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猛了,我竟想舍命救死对头
作者:裕羊之一 | 分类: | 字数:34.2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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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月下醉酒
楼瑾年头一次瞧见他哭的模样,不禁觉得又心疼又好笑,安慰道:“严师出高徒,寒曦王也是为了你好....”
还不等他说完,那人噌的一下就从榻上坐起来了。
“我箫子期上辈子...我没对不起谁,我这辈子最对得起的就是他楼沐寒....他竟然掐我脖子质问我....还有上次,他竟然想杀我....”
箫子期越说越激动,鼻涕一把泪一把,哭的那叫一个伤心。
楼瑾年实在看不下去了。
他轻拍了拍那人的后背哄道:“我相信子期你没有坏心思,等走之前我会与他谈谈叫他多袒护你些...”
箫子期转过头,四目相对,楼瑾年被他看的有些不自在。
忽然,他忽然捧住了楼瑾年的脸,喃喃道:“师尊,你别晃,晃得我头都晕了....你生的怎的这般好看,叫人移不开眼了...”
浓烈的酒气打在楼瑾年的鼻尖上,他刚刚也喝了些,微醺的状态让他很容易心跳加速。
看着眼前意气风发的少年,他脸颊就泛起了两片红晕。那人说完便靠在了床边,离他不过咫尺的距离。
楼瑾年晃了晃头,想让自己清醒一些,奈何那人耍起酒疯还真要命,脸越靠越近,像是有些认不清身前的人是谁了。
师尊的眼睛,宛若桃花,巧夺天工的面部线条简直与寒曦王府的那位如出一辙。
只是眉眼间少了几分英气,白了些....多了些书生气。
楼瑾年被他熏的昏了头,许是真的离的太近了,手不自觉的捉紧了箫子期身前的衣襟。
空气开始凝滞,仿佛越是大口的喘气,便越是会沉沦其中。
他抬起眸子,对上箫子期深邃的瞳孔,那里仿佛藏了一片海,上面正泛着点点星光。
他可以在他眼中,清晰的看见自己的倒影。
楼瑾年咬了咬牙,头本能的凑的更近了。
身前的人并没有退缩,因为在他的眼里,面前正浮现着另一个人的面孔。
那双眼,好像,真的好像。
一如初见时,清风亭上。他也终于想到自己为何会心动。
薄雾绵绵,他瞧不清那人的容貌,只瞧见他如谪仙一般的侧颜。模糊间,他瞧见的,是楼沐寒的身影。
他有楼沐寒没有的温和谦逊,他像楼沐寒,但他不是。
雾散去,酒就醒了,他的面前正是自己朝思暮想的那人。
可他眼下的痣却不见了,那颗独属于他的痣。
箫子期猛然惊厥,身前的人,是他的师尊,是宠溺偏爱他的师尊,他不该这样对待疼爱他的亲人。
箫子期偏了偏头,躲过了那一吻。
对面的楼瑾年扑了个空,心中忽然升起了一股无名的羞耻感。
仿佛肩上的齿痕又开始发作了,如蚂蚁在不断啃咬,心里也犹如心悸般痛苦万分。
他不肯接受,是不是他心中已然明白了啮齿之痕的意思。
可那晚,他又为何没有推开自己?或许是他觉得自己不干净,才不愿接受....
“呕——师尊我....想吐....”说完,箫子期就连滚带爬的冲出了房门,将身后的楼瑾年丢在了屋内。
箫子期当然是为了逃出去撒的谎,但是刚刚跑的太急,外套都没来的及拿。
初春时节,外头寒风瑟瑟,吹得他直发抖。
风冷些也不总是坏的,让他的头脑总算是清醒了些。
箫子期一想起刚才的事情就想给自己一巴掌,他竟然差点就吻了自己的师尊....那可是待他如兄长般的人啊....再怎么像,也不能将师尊看待成是寒曦王的替身。
真是该死,这和渣男有什么两样!
箫子期跑出来倒是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连他自己都不肯相信,自己居然真是弯的!
上一世他好歹也暗恋过学校的校花,虽然没谈过恋爱,但是....唉!苍天饶过谁啊!这难道就是他一直不找女朋友的代价吗!
也不知走了多久,天也黑透了,他冻的有些发僵,迷迷糊糊地就敲响了大门。
“开门!给我开门....”他的酒劲还没过,有些站不稳,门一开险些栽进去,还好有人扶住了他,于是又道,“嗝....送我去卧房....”
看门的老奴也是第一次见这种情况,还是半搀着他朝着卧房的方向去了,边走边说:“箫副使怎的喝了这么多酒,深夜到卧房拜见怕是略有不妥吧?况且王爷可能已经睡下了...”
老奴猜的没错,楼沐寒的确已经熄了灯睡下了。
纵使老奴已经尽力劝阻,但是箫子期醉了酒,哪里听得进去,嚷嚷着要自己进去求见。
二话不说就要推门,那老奴见拉不住他,心里干着急。
谁来却不知这样大的动静早就将房内的人给吵醒了,楼沐寒穿着裹衣,外面随便搭了一件披风就开了门。
刚一开门,一个一身酒气的家伙撞了个满怀。
一旁的老奴吓得直接就跪在了地上解释道:“箫副使他执意要见王爷,老奴没办法....想着是不是有什么急事.....实在拦不住...”
楼沐寒的脸色有些难看,白日里闹得不太愉快,又不想惊扰了府上的人,只好勉强道:“确有急事,你且退下吧。”
那老奴见没事,逃也似的离开了。
楼沐寒揪住那人的领子就把他拎上了楼,箫子期干脆就赖在他的床上不肯下来了,嘴里嘟嘟嚷嚷的念念有词。
“你大半夜就是来这装醉的?”楼沐寒一见是他就更没了性子,只想快些打发他走。
谁知那家伙躺在床上竟像是睡过去了,心中恼火,接了杯凉茶就泼了过去。
“唔——”箫子期不满的呜呜两声,挣扎着从榻上坐起来了。像是忽然清醒了几分,面前的人也认得了。
楼沐寒背对他站着,冷冷道:“醒了酒就赶快离开,王府今日不迎外宾。”
这句话像是刺痛了他的神经,但是他不甘心就此离开,于是一个箭步上前,以掩耳不及之势迅速将那人拉过来堵在了墙角。
“是你说,这王府我想来便来,难道你要食言吗?还是说,你一直以来只把我当条狗,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箫子期的呼吸间满是热气,像是有一腔热血将要喷涌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