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猛了,我竟想舍命救死对头
作者:裕羊之一 | 分类: | 字数:34.2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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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章 还钱
第二天一大清早,箫子期就扛着自己棺材本登门还钱去了。
“哎呦喂累死我了....都怪叶知秋这个家伙...害我最后的一点钱都赔进去了...连请力工的钱都没有...”他捶了捶有些酸痛的腿,这一路可真是差点把他给累趴下了。
“箫副使。”
府内的人倒是如从前一样待他客气有加,只是女侍似乎更少了些。听看门的老奴说,除了浣衣局的几个丫鬟,其他的女侍都给了银子请回家了。
“这鱼池子倒是还和从前刚建时一样干净。”
箫子期对着院子里的荷花池无意说了一嘴,那老奴也不扫兴,顺着话就回道:“是啊,平日里都是王爷亲自在打理,池子里的锦鲤隔一段时间就要换一批活生精神的...说是寓意好呢。”
“是啊,寓意好。”
他笑了笑,瞧见水里如绸缎般漂亮的鱼儿心情好的不行。
楼沐寒还和从前一样,坐在案台前看折子。从前只觉得他哪里有那么多折子要看,怕是平日不爱看,总是攒在一起看。
如今自己当了县令,看到堆积如山的折子,竟有些惺惺相惜之情了。
“箫大人光临我府,所为何事啊。”楼沐寒面上藏着笑,虽是没抬眼,但是手上的动作确是停了。
箫子期见那人有意调笑自己,也忍不住面上挂笑,见身旁没有外人,两个跨步就不客气的坐下了。伸手招了招案台上的人道:“当然是来还钱了...顺便和你说说案子进展。”
楼沐寒起身,皱着眉故作严肃道:“怕是这普天之下,只有你敢这样召唤本王。”
箫子期也没把自己当外人,随手拿起桌上的葡萄边吃边道:“嗯...怎么着,王爷你这是在夸我还是损我?在下愚钝,听不出好赖。”
楼沐寒冷哼一声,无奈的摇摇头,顺手接过了他手上的卷宗和昨日自己被撕毁的藏书。随后发出了和他昨日一样的疑惑:“千手佛?”
箫子期目的达到,于是抱着膀子买弄起学问来:“这个不是千手佛,你可以理解为这是千手佛的升级版,我给他取名,千手观音。这个花是由黑石窟一带传过来的...以前只有食用才有毒的花,现在被人改造后,只要种在土里就会污染土地...”
“它会对着土地释放酸性物质,且含有毒素,人如果长期食用受污染土地里种出来的作物就会生病。也就是现在流传的时疫,其实根本就不是什么时疫,而是这鄠县地里种出来的蔬菜因为价格便宜流通到了外地,这才传了出去。”
楼沐寒点点头,道:“你可寻到解救之法?”
箫子期立马挺起胸膛,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回道:“当然,这人呢只要停止食用受污染的蔬果,多喝热水排毒,再吃上些解毒的白菜就没事了...”
“受污染的土地呢,只要撒上些石灰、农家肥养一养,再下上几场雨,不多时,也就大概半年左右就能恢复正常了。”
屋外的阳光正好,外面的雪似乎已经化干净了。树上的枝丫也已经冒了新芽,看起来已经有了春天的气息。
箫子期抻了抻腰,懒洋洋的吐槽道:“皇上哪里是叫我雪化了再走,分明是叫我把鄠县的屁股擦干净了再走...”
楼沐寒的一双雪眸瞥向他,淡淡道了句:“帝王之心,不可随意揣摩。”
“好好好,我不揣摩,反正他过几天也会传旨意来问我事情办的怎么样....哎呦,就是可惜了那些姑娘了,年纪轻轻风华正茂,就被自己的亲生父母给拿去换了银子了...”
箫子期一头扎在一旁的坐榻上,阳光洒在他的脸上,有些睁不开眼。腥甜的风里,已经泛起了暖意,他枕着一双手,似乎是要睡在这儿了。
一旁的楼沐寒见他赖在坐榻上昏昏欲睡,转身回了案台上处理政务,又小声提醒道:“楼上的卧榻空着,想去便去。”
箫子期挪了挪屁股似乎是没打算起身。
关于那十三具女尸的事情,楼泽已经调查清楚,他也无需再过问,只等过几天小县令升堂便可一探究竟。
盛世难自束,乱世无安处。
他在一旁的簿子上随手写上了几个大字,轻吹了吹,折子是什锦宫送来的。他看向对面卧榻上已然入睡的箫子期,最终还是没有叫醒他。
他这师尊倒是溺爱他,连送了几封信都是——念顽徒安。
啰里啰嗦几千字都是在给自己的徒弟求平安,求寒曦王给他在军营里讨个安生的职务。也请求不要因为他生性顽劣就苛责于他,多宽心些。
楼瑾年从前可没有这么多话跟他这个皇弟讲。尤其是上次地牢一面之后,更是甚少会面,几乎是冷面相待的程度了。
他心里莫名升起了些不舒服,难不成自己在边疆还会故意找茬亏待了这家伙?
尤其是在啮齿之痕的事情上,他是无法理解楼瑾年做法的。如此高傲的一个人,为了一个箫子期,竟不惜给一位小小的夫子下跪。
这等折辱皇室的事情,楼瑾年从前也不曾做过。
不过楼沐寒反倒开始担心起来。楼瑾年与赤炎太子的关系模糊不清,皇上有意送他入虎口。他的死几乎是已成定局,此番又派箫子期随同去西境。
看来皇帝的算盘已经打到了自己的身上,这次去西境恐怕是要经历大乱。楼鹤林似乎也在有意无意的崭露头角,只等合适的机会,当年雨泽的惨剧大有可能会重演。
至于箫子期....他又会站在哪里呢。
楼沐寒抬起眸子,看着不远处正晒着日光浴的某人,他看起来对即将到来的大战一无所知。那人的腰间别着的佩剑是自己送他的那柄,他总是随身带着。
身上的官服有些不大合身,碍事的状元帽也被他随手丢在棋桌上,环着个胳膊,应当是在思考些什么。
箫子期偶然睁开眼,一偏头刚好对上了那人的一双眼。他也不知道为何,总觉得自己深处在一个巨大的圈套里。
就连叶知秋也屡次提醒他,在羊皮书上并没有出现有关西境维和的任何相关事件。也就是说,他去了西境,所做的一切都要自己承担后果。
会不会发生什么变故,没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