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猛了,我竟想舍命救死对头
作者:裕羊之一 | 分类: | 字数:34.2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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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章 最后的真相(下)
“她有什么错,这不是你说的吗?她又有什么错...她只是错在不该将自己的希望寄托给一位早已失去良知的父亲。”
箫子期背对着众人,又戳向众人的心口说道:“你们宁愿听信他的谣言,变卖自己的亲生骨肉也不愿意说出鄠县土地受污实情....难道钱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叶知秋看向堂外聚集的人群,他们要么低着头沉默不语,要么好似被戳破心思般面露难堪。只是最后,却也什么都没说。
“不是...不是这样的....阿娣她....我没想到她会死...”吴老汉忽然又着了魔般说起了什么,“我一开始也没想到她会死...是那个人,那个人有权有势,得罪他的下场只有死...我以为阿娣被她抓走最多就是做个小妾,至少一辈子衣食无忧...我才签了...”
阿娣是他女儿的名字,吴老汉的脸上混着鼻涕眼泪,看样子是被戳痛了良心。
箫子期就就像早料到他会有话说一样,两步下了台阶弯了弯腰将耳朵凑了过去。
“张志彪,是张志彪杀了肖同。大人....别再查下去了...鄠县人的命,都掌握在你的手里了。”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应了那句话,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箫子期很疑惑他为什么不肯叫自己再查下去,难道鄠县就不想过安生日子吗。
“我认罪。除了这些,我还杀了前任县令肖同,我趁天黑将感染的血液混进了他平时喝的汤里,让他染了热病。因为他杀了我的女儿,我要他偿命....”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总觉得在吴老汉说完这句话之后,在场的众人似乎都松了口气。
叶知秋对上他的视线,看来里面还牵扯了其他事情,还是暂时不要打草惊蛇比较好。
“犯人吴老汉认罪,参与鄠县买卖妇女儿童一案,又自首杀害肖同一案,判处,斩立决。”箫子期舒了口气,看着日上三竿,将令箭丢了出去。
“退堂吧。”
他甚至没有拍案板,因为他知道,案子还没有结束。
退堂后他就马不停蹄的赶去了皇宫。没想到皇上正在写旨意,他倒是有些未卜先知的意思了。
“听你这么说,案子已经结了?你速度倒是快....比那些个老顽童更得朕心。”楼楚岚见他这么快就把案子给结了,顺便又解决了最近一直为患许久的时疫,心情大好。
箫子期跪在殿下,有些为难道:“皇上...微臣想调取西城镖局张志彪的个人簿子。”
他从中也知道些皇上与张志彪的渊源,但是解铃还须系铃人,想更快地了解张志彪,还是要从皇上手里取证。
楼楚岚的动作一顿,狭长的眸子一斜眼便活像只蛇。他上下打量了殿下的人,随后幽幽道:“当然可以...”
“但是朕也要提醒你,无论你后面查出了什么,又或者波及了到了什么人.....你是个聪明的,应该知道什么事该管,什么事不该管。”
“归根结底,你只是一个小小的县令,明白吗。”
养心殿的陈设可以用空旷这个词来形容,殿内的侍从都是聋子、瞎子。从暗角处传回的回声也让箫子期意识到,皇上在有意防着他。
“微臣明白。”
“嗯,下去吧,去户部那拿吧...你不是有免死金牌吗,估计也没人敢拦你。”楼楚岚的声音轻飘飘的,像是不经意的吐槽一般。
但是箫子期知道,他可不是爱开玩笑的人,他这是在有意提醒他——你和寒曦王走的太近了,有些事情你最好别让他知道。
“微臣告退。”
“......”
箫子期走在青石路上,皇帝的话又让他开始怀疑自己推测。到底是什么人,能让南慕国的皇帝都唯恐避之不及。
皇上既然忌惮他,又为何不想办法制裁他,而是放任他作恶呢。
这想着想着,就走到了熟悉的岔路口。正是此前来过的冷宫,如今里面又新添了两位不认识的娘娘,可惜玥太妃已然西去。
玥太妃为何能够乱世逢生,她到底撞见了什么才得了失心疯。又为何会将自己认成楼雨泽?还是说她生前见过楼雨泽,又为何如此惧怕这个名字....
一阵风吹过,去年的叶子都烂在了地底了。如今枝头光秃秃的,落无可落,便更显得冷宫凄凉了。
想起来是有些时日没去见楼瑾年了,离得也近,来都来了,也该去报个平安就是了。
一路上宫墙的两侧的桃花开的正好,不知是什么品种,竟是格外的香甜。他没忍住折下来一支瞧着最艳的,就这样藏在袖子里,见一温润如此花之人。
“咚咚...”
敲门声许久没有在什锦宫响过了,楼瑾年正 戴着一副无框的镜子专心写着什么。下意识的以为是真水来为他添茶,于是便浅浅应了一声。
一进屋,便觉得气息不对。
“师尊在写什么?”竟是那消失许久不见人影的徒弟,箫子期。他的手里拿着一枝折桃,随手便插进了百合花的花瓶子里。
楼瑾年一见来人是他,果真是将‘面若桃花’四个字写在了脸上,说道:“你怎的来了?快坐。”
箫子期携着一身的风味花香坐在了他身旁,瞧见了桌子上未干的墨水。他向来是对这些诗词歌赋没什么兴趣,读了两句便又将其放回原处了。
“师尊这是在编新词吗?”
“嗯,想着走之前给南韵再添些新东西....日后去了北疆,就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
箫子期又看了看,发现这首词格外长。于是道:“我记得师尊平日都爱写五言短诗,这首写的什么,怎的这样长?”
楼瑾年笑了笑,回道:“《水赋三千》,写相思的。”
箫子期又调笑道:“师尊怎的也学那些话本子先生了,总爱写这些情爱缠绵、冗长腻歪的东西了....莫不是受了我带你看的民间曲子的影响?带坏了南韵第一大才子,我怕是要成南韵的罪人了....”
“哈哈哈哈哈哈....”楼瑾年被他的话逗笑了,有些宠溺的敲了敲他的头。又将手移到他的肩上,喃喃道:“这么一瞧,我们家蕴之倒也像是个有模有样的大人了。若是能一直留在京城便好了...”
箫子期反捉住他的手,安抚道:“我本来也不是小孩子了....师尊大可放心,我去了西境会听寒曦王的话.... 常给师尊写信就是了。”
晚风徐徐,晚霞今日来的似乎更晚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