅了嗅,面带笑意,喝了一大口便把那酒瓶递到任红秀的嘴边。

任红秀接过酒瓶,看了看上面还湿润的地方,想起方才张辽便是对着这里喝酒,喝完了一些残液就顺着嘴角流出来……

“我不想喝。”

他喝酒很性感,她喝起酒来,却是难看。

她在这里还从来没有真正醉过,内心里也确实不想打破这个结界。

她以为自己很勇敢,在感情上英勇了一把。可是事过回头来看,却又心里颤抖。

人生是需要去打破界限的,突破旧我成就新我。可是不断的打破底线,便也会给人一种不安全的感觉。

已经做完了,她反而更没有安全感了。对张辽还有几分信任,对自己却是不信。

任红秀心想,感情这东西到底肤浅。情话可以张口就来,可内在里真正的感情有多少,只有那人自己才知道。总之是大约没有看起来那么深。有一瞬间,任红秀觉得自己高估了他对自己的感情。所以甜言蜜语可以这样肆无忌惮,张口即来。

这大约就是烟火之后的极冷,激=情完了,多疑的人又会继续质疑感情的真伪。

比如她到底方才给张辽说了什么,她已经不记得了。

“赶紧穿上衣服回去洗个澡,否则要着凉了。”

“我不想回去,我就在这,哪怕是看会月亮也好。”

“好,”张辽笑了一声,把衣服层层包在两人周身,月光从窗口透过来,明亮中带着冰冷。

“这天正是十二,月亮不圆不隐,究竟是有什么看的?”

“看那月亮缺的一块。”

张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略微的笑了笑,继续喝酒。

“那我给你讲个故事。”

张辽紧了紧抱着她的手。不等任红秀开口回答,便自顾自的讲起来。

“从前有个小男孩,他出身贫寒。算命的说他是寡克之命,会克死双亲。他父母见他又是病弱,便将他卖给了别人养。后来因为自幼吃药,吃穷了养父母家,养父母便把他丢到地主家里当长工……八岁就开始给地主家干活。地主家里的长工就联合起来欺负他,让他做最重的活,吃饭的时候给他分最少的……”

怎么像杨白劳的改写版?任红秀暗自腹诽。

“后来他受不了啦,慢慢的开始不再忍耐,谁打他他就打回去,谁抢他的饭,他就把他原本有的也抢了,就像他后来所做的一样。”

任红秀突然回味过来,皱眉问:“你讲的是你小时候的故事?不像啊?”

张辽只笑不答:“后来他的养父母双双过世,再过了两年,亲身父母也死了。他后来力气很大,在地主家做活出了名,地主家曾经打过他怕他报复,就把他送给了当时的并州太守,丁原。后来,他到了丁原的府上做事。丁原待他也算是好的,可惜他手脚不干净,竟想把他当做娈童玩弄。后来……”

“玩弄?”任红秀听的认真,不自觉的跟着重复了一句。

“不过因为他跟着丁原学了些武功,力气又大。丁原几次都没得逞。”

后来的事情他其实也不用说了,如果任红秀听到这里还猜不出来的话,一定是傻的。

后来他趁着董卓攻打并州,杀了丁原,投靠了董卓。

张辽抬起头,看着月光眼神里是看不清晰的晦暗:“他常说对他好的他会记住,对他坏的,无论多少年他也绝不忘掉。直到全都讨回……”

任红秀心里一颤。

自古英雄如美人,各主抢来抢去,又是有几人是真心对待的呢?比起吕布这个被骗了一次又一次的的,任红秀幸运的多了。可就算这样,她却来借助吕布的同命相怜,再次把他玩弄于鼓掌。

可就算是这样又如何呢?改变不了大的环境,就只能这样继续欺骗下去。她的计划不容改变。

“他绝对是一个可怕的存在,半点也不能掉以轻心。”

“文远?”

“嗯,我在,”张辽把她又抱的紧了几分。

“我从没想过要干掉他。如果我现在叫你跟我走呢?”

“这个时候,我们走不掉的。”可什么时候可以走掉呢?张辽望望月亮,他并不想在任红秀与吕布之间真的去做选择。毕竟吕布这个人作为将军还是不错的。

“那我的事情就不用你操心了。”

月光微冷,她收起了衣服,层层把自己装扮好,就像她没来过这里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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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早晨,吕布起来,任红秀正倚在他身上。见他醒了,面色发红。

床上的血迹已经说明一切了,吕布笑着抚摸她的头发,让她再睡会,“身子可觉得不适?”

“很酸很痛……”任红秀娇滴滴的说起来,惹得吕布心意躁动又是上来,想亲一口。

“将军,要上朝了,”任红秀推开他,不过为了安抚,便主动凑上去,在他额心蜻蜓点水一下。

“嗯,我看你似乎不舒服的很,要不然再请大夫看看吧?”

“看吧,”其实多少人看过都一样,任红秀是病症找不出治疗之法,反倒是和那些个大夫相交多了,还聊起医学。

任红秀也是想过的,乱世中生存,就必须有价值。不愿被人以色看轻,就要增强自己的势力,从其他方面着手。

只是现在这个年纪开始学中医,好辛苦啊。

简单的敷衍了他一番便睡下了。她确实累,等下还要继续装病,然后……天天大姨妈伺候,就说是身子太弱。

私下里她已拜了府中的常驻大夫——赵大夫为师傅,赵大夫被她“收买”自然也就对她的病情听之任之了。

没过几日,任红秀便可明显的感觉到,她所住地方的“保护”就被撤了。

想起上次董卓府上出逃的失败,任红秀有些恹恹的。所以干脆也不急着直接行事,反而绕一个圈,每日纠缠在吕布身旁作为一个智囊出现。

庆幸付出就有回报的同时,也不免忧心:吕布先下虽然对她放松了戒备,也是她插手朝政惩治王允是机会。可内府不平,再加上曹氏那个狠角色的出谋划策,难免腹背受敌,曹氏可真不是一般的难对付。

她得先争取到治家之权,谁知吕布宠妾灭妻却不到底。事事都听她的,偏偏这里卡了壳,只道:“貂蝉,严氏无功无错,现在不好治罪啊。”

“但是她也没什么功劳啊,都几年了,孩子都没一个。”要通外面的消息可以有两种方法,与吕布身边的幕僚合作,或者是培养自己的人。

“不是严氏的错,”吕布说的义正言辞,脸上却微红,这是他觉得尴尬。

任红秀便也明白了,严氏这个正妻名存实亡,严氏就是想生也生不出来。

那就只除曹氏这颗根深的老树。她的势力太深厚了,长安、洛阳各有人脉,难道非要把她的根基全部拔除?那比报复王允还要困难。

或者是留下些东西,让曹氏烦心,让曹氏再没功夫来扰任红秀的计划。

单看吕布对严氏,只是些微的愧对便能让严氏保持多年的悬空位置不变,曹氏那样的手段和心思也夺不来。

妖瞳说她:“没事找事,好好的还要帮吕布清理内务不成?清理完了再帮他清理朝政?你真当自己是吕布的老婆呢?你别忘了,你只是他第四房小妾。”

妖瞳说的凶狠,任红秀也不恼只揉揉它的脑袋轻轻道:“谢谢关心了,小妖。”这几年来,算也是清楚了它个个性:任红秀消极了便会鼓励她,任红秀积极了便会打击她。一开始是觉得它这种唱反调的行为甚是讨厌,但每次事情过后细想来,又不免温暖,有这么一个人一直在身边,苦难的时候鼓励她,得意的时候提醒她。

在任红秀心里,妖瞳和张辽那家伙是一样的,嘴硬心软。

但没过多久,任红秀又陷入了失落。金盏走了,她父亲已经辞去官职准备带着她回老家。

任红秀接到消息的时候金盏已经走了,没有见到最后一面实为遗憾。信是陈宫找人送来的。任红秀依稀记得金盏提过她的老家是在山东哪里。

金盏的离开让任红秀深受打击,可心里隐隐觉得这事和自己怕是有些关系。若是金盏真的喜欢张辽的话……

也好,走了也好。

金盏这边刚完,那边张辽又使人带了一封信。

打开来,空白一片。任红秀便知道内容了。信如果是张辽送的,他确实可能这样做。因为她不看也知道那信的内容——赶紧处理董宜的孩子。

“哎,早知道金盏要离开长安教她把董宜的孩子带走啊。”

妖瞳蔑视的笑着:“你想害死金盏?”

任红秀只好收回那话,突然也明白了,董宜那孩子只能留在长安,而且要找智商够强,后台够硬的人。而如今长安这地接就只有王允和吕布二人当家,如果贸然放到任何一个人身边都会引起怀疑的。

那不如放在他们信任的人身边……

要解决的事情还很多,她要一一梳理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