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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猛了,我竟想舍命救死对头

作者:裕羊之一 | 分类: | 字数:34.2万

第151章 解毒之法

书名:起猛了,我竟想舍命救死对头 作者:裕羊之一 字数:2208 更新时间:2024-11-13 02:31:12

箫子期原本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

但是他还是不敢相信真相般,不断查看这两页企图找到什么蛛丝马迹。终于在倒数几页的时候,又提到了武毒蛊一毒。

谷问天师记载:“此毒并未完全无解,只可一命换一命。必须以活人(有内力功底之人)的血肉为引,转移蛊虫。且转移蛊虫后,蛊虫会因为新的环境而产生躁动,需要忍受十四天的蚀骨之痛。”

“此痛,非常人可以忍受。不得使麻沸散等药物,否则蛊虫躁动,穿膛而亡。习武之人,可以铜针封穴以存内力,刮骨放血以清余毒,成功保全内力概率,至多两成。”

箫子期看着那页“鬼画符”,又开始愁起来。

活人,还要有内力功底....上哪去找?就算找了,楼沐寒会不会愿意换?又有谁愿意以命换命?他是真心觉得这趟昆仑山之行有点后悔了。

这武毒蛊的解毒之法,不知道呢,还有点期待。这知道了,还不如不知道。

难不成,真的要他舍命救楼沐寒?就算他愿意,楼沐寒也不一定愿意。就算楼沐寒真的这么忘恩负义的想和他换,那他呢?放弃任务等死吗?

最后还是得死。

看着手里的书,箫子期心一横,拿着火折子就想给烧了。

“哎呦我去,连你都欺负我?”这本子太湿了,根本就点不着。没办法,箫子期只好把记载着武毒蛊的那张给撕下来揣进了怀里。

“今晚怎么回事,这么黑,连点月光都没有...”因为憋了一肚子闷气,箫子期开始转移注意力,妄图把这口气给撒出去。

这一提到月亮可好,又想起来了一件事。明天有雪!

“我....我他娘的...踩了狗屎运是吧?什么事都能被我碰上!”他还真就把这茬给忘了,因为队伍为了规避风雪特意请了看星宿的天师。

明天有雪,也就是说,他今晚不下山,明天他就得在黄泉路上碰见谷问天师。

箫子期只好起身,拖着有些发僵的双腿又朝着来时的路走去了。走之前,他又深深的看了一眼谷问天师的尸体。

怎么说,也算是半个师爷,虽然素未谋面,死后总要有个挡风的地方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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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已经返程的楼泽一行人正在营帐内复命。

楼沐寒见队伍一回来就感觉到了不对劲,连忙询问后得知箫子期失踪的事情:“你说什么?不见了?”

楼泽立马单膝跪地回道:“当时他说要去茅厕,我们也的确派了人在原地等待,结果,一直到天黑他都没有再出现。”

“...他此前就说,想去昆仑山上瞧瞧...属下一直谨遵王爷的叮嘱没有给他放行...”

楼沐寒一听,就知道这家伙是去了昆仑山找谷问天师去了。

传闻昆仑山一脉隐居了一批毒师,那谷问天师音讯已消失许久,大有可能是在昆仑山一带遇了害。他这样独自一人贸然前往,和找死没区别。

且明日大雪降至,若是没能在正午前出山,风暴一来,大雪封了山,这人也就彻底出不来了。

楼沐寒沉着一张脸,咬着牙命令道:“给我搜,就是死了...也得给我把尸体搜出来。”箫子期,你最好是活着,若是被我发现你的尸体....把你大卸八块泡酒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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箫子期当然不还活着。

只是快死了。

他这个人最怕冷了,即使到了平行世界里换了副身体。但是前世留下来的痛感记忆不会消失,到了冬天他还是会觉得骨头缝里面隐隐的泛着疼。

天已经完全黑下来,箫子期把谷问天师的尸体拖到了瓜棚子里,给他简单的立了个衣冠冢。

这一套行程下来,到底是把时辰耽搁了。

他从瓜棚子出来的时候,天边已经透出了几缕光亮来了。

许是要下雪的缘故,天雾蒙蒙的,即使亮了天也瞧不见太阳。

而且,他好像有点迷路了。

说起来他也是误打误撞的找到了谷问天师的尸体,昨晚又断断续续的飘了许久的清雪,原本的脚印早就被掩盖住了。

指南针在这里又不管用,所以现在他也只是按着模糊的记忆摸索前进。

箫子期感觉自己的半个身子都僵了,看着周围几乎一模一样的树林,隐隐泛着的绝望几次都要把他击垮。那些错综盘旋的树根,就像是盘踞的蟒蛇,时不时出来磕绊他一下。

长时间盯着雪白的地面,眼睛已经有些干涩发红。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一夜没睡的缘故,他竟然一眼没看清,扑通一声摔在了雪地上。

“啊...”

凌晨时分的雪面冻得有些发硬,磕上去一下疼的眼泪都掉下来几滴。

他秉着在哪里摔倒就在哪里睡一觉的想法,干脆就停下了脚步在原地仰躺下来。他望着发蓝的天空,一种恐惧感忽然盘上心头。

该不会,要交代在这了吧?

按照时间来算,他应该走了有两个时辰了。怎么也该走到昨日被蒙面刺客追杀的地方了,可他一路上始终没有看见哪里有打斗的痕迹。

没有他斩断的树根,没有剑气打在树桩上的痕迹。

什么都没有,也就是说,他走错了方向。

“该死...还是记错了...”箫子期有些无力的拍打着身下的积雪,又愤恨的捶了捶自己的胸口。仿佛这样就能让本来冻僵的胸口再次大起大伏似的。

“楼...楼沐寒...你大爷的...来...也不来..找...”箫子期感觉落在他脸上的清雪好像变多了,一簇一簇的砸在脸上,但是他已经感觉不到疼了。

他的身子就像是生了锈一样动弹不得。

可他就这样,半眯着眼睛,一遍又一遍的呼唤着那个人的名字。这样微弱的声音,还比不上风刮过树的声音。

好像每次这种快死的时候,他的眼前就会出现走马灯一样的碎片化记忆。是前世留下来的记忆,无数个他已经有些忘记的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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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睁眼的时候,他是在一间病房里。

这间病房很大,设备先进又齐全,大开的落地窗更是可以俯瞰整个城市。

他就站在这个人的窗前,可惜除了床和边上滴答作响的仪器、一扇正大开的窗子,其他的都很虚无,就像一场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