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女遭嫌弃,魏总带回家宠成宝
作者:燃烧的大麦 | 分类: | 字数:67.8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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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8章 一物降一物
梅元瑾心下一沉,压了声音跟他说话。
“我说话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地方吗?万一不小心说错话,又惹姐姐更不高兴。”
魏川凛摸了摸她柔软的发顶,“没事儿,做你自己,不用思前顾后。她的不开心,从来不是因为你。”
“好吧。”
穆灿和舒年走到了两人跟前,两人穿得是同色系的衣服,前者灰色卫衣,后者穿了一身灰的裙子外套。
两人的外形看上去很搭,梅元瑾总感觉两人的气场有点怪——好像那种刚吵完架,心底还有气,但非要扮演和谐恩爱夫妻一样。
尤其是那位姐姐……脸上扬起了笑容,但遮不住心底的郁闷,显得有些勉强,力不从心,眼底都是疲倦。
舒年取下墨镜,对着魏川凛点了点头,客气而礼貌,“魏总,你好。”
他微笑点头,以示回应,“欢迎来到海州。”
舒年主动朝她伸出手,笑容更灿烂了些,眼里也有了些光彩,对她比对魏川凛时更热情一些。
“元瑾妹妹,我是舒年。”
梅元瑾握住她的手,她的手很凉。
“你好,欢迎来海州。”
舒年身后的保镖呈上一份方盒礼物。
“这是我给你礼物,等会儿到车上,你看看喜欢不喜欢。”舒年对她说。
她客气而礼貌地微笑,“我们也给你们准备了礼物,在车上。”
“好,车在哪儿?”舒年顺势挽着梅元瑾的手,一把甩开了穆灿的手。
魏川凛将这一切都尽收眼底,低着头,紧抿着唇,用拳头挡住了唇角的笑意。
穆灿装作若无其事收回手,没好气地白了一眼魏川凛,“想笑就笑!小心憋出病!”
他清了清嗓,收敛起唇角的笑,“不是,我一般不轻易笑场,除非忍不住。”
穆灿是圈中的太子爷,和魏川凛他们这种世家不一样。
穆家的太爷爷和爷爷都是上场杀敌的大功臣。
穆灿自己也争气,脾气虽然暴躁了点,但工作上战绩赫赫,连一把手见了他都要给几分薄面。想巴结他的人,都排到了国外。
现在却被女人当众甩脸色,魏川凛笑的是“一物降一物”,心里对舒年这名勇敢奇女子很是敬佩。
穆灿眼神示意保镖,保镖点了点头,紧紧跟着前方两个女人。
“老子一身硬骨全都折在她身上了。我爷爷昨儿还骂我没出息来着。”
穆灿给魏川凛递了支烟,后者摆摆手拒绝,“我家那位不喜欢烟味儿酒味儿,沾了就不让碰。”
穆灿悻悻地把烟咬在唇上,冷哼了一声,“你丫的还笑我?我看你也没出息到哪儿去!”
“公共场合,注意素质。”他抬手取下了穆灿唇间的烟,“在自己女人面前,要那么出息干什么?又不是搞比赛。”
穆灿抿了抿唇,“我现在还有什么出息?她只要别嚷嚷着要离开我,我就谢天谢地了。”
他笑了笑,没再说话。别人的感情事,旁人没有立场多说什么。
梅元瑾和舒年走在前面,两人一见如故,在不间断的聊天中,梅元瑾心中的紧张感慢慢消失。
舒年并不没有梅元瑾第一印象中的不开心,相反,她很健谈,说话很大方。
“我在网上看到网友晒你的画展,我看了几眼,就决定亲眼看一看,因为非常感兴趣。”
舒年和梅元瑾差不多高,与她平视,眼神真诚而温柔,说,“我透过那些画作,感受到你身上绝不妥协、绝不被打倒的坚韧和力量感,我很佩服你。”
“真的吗?”被夸的梅元瑾,唇角止不住上扬,“很荣幸能收到这么高的评价!姐姐你最喜欢我哪幅画?”
如果能说出具体的画作,说明她认真了解过。如果说不出,那她就是和别人一样,说场面话而已。
“最触动我的是《世界》,一个女孩困在囚笼里,扫把、碗筷、孩子、拳头、还有大人像一条条栅栏团团围住女孩。”
根据她的描述,梅元瑾瞬间知晓是哪一幅。
嗯,看来她有认真了解过她的画展。只要认真了解她的画展,那就是好朋友。
“姐姐,那幅画是我没有遇到魏川凛前画的。在我没遇到魏川凛前,很多画都不是快乐的主题,是压抑的。”
梅元瑾抿了抿唇,说话比以前更显落落大方,“你喜欢我的画,我很开心,但是我不希望我的画会引起不快乐的情绪中。”
舒年凝着她数十秒,微笑道:“好。你等会儿可以跟我坐一起吗?”
上了车,梅元瑾和舒年并排而坐,魏川凛拿出礼物与他们交换。
梅元瑾都不知道魏川凛什么时候准备的礼物,快下车了他才跟他说。
舒年送了她一枚羽毛造型的钻石胸针,帮她别在辫子上。
“这是我找珠宝商定制的,祝你自由,祝你高飞。”
“谢谢姐姐。”梅元瑾很喜欢这个祝福,笑容灿烂了些,“我很喜欢。”
穆灿送她的是一套画具,“谢谢穆先生,我很喜欢。”
第208章 一物降一物
穆灿问她,“你怎么管她叫姐姐,到了我就成了穆先生了呢?”
她愣了片刻,疑惑的表情中带了不敢置信,看着穆灿,“您也想让我喊您姐姐?”
穆灿:……
魏川凛没忍住笑,舒缓松弛的笑声从喉间传出。
穆灿看到舒年瞥到舒年唇上不易察觉地笑,也不由自觉勾起了唇角……
看来想让她来这一趟是对的。
魏川凛给他们准备的是一个块纯金打造金鱼摆件,两只情侣款大牌香水,一只大牌包包,一套茶具。
舒年和梅元瑾围着纯金鱼摆件看,后者说,“这个鱼好逼真,以前在乡下,我总觉得他们带那些金戒指很丑很俗气。等我到了这里我才发现,金子还可以做那么多漂亮造型。”
“我小时候在乡下生活,也没几人买得起金戒指。”舒年说。
她惊讶道:“你也在乡下生活过?”
舒年皮肤白皙,打扮得很精致,行为举止大方端庄,并不像她初到大城市那样局促不安,她没看出来她在乡下生活过的痕迹。
舒年点点头,“我到京州前,一直在乡下生活。”
莫名其妙的,她感觉两个人的距离近了。
“大城市跟乡下,很不一样。”她说,“感觉像两个世界一样。大城市光怪陆离,乡下静谧无生气。”
舒年点了点头,“感觉中间好像存在着一条很明显的裂痕。大城市有大城市繁华热闹,乡下有乡下的宁静自在。”
“可是我会觉得在大城市对女孩子比较友好一些。”梅元瑾说,“我今天看了戴锦华老师的视频,她在很多人面前说很庆幸自己没有成为的母亲 大家都为她鼓掌 没有骂她。”
“但在乡下,女人一生仿佛只有一个使命,那就是生孩子。如果你不生孩子,那么你就是一个失败的女人,要被人骂。”
舒年点点头,“确实是这样。经济发展不好的地方,思想很难跟得上。你很聪明,很善于观察。”
根本不是新闻上写的那样蠢笨、痴傻。
“我在新闻上看过你的报道,大城市确实更适合你生活。”舒年说。
像她这种情况,回乡下要被人指指点点,是大人教育小孩的反面教材。但在大城市,她有一技之长,大家对她都很包容。
穆灿走过来,亲了舒年一口,“大城市也同样适合你生活。”
她拿纸巾擦了擦穆灿亲过的地方,满脸嫌弃。
她没有说话,默默将一切收在眼底。
舒年说话很温柔,梅元瑾和她聊得很投缘。
去餐厅吃饭,两人都是手挽手的连体婴,明明第一天见面,却亲密如同老友。
这行为落在穆灿眼里,就是舒年故意躲着他。不过看到她脸上的轻松与淡笑……
躲就躲吧。只要她开心就好。
为了迎接穆灿和舒年,画展特意关闭了两小时。舒年认认真真欣赏着她每一幅画,心中感慨万千,百感交集。
“你说你画的是你自己,但我在这上面看到了无数位女性的身影,家务琐事缠身,让人逐渐失去自我,失去光彩,仿佛大家都要都活在枷锁中,无法挣脱。”
她落笔画画时,并没有想过要表达这层意思。不过这么说起来,似乎有点这个意思。
她听了很高兴,这大概就是办画展的意义,每个人都能从同一幅画里看到不同的含义。
舒年说道,“很高兴,你意识到,并且逃出来了。我相信你会成为一名伟大的画家。”
梅元瑾腼腆地笑着,“谢谢姐姐对我的厚望。我希望画家是我的职业。上次我打车,人家问我做什么工作,我说我没有工作,好羞愧哦。”
“没什么好羞愧的。”舒年开玩笑道,“上辈子作恶多端,这辈子才要上班。不上班有经济问题,上班了就是精神问题。”
从画展出来,几人去餐厅晚上吃饭,舒年和她相邻而坐,你一言我一语聊着天。
吃完了饭,一行人直奔魏家旗下的酒店,魏川凛免费请他们住总统套房。
两位女孩在影音室里,做spa和足疗。魏川凛和穆灿在客厅说生意上的事儿。
梅元瑾趴着在床上,按摩师帮她揉肩颈,她侧头看向舒年,不小心看到了她手腕上的伤疤。
她秀眉一蹙,“姐姐,你手受伤了?让魏川凛去给你买点药。”
舒年若无其事的看了看手上腕上发炎的勒痕,“没事儿。穆灿带了药。”
她抿了抿唇,有些心疼:“这伤怎么弄的?看着就很疼。”
舒年苦笑了一下,眼底满是落寞神伤,没说话。
梅元瑾立即想起村里的家暴男老是打老婆,心疼又担忧,“你是不是和穆先生吵架了?他打你?”
刚才在饭桌上,穆灿给她剥虾、给她夹菜,她全都夹出来,还凶巴巴地让他别往她碗里放东西。
“没有吵架。”舒年脸上浮现一抹苦笑,“他把我困在牢笼里不让我走。”
梅元瑾心里一堵,忽然不知道说什么好。
过了一会儿,她才开口:“她为什么不让你走?”
舒年看向她,皮笑肉不笑的笑容,透着浓浓的嘲讽意味,“他说他爱我。”
“这样是不对的!”梅元瑾的眉头越皱越深,“如果真的爱一个人,就不舍得伤害她,让她疼,只会心疼她,觉得自己亏欠她。”
这话当然是魏川凛跟她说的。
两人欢·爱时,无论他多么上头,多么失控,多么狂·放。
只要她一喊“疼”,他一秒就从犁地拖拉机变成十块的玩具拖拉机,明显温柔。
舒年叹了口气,无奈地摇了摇头,“跟他讲这些没有用,他认准的事情不会轻易改变。”
“他真的不会打你吗?”她依旧担忧。
舒年摇了摇头,“他不用武力对付女人。算了不说这个了,我们想想明天去哪儿玩?”
两人都对海州不熟悉,看网友们的攻略决定去哪儿玩。
梅元瑾刷到了去乐园的攻略帖子,当即就决定去乐园,因为她还没有去过乐园。
舒年欣然同意,人总要借助一些其他的力量,来麻痹现实的忧愁。
离开酒店,回魏家的路上,梅元瑾跟魏川凛说了明天去乐园。
“好,我来安排。”他将她搂在怀里。
梅元瑾在他下巴嗅了嗅,“你喝酒了?”
“嗯,穆灿非要我陪他喝两杯,我拒绝不掉。”
一提起穆灿,她又想起舒年手腕上的勒痕,问他能不能把舒年做出来?
“我把她救出来,穆灿会鲨了我泄愤。”他说,“舒年姐姐是个真勇士,你要是喜欢她就陪她玩儿,解解乏。”
“既然她是真勇士,你为什么不能把她救出来?”她问。
“我前脚把她救出来,穆灿后脚会杀了我泄愤。”他手掌轻抚着她的背脊,喝了酒的缘故,声音显得比往常更低沉。
“她的日子没有你想象的那么艰难,除了自由,她什么都有。穆灿很爱她,花了很多心思、精力和钱财,把她找回来。”
“我只是有钱,穆灿有钱还有权势,我斗不过他,宝宝。”
梅元瑾很疑惑,“姓穆那男的,爱她?”
“穆灿爱舒年的程度不亚于我爱你的程度,只是方式可能不太对。”他说,“两个人的感情事,第三个人没资格插手,我们别管。”
他低头亲吻着她的额头,“因为有一句话是这么说的,没有雷霆手段,莫行菩萨心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