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住我的名字【勿忘我】
作者:seek | 分类: | 字数:38.1万
本书由笔趣阁签约发行,版权所有侵权必究
第90章 委屈
陈符筹拉住女孩的领子,愤怒看着与她几乎相同的那张脸:“你到底跟鳞鱼说了什么?!”
鳞鱼不过跟着她了几天就变成了现在这副无情样子,而且还要用水淹了大陆,这太邪恶了。
在她看来,鳞鱼是个不懂事的孩子,是个什么都干不成的笨蛋,怎么可能会有这么高的杀伤力。
她把一切都推到了面前女孩的身上,说着她所认为的真相。
女孩冷漠着脸,安静的看着,伸手推开了她,“你不了解鳞鱼,他是一条鱼,需要生活在海里。”
没头没尾的话使陈符筹愤怒似乎下一秒就会冲上去暴走:“他可以有腿!他明明可以一辈子生活在陆地上!可你偏要蛊惑他!破坏了规矩——”
她还想继续,但被飞蛾瞪了过去。
这种感觉很难形容,陈符筹差点哭出来。
飞蛾多少也照顾了她十八年,不可能毫无感情,在理清没有飞蛾她的生活会生不如死的时候她就释怀了。
但被养母这么凶的陈符筹还是觉得委屈,不明白为什么这个人不站在她的一边。
但那边飞蛾在心里骂了她无数遍无理取闹。
女孩理了理胸口的领子,冷漠的看着她,那副表情似乎从未变过,语气平淡:“我来告诉你人鱼的规矩,一个族群只能有一个王,赢者坐上王位输者要么离开族群要么死。”
这番话对陈符筹来说太过震惊,试图从巳蛇脸上看出其他反驳的意思,但什么都没有,巳蛇现在除了拼尽全力制造屏障什么都没有。
女孩看着她,继续道:“人鱼社会只服从力量,好战嗜血,他不可能一辈子站在地面,他需要回去。”
回去?
这一点不言而喻。
陈符筹惊讶,女孩对此接受良好。
鳞鱼总要回到海里的,他必须回到海里,他是一条鱼,一条必须坐上王座的人鱼。
好战这一点刻进了骨子,地位对他们生来就有致命的吸引力。
过了不知道多久,外面安静了,但也结束了。
巳蛇喘着粗气,屏障渐渐消失。
陈符筹看着这一切迷茫。
“地面呢?”
她记得很清楚她们在房顶,但现在眼前白茫茫一片什么都没有,不像是房顶更像是地面,平坦无比,一望无际。
雪霜走到楼顶边缘,低头的瞬间感到了恐惧。
他们还是在房顶,还是在站着,只不过站在了冰面上。
水面与她们站着的楼顶齐平,在风雪的情况下迅速结冰,现在冰面已经厚到了可以行走的程度。
孤鸟惊讶于结冰的迅速,因为他没想到会这么快。
铃铛发出清脆的响声,女孩继续跟着它,没有丝毫顾虑走在冰面上。
几人跟上,陈符筹看着面前的冰迟迟不肯前进。
就没有一个人觉得害怕吗?!这么高!
想寻求雪霜的帮助却发现对方滑冰玩的正嗨。
这货刚才不是还害怕吗?!
陈符筹站在原地光想骂人,但抬头却看到几人走的越来越远,心中充斥着恐惧。
在这白茫茫的冰雪世界,一个人单独行动……
越想越害怕,慌忙下踏出了第一步。
闭着眼不敢睁开,又担心自己滑倒,不得不睁开眼。
这感觉还好,只是有雪的原因导致冰面更加滑,不得不小心行事。
走在前面的女孩满目心事。
她在害怕。
她害怕到处都是水的世界,因为黎明怕水。
如果复活黎明了,但世界到处都是水怎么办?到时候黎明会不会还是披着斗篷被限制?
不,万一黎明连门都不出怎么办?!
万一黎明连窗户不打开,窗帘也不拉开怎么办?!万一黎明整天郁郁寡欢怎么办?!
女孩此刻充满了心事,整个人都心不在焉。
她知道黎明怕水,怕到了严重的地步。
……
“呃……”雪霜手足无措的看着女孩,“她真的不需要什么帮助吗?”
几人歪头看她,发现女孩满脸都是顾虑与恐惧,仿佛下一秒就会把指甲放到嘴边咬。
孤鸟开口道:“不需要?她难道不是一直这样吗?”
巳蛇点头,“确实,她现在没列表打计划已经很好了。”
虽说巳蛇没有亲自看过'陈符筹'真正的样子,但记忆中还是蛮多的,特别是紧张的时候。
记得很清楚,每次'陈符筹'紧张就会打计划打表,不断证明自己做的没错,这一切都在意料之中。那副样子就像是一个学习狂,一刻不看书就会疯的人。
但相较于现在,她还算好了。
“我觉得她在想黎明的事。”巳蛇作下结论。
孤鸟点头,“有可能。”
几人觉得赞同,但却让某个人觉得不满了。
陈符筹带着恼意与质问道:“黎明哪有那么重要,怎么会有人天天没事想她。”
一时几人语塞,不知道该怎么接下一句。
说实话,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陈符筹便会无理取闹,莫名其妙的生气,特别是在黎明的事情上,总是质疑一切,不把黎明骂的狗血淋头仿佛浑身不舒服。
也不知道她到底跟黎明有什么仇,明明因为她黎明都死了。
但越是无理取闹在她们眼中以前的陈符筹更懂事。
最起码不会莫名其妙骂人蠢货。
雪霜给了个白眼,“她对陈符筹来说当然重要,她爱她。”
但听到这番话的陈符筹声音大了很多,就像是在吆喝,就像是在要靠声音大来夺得胜利:“我就是陈符筹!我不爱她!”
但接下来一切都在伤她的心。
“我怎么会教出一个蠢货。”
飞蛾的眼神带着厌恶,带着恶心,就像是在看一堆腐烂发臭的垃圾。
听到这句话的陈符筹愣住了,不敢信飞蛾居然是这么看她的。
她陈符筹哪里做的不好?明明哪里都很完美,哪里都很争气。
抬头看向其他人,在期待有人为她'平反冤屈',但没有。
甚至没有一个人看她,侧过的头无处不写着不屑与烦躁,似乎周围站了一个惹人讨厌的笨蛋。
不可置信看着飞蛾,不敢信对方居然这样看着自己。
虽说不是亲生的,但也算半个孩子,怎么可以这样。
陈符筹完全陷进了自己的逻辑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