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猛了,我竟想舍命救死对头
作者:裕羊之一 | 分类: | 字数:34.2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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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芜城副使罗胡身份之谜
陈舒萧进了芜城便就近寻了家客栈。
只是这客栈旁聚了许多百姓,她出于好奇便探了探头,原来是告示板上张贴了皇榜。
陈舒萧眯着眼睛瞧了个大概:“凡医好赵将军者....赏黄金万两.....皇帝钦此封号.....”
一旁的中年担夫吸了吸鼻子说道:“这谁敢揭啊....这要是医不好,犯了个欺君之罪.....八个脑袋都不够砍的。谁去谁是蠢货!”
陈舒萧闻言看向那人,心中却默默认同两人这种想法,医得好便是下半生锦衣玉食荣华富贵,医不好可就是欺君的杀头大罪了,难怪没人敢揭皇榜。
她自知自己不是医术的那块料子,于是摸摸鼻子转身进了客栈。
她瘫在软枕上,颠了颠手里的银钱袋子,还好自己在府内的时候偷偷私藏了小金库,想来应该够花上一阵子的了,就算花光了还有楼沐寒这个大金主,也不怕没银子花。
叶知秋徐然出现道:“喂,你就这么走了,你不怕楼沐寒出来寻你?毕竟现在能缓解他病痛的可只有你一个人。”
陈舒萧道:“放心吧,他精着呢。”
说罢便起了身,一把拉住叶知秋朝着房门走去:“走吧,请你吃点东西,感谢你昨晚的救命之恩。”
酒坊。
小二捧着一小坛酒小跑迎了上来:“客官,您点的竹节青,一看您就懂行,这是咱们芜城特有的清酿,别的地方可尝不到的!”
叶知秋轻嗅了嗅说道:“豁,这酒好香啊,拿什么酿的?”
那小二咧着嘴角,忽然神神秘秘的说道:“咱们这的酒都是特质的茶叶酒曲,配上咱这竹林里的甘露泉水,酿出来的酒自是香极了!那至于这茶叶酒曲是如何制得小的就不方便透露了。”
“小二!”
“诶来啦!.....客官您慢用。”说完,那店小二便又回头招呼起其他客人来,不过说辞倒是大差不差。叶知秋抿了一口连连称好,迫不及待的为她满上了一杯,嘴里嚷着叫她尝尝。
陈舒萧未进嘴,便先嗅到了酒香:“嗯,确实香。”
只是这酒香有些似曾相识,但一时又想不起是怎么个熟悉法,于是便没多在意。
“诸位可听过这南慕四大美男的传闻?....这四大美男.....”坐台的最上位盘着位说书先生,见各位都喝到了兴头上,于是自己也一口闷了杯里的精酿,涨 红着张脸好似要一吐为快般讲道。
台下的人也是给面子,哄哄嚷嚷的抢着要打赏。
“这四大美男之首想必各位都清楚,南韵书房才子楼瑾年,也就是当今的三皇子!你们也许不知道,这位皇子前两年被请到北疆去传教,听说还是那北疆的赤炎太子亲自点名要他去的.....”
闻言,陈舒萧身子一僵,嘴里的酒菜也没了滋味。
“各位兴许没去过麒麟镇的上元灯会,老夫有幸赶上了一次....喝!那场面,堪比京都的长明游园会!....这其中便有三皇子的祈福仪式.....老夫对天发誓,此生行走江湖十余载,再没见过能有此般绝貌之人!.......这灯会啊.....”
看来除了宫里的人,世人并不知道这才子传教背后的黑幕,这皇帝肚子里不知打的什么算盘。
陈舒萧见碗里的饭食吃的差不多了,且她对楼瑾年那莫须有的露水情缘不感兴趣,于是对着叶知秋说道:“走吧。”
“那这第二位便是西境监察使寒曦王,楼沐寒....六皇子想必大家都知道的,心狠手辣,在边疆那是风光无限....那北疆国前些年几次挑衅都被他打的落花流水!可谓是年少有为啊!......听说他的那一手弓箭耍的是有如神助,即使敌人在百米外也是一击致命,血溅当场......若不是他坐镇,这麒麟镇也不能偏安一隅....”
陈舒萧正要跨出酒坊,听到这说书先生这样说,心里不知想到了些什么,于是高声道:“先生可知道皇上与三皇子楼瑾年的关系为何如此针锋?”
叶知秋不知道她为何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于是拉了拉她的衣袖,台下的人被她的话打断了说书先生感到气愤,于是纷纷出言顶撞。
“哪来的丫头片子,去去去,别打扰我们听书!”
“就是就是....”
那说书先生却将话听了听进去,于是解惑道:“这三皇子的生母是一江南诗书世家的大闺秀所生,传闻其母有绝世之颜但可惜身份低微,只封做玥妃却封不上贵......这皇上的生母....是玥妃宫内的一名丫鬟......后得皇帝恩宠封了嫔....但两人自小便是情同手足,姑娘何来针锋一说?”
陈舒萧并没有回道老先生的话,只是弯腰道谢后便迈出门槛离开了。
那说书先生也摸摸胡须,思索片刻后继续了之前的话题:“这第三位,便是东岐派剑师高胜寒.....此人在江湖上便颇负盛名,剑术更是了得.....只是三年前在江湖上销声匿迹,不知所踪了.....”
第50章 芜城副使罗胡身份之谜
这后面的故事陈舒萧并没有听下去,因为他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去义庄寻李澎湃,打听荣昌与罗胡的身份。
此去一行她并没有带上叶知秋,叫他回客栈看门去了,她望着不远处有些出神。
这楼沐寒得了武毒蛊相当于一身武功全废,对一个叱咤边疆多年的武将来说,确实致命,且无解毒之法,几乎是再无沙场之缘。
还有那说书先生的话,照着这种背景,二人应当没有嫌隙才是,那皇帝又为何做出此举。
正想着,义庄就到了。
只是这次的门大开着,李澎湃正在院中清扫灰尘。
陈舒萧早已换作男相,轻唤了声:“李兄。”
李澎湃抬头下意识的攥紧了手里的扫帚,见来人是他又放松下来:“箫兄?”一把丢下扫帚,朝着他快步走了过去。
陈舒萧打趣道:“今日怎么想起来打扫院子了?莫不是李庄主回来了?”
李澎湃挠挠头,小声说:“没、没有,我爹他出门做生意常年不在家,请的做饭阿婆年岁大了,我便自己出来扫了扫,倒是箫兄,怎么想起来我来了?”看到陈舒萧他似乎格外高兴,笑得眼睛都眯成一条线。
陈舒萧撸起袖子,掐着腰说道:“是有些小事,李兄博学多闻,想朝你打听一下......不过瞧你这院子这么大,自己打扫怕是要磨蹭到天黑了,我来帮你吧。”
一听到有人夸自己,李澎湃的脸刷一下就红了,嘿嘿的傻笑了两声。
两人就这样背对着背,陈舒萧停下抹了把汗,却发现了地上一片红色的碎片。他回头看了一下李澎湃,那人还在埋头苦干,于是他便蹲下身拾起来查看。
是爆竹的残片。
这里怎么会有爆竹的残片?义庄一般是不会燃爆竹烟花的,那这爆竹.....他忽然想到自己来的路上遇见的一群孩童,他们手上拿着火折子。
想来,应当就是义庄的方向来的。
原来这李澎湃竟是被一群孩童给欺负了,不过也是,他为人老实憨厚,这些无知的孩子总是爱拿与这世界格格不入之人当做怪咖。
还是装作不知道吧,免得伤了他的自尊。想着,陈舒萧就将爆竹的残片塞进了里怀。
“呼——”
也不知两人扫了多久,日暮时分,才喝上了一碗井水。
李澎湃大汗淋漓,伸手用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箫兄谢谢你啊!....你之前说有事要问我,是什么啊?”
陈舒萧缓了口气说道:“你可知道芜城巡抚荣昌?”
李澎湃点点头:“知道的。”
陈舒萧又道:“我想知道荣昌身边有一个叫罗胡的人,此人是什么来历。”
李澎湃皱起眉头,随即说道:“罗胡.....传闻此人以前是个江湖人士,追随荣巡抚许多年了,应当是个副使....不过我听说他死在了断崖山,荣巡抚因为办事不利被抓畏罪自尽了,但是那告示却....非常奇怪,因为一般朝廷的钦犯都是要带画像的,我曾在教会上见过荣巡抚.....和画像上的并不是同一人。”
陈舒萧摸了摸下巴,这就更可疑 了。虽然皇上不知道此人是荣昌,那画像总该认得吧?
李澎湃又补充道:“这荣巡抚出门从来都是以面具遮掩,据说是白莲教的规定,所以鲜少有人见过他本尊。”
陈舒萧狐疑道:“你说你在教会上见过他?你是白莲教的信徒?”
李澎湃道:“我不是,我爹是,但他常年在外经商,所以我时常会替他出席教会。”
陈舒萧点点头,原来如此,然后又问:“那你可见过罗胡?”
李澎湃摇摇头。
“少爷,晚膳已经做好了,这位公子也一起吧。”
两人的谈话被一老婆婆打断,想来此人便是李澎湃口中的做饭阿婆,两鬓斑白,确实是年岁已高。
陈舒萧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笑着说道:“不必了阿婆,还有一位朋友在等我回去,在下便不留下来用晚膳了。”
李澎湃闻言也起了身,再三感谢他之后才放他离去。
陈舒萧看着天边已经浮现的月亮,抻了抻胳膊,没想到又碰到了那群小孩儿,看样子是打算再去义庄捉弄里面的书呆子了。
漆黑的夜里,远处立着一个黑色的人影。
“喂,你们这是要去哪?”
那群孩子里稍大一些回道:“关你什么事?你是谁啊!”
“我?我是鬼啊,你们今下午放的爆竹我听到了,吓到本大爷了,再不回家我就把你们统统吃掉....”
几个孩子明显有些怕了,但大的那个明显没有要走的意思于是说道:“少吹牛了!别、别吓唬人了!”
“是吗——”
紧接着那黑影忽然不见了,再睁眼时好像近了些,就这样忽闪忽闪,那黑影竟快速的移到了他们面前!
“啊!救命啊!有鬼啊!”
“啊!”
一时间尖叫声充斥了整条山路。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这当然是陈舒萧的恶作剧,浅浅的教训他们一下,也好叫李兄安心读书。
她回去时,提了一壶竹节青回去,客房里的灯还亮着,叶知秋正坐在摆满餐食的桌前昏昏欲睡。
“喂,我说你还能再晚一点吗?菜都凉了,....”叶知秋正抱怨着,却忽然瞧见了那人手里的坛子,“竹节青!你给我带了竹节青!”
陈舒萧将手里的酒坛子丢给他:“少喝点。”又随手抓起了地上的救命(三花猫),躺在床上逗弄起来。
叶知秋拨开酒壶罐子,对着那人说道:“这酒真的香,有股清水寺的香火味,可惜这香在庙里我不喜欢,但是在酒坛子里我喜欢。”
陈舒萧被他的话逗笑,说道:“还香火味,人家这是茶香酒曲,你当人家是用香灰做的啊?”随后她又放下救命,走到茶桌前用起了晚膳。
叶知秋见她一副灰头土脸的模样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哈,你还说我,你瞧你这一身,像是钻了香火炉似的!哈哈哈哈哈哈哈”
陈舒萧被他笑的莫名其妙,走到铜镜前一看,自己脸上沾满了灰尘,想必是在义庄扫院子时沾上的,怪不得那群小孩儿跑的那样快,该不会以为他是刚从土里爬出来的吧?
叶知秋擦擦眼角的泪花,忍着笑意问道:“你今日不是去了义庄么?叫你打听荣昌和罗胡,你钻到地府去问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陈舒萧撇撇嘴:“我去个屁,毛都没问出来.....顺便帮李兄扫了扫院子,蹭上灰了而已,笑笑笑,再笑我叫救命咬你!”
“喵嗷——”
救命倒是配合的叫了一声,随后在一旁舔起毛来。
陈舒萧伸手摸了摸救命的脑袋,说道:“看来想弄清罗胡的身份只能等到日后去芜城的官府去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