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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猛了,我竟想舍命救死对头

作者:裕羊之一 | 分类: | 字数:34.2万

第12章 荣昌惨死之谜

书名:起猛了,我竟想舍命救死对头 作者:裕羊之一 字数:2920 更新时间:2024-11-13 02:31:12

人真是奇怪的生物,昨晚熬了个大夜,今儿个她却破天荒起了个大早。

陈舒萧坐起来说道:"哎呀我这腰也酸背也疼...."她捶了捶酸痛的腿,累的有种埃及金字塔是她昨晚一个人连夜修出来的一样。

简单地洗漱后便准备出门吃个早饭。

她抬起头,果然映入眼帘的正是楼泽的一张臭脸。一大清早就守在自己门口,这是生怕自己跑了。这表情这么难看,也不知昨夜是谁追着谁砍。

陈舒萧向来不是个记仇的人,笑着道了声:"楼侍卫,早啊。"

见那人好像很不情愿般,说了句:“王爷请你去用早膳。”

还不等她做出回应,楼泽便先一步走在了前面,这“请”字倒是半分也瞧不出来。罢了,自己初来乍到,还是表现的谦卑些比较好。

正用着早膳,楼泽忽然从门外进来说道:"禀报王爷,赵将军到了。"

说着便将门外的人请了进来,来人一身铁胄软甲。

见其样貌陈舒萧不禁惊呼:"赵....迁?"意识到自己的失礼,她连忙捂住自己的嘴,她惊呼倒不是因为这个赵迁有多英俊潇洒,而是羊皮书上记载的仅有一位赵姓的猛将,此人一心拥护寒曦王为皇帝,不惜逼死自己的发妻,寒曦王得势后便隐匿江湖了。

几人的视线马上转移到了她身上。

陈舒萧解释道:"啊哈哈,早就听闻赵将军英姿飒爽,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失敬失敬。"连忙起身鞠躬请罪,一脸谄媚。

好在几人并没有要揪着不放的意思。

赵迁道:"王爷有伤在身,不必起身…"看着楼泽下跪,她也不敢含糊,一同跪了下去。原来此行赵迁是奉皇帝之命来宣读圣旨,大概内容是宣寒曦王即刻回宫,皇帝另会差人接手边境劫商的问题。

楼沐寒道:"有劳赵将军了。"

这寒曦王倒是胆大,宣读完圣旨倒也不谢恩,据说五皇子被暗杀一事牵扯到了当今皇帝,两人之间隔阂颇深。

赵迁道:"王爷也要注意休息,前方路途遥远,还望王爷一切顺利。"他双手作揖,陈舒萧又偷瞄了一眼。

这赵迁日后可是楼沐寒的左膀右臂,只可惜最后自废武功躲进深山不肯再重现于世,终日抑郁难消,最后横死,当真是白瞎了一介英勇豪杰,也可怜了其芳华正茂的妻子。

两人寒暄了几句,赵迁便匆匆离去了,见人离去,她正欲起身。

楼沐寒忽然说道:"跪着。"闻此言,她又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楼沐寒又道:"你怎识得赵迁,不是说未曾去过京都?”这赵迁虽颇负盛名,却鲜少与外人打交道,且其是在京都担任护城军镇北大将军,这种边陲小镇的人是不可能认得他的。

陈舒萧摸了摸耳朵,道:"哈,在下是在镇上时听说书先生讲过,传说此人长相锋利俊朗,常以发冠束发,不过弱冠之年便已坐上护城军统领。且,赵姓的将军当朝只有两位,一位是先帝右臂,赵荣赵老将军,想来已是知天命之年,再一位便是其子赵迁小赵将军。"

楼沐寒轻声道:“你倒聪慧。”

"王爷谬赞,不过是闲散之徒道听途说罢了。" 她在心里默默为自己捏了把汗,一个疯子懂这么多,真是骇人听闻。

他似乎并不想过多揭发她,见今日天气尚佳便赏了她些银两,允她去镇上转转。

那声音:不就让你出去抓几副药吗,说的像多伟大似的。

陈舒萧:管得着吗你。

第一次见识到古时的集市,她还是被眼前这热闹的场面震撼了一番,没有想象中的杂乱,街道井然有序,街上留了足够宽的空间,甚至还有特有的人行道,中间的过道更是足够四匹马拉的车经过。

这左瞧瞧右看看,很快她嘴里就塞满了东西。只见前头呜呜泱泱的聚着人群,好像发生了什么事。秉着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原则,她便从人群的缝隙里钻了进去。

一辆牢车里正拷着一位两鬓斑白的老人,那人蓬头垢面,脚上还拴着两个大铁球,不时有人指着他议论。

"哎大娘,这是发生了什么事?"她拍了拍旁边人的肩膀问道。

妇人回答道:"听说是地方的巡抚因为办事不利,丢了西和国进贡的礼贡,正游街示威呢。不过这也不能都怪他,毕竟这断崖山时常有匪徒出没,常常打劫过路的商队,如今竟然连皇家的商队都敢劫了....."

劫持商队?好像与那河里的死尸有关。只是这告示上写着此人的名字是芜城巡抚荣昌,但此人明明已经死了,为何又出现在这里?难道那人的身份文牒有假?

陈舒萧思考片刻又问道:“大娘,那你可知附近的药店在何处?”

那妇人指着她身后说道:“朝那边直走就是了。”

陈舒萧道:“多谢。”

等到了药铺,那药郎中见她抓的都是些止血消炎的药,便开口说道:"伤药啊?唉,这世道也不太平…"听着药郎中的感慨,她忍不住问到何出此言。

那药郎中神神秘秘的左右敲了敲,又压低声音说道:"荣大人可是武艺高强之人,他可一直是白莲教的地方掌门人,若是连他都阻止不了那些贼寇,这南慕又有几个人能治得了这些人啊。他呀…定是被小人算计喽…"

她闻言更是满腹疑惑,若是这荣大人真是武艺高强为何会被一支弩箭杀死?这笼子里关着的又是何人?这蒙面人杀死荣昌,明显是与朝廷作对,他们为何如此猖狂,又有何目的...

陈舒萧问道:"老板,这白莲教是为何?"

药郎中觉得稀奇,道:"哟,客官,你连白莲教都不知道是什么啊?少有啊,不过这个东西不能乱讲…我跟你说…"药郎中凑上前来,正要说时,一阵敲门声打断了二人的话题。

原来是有一个人摔断了腿,正由三个大汉抬着过来求医。眼见没机会说了,她也没了兴致,起身付了银子就走了。

回去的路上,她都在想这之间有什么联系,正巧荣昌的游街已经暂时结束,中午是官兵的休息时间,也给了陈舒萧接近他的机会。

荣昌正坐在笼子里大口的喘着粗气,可怜他六十多岁还要遭遇这样的种种。出于好心,她便上前去给他递上了一碗水。这可不是她胆大妄为,这是游街的规矩,若是想喝水就只能朝街边人乞讨,若是有人给他递了水也算是罪有可赦。

"荣大人,喝点水吧。"

他衣衫不整浑身,浑身散发着酸臭味儿,但他抬头看到陈舒萧,眼里却一片清澈。

笼中之人说道:"多谢,姑娘。"那人双手捧过水碗,只见他眼底一片浑浊,似乎承受着莫大的委屈却不能言说。

陈舒萧道:"荣大人可是白莲教中人?"

只见那人听到此言忽然激动起来,手中的水碗也顾不得,颤抖着说道:"你....您是信使?您是来寻荣大人的?"

陈舒萧仿佛忽然明白了什么,于是轻声说道:“我知道,你不是荣昌。”

那人语无伦次,抓着笼子小声说道:“啊....信使,您真的是信使,荣大人他...他是不是....”

陈舒萧垂眸,回道:“嗯,我在河边发现了他的尸身。”

“什么....”那人瘫坐下去,滚滚热泪再也无法抑制,接着又说道,“荣大人他一生清廉正直,我罗胡竟还听信了小人的谗言,真是该死!”

陈舒萧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两人的异常举动,引起了官兵的注意:"哎哎哎!那边的干什么呢!离远点,送完水赶紧走。"

自称罗胡的人慌忙的叫喊:“礼贡,长生茶,清水寺....信使,您可一定要为荣大人伸冤啊!不然罗胡死不瞑目!”

她不明其中含义,却在士兵的推搡中回到了人群。远远地,她看见,还在和他说话的人已经倒在了血泊里,手里还紧紧的攥着水碗的碎片。

他说,荣昌被刺的秘密为何藏在京城的清水寺,那日究竟发生了什么?他又为何称自己听信了小人的谗言?究竟是谁盗走了礼贡,他又为何冒顶荣昌之名?难道是他间接害死了荣昌?

这一切的一切,都将随着他和荣昌之死,隐匿于尘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