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相思,与君长相守
作者:葡萄总 | 分类: | 字数:60.5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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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后生活篇20 醉翁之意 不在酒
竹林严密耸立,遮天蔽日,偶有云雀叽叽喳喳飞过,穿林而过的风带着竹林特有的清香,细细闻还有一丝丝酒香。
小夭穿着一身白衣,发髻半挽,只用了一根淡紫色的玉带束起,风卷起她的黑发,骚弄着身旁另一个紫衣华服的玉面公子。
防风邶沉声说:“你可是允了我,见完破清之后就回去好好修炼的。”
小夭随手扯了片竹叶,“哎呀,你现在怎么像苗圃一样啰嗦,既然出来玩儿,就不要说这些煞风景的话了。”
防风邶可没打算让步,继续说道:“上次你说灵力又进了一步,我来试试。”
竹叶窸窣,化作利刃刺向小夭。
小夭挥了挥手,眼前形成一道冰盾,竹叶刺在上面发出“欻欻”的声音。
“你要试就认真试,搞这些软趴趴的竹叶,我都懒得应付你。”
防风邶勾唇邪魅一笑,身形飞起,五指化作利刃击碎了冰盾,攻向小夭。
小夭原地一转,手间已经多了一把桃木剑,那桃木剑上缠绕着一枝桃花,栩栩如生。
小夭接了防风邶几招,有些招架不住,“我求饶!”
防风邶的手从小夭发间穿过,扯掉了她的发带,三千青丝荡漾风中,光泽闪耀如黑玉。
小夭瞪着防风邶,“你可真是个登徒子,好端端扯掉我的发带做什么。”
防风邶握着那根淡紫色的发带,缓步靠近小夭。
他俯下身子,笑意温存,“因为你散发的样子……很让人心动。”
小夭张了张嘴,脸上浮起红霞,“你、你能不能正经一点儿?”
防风邶咯咯笑着,伸出手轻柔的将小夭的黑发束起,绑上发带。
他的下巴碰着小夭的额头,小夭微眯着眼睛,意兴阑珊,探头在防风邶滚动的喉结上吻了一下。
防风邶微怔,漆黑的眼眸蕴藏着炙热的神采,他很喜欢小夭的主动,尤其是主动的亲昵。
防风邶手掌插进小夭的发间,将她的唇按向自己,“唔”,小夭推搡着他,“不是要带我去见破清吗?”
“乖,亲完了再去也不晚……”
不知过了多久,一道清丽的声音响起,“你们当我这里是什么地方,跑来这里亲热。”
小夭忙推开防风邶,扭头看向说话的人。
那女子肤色白皙胜雪,双眸清冷高雅如竹,穿着一身竹清色的衣衫,仿若是九天上的仙子。
谁能想到,轩辕大名鼎鼎的酿酒大师破清,竟然是个女人。
防风邶戏谑道:“你总不能让所有人都跟你一样孤独终老吧?”
破清咬牙:“防风邶,你的嘴还是这般的毒。”
防风邶牵起小夭的手走向她,“你不是想见他嘛,他就是破清,是一株千年竹妖。”
破清用一种好奇的目光,将小夭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
“你就是轩辕王姬,西陵玖瑶?”
小夭抿唇一笑,“那都是许久前的虚名了,我现在只是小夭。”
破清了然,“跟我来吧!”
三人穿过竹林临水而行,一座清幽秀丽的府邸出现在眼前。
门口的女婢小厮喊着:“主子回来了!”
破清点点头,说:“我带了朋友来,将我上个月酿的竹叶青拿来,让厨房做几道可口的饭菜。”
破清吩咐完脚步不停,引着防风邶和小夭穿过府邸的九曲回廊。
真是一处雅致秀气的院落,百竿翠竹掩映,秋菊沿路绽放,清香扑鼻,亭台楼阁错落有致,怪石嶙峋间还种有不少奇花异草,一步一景。
破清走进一处纱幔低垂的凉亭,“今日天气不错,就在这里坐吧!”
凉亭中有一张雕刻成翠竹模样的竹桌,白缦随风而荡,营造出朦胧的美感。
小夭惊叹着,“世人只知酿酒大师破清的绝高手艺,却不知她原来也是个很有品味的女子。”
“女子?!哈哈哈哈…...”
防风邶像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
破清黑着脸,“你再笑我就赶你出去了。”
防风邶强压着笑意,“我不笑了。”但抽动的肩膀出卖了他。
破清道:“送客!”
防风邶忙拉住他,“我真不笑了。”
小夭凑到防风邶耳边,低声问:“你笑什么,难道他不是女子?”
破清冷声道:“我是男子,如假包换。”
小夭忙道歉,“真是对不住,你们妖都生得如此俊美,我一时竟没辨别出。”
破清讥笑:“你不也是妖?”
小夭又是一愣,她现在的确是妖,一个没有真身的妖。
女婢们鱼贯而入,手里捧着一道道精美的菜肴搁置在竹桌之上,小厮搬上两坛酒,起开红泥,酒香瞬间冒了出来。
小夭嗅到酒香两眼放光,“果然好酒!”
防风邶睨了她一眼,“这竹叶青可烈着呢,喝醉了再敢说胡话我就将你丢大海里喂海怪。”
破清一面用一柄竹勺乘着酒,一面嘴里揶揄着防风邶,“你少听他吓唬人的话,他心最软,根本不舍得。”
防风邶说:“当年在地下赌场,我就应该扭断你的脖子。”
相柳和破清自幼相识,破清年长相柳百余岁,在搏斗场的时候,破清很关照相柳,教了他不少搏斗保命之法,两个人还联手逃出了搏斗场。
后来,一个成了九命军师相柳,一个成了酿酒大师破清。
破清将手里的酒递给小夭,“不醉怎么叫喝酒?这好酒咱俩喝,给他喝纯属是糟蹋。”
小夭捂着嘴偷笑,“他现在可只有一颗头了,喝酒也是会醉的。”
破清疑惑的“哦”了一声,“有故事可以听了。”
防风邶无奈而笑,径自盛了一杯酒慢慢嘬饮起来。
三人边吃边喝边聊,直到夜幕渐渐笼罩下来,钤云染上风霜,女婢们将八盏明灯点燃,照得凉亭内亮如白昼。
防风邶冷白的脸上染了坨红,见破清又给自己盛酒,忙摆手,“我不能再喝了。”
破清道:“你可别扫兴,六百多年没见,今晚不醉不归。”
小夭早就趴在桌上睡着了,碎发贴着她的侧脸,摄人心魄的美。
防风邶抬手将小夭脸颊上的发拨到她的耳后,“空有我的精血,还是沾酒就醉。”
破清凝望着防风邶,说:“你倒是与之前大不一样了,我从没想过你冰冷如霜的脸上也会有温柔的笑。”
防风邶抬眸对上他的视线,“你呢?你找了她千年,可找到了?”
破清敛了笑意,“没找到,也许她真的已经死了吧。”
防风邶沉吟片刻,“你可去玉山找过?”
“玉山?”破清愣了愣,是啊!他怎么把那个地方忘了呢?
防风邶说:“自第一任王母死后,新王母继位也有六百多年了,我曾与她见过一面,她的左脸颊上,有一颗痣。”
破清呼吸窒了一瞬,“你是说……她做了王母?”
防风邶神色复杂地看了破清一眼,“是不是,需要你自己去确认。”
破清将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多谢!”
小夭醒来的时候,是在一处陌生的房间,防风邶正支着下巴懒洋洋地坐在她身旁。
小夭问:“你怎么没醉?”
防风邶嗤笑道:“你以为人人醉了都像你这般吗?”
小夭见防风邶紫色衣袍散开,颇有些懒散随意,一双黑眸因为酒气染上了星星点点的光,看上去特别勾人。
她翻身而起,趁着醉意将防风邶压在身下,纤纤细指在他的红唇上轻轻摩挲着。
“那你……是醉了吗?”
防风邶眼尾透出几分绚丽的红,轻轻将小夭的手指含在口中。
烛火跳动了几下熄灭了,下一秒,防风邶顺势将小夭压到了身下,嘴里还含着那只不安分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