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人又开始议论起来，说什么的都有。

“是啊，相柳可不是莽夫，他可是九命军师呀！”

“什么九命，九命的躯体早就没了，他现在就是条大白蛇，只有一条命还续了大王姬一半，万一有个意外，可就没命了。”

“那他和大王姬的孩子为什么还是九头蛇？这逻辑不通啊！”

人们看向灵石先生。

灵石先生扇子一收，一副看傻子的表情看向问问题的人，说：“相柳虽然已经不是九头妖了，但大王姬一身精血可都是相柳给她的，早在两次续命后，大王姬的身体就已经成了纯妖之身，只是灵力尚且没有修到火候，真身无法显露。”

“什么？！大王姬变成九头妖了？”

“我们如此可爱的王姬变成蛇了？”

“难怪相柳问王姬会不会恨他，原来他早就知道王姬会变成和自己一样的怪物。”

灵石先生再次挥了挥手，“都别胡咧咧了，今日讲到这里，都回家做饭去吧！”

人群哗然，一哄而散。

小夭和暮寒正要起身回回春堂，六辆装载满货物的马车停在了两人面前。

车队的领头人过来问：“这店可是一位叫暮寒的公子开的？”

暮寒有些疑惑，“我就是暮寒。”

领头人指着身后的六辆马车说：“这是防风公子采办的花材，我们一路日夜兼程送来，请公子查收。”

小夭抿起一丝浅笑，相柳这家伙，定是时刻关注自己的动向，竟然已经将所需花材置办好了。

暮寒看向小夭，“这……”

小夭笑道：“既然是邶采办的，你就收下吧。”

晚上，防风邶和毛球来到回春堂，大家正在吃饭。

小夭殷勤的给防风邶盛着汤，笑眯眯道：“谢谢你的花材。”

防风邶黑着脸，看向坐在对面的涂山璟，说：“你来清水城为何不跟我说一声？”

小夭捏了把汗，面上仍是堆满笑意，“我这不是想苗圃了嘛。”

毛球嘴里塞着红烧肉，拆穿小夭的谎言道：“撒谎，你明明是来找涂山璟的。”

小夭在桌下狠狠踢了毛球一脚，毛球“哎呦”一声，指着小夭向防风邶告状，“你夫人踢我！”

防风邶瞥了一眼毛球，毛球闭紧了嘴。

小夭悄悄拽了拽防风邶的袖子，低声道：“你不会真的生气了吧？”

防风邶不动声色收回袖子，“所以你要怎么哄我。”

哄你个大头蛇，小夭在心里暗骂道，她夹了一块儿鱼肉放到防风邶的碗里，“你最爱的鱼。”

涂山璟始终不发一言，也没有什么表情，安安静静吃着自己的饭。

吃过饭，小夭和防风邶走出后院，沿着青石台阶走到河边。

河水哗哗流淌，小夭真想跳进去游个痛快。

小夭奇怪道：“为何我现在看到水总想跳进去游个尽兴？就好像水才是我的家一样。”

防风邶扭头看着小夭，“你的灵力修的如何了？”

小夭大咧咧道：“马马虎虎，保命是没什么问题。”

防风邶看向河面，一轮弯月碎了一河，波光闪闪。

“当你的妖丹修出净色时，你会有新奇的发现。”

“新奇的发现？”小夭瞪大了眼睛，“什么新奇的发现？”

防风邶淡淡道：“你只管修你的灵力就好。”

小夭觉得无趣，捡起石头砸向河面的碎月，“你这次回鬼方氏可解开了蛊毒？”

“没有。”

“为何还没有？！”

“防风峥藏在金天谷。”

小夭愣了一下，“是金天层雪？”

防风邶点点头，“两个人达成了某种共识。”

小夭喃喃道：“你和我。”

防风邶静静看她，“她们两个人必须死。”

小夭握紧了拳头，“那就杀了他们！”

防风邶将小夭抱进怀里，“你相信我吗？”

“信。”

“我有一个计划。”

听防风邶说完他的计划后，小夭久久的沉默着没有说话。

防风邶道：“只是难为你了。”

小夭抬手抚上防风邶的脸，月光下，他一身白衣锦袍，一如初见时让人心动。

“等一切结束后，我们就留在回春堂，当一对普通的夫妻，好不好？”

防风邶笑了，他的双眼中倒映着小夭的身影，“别忘了，我们还有两个孩子没有出生。”

小夭抬脚吻向他，“那就让他们回来吧！”

清晨的阳光洒在床榻上时，小夭往身旁温暖的身躯蹭了蹭，呢喃道：“我想喝水……”

身旁的人一动不动。

小夭猛的睁开眼睛坐了起来，防风邶阖目躺着，气息平缓，好像正在熟睡。

小夭轻轻推了推他的身子，“邶……”

防风邶依旧是一动不动。

“相柳……”小夭抚摸着他的脸，可防风邶依旧是没有任何回应。

她伸手探看着防风邶的体内，那颗有无数裂缝的湛蓝妖丹已经不见了。

即使已经做好了准备，小夭还是从头到脚感觉寒冷无比，她努力控制着自己的心跳，起身穿衣去找毛球。

小夭拉开门，涂山璟正抱着小狐要来找小夭。

“找到防风峥了？”

涂山璟点点头，“防风峥在金天谷的一处隐秘屏障中，小狐蹲守了好几天才跟在金天层雪身后进去，他们要害相柳。”

小夭回头看了一眼床榻上相柳的空壳，“晚了，他们已经开始行动了。”

涂山璟道：“我还能帮得上什么忙？”

小夭虽然靠着夫妻蛊可以找到相柳妖丹的位置，但若真的有迷障，靠她的灵力估计根本进不去，而涂山璟身为九尾狐天生灵目，可以看透一切迷障。

小夭说：“我需要你带着我和相柳进迷障中。”

涂山璟点头，“那现在就走吧！”

小夭去敲毛球的门，毛球睡眼惺忪地打开门，“大早上的，干嘛呀？”

小夭一脸正色，说：“金天层雪动手了。”

毛球瞬间清醒，奔到相柳的空壳前，“主人？”

相柳宛若死人般寂静。

毛球将相柳背到背上，语气冰冷道：“走，去找金天层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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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说：

惊不惊喜，意不意外？我们的小夭变九头妖了，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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