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瓷器?陶器?长不大的我

作者:牛得草 | 分类:青春 | 字数:9.6万

第23章 青海长云暗雪山(五)

书名:瓷器?陶器?长不大的我 作者:牛得草 字数:2524 更新时间:2024-10-10 14:29:33

迎新晚会结束那晚之后,生活进入正轨,我也开始了自己的学习计划,无暇顾及其他。偶尔看到网络上流传的“进入社会你被孤立的标志”:

第一,资源和信息不能共享;

第二,重要的活动,你作为一个 "局外人";

第三,当你发言时,没有人关心,大家都在敷衍你;

第四,你没有机会与你的老板沟通。

班导师曾说“大学就是一个小社会”,我想,我应该是“自我孤立”很久了。转眼到了“十一”国庆长假,身边和班里的大事我一无所知!

“明天我们要去大通玩!独行侠,你要一起去不?”郭庆来找我,怪我总是一个人来去匆匆。

“谁是‘我们’?”我满怀期待,如果有章徽,那杜慈瀚也极有可能会一起的。

“我和旦知才让,他们宿舍的也会去几个!”她大咧咧地道。

“旦知才让?!”我惊问。

“就是一个追求者,迎新晚会认识的。”

“你对人家有感觉吗?怎么就到一起出去玩的程度了?”

“段非池,你那么大惊小怪干嘛呢?玩一下嘛,游玩!”郭庆又烦躁了。

“阿庆,你别着急,非池也是关心你,你看隔壁系的,闹得多难看!”戴雪好脾气地调解。

“隔壁系?小雪,又发生了什么?”我忍不住再次发问。

“你段大公主要成仙,一言不合就不理所有人!哪有时间关心这些凡俗事务?”郭庆翻着白眼道。

“非池,就是那个女孩,跟晚会主持人一个班的,认识了一个男的,应该已经工作了,一开始车接车送的,后面不是闹分手嘛?那女孩就要死要活的,把宿管阿姨都吓坏了!”戴雪简短的跟我“分享”。

“一点自尊都不要,死亦于人无损,由她去呗!”我气愤地说。

“段非池,你丫够狠的呀!难怪见到杜慈瀚都能目不斜视!”郭庆也开始失控。

“他算什么?你了解他都怎么作贱我的吗?”我的语气很平静,眼泪却夺眶而出。

“啊?!对不起对不起,我确实不知道很多细节,你慢慢跟我说说好不好?”郭庆典型的嘴硬心软。

“跟你说也没什么,就是一见到他,觉得很像我的一个故人,就主动接近他……”

“这我知道,不就是你给他发信息,他把你认成白天接待他的学姐了嘛!”郭庆插嘴。

“你先让非池说完呗!”戴雪悠悠开口。

“没那么简单”我继续说,“他遵规守纪,话语不多,我也没有机会把他看得很明白。”

我喝了口菊花茶,继续说:“后来我看他穿着正装来练舞,觉得有点尴尬,更多的是心疼。尽管他一再安慰我‘别紧张’,但其实我的紧张,只是因为他;而让他紧张无措的,是整个大学生活。”

“哦?你还专门分析人家心理啦?”郭庆又打断,戴雪朝她比了个“嘘”的手势。

“他其实特别自卑,之前我生病那次,到现在了我都不知道自己暴露了哪些心思,但他总是‘堵’。之前我还没有说什么,他就说‘我们说好了,只做朋友’,那么自作主张!”见我有点激动,郭庆拍拍我的手。

我平复了一下心情,又说:“然后又天天找我,态度模棱两可。晚会结束,又把自己当理发馆的学徒,清醒地为我服务,我看不透。还说什么‘一无所有’,如果真的有感情,谁会想那么多?”

“也许,我是说‘也许’,他比较成熟,想得很远,怕没有未来的感情,让双方都受伤!”郭庆恢复了理性。

“还没有开始,就要想到结束,这也太悲观太懦弱了!有没有感觉,自己心里没数吗?我不想死去活来的,陪这样的人耗!”我一口气说完,一如当初跟班导师“争执”一般。

“段非池,你怎么不讲理啦?”郭庆眼里全是不可思议。

“爱情哪有道理可讲嘛!”戴雪感叹,听不清在帮谁。

“最主要的是,我也不确定自己对他到底是什么样的感情,也想冷静自察一下。所以才对你认识的人比较警觉,不想你也陷入纠结痛楚。”我又把话题转到她身上。

“你有什么痛楚的嘛?”她还是不能感同身受。

“就是我稍微往前一点,就看着他退;我也退了,他又进;我进,他又说什么‘介意’,那我还执着个什么?!”看见郭庆露出了幸灾乐祸的表情,我破涕为笑。

“也是,我也喜欢干脆一点的人,比如旦知才让,他就是特别感性!典型的性情中人。”郭庆又主动提起那个名字。

“那走呗!明天跟你一起,顺便认识一下那位‘性情中人’!”

第二天一早,我洗漱完毕,整理好书包。多年的野外生存经验,让我习惯带着必需品上路。从校门口碰头起,就感觉队伍庞大,但也没有看清都有哪些人,更没有看到郭庆口中那个“性情中人”。戴雪一直跟我在一起,提醒我大家的目的地是“老爷山”。

天晴,班车行驶在茫茫旷野,车里叽叽喳喳,却不是熟悉的乡音,让人忍不住产生许多联想。多年前,有一个人曾告诉我,自己想看看青藏高原的天空,想无拘无束地跑马,想穿着藏袍自由拖袖,想找一处饮用水源作居处……

到了终点,晕车,更加让我不想说话,抿了一口矿泉水,跟着人流下车,一眼就看见郭庆在跟我招手,走近了,才发现车毅琳也在,杜慈瀚则在旁边,两人同撑一把伞!

章徽也过来,冲我笑到:“还是戴雪够意思!马潇潇坚决要回家,都留不住的。”短暂的寒暄几句,一二十个人陆陆续续地上山,还是不知道哪个是旦知才让。

山腰有座寺庙,看到自己熟悉的文化元素,我悄悄地溜进去,还随手盘起了自己有些凌乱的披肩长发,认真地参观每一尊佛像,那里让我感到亲切,温暖。

就在我“撤退”到寺院门口的时候,迎面走进来一个男生,他中等身材,皮肤白里透红,眼眸深邃,翘挺的鹰钩鼻,整体堪称英俊。

就在我们即将擦肩而过的一瞬,他猛地张开手臂,把我拦下,用蹩脚的汉语问我:“你叫什么名字?认不认识郭庆?”

“你先自我介绍一下吧!”尽管我已经猜到了,还是想看看郭庆眼中所谓的“真性情”。

“想认识我啊?那我追你好不好?”他吊儿郎当地问。

“非池,原来你在这里啊?”章徽的招呼把我从震惊中唤醒。

“嗯!戴雪他们到哪里啦?”我故意不提郭庆。

“他们先上山了,杜慈瀚说一路没见你,让我进来找找看!”他笑呵呵的。

又是杜慈瀚!见了面连招呼都没有打,还有什么“找找”的必要?

但出于礼貌,我还是说:“谢谢大家的关心,我有这个!”我掏出“防狼喷雾剂”,故意在另一个人面前晃了晃,又说“而且,我跟戴雪说了,让她稍微等我一下的。”

“再见!我去找郭庆了!”那个刚扬言要“追”我的人,灰溜溜地离开了。

章徽很久都没有回过神来,半天才问我:“他刚说去找谁?”

“没听清,咱们快去跟他们会合吧!”我率先迈出寺院门。

一路都在想到底什么才是“性情中人”?谁又是“正人君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