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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猛了,我竟想舍命救死对头

作者:裕羊之一 | 分类: | 字数:34.2万

第42章 芜城义庄访友

书名:起猛了,我竟想舍命救死对头 作者:裕羊之一 字数:2237 更新时间:2024-11-13 02:31:12

回到府里时,天已经黑了。

陈舒箫还是没忍住,问道:"怎么突然想着卖狗?"

楼泽吐了口气说道:"我也不知道,王爷说,是怕冲撞了府里的神明。"

"啊?"

她不免觉得有些好笑,这狗少说也养了几年了,怎的前几年都没说冲撞了神明?依她看啊,大概率是楼沐寒杀了太多人,怕恶鬼报复,想着怎么给自己积阴德呢!

楼沐寒道:"楼泽,添香。陈舒箫,进来用膳。"

她一个跨步进了屋内,随即便下意识捂住了鼻子,这屋内的檀香味好重。

陈舒箫夹了一口菜,险些没吐出来,看着这满桌的鱼肉荤腥有些为难的说道:"王爷,你现在大伤未愈,应清淡饮食才是。"

楼沐寒道:"那你便再为我号一次脉。"

她本想拒绝,没想到那人直接就将手臂架在了桌子上,似乎不想给她拒绝的机会,她也只好硬着头皮把起了脉。

陈舒箫摸摸鼻子在心里怒喊道:"叶知秋!白毛崽子,快给我出现啊!"

"啊嗯…郎中怎么说?"

没有叶知秋的帮助她根本就不懂怎么看脉象,只好心虚的低头问道。

楼沐寒道:"郎中说脉象平稳,并无大碍。"

果然,这脉象就是有问题的,但若是他真的无事,就不需要点这么多檀香来提神了。

陈舒箫道:"王爷最近可有身体不适?"

楼沐寒沉思片刻,回道:"时常手脚乏力,偶尔头晕目眩。"

这就对了,他应当是中了黑石窟的某种秘术,或毒或蛊,虽然脉象上瞧不出异常,但总归是该有些症状的。

陈舒箫道:"在下医术尚浅,改日我去请教一下芜城的李庄主,听说他对疑难杂症颇有研究,想必应该会有解病之法。"

楼沐寒皱起眉头,似乎心有不悦:"脉象有异?"

陈舒箫回道:"和郎中说的一样,平稳的很,只......见王爷说有头晕目眩之症,且五感不似从前敏锐,在下大胆猜测应是某种罕见病症。"

见楼沐寒恍然,她也不卖弄,于是又解释道:"在下近几日都与王爷一同用膳,今日的菜这样咸,王爷竟也没觉察,还有这屋内檀香,剂量已经发呛,王爷却还要楼副使添香,这难道不是五感渐弱的现象吗?"

"好,我知道了。"

夜色如墨,陈舒箫提着一盏夜灯慢慢悠悠的回了偏房。

她已经大致可以断定,荣昌和楼沐寒中的是同一种蛊毒。两个人手腕处的血管都有不易察觉的乌青,两人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生同一种病的概率不大,想来就是那弩箭上被人动了手脚。

可惜,她还没想明白这毒发的契机。按时间来算,应是楼沐寒先阴差阳错的遭了暗算才是,可为何先毒发身亡的人的却是荣昌?且其死状平静,不像是被人迫害。

"罗胡…"

这个罗胡又是什么来头,商队遭遇埋伏为何偏偏他安然无恙?他又为何说自己被小人蒙蔽?又是何人将他"伪装"成荣昌来顶罪,居然能够瞒过皇帝。

看来这芜城的水,深的很啊。

自那日天晴之后,春雨再没落下过,一连九天,陈舒箫都在山崖下听曲儿,乐此不疲。

虽然进宫一事少有进展,但是他与楼瑾年的关系倒是日渐熟络,顺便一提,他的手语也算是练到了对答如流的程度了。

"嗬啊~"

陈舒箫伸了个懒腰,最近几日楼沐寒似乎去了赵迁府上坐客,连续几日都见不到人影,如今她在府内都是赖到午时才肯起床。

"府内最近在翻修吗?"

近几日府内进进出出了好些工匠,瞧着像是在修小花园。

一旁的老奴回道:"陈管事啊,王爷卧房前新修了鱼池,如今已经装缮好了,管事可要去瞧瞧?"

陈舒箫笑出声来,小声嘟囔道:"鱼池?真要积阴德啊…"

瞧瞧去。

只见原本空落落的院子里修了个荷叶形的鱼池,两条大锦鲤花纹漂亮的很,阳光一照闪着金光。周围哄着一群各色的游鱼儿,她认不全,总之瞧见了小金鱼聚成一堆儿。

"哈哈哈哈哈哈哈啊哈哈哈…"

陈舒箫逗着鱼忍不住笑起来,自己说的话没唬到楼泽,竟是把楼沐寒给唬住了,想不到他也是个怕鬼的主儿。

忽然,陈舒箫一拍大腿,说道:"哎呦我这记性,怎么把李兄给忘了!"

说起来今日天气甚好,刚好适合去李兄的庄内做做客。

"老伯,我去芜城见位朋友,若是王爷回来了,叫他晚膳不必等我。"陈舒箫对着一旁的老奴说道。

老奴连连应下,还贴心的为她安排了马车。

芜城在东城区,与西城区相隔较远,且地形多山路,在地段繁华的京都类似于城中村的存在。

这芜城虽偏僻,倒是山清水秀,坐马车是瞧不见春日迟迟,于是她干脆拦了一回城老伯拉的牛车,躺在草垛上好不悠哉。

晃晃悠悠的不知行了多久,拉车的老伯唤他下了车。

芜城义庄。

门口悬梁的两侧还挂着驱邪的纸扎,周围也没有其他人家,在这大山里,倒真有那么几分邪气了。

"叩叩叩"

陈舒箫叩响了门上的铁环,一阵阴风吹过,他不由得打了个冷战。

"吱呀——"

门开了个小缝儿。

陈舒箫心中疑惑,于是朝着门缝里探头一看——刚好对上了一双乌青无神的眼!

"啊!"

"啊!"

尖叫声响彻深山,激起了一群乌鸦。

陈舒箫惊魂未定,摸了摸胸口说道:"李兄,你干嘛躲在门后,吓我一大跳…"

李澎湃也吓了一大跳,连忙道歉说道:"抱歉…我…我还以为是哪家的小孩子又来恶作剧…这才…抱歉,实在抱歉…"

李澎湃此人热情好客,连忙将这来之不易的“活客人”请进自己屋内,刻意绕开了棺材铺子。

“箫兄,我这没什么招待客人的好茶,你将就一下。”

陈舒萧回道:“李兄不必如此客气。”他眼神飘向这房间的边边角角,无论是地上的书桌还是床边的卧榻,堆得满满的都是各类书卷。

李澎湃尴尬的收了收床上的被褥:“箫兄见笑了,我平日里经常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写字,乱了些....”

陈舒萧只笑着回答:“李兄不必见外,不碍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