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那金天小姐是蛇蝎美人啊，爱而不得就摧毁？”

“她心机太深了吧！竟然在五百年前就做了手脚，真是城府极深。”

灵石先生摆摆手道：“都稍安勿躁，如今大王子权谋天下，秘密练兵，金天氏与他狼狈为奸，正在为他制造兵器，金天层雪一时半会儿还不会作妖。”

台下人吆喝道：“她就像一根刺，总觉得她会在关键时刻来一下子。”

灵石先生猥琐一笑，“还记得王姬重新炼制的情人蛊吗？”

人群哗然：“当然记得！不是被相柳拿走了吗？”

“相柳这是炼好了？”

灵石先生收起扇子，贱兮兮道：“无可奉告。”

一把瓜子壳儿扔了过去，劈头盖脸砸了灵石先生一头。

小夭和防风邶正从说书铺子前经过，防风邶手里拎着买来的菜和肉。

小夭说：“我们在清水城多住些日子好不好？”

防风邶笑笑：“你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小夭看向说书铺子前，那里的角落蹲着一个浑身烂履的小乞丐，看起来只有七八岁的模样。

小夭走上前，轻声问：“你从哪里来？”

小乞丐抬起头看向眼前一身白衣的小夭，见她穿着华丽，想是有钱人，小乞丐跪下磕头，“行行好，给我口吃的吧！”

防风邶低声道：“是只兔子妖。”

小夭一听是妖，眼神一亮，“你想吃东西吗？”

小乞丐点点头：“想吃。”

小夭笑道：“你可愿意学医？愿意的话，我管你一辈子有饭吃。”

小乞丐瞪着一双大眼睛，“学医？会挨打吗？”

小夭摇摇头：“我不打人，但学不好会挨骂，也很辛苦。”

“我不怕辛苦也不怕挨骂，只要不打我、有饭吃、有地方住我就跟你学！”

小夭拨开她乱糟糟的头发，“那就跟我来吧！”

兔子精洗了个澡，苗圃给她找了一身不太合身的衣服穿上，这才看清她的样貌。

她生有一张异常白净的脸蛋儿，一双圆圆的大眼睛眨啊眨的，很是有灵性。

小夭很喜欢她，拉着她坐在饭桌前与大家一起吃饭。

“你可有名字？”

兔子精怯生生说：“大家都喊我小兔。”

苗圃道：“给她起一个吧，小兔都不算是个名字。”

小夭最愁起名，推给苗圃说：“你给她起吧！”

苗圃盛了一碗汤给她，说：“她一双眼睛亮如星辰，灵动可爱，不如就叫星灵吧！”

小夭点点头：“好听，就叫星灵，你觉得怎么样？”

星灵嘴里塞满食物，眨了眨大眼睛算是赞同。

于是，回春堂又多了一个小学徒，后来小夭才知道，星灵已经有近百岁了，因为一直吃不饱饭，加上灵力低微，所以才一直是孩童的模样。

有了阿獙指导，星灵修炼得很快，才不过月余就已经长成了十二三岁少女的模样。

小夭给她做了几身衣裳转眼就穿着小了，无奈，她只好带着星灵再去裁缝铺重新定做衣服。

选好日子，装点好药品，回春堂就这样重新开业了。

因为是刚开业的医馆，每日来看病的人就一两个，苗圃一个人完全应付的过来，小夭也就有更多的时间教星灵。

秋日夜空明月高悬，小夭洗完澡沿着青石小道走到河边，坐在石头上望着宽阔的河面发呆。

相柳哄睡了三小只后出来寻小夭，见小夭呆呆望着河面，轻声问：“在想什么？”

小夭嬉皮笑脸道：“在想玱玹的事。”

相柳献袍坐下，皎洁的月光映在他一身洁白无瑕的衣服之上，宛若白莲，清洁高雅。

“如果玱玹真的被夺位，你会怎么做？”

小夭皱了皱眉：“怎么做？”她是真的不知道该如何。

相柳侧目看着她，说：“当年我虽然支持了玱玹，但能坐上国君之位，大部分是玱玹自己努力的结果，如果五百年后的今天，他守不住这王位，我也只能顺应天命，你懂吗？”

小夭骇然，她很清楚相柳这话里是什么意思，曾经的权力纷争、阴谋诡计，她已经不想再体会一遍，更不想相柳因此再陷入其中无法自拔。

经历过这么多，她只想和相柳两人平淡过一生。

相柳将小夭的黑发拨到脑后，他抬头看着天上的圆月，说：“今晚的月色这么美，我带你海上赏月可好？”

小夭兴奋起来，“那就走啊！”

相柳吹了声口哨，毛球从回春堂后院飞起，相柳牵了小夭的手飞身跃起到雕背上。

毛球飞到了东海，海面上那只硕大的海贝正随着海浪轻轻浮动着，两人从毛球背上飞身而起，落在海贝之上。

小夭躺在海贝上，看着天上的圆月，感叹道：“真想远离纷争，就这样平淡的过一辈子。”

相柳坐在小夭身旁，望着月亮说：“这有何难？我带你离开。”

小夭沉默了，头顶的月亮就像一张刚烤出来的大饼子。

良久后，小夭说：“这几年我一直没有问过你，当初你是如何复生的？为何你的灵力少了这么多，你是不是在瞒着我什么。”

相柳望着月亮，轻声而笑，“我的妖丹内被埋下了一种蛊毒，它压抑着我的灵力。”

小夭盯着他，结合大婚前那夜发生的事，她猜测道：“是金天层雪？”

相柳点点头，说：“这蛊毒平常对我没有什么影响，但如果金天层雪召唤，我的妖丹便会脱离这具躯体追随她而去。”

小夭感觉浑身发抖，“这世上竟然有这样的蛊毒？”

“我正在找破解之法，”相柳从怀中掏出一颗油光蹭亮的山核桃，“你还记得这枚蛊虫核桃吗？”

小夭坐了起来，“这是……当年我重新炼制的那枚？”

相柳说：“正是，我结合鬼方氏炼制蛊虫的方法改良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