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强:从零开始的兼职生活
作者:舔笔码字 | 分类: | 字数:49.3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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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木幕目墓
东瓯古称瓯地,殷商之时,地属百越之东瓯,越族分族迁东瓯已有两千余年。
浙南一带被称作东瓯,战国前,即公元前192年为东瓯王的都城。
一个围绕瓯江的小城由此而建,名为瓯。
直到东晋323年,在东南,有个风水家郭璞看中了这宝地。
相传郭璞爬西山见一白鹿衔花跑山,跑完后发现是个北斗星状,取其斗势建城,使得东瓯靠倚三山一水两分海。
东瓯城也就叫做了白鹿城。
而江浙的七山二水一分田,最符合的城市,就是东瓯了。
再说人文,备受李白欣赏的谢公谢灵运,在东瓯任永嘉太守,留在了江心屿。
“天下才共一石,曹子建独得八斗,我得一斗,自古及今共用一斗。”便是谢公说的。
江心屿为一座孤岛,岛上有东西二塔,它和西湖一样“一湖印双塔”,又与江外的城市隔绝。
烟台条约开放东瓯以后,英国人驻江心屿想拆掉东塔。
不料那天台风刮起,阻止了拆塔工程,东塔的顶部后来也长出了一棵千年榕树。
而到了宋代东瓯民间发明了南戏,才演变出今天这么多名剧种,是华国戏剧的鼻祖。
曾经的东瓯居于海中,如今潮涨潮退,沿海岛屿是山地入海的延续,都是大陆岛,在海岸和海之间,有或宽或窄的滩涂,是新生的土地。
现在说起东瓯,大家对她的第一印象可能就是金钱,早些时候老一辈在东瓯务工的案例也是很多,俗话说:“不到东瓯,不知道钱少。”
而如今却是暗潮涌动,生活在此的百姓却全然不知,只觉得仍是像从前一样可以劳动致富。
桑海沧田,历经多少岁月多少磨难,其中故事,各中滋味,只有时间记得。
而故事也是要从地点,人物,干什么,讲起。
东瓯大体呈丘陵地貌,受人类活动影响原生林已少见,多为残存的次生林,边缘光秃秃的,黄沙满地。
东瓯远离城市的丘陵之间,就有星星点点的次生林分布,这里也迎来了不止一批客人。
只不过这次带来的是斧头和锯子。
“团结就是力量,团结就是力量,这力量是铁,这力量是钢,比铁还硬比钢还强,向着…”不那么美妙的声音传来。
“嘿咻!嘿咻!加把劲咧!”工人们气势如虹。
“一呀么二,三四!起!走!”一气呵成,流水线般的作业着。
不见其人,先闻其声。
是那么炙热的日子,工地上一群结实的工人们正在砍树,有老有少,日日月月的辛劳沉淀的黝黑肤色,压出来的肌肉线条并不是很好看。
一棵棵高耸入云的大树应声倒下,紧接着,放倒,绑绳,然后再运木材。
非常麻溜,把人丢进东瓯湾里也就差不多步骤,怪不得有人戏称砍伐树木的行业叫林业或犯罪的工业。
“停,大家放下手里的活吃饭去吧!”包工头悦耳的声音响起,工人们终于放下手中的工具,摘掉手套,跑到凉棚里,顿时尘土飞扬。
“这边的树真粗真高啊!真不知道活了多少年。据说以前常常有偷盗砍伐的人领着富商来挑树,老一辈的护林员和那些人有过枪战,护林员的鬼魂还在守着呢。”老一辈的工人说道。
“不会我们公司的老板,就做过类似的事……”另一个年轻工人乐起来。
“好了,别多嘴,吃完饭干活。”包工头大声说道。
“知道了。我马上就去。”年轻工人扒了两口饭就跑到一棵大树下方便去了。
文雅一点,就叫做去摘花,可这附近都是大老爷们,唯一的雌性也就是母蚊子了,粗俗一些没事。
北方,一到冬天,万木肃杀,一派苍凉的景象,不像南方,即使在冬天,也总有一些树木是郁郁葱葱的。
榕树四季常青,树形美丽,树冠巨大,最是好看。
现在是初夏,榕树的叶子油亮油亮的,嫩叶也藏在老叶子下探出了头。
榕树基于老一辈人,除了好看,夏日可以乘凉,还有就是路标作用,看到古榕树,就知道到哪了,每一棵树都在等着回家的人。
下午的温度变得有点凉,风不知道从哪里来,年轻工人觉得凉飕飕的,大概是树荫多吧。
提起裤子挖了个小坑准备埋了自己产的肥料,不然湿气重,又臭又招虫子。
突然年轻工人冷汗直冒,他看见了另一种肥料………………那个小坑里半个头骨露了出来,而且最可怕的是,这边的土是新翻过的,有些湿润。
“啊…”突然一只大手捂住了他的嘴,发不出半点声音来,慢慢地把他拖向树后的阴影中。
无言,寂静,静。
“小吴怎么还不回来,不干事想白拿钱,但是天这么热,大概受不了偷懒去了吧。”工人们说道,这也不是第一次有工人跑了,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确实烦闷。
老一点的工人沉默了,那些工人不是跑了是失踪了,若不是为了钱,谁想呆在这。
“被包工头吓到了吧,那张苦瓜脸,年轻人不受点委屈怎么行。”
出乎意料,这时小吴从远处跑了出来,然后强装镇定走向工友们。
“来了就赶紧干活,都等你呢。”
“哦。”
小吴脸色惨白,身上没一处干净的,太阳穴因为缺氧而爆起青筋来,慢慢地走向了自己的队伍。
一整个下午小吴都在埋头苦干,他的任务是砍完树,得看树倒向哪边。
这工作十分地危险,要打起十二分精神来,工友和小吴自己的命都交代在小吴手里,不过他仍心事重重,中饭也没吃完,今天中午包工头给加鸡腿了呢。
工友们都十分诧异,不会是真的要提桶跑路了吧。
很快就到了傍晚,山上非常漆黑,光线被厚厚的云层遮蔽。
大家在工地外的平地上搭帐篷休息,从这里看向那片树林中间的几棵,比边上高出几倍,非常突兀。
小吴安慰自己,可能是树冠效应,争夺阳光来着,不一定是“肥料”效果好。
小吴看着那棵大榕树想起下午的事,那只手抓住他往树丛里拽,要不是他急中生智把埋肥料的沙子扬向树丛,要不是挖的坑刚好绊倒那个神秘人,他就要变成肥料了。
他心里藏着事,大家都看得出来,没有人点破,更没有人特意去关心,应该是下午在树丛里发生了什么。
好几道目光看向了他,一种凉飕飕的感觉瞬间围绕着小吴,其中有一道感觉很像下午的那种让人不寒而栗的目光。
如果非要找一个描述的话,就好像在监狱里,洗澡时肥皂不小心掉了,你的狱友都停止了洗澡,慢慢靠近你,站在你背后,看着你,捡不捡呢,嗯,局部阴有阵雨。
他被盯上了,相信谁?只有自己。
找个机会,逃出这个深山,报官。
天气烦闷,接下来的几天里,小吴时刻高度警惕,一直参与集体行动,晚上也睡不好,眼睛里布满了血丝。
阳光照射下的树林的影子不断地从西北方向指向东北方向,不断地变长变短再变长。
日子一天天过去了。
星期五,这一天恰好是五墓日,凶日之一。
与前几天的烈日不同,大风阴云,树木摇晃的样子像是一张张鬼脸摇曳着。真是狼抓羊的好日子。
暴雨,要来了。
有经验的工人忙把布盖到木材上用钉子定住,防止淋湿和滚动。
“轰隆!”雷声像警钟一样打在工人们的心头,只得加快动作,连续的几声雷响过后,树林里传来一阵更大的动静,那棵砍到一半的最大的树要倒下来了,在小吴的脸上留下粗长的阴影。
同时雨声淅淅,小雨先至,大雨待发。
“砸过来了,快跑。”工人们炸开来,四散而逃,脚印留下,很快形成一个个水坑,没人管的木材在雨水的冲刷下开始一个个滚下,滑落开来,像催命符一样撞向逃散的人们。
惨叫声,暴雨声,树木滚动的声音杂糅在一起。
小吴看着这人间炼狱般的景象,脸色煞白,他想跑向山下但又想和工友们一起。
四面楚歌,草木皆兵。
正当小吴下定决心跑时,突然,他踉跄了一下,不是被绊倒了,而是被什么钝器狠狠砸了后脑勺,先是耳鸣,然后他感到很热,能很清晰的感觉雨水从脸上流过,热的雨水,用手一抹,红的,是血。
温度突然又变冷了,世界在天旋地转,生机在一点一点消散。
随着那棵大树的倒下,小吴也应声倒下,无力感涌上心头,最后一眼看见的是充满泥泞的特大号靴子,不甘地闭上了眼睛。
“看见了就没办法了,对不起我也不想的,对不起。”那人紧了紧雨衣把锤子收了起来逃命去了,嘴里嘀咕着“还有一个人,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