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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猛了,我竟想舍命救死对头

作者:裕羊之一 | 分类: | 字数:34.2万

第105章 甜美的咬痕

书名:起猛了,我竟想舍命救死对头 作者:裕羊之一 字数:2158 更新时间:2024-11-13 02:31:12

京都的天。一晃就到了一月。

纵使箫子期已经尽量在隐瞒了,但是皇帝盛宴,楼瑾年还是得知了自己母亲的死讯。而且是在大庭广众之下特意告知他的,见其他人已经知晓,楼瑾年心中悲痛万分,还是要强撑这笑脸预祝年会圆满进行。

这一个隐忍,他便喝了个酩酊大醉。

众人只以为是他思乡心切,如今一朝回国心中愤慨是应当的,便也没有上前询问。但其实更多的,是不想与他沾上关系,毕竟朝堂谁人不知,北疆国赤炎太子钟情于三皇子。

任凭他醉倒凭栏,任他流坠人间。

最后是箫子期趁着歌舞的间隙将人给接走了。楼瑾年的酒量并不好,歌舞铜锣响彻殿内,他只是默默地一杯接着一杯,直到自己分不清酒桌还是榻上。

箫子期见他连站直都困难,干脆就一把将他环抱起。出门的时候,很不巧的遇见了楼沐寒。他也记不清自己当时是什么表情了,许是愤怒,又或是冷漠。总之他低着头,装作不认识般,擦肩而过了。

将人一路带回了什锦宫,又吩咐小莹去拿了醒酒汤,打了热水来。

“酒...我要酒....”应当是饮了酒的缘故,他的声音沙哑,夹着些哽咽。说罢便挣扎着要起身,不论箫子期几次压着他,他都要再爬起来。

箫子期不想太粗暴,于是按着他的肩柔声哄道:“师尊,你喝醉了。听话....”

楼瑾年真的安静下来,瘫软在他的肩上,再抬头时,泪就滑落下来了。他的眼底泛着红,死死的咬住自己的唇,不想发出狼狈的哭声。

“不许看!”他有些狂躁的敲打箫子期的胸口,感觉自己这辈子的脸都要丢光了,在别人面前哭这种事,他三岁后就没再发生过了。

箫子期被他打的闷哼了几声,随后偏过头说道:“好好好,不看,我不看。”但抽泣声不但没有停止,反而逐渐大了起来。

他最是见不得人哭了,当即就缴械投降般哄起来:“我的好师尊,你别哭啊....”说着就用手给那人擦眼泪,可他越是擦那眼泪就越是要掉下来。

楼瑾年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眼泪怎么也止不住,像是要把这些年的委屈全部发泄出来一样,边锤他边小声道:“母亲走了....我就什么都没有了....我不知道楚岚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是不是我哪里做的不好....”

箫子期不太会安慰人,轻拍他的后背柔声说道:“师尊你很好,非常好,值得这世上最好。你没错,错也是我错.....”

“是我没有告诉你,是我没能力保护好我的亲人....你还有我,我发誓,我一定要带你逃离这人间炼狱,让你过上本该属于你的安稳人生。”

箫子期眼底忽然暗了暗,上一世的他一无所有,如今他已经有了牵绊,他不允许南慕国的悲剧再次重演。他要改写师尊的悲惨未来。

楼瑾年被他的话说动了,耳朵红的发烫,终于止住了眼泪,痒痒的吐了口热气说道:“不许骗我。”

箫子期抬头对上他湿漉漉的眸子,坚毅的说道:“我也许骗过很多人,但我从来没骗过你。”不知道是不是他说的话太过暧昧,楼瑾年终于禁不住内心的汹涌,一头扎进了他的脖颈。

那一刻,他的心被一股暖流填的满满的,他终于有了一个可以放心依偎的肩膀、有了一个可以卸下伪装的港湾。

许是压制不住内心的那份不安和喜悦,他狠狠的咬住了那人的肩头。其力度之大,竟是深深的嵌入了血肉里。

箫子期的不敢贸然的推开他,怕惊到他,但又被咬的实在痛,于是僵在半空的手落也不是,收回去也不是。最后也只是安抚般的轻轻拍了拍师尊的后背。

直到嘴里蔓延出铁锈般的血腥味,他的醉意才渐渐散去。许是终于清醒过来,他的理智告诉他,这是他的徒弟,自己不能这般对待他。

但是背上的安抚,彻底击垮了他的最后一丝防线。就当自己醉后的胡乱作为吧,这一刻的温柔乡,他还不想醒过来。

就这样任由自己沉沦在这场禁忌里面,啮齿之痕,容他也放纵一次吧。

直至天蒙蒙亮,箫子期才从什锦宫的宫里出来。肩上的伤寒风一吹痛意便更加明显了,只好紧了紧身上的斗篷,哆哆嗦嗦的朝着拂煦斋的方向去了。

一晚上没回来,叶知秋以为他喝醉了就冻死在外面了。化身鸟形态在附近的镇子找了一大圈,最后在拂煦竹林的入口处发现了他的身影。

“啊!痛痛痛....疼啊轻点!啊嘶——”

叶知秋正没好气的给他的肩头上药,其伤口之深,有些骇人。只一眼,他便知道是楼瑾年的杰作。

也许箫子期不学无术,对北疆国的习俗一知半解,但是他平时可没少看这方面的书。啮齿之痕,在北疆代表着倾慕与挚爱,且若是被标记之人没有反抗,即代表着接受这份心意。

且咬的位置也颇有讲究和深意,咬了左肩头代表着心甘情愿的臣服;右肩头则代表着占有。

看着箫子期的左肩头,叶知秋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狠狠地给他擦了两下,疼的身下之人惊声尖叫起来。

“叩叩叩....”这边的二人账还没算完,那边的门就响了。

楼沐寒也不客气,推门就进了屋,屋外的风雪没有预兆的灌了进来,箫子期没穿好的衣服冷不丁被吹上一口冷气。

“哈嘶——”楼泽见状贴心的关了门。

楼沐寒自认是一眼就瞧见了他肩上的咬痕,在北疆边境征战多年的他当然知道那代表着什么意思,当即脸色就冷了下来。

眼神一扫而过,最后定格在叶知秋的身上。谁知他今日也不知是吃了枪药还是什么,抱着膀子,阴阳怪气道:“别看我,不是我咬的。”

说完,像是受了什么冤枉气似的,摔门就走了。见屋内的气氛不太对,楼泽也找了个借口溜了。

“王....王爷....”

总感觉,今天他的眼神,像是要讨伐什么罪人似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