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好好活着,我什么都会!
作者:末路狂鸽 | 分类: | 字数:32.8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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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我只是个管家47
脚步声在废弃的化工厂如幽灵般飘荡,寻找着血腥气味。
一块空地上坐着一个女人,她的手脚都被浸了油的麻绳绑紧,眼前蒙上一块黑布,原本整洁的女士西服也沾染了灰渍,衬衫最上面两颗扣子大开着。
笔直的西服裤腿被液体浸湿,黏在小腿骨上,膝盖处破开的口子渗出的血液才解释了液体的颜色。
“老大,人带来了。”
“嗯。”
皮鞋的声音适时响起,一步步靠近,伴随而来的还有椅子腿在地上的摩擦声。
女人跪坐在地上,竖起耳朵听着。她的嘴并没有被堵住,但却一言不发,甚至看不出慌张。
砰的一声,椅子被摔在地面上,扬起尘土。
男人跨坐在椅子上,两肘交叠搭在椅背上,饶有兴致地看着面前这个沉静的女人。
他扬起右手,食指和中指并拢,弯曲了几下,示意属下到跟前。
“老大。”
“去,把她打醒。”
“是。”
手下走到女人身旁,拎起她的衣领,左右开弓,连扇了四五个巴掌,将女人原本白皙的脸扇得涨红,像小山丘一样肿起来两个巴掌印,嘴角也渗出血液。
“停。”
手下一听到命令,就直接松开了女人的领子,退回到男人身后。
扑通——
女人下肢软塌塌的,直直落了下去,没有任何缓冲。好像原本的腿被绞成肉泥,之后重新灌入西服裤腿中,维持一个腿的形状,却无法承担支撑的作用。
男人没有听见想象中的闷哼声,眉眼染上了烦躁的情绪,带着嘴边两厘米长的刀疤都显得更加冷酷凶狠。
“打,打到她出声为止!”
“等等……咳咳……”
“呵,你终于肯说话了?打,我说停就停,最讨厌不说话的人。”
“是。”
男人身后的那位下属招了一下手,没过几秒,女人四周便围了一圈的人。他们直接上脚开始踹,没有任何预告。
女人躺倒在地,身体努力蜷缩,减少受力点。她下意识地想要护住头颅,脖颈等脆弱部位,可是手脚都被捆住,根本没有法子,只能像案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身上的击打如雨点般落下,根本不给她喘息的机会。她在胸中憋了一口气,朝着刚刚男人声音的位置大吼一声,“松下!”
“听出来我了?”
松下听到这声犹如濒死困兽的吼叫,心中终于舒坦了,连嘴角的刀疤也展开,不再吓人。
女人感受到众人的殴打频率降低,刚想憋口气说话,结果就听见松下的声音。
“继续打,我没说停。”
刚刚蓄满的气直接被一脚踹散,喉间倏地涌上一股腥甜,从口中吐出一股鲜血。
血液粘稠,粘上布满灰尘的地面,带着化工品味道的灰尘像是有生命一般,顺着血丝沾染到女人的嘴唇周围,越生越多。
“风介!”
“停。”
“老大!”
被叫到名字的男人眼睛瞪大,先是慌张,随后便被气愤掩盖,满脸疑惑地望着松下,好生无辜。
他不知道那女人要说什么,反正不是什么好话,只想让松下赶紧把那女人杀了。
松下眼神冷冷地扫过身后掩饰不住急切的男人,心中埋下怀疑的种子。后者则被这个眼神吓住,不敢再说话,只是凶狠地盯着躺在地上被打得半死的女人。
围住女人的人群散开,这才给了她一丝喘息的余地。
松下目光在风介和女人之间转了几个来回,随后缓慢起身,踹倒那把椅子,如同发泄怨气一般。
他走到还在大口喘气的女人面前,余光扫到她身上的血迹,有点鄙夷恶心。
后者银白色的头发也被黏腻的血液粘连的一块一块的,前额的刘海儿散乱,半遮住脸颊处的伤口,能够引起两种矛盾的情感——怜爱和施暴欲。
松下没等女人气喘匀,直接用皮鞋的鞋尖踹向她的腹部。光看松下漫不经心的表情,肯定会以为这一脚只是轻飘飘的,但落在皮肉之上的感觉却如一把杵子直捅进腹部。
女人咬紧后槽牙,把喉间的血液吞了回去。
松下蹲下身子,一把薅住女人的头发,迫使对方仰头。
修长的脖颈,微微凸显的喉骨,嘴角的血迹,黑色布条遮住蛊惑的眼睛,银白色的头发在重力作用下像瀑布一般散开。
“谢归,三秒钟,听不到有用的,你就长眠于此吧。”
“咳咳咳……”谢归扯了一下嘴角,控制不住地咳嗽,但松下的手死死箍住自己的头发,导致每一次咳嗽都会扯住自己的发根。
“三个月前,十三路茶社发生了多起暴动,虽然每次都被镇压,但不少文件泄露。”
松下瞳孔震动,联想到之前的事情,直接掐住谢归的脖子。
十三路茶社是自己这个派系的发源地,也是自己手下那些老成员的聚集地,基本上成为了精神图腾。
可是三个月前,原本固若金汤的十三路茶社莫名其妙出现多次暴动,还有两次火灾,但每次追究原因,结果始作俑者都已经死亡,直接把往下查的路给封死了。
最后不得不请出两位老前辈坐镇,茶社才安定下来,之后顺着蛛丝马迹查到雪子身上。但雪子周围的防卫太过森严,只好盯上她身边的谢归。
经谢归这么一说,松下确实更加怀疑风介。当初茶社出事儿,他就怀疑上风介了,毕竟茶社是风介亲自经营的,那些泄露出的文件需要很高级别才能查看。
在他思考时,谢归脸涨得通红,张开嘴想要摄取更多的空气却无果。
“咳咳咳……”
谢归差点儿一个白眼翻过去,心率飙高,胸口处藏着的贴片状仪器震动一声,随后便恢复平静。
“老大,她在挑拨离间!你别听她的!老大,你是知道我的,我跟着你出生入死十几年,身上几十处伤口,怎么可能背叛你?”
松下倏地转过头,眼神凶狠,如一头藏在暗处的雄狮,伺机而动,一跃便可以咬死对方。
“我没说怀疑你,风介。”
风介下意识忘记了呼吸,腿肚子都开始打摆,嘴巴微张,说不出话来。
每当松下有这种眼神,手上一定要沾点儿血。
“把椅子搬过来。”
“是……是。”
风介赶忙跑过去,将倒了的椅子扶起。
松下在他转身的时候一直盯着他的背影,嘴角的刀疤仿佛变化成一把锋利的匕首,闪烁着冷光。
“老大。”
“嗯,你回去吧。”
风介一听这话,直接扑通一下双膝跪地,以头抢地,脑门儿都磕出血丝来,“老大,大哥!都是这个死女人的障眼法啊!茶社里那么多老人,我就算想动手脚也动不了啊!还有,我怎么可能那么傻,出卖你,我还有活路吗?大哥!”
“闭嘴,要是不想死,就赶紧滚。”
谢归躺在地上,听出了此话的深意,心中计算着时间。
“大哥!别赶我走,我是最忠心的啊!”
咚咚咚——
又是几个磕头声,响极了。
松下坐在椅子上,从腰后掏出手枪,黑洞洞的枪口对准风介。后者直接愣住,瘫软在地,反手撑在地上,胸口久久不能平复。
“既然不想走,就滚到工厂外面看门。”
“是是是……”
风介连滚带爬地站起,临走前还试探性地看了松下好几眼。对方眸子里全是不耐烦,拇指拉下手枪保险,发出咔嚓的清脆响声。
“我走,我现在就走。”
风介头也不回地跑向门口。
松下望着他的身影,放下手枪,幽幽补了一句,“别跑远。”
风介顿了一下,连忙转头鞠躬,“是。”
伴随着脚步声逐渐走远,周围又陷入凝滞的寂静。
“谢归,该咱们俩了。”
“无论是交易还是交谈,平等和坦诚是必要条件。”谢归直起上半身,嘴角微微上扬,唇上的血迹更显蛊惑,“我没听说过有哪份合同是在蒙眼的情况下签成的。”
松下将手枪保险归位,用枪侧拍打着自己的大腿,审视着地上的谢归。
半残的女人,却还直着脊梁,带着浑身的傲气。
为什么这样的人为雪子奔走,而不是收入我囊中。
人才很珍贵,但不属于我的人才还是毁掉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