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铁听完两眼放光。

有些难以置信道：“爹，你说真的？”

“废话！你当老子费心费力给他挑六个好看小娘，图啥？”

“还不是为你打算！”

“呃……爹，那你咋不直接弄给我？弄给他干啥？”

赵犁没好气瞟他一眼：“就算李九娘不计较，每年丁口税你交得起？”

“弄到林大愣名下，他肯定交不上丁口税，只能做官奴。”

“留下六个漂亮小寡妇，还不全便宜你？”

听完解释，赵铁嘿嘿直笑起来，搓着手，满目期待。

赵犁又吩咐道：“你拿三碗粟米去找林大愣，说咱家缺六个粗使丫鬟！”

“让他把六个小娘放到咱家做工，丁口税的事，我帮他解决！”

“爹，你咋还要帮他交丁口税？”

“交个屁！老子只是为了稳住他！”

“离交丁口税，还有三月时间，万一林大愣拱白菜，全怀上身孕，老子岂不是赔本赚吆喝？”

“现在把人弄到咱家养着，全是黄花大闺女！”

赵爹听得心头火热：“爹，万一林大愣不同意咋办？”

“不可能！”

“他家穷得老鼠都不去，一下子多六口人，不等交丁口税，就得全饿死！”

“把人领走，不用他管吃喝，还说给他解决丁口税，他凭啥不同意？”

“爹，还是你考虑周到，我这就回去拿粟米！”

……

“捉住了！”

“当家的太厉害了！”

“这算什么厉害？等饭后洞房花烛，我让你们知道，什么叫做真厉害！”

“啐！当家的真是坏死了！”

“我去拔毛……”

茅屋小院，林石头正忙着带六个媳妇捉鸟。

两个竹制旧簸箕，分别用两根棍子顶着，棍子底部各绑一条草绳，簸箕下面，撒了些许粟米。

觅食鸟儿进入簸箕底部陷阱，猛然拉动草绳……

陷阱虽简单，却有奇效，短短时间，已经捉到五只灰斑鸠。

可把六位小娘子高兴坏了！

一口一个当家的，叫得亲热。

林石头不失时机暧昧调笑，感情急剧升温。

“林大愣！”

忽然，院外响起一声高喊，把小娘子们吓了一跳。

“当家的，有人来了，快收起来，别被人偷学了去！”

“小荷姐说的不错，如若传开，咱们就没鸟吃了……”

林石头扬起嘴角，恶趣味想，相公这里有。

“你们先进屋，我去开门！”

“好的，当家的！”

打开破旧木门，门口站着一个黑脸汉子，手里拿着小粮袋。

林石头微微恍惚，认出对方是村正赵犁之子赵铁。

“你在干啥？喊半天才开门？”赵铁不耐烦道。

“托你爹的福，让我一次娶六个娇美人，新婚燕尔，等不及天黑，你说在干啥？”

“你不许碰她们！”赵铁脱口呵斥完，朝院中望去，在他看来，那些全是他的女人。

林石头眼中闪过一抹寒光，还真是丝毫不隐藏，龌龊心思。

“她们是我媳妇，碰不碰与你何干？有本事回去找你爹，给你娶十八个姨娘，省得在这碍眼。”

“你……”赵铁气极，但知道不能说出真相：“我家缺粗使丫鬟，你让我把她们六个带走，丁口税我爹给你解决！”

林石头心说，当老子是傻愣前身，好骗呢！

随口拒绝：“我自己交，不用你们管！”

“……林大愣，你少吹牛，家里多了六口人，锅都揭不开了吧！”

“这里边有三碗粟米，让我把人带走，粟米给你！”

“不用管口粮，不用交丁口税，去哪找这种好事？”

林石头眼中寒芒再现，用三碗粟米把人骗走，真是好算计。

不用说，肯定是赵犁的主意，赵铁没这个心机。

微微思索，计上心头。

看似淡然道：“现在谁还像你一样，把粟米当成宝，我们都改吃肉了！”

听到肉字，赵铁不自主的咽了下口水，纵然他是村正之子，一年也吃不到几次肉。

但对于林石头这话，压根不信：“不吹牛能死？”

“咱们打个赌好了，若我能拿肉食出来，你把粟米白送给我！”

“好！若拿不出来，你让我把她们六个全部带走！”

林石头没有废话，转身回到小院。

不多时，提着四只灰斑鸠走出来。

“看到没，我家媳妇，从娘家带来秘方，能捉天上鸟雀，天天有吃不完的鸟肉，谁还吃粟米？”

赵铁用力揉了揉眼睛：“你没骗我？”

“东西在这儿摆着，我怎么骗你？”

“好了，愿赌服输，粟米拿来吧！”

赵铁随手递出粟米，急忙追问道：“林大愣，你们是咋捉到的？”

“这是秘密，哪能随便告诉外人！”

“你若实在想知道，也不是不行，拿十串钱来，我把秘方卖给你！”

“你……我……”

“怎么，连十串钱都拿不出来？你这堂堂村正少爷，混得连我都不如？”

“谁说我拿不出来？”赵铁咬牙发狠，从怀里摸出五块小碎银：“我身上只有这么多，剩下的改天给你！”

好吧，他全部家当就这么多，说改天是托词，没准备给。

林石头没有点破，随手接过，嘀嘀咕咕一阵交代。

赵铁一会儿瞪大眼睛，一会儿满脸踌躇，最终下定决心点头离去……

……

林石头关好院门。

六个娇媳妇，从屋内蹿了出来。

“当家的，你把捉鸟之法，告诉他了？”

“做了些许变通，成本高，收获小，影响不到咱们。”

“这是卖秘方的银子！”

“你们第一天入门，看看都需要什么，明日我去县城购置。”

除了解决温饱问题，赚取丁口税也是当务之急，林石头想去找找商机，还要了解时局。

“当家的，我什么都不缺……我也不缺……”

瞧一个个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林石头暗说，这时代的女人真好。

“都不许拒绝，既然你们认我这个当家的，就听我安排。”

“每人500钱限额，都必须花！”

“当家的，你心意姐妹们心领了，银子还是留着交丁口税吧！”

“丁口税你们别操心，这不是有我吗？”

“好了，赶紧把簸箕支起来，再捉一些鸟雀，吃完饭好干正事！”

提起正事，一个个无师自通，羞涩的同时，又有些期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