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嘉居然想搞我。”

“她想让我不得好死，我偏不让她如意。”

“我约了段贵。”

“明天在金盛别墅里，肯定会有一场大戏。”

“段贵死了，关嘉竟然真的下了毒手！”

“还好我拖延了时间，没有过去。”

······

录音放出来后，乔望飞的表情从强装镇定，变得心虚害怕，整个人怂的不行。

“还不老实交代？”贺衍之把手放在录音笔的按钮上，大有循环播放的意思。

实打实的证据，乔望飞不敢提出质疑，最终垂下了头，将他的所作所为托盘而出。

原来，关嘉在准备实施茶具“毒”人的手段前，这个计划被人在无意间听到了，偏偏这个人正在巴结乔望飞，便把关嘉的计划跟乔望飞说了。

而乔望飞自信的很，他觉得关嘉一个女人能有什么本事，一定不会对自己下死手。

然后为了将计就计，现场暴露关嘉的计划，乔望飞就找借口约了段贵来别墅谈事情，实际上也打着让段贵当替罪羊的想法。

最终计划变成了现实，只是死的那一个是段贵罢了。

所以见到尸体的时候，乔望飞才会特别害怕，他其实是在后怕，觉得自己还好没有按时来到别墅。

听完乔望飞的自述，贺衍之头疼地按了按太阳穴，这人害死了别人，居然只庆幸死的不是自己。

贺衍之寒声厉色道：“你就就是在杀人知道吗？”

乔望飞一下子激动起来，想要站起来，大声道：“警官，警官，我真的是无心的，我不知道会害死人！”

“老是坐着！”贺衍之喝道，“不会害死人难道就没有关系了吗？啊？你这想法就是错的！更别说你的所作所为了，先老实在牢里蹲着吧。”

总会有些脑子不正常的人渣出来犯事，给他们警方增加工作量，给其他人带来生命安全的威胁。

——

刑警队另外的人在顾青城的带领下都在忙着调查资料，外出走访，关嘉和乔望飞供述的一些时间、地点、人物，都需要去实地一一验证。

顾青城忙完一圈回来，就看到贺衍之和林灵两人一脸怒容地坐在电脑前。

“这是怎么了？”

贺衍之立刻转了过来，找顾青城求安慰。

顾青城疑惑地看看贺衍之，又看看林灵，然后无声地拍了拍贺衍之的肩膀。

林灵觉得自己又被狗粮的气息淹没了。

顾青城又问一遍：“到底怎么了？”

“顾队，刚才关嘉招供了她的作案动机。”林灵的表情满是一言难尽，“总之是因为乔望飞是个人渣，哎呀，我不知道该怎么总结，顾队你来看吧。”

只见林灵在电脑上点了几下，一堆不堪入目的画面出现在了眼前。

乔望飞是个感情骗子加虐待狂，凭着一张巧嘴哄骗了很多年轻的小姑娘跟他谈恋爱、当他的情人跟他睡觉，然后掌握一些不雅照作为威胁，一步步地去控制、PUA这些小姑娘，让她们满足自己打人的施虐欲。

更可气的是，有些小姑娘已经彻底被乔望飞洗脑了，在林灵他们打电话过去核实的时候，还破口大骂，直言乔哥是爱我的。

因此把贺衍之和林灵两人气得不轻。

“我们还查到了之前的那个家暴互助群，关嘉也在里面。”贺衍之闷声说道。

顾青城惊疑地嗯了一声，道：“关嘉看着不像会被欺负的人吧？”她都有胆子去杀人了。

“她确实没有。”贺衍之说道，“但是她在和乔望飞结婚后不久，就发现了乔望飞的所作所为，她杀乔望飞就是为了给那些小姑娘出头。”

哈？顾青城不理解，也理解不了这种做法，道：“关嘉完全有能力收集证据然后报警吧。”

贺衍之坐正了，说道：“她有，但是难的是，那些受害者不允许关嘉暴露乔望飞的罪行。”

“这——”顾青城一时语塞。

“所以就算关嘉报警了，乔望飞不松口的情况下，没有证据警方估计什么也查不出来。”

“那也不能用杀人这种极端的方式吧。”

“这就是第二个令人头疼的地方了，首先关嘉表示自己不知道怎么加上的互助群，其次她是被群主一步步诱导了，觉得自己应该成为正义的使者，结束乔望飞的生命。”

顾青城惊讶道：“关嘉应该挺独立自主的，这都能被忽悠？”

贺衍之叹气道：“估计是被潜移默化的，像杨宝那样被挑明的话，关嘉肯定不会相信的。”

“行吧。”对于这种事，顾青城也是感到满心的无奈，“外面我都跑过了，笔录资料也带回来了，明天需要整理一下。”

“嗯，互助群和群主的信息已经在跟进了。”贺衍之说道，“这得慢慢来，免得打草惊蛇，到时候又消失了，可不好抓出来。”

顾青城点头道：“行了，今天也忙了一天了，都先回家吧。”

——

公寓里。

顾青城跟着贺衍之进了厨房，在旁边帮他洗菜打下手，毕竟他也是很会做饭的。

“好久不做，都生疏了。”

贺衍之接话道：“怕什么，有我做不就行了。”

“那如果小澜想吃我做的饭怎么办？厨艺还是要时常锻炼一下的。”顾青城面露苦恼地说道，当哥的面子不能丢啊。

贺衍之脸一黑，觉得牙根痒痒，就知道惦记小舅子，都没发现自家男朋友吃醋了。

顾青城当然不可能没发现贺衍之的情绪，立马安慰道：“好了好了，不要跟小孩子吃醋嘛，男朋友请放心，你一直是我心里的第二位！”

“第一位是谁？”

“我妈呀。”

既然是岳母大人，那么他不是不能忍！反正青城已经是他的了。

吃完饭，洗完澡。

躺在床上，顾青城觉得还不怎么困，便找了一个鬼片，然后窝在贺衍之的臂弯里看电影。

一路倍速来到电影结尾，说实话，鬼片这种东西对于两位来说没啥感觉。

顾青城打了个哈欠，嘟囔道：“没意思~”

“我也觉得。”贺衍之将平板放到床头柜上，关掉夜灯，抱着顾青城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