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猛了,我竟想舍命救死对头
作者:裕羊之一 | 分类: | 字数:34.2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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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顽劣书生
“斯哈....疼....轻点轻点.....”
箫子期自然是被自家师尊给捞回桦室去了,身上又红又紫,碰一下就火辣辣的疼。
楼瑾年正往手上倒红花油,一边叹气一边语重心长的说:“还知道疼啊?你多大个人了,还和尹澈那种小孩子计较?男子汉该有些肚量。”
“小孩?!”箫子期现在是一提到尹澈心里就烦,慌忙就想直起身子理论,没想到牵扯到了背后的伤,立马又瘫在了榻上,抱怨道,“谁家的小孩一拳差点把我肋骨打断啊?谁家的小孩张口就骂比自己年长的人是扶不起的烂泥?”
听着楼瑾年也袒护他,箫子期心里有些不高兴,立马就失了精气神,又嘟嚷着:“他要是小孩,我还是几十个月大的婴儿呢....师尊你还护着他,你是不知道他刚刚打我,打得我差点就要再轮回了....”
楼瑾年瞧他一副非要争个是非的模样有些哭笑不得,又轻声道:“我可没有袒护他.....尹澈虽嘴上不饶人,心是不坏。你们又是同袍,该互相扶持才是。”
箫子期还是不满意他的回道,于是吸吸鼻子说道:“谁要和他相互扶持.....”
楼瑾年见榻上的人耍小孩子脾气,拿他没办法,起身去旁边的茶几上取了个黑色的小瓷瓶来,轻轻一颠就从里面滚下来两个小红药丸。
“喏,吃了这个好的快些。”
箫子期接过来就丢进了嘴里,那药也是副好药,在嘴里一沾水就化开了,一股奇异的苦腥味开始在嘴里扩散,苦的他连连作呕:“呕.....好苦的药!”
楼瑾年像是早料到他会有此反应,随即又不知从哪里取了一块方糖出来,又轻声道:“张嘴。”
先帝在时,几位皇子的关系不似现在这般剑拔弩张,楼楚岚的母妃出身低微见不得光,所以常常被人欺负。
偏偏这位十一皇子又是个硬骨头,听见别人说他母亲的坏话,也不管打得过打不过,撸起袖子就要和人家打,经常是落得个鼻青脸肿的下场。
先帝对他这个儿子的关照并不多,几年瞧不上一眼。楼瑾年的母妃,也就是玥太妃心善,常常私下给这母子二人送些生活必需品。
楼瑾年也会给他带些伤药,怕他嫌苦就在包袱里一并带着些方糖。
这个习惯一直延续到了现在,不过他已经许久没有为楼楚岚涂过药了,久到再回头的时候,那人已经黄袍加身,金冠束发,成了万人之上的一代君主。
且,他也不知从哪里得来的消息,坚称他的母亲是被玥太妃陷害致死,还将其关进了冷宫里,永世不得再见天日。
对他的态度自然也是也是大转弯,经常会找些小事为由辱骂甚至责罚他。
可楼瑾年是个念旧之人,心里里只把楼楚岚当做小孩子,即使他做出再过分的事,也只当做是小孩子的玩闹,不会怪他,更不会因此憎恨他。
箫子期不知道其中缘由,但是很吃这一套小孩子的哄法。见那人给自己喂了糖块,当即就把自家师尊替别人说话的事忘的一干二净了。
经过了这一番事件,南韵书房的风头忽然就变了,众人都在传‘宿敌世家的左家和赵家,将会在这一辈结束敌对’。
现在南韵书房上上下下就没有人不知道两人私下在课上嬉闹,尹世子亲口说箫蕴之是自己的挚友,甚至替他受罚。
而一直被视为箫蕴之后台的寒曦王,不仅不袒护自己家的表弟,还将人交给了老先生处置,被人诟病成是觉得箫蕴之丢了赵家的脸,所以刻意针对他,甚至想将他赶回乡下老家。
“我呸!哪个不长脑子的传的什么乱七八糟的鬼谣言!”
谣言一传到尹澈耳朵里,那人当即就炸了,箫蕴之是他的挚友?舍身替他受罚?这么离谱的谣言究竟是谁在信!
就连箫子期都小小的震惊了一把,虽说昨日闹得是有点大,但是也不至于传的这么快吧?一夜之间,关于两个人的各种风言风语鱼贯而入,就连守门的书童也要讲上两句。这可把一向没听过自己什么风评的尹澈气得不轻。
甚至一度嚷着要将箫蕴之大卸八块,结果转过头就被人捏造成——尹澈不忍箫蕴之为谣言所扰,发誓要揪出谣言的制造者将人大卸八块,以证明萧氏的清白。
一开始两个人还拉着人四处解释,但是随着这样离谱的谣言越来越多,两个人也便不约而同的摆烂,干脆放任不再管了。
身在学堂的日子总是过得飞快,转眼就入了秋。
箫子期倒是一反平日里的沉稳,仿佛释放了天性般——不是在后院捅蜂窝,就是在花园里捉虫子,顺便还毁了史经夫子辛苦栽培的草药。
“箫蕴之!你你你....你真是,顽劣成性!你你你....我我我....我从师几十年,从未遇到,如此顽劣的学生!气煞我也....气煞我也!”
那位夫子已是两鬓斑白,花甲之年。被箫子期气的吹胡子瞪眼,辛苦二十多年栽出来的草药被这家伙拿去喂了后院的鹅子,差点气的一口老血喷出来。
箫子期跪在地上,手攥着耳垂,知道自己闯祸了,连下就开始卖惨求饶。毕竟箫蕴之现在和尹澈交好,其他的夫子不想惹麻烦,于是也便跟着一并劝他莫动气。
“你你你....你给我滚出去!”那夫子气急了,抓起桌上的茶杯就丢了过去,吓得地上跪着的人连滚带爬的出了柒灵殿。
不巧刚好碰见了赶来的楼沐寒,仅仅瞟了他一眼就知道这家伙定然是犯了大错。
毕竟史经夫子虽是个古板刻薄之人,但不会轻易为了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就召集所有夫子来商讨,上次将他将几位夫子聚到一起还是因为他晚年大婚。
“顽劣成性。”楼沐寒瞧着他摇了摇头道。
眼看那位夫子把楼沐寒都请了过来,自己铁定得挨尺子了,不扒他一层皮怕是不会善罢甘休。
想想他就觉得害怕,谁知道那像杂草似的东西是草药啊,长得跟猪草似的!
“今天我不打得他跪地求饶,我就枉顾我这十几年的夫子名号!”瞧着里面传来的怒吼,箫子期腿都哆嗦了。
“师尊,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