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阳也是今天才刚做鱼，不知道还有这种东西，

她好像没有感觉到自己突然掌握了什么魔法，

她耸了耸肩，“我也不知道。”

“我好像没有天赋。”

那人看她的眼神带上了一丝同情，仿佛在看父母离异后跟着后妈的小可怜，又像在看嫁给性无能alpha的omega，

沉默了几分钟，她安慰道：“这不太可能。”

“每条人鱼都是阿莉亚女神的爱宠，都有神灵的赐福。”

“待会可以问问长老是怎么回事。”

苏阳有些不解，

“怎样才能知道自己有没有天赋?”

红发人鱼的表情高深莫测，

“不用特意去寻求。你就是知道。”

“好吧。”

那就是真没有了。

几句话的来回，苏阳被带到了那群人鱼的玩乐之地，

那些人鱼看见她都叽叽喳喳地围了上来，十分好客。有的将自己脖子上戴的珍珠项圈摘下来送给她，有的将夜光石手钏送给她，更夸张的是有条雄性捕了一条大鲨鱼拖着要送给她……

这些生物美丽又头脑简单，

对着这么个来历不明的外人丝毫没有防备之心。

苏音很开心地接受了他们的礼物，把那些装饰戴满了一脑袋。

她有些臭美地在水里游了几圈，欣赏着自己华丽的鱼尾，

“真是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变成美人鱼呢。”

苏阳看着那条紫色鱼尾，它就像宇宙中的星云，鳞片在幽幽荧光的照射下仿佛每一片都镶嵌了无数微小的紫色宝石。

还有那腰到臀连接处的曲线，有一种无与伦比的美感。

为什么之前没觉得苏尔有这么好看呢？

如果能和苏音来一次人鱼play好像也不错。

感受到苏阳的想法，苏音摆动的尾巴静默了下来，

“啊，你在想什么。”

“没事。”

……

一起玩了一会，苏阳被红色人鱼带着去见长老，据说那是那普措年纪最长，最有智慧的人鱼。

她一定会知道苏阳为什么没有天赋。

红发人鱼和她的颜色一样热情，这是个刚成年名叫阿莱的姑娘。

熟悉一些，苏阳开始套话，

“阿莱， 你认识苏尔是吗？”

“是的，他是我们这片海域最有名的阿依。”

“什么是阿依？”

“就是人鱼之中被女神宠爱，能分泌晶汁的人鱼。”

这点苏阳好像听苏尔提过，“晶汁可以治病是吗？”

“是的。但又不止如此。”

“晶汁还可以转化外族。”

“什么？转化外族？”

阿莱美丽的大眼睛有些疑惑，

“音音，你怎么好像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这些都是人鱼的常识。”

苏阳垂下了眼帘，

“我从小就没有父母。”

“自己瞎混长大的。”

阿莱一脸愧疚，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苏阳打断她，

“没关系，被晶汁转化的异族是什么样子呢？”

阿莱美艳的脸上出现了一丝厌恶，

“那些杂种吗。”

“大部分都很丑，而且看见纯种人鱼就发情。”

苏阳感觉很不妙，

“那你们为什么要转化异族？”

阿莱笑了，有一种天真的残忍，

“当然是用来当工具啦。”

“我们需要士兵、需要清洁工、需要帮我们开贝壳取蚌肉和珍珠的工具……被转化后的异族会很心甘情愿地为我们服务呢。”

“哎呀，说起这点，那些异族真是大有用处。你也可以向阿依申请要两个工具异族来伺候你呢。”

原来是这样吗。

苏阳的眸子暗沉下来，以前一切的不寻常都得到了解释，

为什么她对苏尔会有种莫名其妙的喜爱和包容，原来这种感情是出于一种愚弄和利用。

想到自己给苏尔买衣服买首饰，她又何尝不是一种工具人。

苏阳的手紧握成拳，指甲几乎要嵌进掌心。那只心机深沉的鱼对她使了这种鬼蜮伎俩。

所以那个时候变得苍白妖冶，也是苏尔捣的鬼吧。因为那种信任，他想在自己饮食里动手脚实在太容易了。

苏阳笑眯眯地拉住阿莱，丝毫看不出眼底的阴霾，

“阿莱，你看我怎么样？”

说完苏阳在水中游动了几圈，拍打着自己的流光溢彩的尾巴。

这是求偶的意思吗？

阿莱脸上飞上些红云，“你真是美极了，比苏尔还要美丽。”

“如果你看得上我，我们可以孵一窝小崽子。”

苏阳看向阿莱红色长发遮住的胸脯，沟壑幽深，

“可是你是雌性？”

阿莱笑的狡黠，“哎呀，看来你真的什么都不懂呢。”

“好可爱好可爱。”

苏阳没想到有一天她还能被人这样形容，

“怎么说？”

阿莱挽上了苏阳的手臂，亲亲热热地说道：

“人鱼族只有雌性才可以繁育后代。雌性不仅可以为雄性繁育，也能为雌性繁育后代。”

饶是苏阳见多识广也没料到这层，

看来人鱼族的雌性才是站在顶端的性别啊。

阿莱搂上了苏阳的腰，把脸埋进了苏阳的胸脯，

“我很喜欢紫色鱼尾呢。好想要个这样的崽子。”

“你能让我受孕吗？”

这种事怎么能这么轻易地就说出口？苏阳将她推了出去，

“你可以找苏尔。”

阿莱有些不高兴，

“哎呀，看见你我就不喜欢他了。”

“他只是个粗鲁又顽劣的雄性而已。”

苏音很喜欢这些粉嫩美丽的人鱼，她又亲热地挽上了阿莱的胳膊，

“你好像对他有些意见呢？”

阿莱又贴了上去，她沉醉地在苏音耳边轻嗅，

“你的头发怎么这么香呢？”

“这是什么果实味道?”

苏音回想了自己的洗发水，老实回答：

“这是陆地上花和树的混合味道。”

阿莱晃动着尾巴，“你上过岸？我也想上岸了。”

阿莱贴的越来越近，几乎都要抱住苏阳的腰，

苏阳将她推远了一些，“你们都这么热情的吗？”

“言归正传，你知道苏尔是个怎样的家伙吗？”

阿莱捂嘴，“当然，这是个爱恶作剧的家伙。”

“苏尔因为有晶汁在族里地位很高，但是他的性格顽劣，老是爱戏弄别人。他先送雪莉一串硕大的夜光石，大家都以为他在求偶。”

“雪莉很高兴地接受了，天天戴着，结果那是荧光章鱼的卵，在睡梦中荧光章鱼在雪莉的胸口孵化出来了。”

“把她吓的大哭。”

苏音点头，“这确实很恶劣。”

阿莱继续控诉，

“还不止呢！他不喜欢谁，就会故意赐给对方丑陋又奇怪的工具异族。”

“凯尔管他要工具异族的时候，他不知道去哪里找了一只蛤蟆，然后用晶汁催化出了一只丑到惊天动地的蛤蟆妖怪。”

“凯尔只能捏着鼻子接受。”

长着鱼尾巴的蛤蟆吗？苏音觉得自己不能想象，

“可以不要吗？”

“可以不要。但是很亏。”

“工具异族可以帮你打扫巢穴，捕猎。”

苏阳似乎想起什么，“你们会和工具异族交尾吗？”

听见这话，阿莱似乎恶心坏了，她做了一个要呕吐的姿势，

“老天，你怎么能问出这种话，你一定是还没见过那些杂种异族。”

闲聊间不知不觉两人已经游了很远，

阿莱将苏阳带到了更偏远的地方，昏暗又幽深。

人鱼的巢穴和活动区域都在荧光水草泛滥之地，但是这里却一片昏暗，只有两人身上的配饰散发着淡淡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