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好了好了，我这道意识现在还是挺薄弱的，长时间在外面待着不利于恢复，你们还有什么问题吗？没有的话我就换那个小家伙出来了。”“派蒙”伸了个懒腰开口。

白云：既然不利于恢复，你干嘛要出来？

伊斯塔露：因为很无聊啊。

白云&荧：......

“要说问题的话......我倒是真有一个......”白云在和荧对视了一眼后，问出了一个一直压在自己心底的问题：“我，还能回去吗？”

“......回不去了。”“派蒙”和白云对视了许久，而后语气沉重地摇了摇头。

“任何事情都要付出代价。”

“你在短短几年内，从一个普通人，成长到现在触及一方世界极限的实力、坐上了提瓦特至高的王座，自然也要付出代价。”

“而且，你甚至没有选择的权力。因为最初的你，太弱小。”

“当年，虚数与量子空间的那两位至高存在的一次激烈碰撞中，意外破开了一道空间裂缝，而从其中意外地飘出了一个特殊的灵魂。”

“而且那道脆弱的灵魂还恰好来到了提瓦特，让提瓦特的意志直接在这道灵魂身上押上了一切。”

“但这其中的一切，作为关键者的那道灵魂，甚至连反抗和挣扎的机会都没有。”

“那道裂缝早就闭合，那两位存在下一次激烈碰撞不知道在多久以后，而且即便是再次破开了裂缝，谁也不知道裂缝对面是不是你曾经的那个世界，更不知道过去后还能不能回来。”

“那么，你愿意抛下你现在所拥有的一切，去赌一个未知？”

听到这里，白云下意识摇头。

来到提瓦特几年，白云已经结识了一些朋友，有了自己的妻子，甚至还有自己的眷属，这一切羁绊，都让他无法抛下。

再回想自己曾经的世界，父母离世，朋友只有有限的几人，亲戚间的关系更是疏远......

“或许，就留在这里，也挺好的......只是以前说有机会带你去看看的，现在看来是不行了......”白云看着身侧的荧关切的眼神，紧了紧握在一起的手，释然地笑着。

“哦对了，别想着自己未来成长到足够强大之后再去寻找回去的途径，那是不可能的。”“派蒙”突然又补充了一句。

“嗯？”白云有些好奇地看着她，虽然自己并没有冒出这种想法，但还是对这件事有些好奇。

“你的这具身体，是由提瓦特蕴养出来的，成长的上限直接与提瓦特的上限挂钩，而提瓦特，永远达不到虚数之树的层次。或者说，虚数之树，不可能允许提瓦特达到那种层次。”

“况且，因为你可以同时吸收虚数与量子的特殊性，更加不可能让你成长到那种足以威胁到祂们的层次。”

“这样啊......无所谓了，反正一开始也没想过这条路，不说那么多了，你好好沉睡去，我们也继续我们的旅行。”白云耸了耸肩开口，同时给荧递了一个安心的眼神。

“唉~~用完就扔，男人啊，果然都是喜新厌旧的......”“派蒙”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说完就在荧的怀里睡了过去。

白云：@#￥%#@%

听到伊斯塔露最后的话语，就连荧都以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白云。

“不是......我......荧......老婆，你为什么要这么看着我？我真的也没做什么啊......荧宝~你要相信我啊！”

“停停停，行了行了，我当然信你了，只是想跟你开个玩笑而已，别再说这种肉麻的称呼了。”眼看着白云还要用更肉麻的撒娇方式，荧当即喊停。

“好嘞！”白云自然也是见好就收。

“我说......这里还有个人呢！你们两个秀恩爱能不能不要在我面前啊！”派蒙的声音在两人中间响起。

“是你自己要跟上来的，不想看就一边待着去。”白云直接不客气地开怼。

白云：我还没跟你算打扰我和荧二人世界的事呢。

派蒙：我还没跟你算那么多顿大餐的事呢！

荧：就是！

白云：......我投降......

短暂的玩闹冲散了之前那有些沉重的气氛，一行人继续有说有笑地在至冬旅行。

只是在走动间，派蒙的眼神时不时在荧和白云身上游移，眼底的依赖、亲近、羡慕、向往、纠结等等复杂的情绪，最终化作了一抹释然。

......

几天前，那场盛大的婚礼结束后。

阿斯莫德与变成成人模样的伊斯塔露并肩站在天空岛的边缘，吹着晚风俯瞰着提瓦特。

“好久没有从这个角度看提瓦特了......还是那么美啊......”伊斯塔露开口感慨了一句。

“确实很美......”阿斯莫德点了点头，而后转身正对着伊斯塔露开口：“你，有心事？”

“啊哈......这么明显的吗......”伊斯塔露没有去看阿斯莫德，而是微微仰头，双眼急促地眨了几下，有些苦涩地开口回应了一句。

“在那场婚礼上，我能感觉到，你的祝福是真的，但，心底的失落与羡慕也是真的。”阿斯莫德有些复杂地看着伊斯塔露。

“你......对他动心了。”

“......是啊......有这么一个人，陪你疯陪你闹，时不时和你斗嘴，但也会在你生气的时候进行安慰，在遇到危险的时候将你护在身后......”

“这么一直相处上几年，总会有些不一样的情感了吧，更何况......我们之间，也是一起直面过生死的啊......”

“若非如此，我那时又怎么可能赌上我的一切，将活下去的希望，全部寄托在他身上......”

“可是啊......他们这一路走来也是相互扶持、相互依靠，最重要的是，无论是白云还是荧，都拿我当个小孩子呢......”

“他们之间的感情很美好，美好到我不忍去插足......”

“但至少，我还能以派蒙的身份陪在他们身边......只要回到以前的状态，就足够了。”伊斯塔露的话语中带着一道释然的意味，不等阿斯莫德说些什么，她已经自行离去。

“真的能回到以前吗......”看着伊斯塔露离去的背影，阿斯莫德低声地开口问了一句，但并没有得到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