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猛了,我竟想舍命救死对头
作者:裕羊之一 | 分类: | 字数:34.2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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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楼沐寒毒发七窍流血
“哈.....”
陈舒萧抻了个懒腰,总算到了家门口,她叩了叩门,不一会儿老管家就提着夜灯来给她开门了。
她一骨碌就从门缝里钻了进去:“麻烦你了老伯,扰了你的清梦....”
那老奴摆摆手,说道:“管事言重了,王爷也是前个时辰回来的,快回房歇着吧。”
陈舒萧站在门前了望了一下远处,卧房的灯好像还亮着。
——卧房内。
那人正站在露台之上,瞧着偏房忽然通明起来,回头问道:“她今日去了何处。”
楼泽回道:“回王爷,老管家说她去了芜城访友。”
楼沐寒点点头,转身回了屋内,又问道:“张志彪身上可查到了什么。”
楼泽从怀里掏出了个小木匣子递了过去,然后道:“刘培与张志彪似乎是有进行什么地下交易,听说是合作一起贩卖茶叶,正是此茶,名为万里香,传闻其有强身健体、延年益寿之效。”
他捻住一小撮丢进了茶壶里,片刻之后,他低头轻嗅,即使是五感较常人弱些,却也清晰的嗅得见这茶壶里的茶香。
他又取银针探了下,并无异常。
这刘培倒是奇怪,他与张志彪合伙倒卖茶叶赚了不少银子,可偏偏就是不敢叫人瞧见,且这些银子并不在他房内,他也没有存到钱庄去,那这银子究竟落入了谁的手里?以他那视财如命的性子,总不可能是全都拿去孝敬张志彪了......
楼沐寒道:“听说有一刘培的女仕被陈舒萧藏在府内,现在何处?”
楼泽听此结结巴巴的回道:“禀王爷,那人昨日随着郎中的马车一同走了,属下....属下并不知道她去了哪里....不过,不过她走之前见过陈舒萧。”
楼沐寒淡淡道:“这几日你便盯紧张志彪,她那边我会问清楚。”
楼泽俯身一个拱手,随后出了卧房。
也不知是不是今日的香燃的确实太浓了,头晕目眩的症状似乎比前几日来的更频繁了,他本想将檀香熄了,明明只有几步之遥,却一个没站稳栽在了一旁的茶桌上,勉强扶着桌檐才立住。
缓了不知多久,楼沐寒抖着手从胸口取出一块帕子擦了擦嘴角,看到是血渍他也不慌,只默默地扶着茶桌坐下,这个位置刚好可以瞧见铜镜里的倒影,他的眼角和鼻尖处也不知何时沾了些血水。
“咳咳....”
这病症似乎不能用内力压制,愈是压制愈是躁动,就像是经脉里藏了只蝗虫般,不断吸食自己的精血,难道是麒麟镇一战落下的病根....
总之,他并未声张。
第二日,鸟鸣。
楼沐寒竟破天荒的没有准时起床用早膳。
陈舒萧喃喃道:“什么啊,亏我起了个大早,不用早膳也不早说....."昨日忙着整理药方子她又查了些文载,几乎是熬到了天亮才睡,楼沐寒在府内通常都会传她一同用膳,所以她特意起了个大早,没想到那家伙竟无故缺席,稀奇得很。
昨日她去了芜城,楼瑾年的清风亭之约他自然爽约了,想着一会补个觉,起床了去清凉亭听个曲儿,顺便去那清水寺探上一探,晚上回来将药方子去抓来煎了给他用上。
一家丁匆匆来报:“管事不好了,王爷他....王爷他发了高热,郎中....郎中不在府内....”
家丁的一句话打乱了他的计划,一听楼沐寒发了高热,陈舒萧脑子里登时冒出了一个可怕的想法,三步并两步就朝着卧房的方向冲了出去。
陈舒萧道:“按照这个方子去煎两副药,还有没有我的传唤,谁都不准进来,都退下吧。”
她的表情绷得可怕,手也探上了那人的手踝。
直到家丁们都退出了房内,叶知秋的声音才出现:“是虚脉。”
陈舒萧晃了晃榻上的人,他似乎是意识不太清醒,眼睛自始至终都没睁开过:“王爷?王爷?”
这楼沐寒定是感觉到身子不适便以内力压制,这才导致他突然毒发。
事到如今等药煎出来已经来不及了,她也不知道那白莲教主现在何处,更没法求那人救他,只有一个法子了。
“知秋,我需要一刻钟。”
知秋自然懂她的意思,一个响指就将她化作了男身,陈舒萧一把抽出腰间的短刃,对准心口的位置顿了一下,随后深吸口气一个用力:“哈啊!”
血顺着刀尖滑了下去,她死死的咬住袖口,疼,但还不够深。
陈舒萧的手止不住的抖,背上起了一层冷汗:“疼....啊....”长痛不如短痛,她身子猛地前倾,鲜血流水般涓涓滑过刀柄。
“啊....哈啊.....”陈舒萧心一横,又缓缓抽了出来。只是顾不得伤痛,她抬手借着刀刃倾斜,几滴鲜红也顺势滑向榻上之人的唇边。
她靠着榻边大口的喘气,简单地处理了一下伤口,又将刀刃上的血迹抹了下去别在了腰间。
良久。
“叩叩叩”
“管事,药煎好了。”
陈舒萧慌乱的拾起地上用来擦拭血迹的布条,背对着门口说道:“进、进来吧....把药放在桌上就行。”她伸手探了一下那人的额头,确实没有之前那么烫了。
侍从将汤药放在茶桌上便退下了,榻上的楼沐寒也有了反应。他醒来的时候,总觉得嘴里腥咸,本想着是五感渐失的症状,但却嗅到了屋内弥漫的檀香味。
“王爷,你醒了。”
陈舒萧正守在一旁,脸色有些难看,尤其是唇色,有些泛白,她单手托着汤碗,轻声道:“王爷,在下为你寻了药方子,虽无法根治,听说有奇效。”
他接过汤药碗,陈舒萧舒了口气又道:“在下还有急事,王爷若是身体不适可以传唤屋外的侍从。”她扯出了个牵强的笑,出了房门便一路捂着胸口出了王府。
已经申时了,她连着放了那人两天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