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砺天魔心

作者:由多一占可 | 分类: | 字数:42.1万

第32章 杨台传授武艺

书名:砺天魔心 作者:由多一占可 字数:6432 更新时间:2024-11-01 02:19:53

西线益州,王濬刺史已成造连舫大船,方一百二十步,每艘可装载二千余人。大船周边以木栅为城,修城楼望台,有四道门出入,船上可以来往驰马。

又在船头画上益鸟首怪兽,以恐吓江神,船舰规模之大数量之多,自古未有。

王濬率水陆大军自成都沿江而下,过瞿塘峡、巫峡,进至秭归附近。

王濬率巴东监军、广武将军唐彬先攻吴丹阳,攻势凛冽。

此丹阳城原为孙权之弟孙翎驻守,后孙翎被其门客妫览所杀,其妻徐氏则忍辱负重,结合原孙翊部属孙高、傅婴设计击杀了妫览,得以雪耻。

后丹阳城为盛纪所守,丹阳城本是易守难攻之城,并且是进入西陵的屏障,丹阳失,则西陵危在旦夕。

唐彬经过一番地形勘察,见丹阳水路布防严密,唯见丹阳城背后一座山峰,虽然道路崎岖,但砦栅皆以毁坏,遂派一支几千精兵,在夜里趁着密林掩护,镢山斫木,从丹阳城后面迂回过去,一路竟然无人防守,遂爬上城墙入内,顿时城内守军不知所措,一见从天而降的晋军,不是缴械投降,就是慌不择路。

此刻立即喊声振天,哀嚎遍野,火光焰焰,把城垣的旗帜都烧了起来。

唐彬一见里面得手,遂加快已到丹阳城的船只,冲入已被打开的丹阳城门,进城内烧毁吴军停泊在埠头的船只,立刻成熊熊火海之势,唐彬命军士速战速决,一气呵成,杀入丹阳城阙内的太守府,盛纪已经早被军士绑缚于前。

盛纪投降后,王濬命令唐彬抚慰投降的吴军将士,编入军队,然后顺流而下,进入西陵峡,可是遇到了吴军设置的拦江铁锁和暗置江中的铁锥。

由于此前羊祜擒获吴国间谍,羊祜捕获吴间谍,得知上述情况,王濬就做了几十个大木筏,每个也有方百余步大,筏上扎成草人,被甲执杖,令善水士兵乘筏先行,铁锥刺到筏上都被筏带去。

又做火炬,长十余丈,大数十围,灌上麻油,放在船前,遇到铁锁,就点起火炬,将铁锁熔化烧断,于是战船通行无阻。

安东将军王浑在扬州一路,按大都督贾充、琅琊王司马伷计划,奉命领兵从横江出击,又派部下进攻东吴各城,将其一一击破,东吴厉武将军陈代和平虏将军朱明见晋军所向披靡,遂前来投降。

此时,东吴荆州已大致落入晋军之手,各路军队又攻向建业,孙皓于是派丞相张悌督丹阳太守沈莹、护军孙震和副军师诸葛靓等率三万兵抵挡晋军。

张悌领兵渡江到牛渚时,沈莹道:“晋在蜀地备办水军很久了,现在举国上下齐心,王濬益州刺史皆尽兵力已顺江而下。上流的建平、丹阳、西陵基本都疏于防范,兵无战心,缺乏戒备,各城物资因为将者奢侈无度而至缺乏,又吴中名将皆死,幼少上任,恐怕现在各城皆已破矣!而晋国水军,也必定会到达此地,我们应集中众人之力,等待一战。现在渡江迎战,恐怕不能取得胜利,如果兵败,吴国就大势已去了。”

臣相张悌道:“吴国名将都已死,这是众人皆知的事,不是今天才发生的。我担心王濬益州军来到此地,军心必定恐惧,并将无法休整恢复。现在应该渡过江去,可以决一死战。如果我们失败了,那么我们同是为国捐躯,没有什么悔恨的,如果取胜,那么敌人就会向北逃亡。我们将积蓄万倍兵力,威势由南而上中道迎击,不担心不能破敌。如果按照您的计策,恐怕兵力散尽,我么只能坐以待毙,而君臣都投降,无一人死,不也是耻辱吗?”

张悌则不听沈莹之策,竟然主动出击当面迎击强大的晋军,结果不出沈莹所料,吴军大败,江面浮尸不计其数。

后诸葛靓乘机杀出一条血路,带领五六百军士救于张悌,并且派部属急去拉张悌一起走,部属言明张悌不肯,诸葛靓亲自前往,对他道:“天下存亡是有定数的,难道是你一个人可以洞察的吗,为何在此等死呢?”

张悌流泪道:“仲思,今天就是我的死期了。而且我还是孩童时,便为你家的丞相所赏识,我常常担心自己不能死得其所,辜负了名贤眷佑。现在可以以身殉国,为什么要逃走呢?不要再拦住我了。”

诸葛靓也流泪不再牵他,才走了一百来步,就见到张悌被晋军杀害。

镇军将军齐王司马攸则率军数万兵自下邳出涂中,自江西与王濬汇合攻取武昌,又分兵兵临东吴建业城。

王屯泊船乘马跳上埠头,后军跟上,司马攸道:“这建业城已是孤城,进城不可任意屠戮黎民百姓,这苍生疾苦,都因战乱而起!”

“是,殿下,我王屯一定遵守此军令,专磔杀负隅顽抗的恶戾军士,对于降者一律不究!”

说完遂驰骋领兵掩杀进去,吴军一路丢盔弃甲,狼狈不堪。

到建业城垣边,有一成掎角之势的一撮人马汹汹杀来,骑着红棕狮状的骐骥,嘶声震天。

“大胆狂徒,竟敢夺我建业,除非先从我的身上过去!”

第32章 杨台传授武艺

“本将军不杀无名之将,快报上名来!”

“吾乃名将太史慈之后太史屈也!”

遂提枪来刺王屯,只见两枪相交,星火四溅。

这太史屈使的是百鸟朝凤枪,与蜀国名将赵云同宗师门。

骁骑校尉王屯的寒铁脊丈八蛇矛,说起来也是意犹未尽,其师岐真仙道原籍河北涿州人,未入岐真道观前,原为曹魏魏文帝的虎贲中郎将,其师父亦为涿州一富豪,善使丈八蛇矛,勇猛无比,能过其五招寒脊矛斫刺,那以当为天下英雄,因专结武林豪杰,时常纵横捭阖,煮酒而论天下。

这煮酒阔谈,彪悍壮士遂登门造访,也有些拍切磋武艺的,不过皆败于其下,不日有一涿郡富户姓张名飞,髭须环眼,生性猛烈,进入便揖拜于堂前,言拜师门下。

“这寒铁脊蛇矛,可是方天画戟鸾生兄弟,现今有丁原刺史帐下的吕布,善使方天画戟,并且所向披靡,现今无人可及!你愿意学哪一种兵器!”

岐真道长的师父见张飞身高八尺有余,容貌伟岸,虎虎生威、膂力过人,不禁暗自欢喜,心中念想:“这是块好料啊!折了就可惜了,如今天下群起纷争,我这一身武艺如若不传于他人,那也是实属可惜,如今这豹头环眼,正是我想传授之人。”

“我就要寒铁脊丈八蛇矛,什么方天画戟,丁原吕布,被我撞见照样刺个窟窿!”

此时岐真道长还是垂髫之时,后来因为在私塾读书写字时,被岐真道长的师父杨台看见,就走到岐真道长面前,还在他的头上轻轻抚摸了一下。

岐真道长见一个白发苍苍,看起来仙风道骨、温和近人的陌生人,遂放松了警惕道:“我叫陈冕,请问师父是……”

“我看你筋骨奇特,是个练武的好材料啊!还有你字怎么写的这么好?谁教你的啊!”

陈冕一愣,这师傅怎么说话怪声怪气的,还说自己是练武的好材料,会不会是一个江湖骗子。

“我从小羸弱多病,师父怎么说我是练武的奇才,不会是师父诳我,看走眼了吧!”

“哈哈……,你知道燕人翼德吗?还有吕布、典韦、许褚……”

“这些人武艺超群,为名将是也!”

“可你曾知他们都同出一个师门,好了,孩子,我看你天资聪慧,将来可以驰骋天下,离这里不远有一庄院,称呼为岐名庄院,去时你报我名,我便会唤童出来接你入内。”

杨台说完后,又喟叹道:“如今天下大乱,正是英雄用武之地,我老了,这武艺也不可能带入棺椁于窆下,不知岁月春秋,还有几年呢?陈冕,这几日我还在庄院住一段时间,你可不要辜负我对你的一片棐谌冀望之心哦!”

就这样岐真道长后来到岐名庄院,并且得了寒铁脊丈八蛇矛的武艺真传,受许褚的推荐,成为了魏文帝的虎贲中郎将,后来由于朝廷内斗诽谤,遂弃官隐匿江湖,并且在洛阳城郊的一道观里化名岐真道人,采药杵臼,布道行医,并且着书草本,在洛阳一带极具口碑。

曾有一次龙骧将军王濬的夫人因受了瘴气,疑难杂症京城太医无法解决,遂亲自去道观将岐真请到府上,详以告知夫人之疾。

岐真一看王濬夫人皮肤的红斑点,就立刻下药,齐火汤药后,不日就痊愈。

王濬不胜感激,祈求要和岐真拜为生死之交,遂在神灵前起誓,故而成昆季缟纻。

王屯孩提时就生的骨骼健壮,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王濬也颇费心思在王屯身上,将自己平生武艺都教给了他,但在京都洛阳司马炎主持的武艺擂台赛中,却惨遭淘汰。

不过那次殿中都护军、典军校尉擂台选拔赛中,吸引了大晋全国各地的武林豪杰,包括向大晋臣服的匈奴毳帐异族,也派人来参加武艺擂台赛,其中有一个就是刘聪,是刘渊的第四子,母为张夫人。

刘聪带着其弟刘曜,还有一帮手下胸有成竹的来到洛阳,时正值十七、八岁的纶巾青年,摩拳擦掌的来到擂台下,通过登记报名后,一路淘汰众多选手,最后和王屯碰到了一起。

两人一见顿觉有点惺惺相惜之感,在进入比赛后,刘聪武艺技法胜于王屯,但王屯力量却大于刘聪,所以双方打的难解难分,各自都没有占到便宜。

但主考官最后将胜利判给了刘聪,原因是刘聪为友邦之族,有优先晋升权。

这让王屯一脸的郁闷,幸亏自己也对刘聪那风姿繇懋,且武艺精湛而感到佩服,同样刘聪对于这个看似高大戆拙、但力大如牛的好汉,心里也充满了颙慕之情,并在互相打斗比赛中,打的酣畅淋漓,简直就是惊心动魄、眼花缭乱,引的台下的围观者阵阵呐喊和热烈的掌声。

“王屯兄弟,比赛不足为凭,况且你我都是棋逢对手,不分上下,这次我能晋级也是大晋的恩赐之故,王屯兄弟就不必过于闷闷不乐了……”

散后刘聪主动找王屯谈话,并一起去了洛阳名冠天下的醉八仙酒楼,畅谈英雄豪杰纵横天下之事,上至三皇五帝,下至秦汉三国,简直是酣畅淋漓,王屯对刘聪那见多识广、弸中彪外的气概感到佩服,酒后两人遂以兄弟相称,成为昆季之交。

第32章 杨台传授武艺

后来刘聪也在接下去的比赛里小有成果,为擂台季末,与冠军还是失之交臂。

受封褒奖结束后,与王屯在洛阳雉堞女垣的城门外挥手辞别,蹀鞚而起,策马驰骛回了北漠毳庭。

王屯送别刘聪后,对于自己根本无法进入司马炎选拔典军校尉的名册里,感到非常的抑郁,天天借酒消愁,还在街市和一帮腌臜泼才武斗,差点进入监牢缧绁、斩于洛阳菜市。

后岐真知道此事后,不得不将自己隐退道观,不显露自己会使寒铁脊丈八蛇矛的高强武艺,重新给掇拾起来,遂一狠心,把王屯叫到身边,先严肃的加以训斥,指出他的缺诟,王屯也答应自己一定改正。

然后岐真语重心长的给他推荐一种兵器,称之为丈八蛇矛,并且经过他的指点,不出半年可以威震天下,无人可以过此寒铁脊矛五招,除非遇上使百鸟朝凤枪和凤翅鎏金镗的,那都也过不了十招,即使遘见擂鼓瓮金锤,也一样过不了几十招。

“王屯,师父跟你说,遇上使百鸟朝凤枪和凤翅镏金镋的,可别伤了他的性命,否则将于你不利!”

当然王屯也记住了岐真所说的告诫,现在他见到太史屈使的正是百鸟朝凤枪,顿时大吃一惊。

“你师父是谁?本将军尚未见过有此枪法的。”

“少废话,今日你想入建业,先破了本将军的这百鸟朝凤枪!”

太史屈骁勇无比,曾带三百精兵渡江北上,大战豫州城,豫州城刺史王浑见太史屈孤军深入,并且乃是一个二十几岁白若冠玉的后生,便亲率领一万人马出城迎战。

“谁愿出战生擒那狂妄自大的毛贼,本大人必重金有赏。”

“末将愿生擒此贼!”

拍马而出的乃是王浑的孙子骠车骑将军王济的儿子王聿,身擐铠甲兽,腰系狮蛮带,头戴紫玉金冠,威风凛凛,脚踏通天夜照玉狮子,手舞着二百一十二斤的双铁戟,奋勇而出。

太史屈亦大吼一声,提枪一夹马镫,马遂嘶吼冲蹄而出,只见两个风驰电掣的影子,一晃接撞在一起,顿时擂鼓振天,厮杀声响彻云霄。

大约斗至二十回合,王聿已渐渐处于下风,远在一旁观战的王浑一见自己的孙儿,可能要招架不住,大惊道:“吴国竟然有如此这般武艺之人,孙儿这双铁戟戟法乃典韦留下来的,竟然还抵不过这小子!”

正迟疑间,太史屈猛力一枪,将王聿的一戟挑飞,并且飞出几十长远,王聿大汗淋漓,惊慌失色,回马便逃。

后面的豫州兵一见不妙,遂急忙冲杀过来,太史屈一见王聿拍马逃逸,就提枪飞马直追,不几步远,便挺枪一刺直入王聿后心,王聿遂一命呜呼,身子被马拖踏于乱兵中。

豫州军士一面掩杀,一面直扑太史屈独骑,太史屈手舞百鸟朝凤枪,如电闪雷鸣,周围豫州军士粉粉坠落马下,死伤不计其数。

王浑一看如此骁勇无敌,便无心恋战,马上鸣金收兵,关上城门,躲在城中挂起免战牌。

此战令太史屈名声大噪,留下三百骑斩杀晋军近一万人的记录,这枪斫刺如同是拍击蝇蚊一般,近者无不粉身碎骨。

“我知你曾经独骑斩杀双铁戟王聿,威震豫州城,可是今日,与往日不同,此地正是你的葬身之地。”

王屯被太史屈激怒,遂发力猛挑太史屈紧握的枪柄,发觉王屯的力量如飞来的泰山一样,重如千万斤,使得他的手臂酸麻振痛。

并且大呼一声:“果然好神力……”

便无心再战,卖一破绽,想逃遁而去。

“饶你去吧!见你也是位英雄,能招架我五回合!”

王屯本欲想乘此挥军杀进城去,不料后面黑乎乎的大军压境,旌旗蔽空,麾车喧阗。

旗旛上写着:“司马”,还有“晋”,以及“贾”等,色彩缤纷,磔磔飞扬。

骁骑校尉王屯一见原来是晋国大军已到,见不远还摇旗示意收兵,所以就不再冲杀进去,而是回转朝齐王那驰骋过去。

原来有差使来报,吴末帝孙皓愿出城投降,特将降书送于司马攸,而司马攸则立刻派遣差使往后军贾充处,贾充得信后,见东吴已破,遂急行军和司马攸汇合,并一路前来,兵临建业都城。

“王屯,不必追赶了,吴末帝孙皓已差人来送降书,与我一起和大都督贾充、琅琊王接受东吴投降!”

此时建业城门大开,孙皓准备亡国之礼,驾着素车白马,袒露肢体,缚住双手,衔璧牵羊,大夫穿着丧服,士人抬着棺材,率领着伪太子孙瑾、孙瑾弟鲁王孙虔等二十一人,到达贾充大都督暂时搭建的军营门前。

此时又有一彪人马从西面而来,尘土飞扬,旌旃蔽空,从旗旛看隐隐约约乃是益州王濬刺史。

司马伷见孙皓至于军营的辕门前,遂接受了孙皓屈膝卑躬递过来的玉璧,并且亲自点起油腻的火把,投掷于棺椁,火势顿时熠熠生辉,烧掉了棺郭,并且将孙皓迎起入了军营。

溢州刺史王濬到了后,见受降已礼毕,但见后面尚有吴国车辇徐徐而来,一看原来是些吴国的稽簿册籍,便把这统统封了存入府库,军中无所私获。

至孙浩送到洛阳后,吴国就此灭亡,从此晋国一统天下,始为西晋,年号太康。

洛阳城熙熙攘攘,人流如炽,街市繁荣,陴垣的大门口,都张贴着喜庆的捷报,或者朝廷新近褒奖的通告等。

稠人广众,车辀喧阗的堞墙一隅,王屯驾着一辆红色篷麾的马车,朱辐乌辏,正匆忙往宫殿赶,由于人声壅塞鼎沸,轸舆踯躅徐行。

只见从车窗里探出个垂髫小孩,大约八岁左右,头发被结成小辫子,翘在半空中。

“司马遹,别乱动,听母亲话!”

这声音清脆洁亮,可能是个容貌姝丽的女子。

“颖颖你看着点,别让遹儿的头探出到车外!”

“这么多年来,父亲长什么样都没看到过!”

那女子好象在车厢内默默的抱怨着,她把小孩抱在怀中后,掀开窗帘看了看窗外,这洛阳的街市,的确比过去来的清新,来的欢快。

“坐稳了呢,这马车不是一般人可以驾驶的!”

骠骑校尉王屯在轩梁后的座位上憨笑着,双手按住马辔在掌控方向,这马车非得有专业的马夫驾驶不可,否则必容易颠颠晃晃。

一出辐轮近轱辘,驰到宫殿已黄昏,这青石板上的琅琅马车声,还有蹅蹴在上面的磔磔铁蹄,杳窅在蜿蜒的渺茫洛阳城里。

到了宫殿后,谢玖把车上的箱箧、还有些绸缎都吩咐宫女拿到了西宫闳门内。

王屯将马车赶到马圉后,又挑选了一匹烈马,鞍鞽而上,就去了辅国大将军府。

“过几天好象皇上要和太子司马衷来这里,还带着始平公主一起来!”

一阉宦见谢玖进入了寝宫,遂将晋武帝差人过来传话的,一五一十的告诉了谢玖。

“这什么风啊!太阳都从西边出来了,难得啊!太子妃还舍得让太子带始平公主过来,哼……,真是天下奇闻,本妃子一个衾裯不掩的穷苦人家出来的,能在这里一个人安身立命就不错了,还能受这待遇,简直是想都没在想!”

“贵嫔娘娘,这几日其实皇上国事很繁忙的,听说河东、高平、三河、魏郡、弘农等不少地方下起了冰雹,庄稼受灾严重,皇上正准备放粮赈灾!”

“好了,没心情听这些闲事,明天什么时候来?”

谢玖整理好衣服和簏箧后,想掸去一路的风尘,所以撇开那阉宦去了盥洗室。

“等会告诉我,什么时候过来!”

声音在走廊通衢里传递开来,帘帐纨缦如同霓虹裁剪而成,宫室的紫檀木柱桯门阘,精雕细琢,非常的璀玮壮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