邀月至田家
作者:泱漫 | 分类: | 字数:39.4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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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受伤
夏澜月站在桌案前,看着眼前宣纸上陌生的三个字,念道“戴 汐 月”。
说完,她抬起头,对眼前的人,问“记住了吗?”
男子回答她,“记住了。”
夏澜月猛睁开眼,眼前是熟悉的屋顶。
她侧过头,是熟悉的窗户,窗外,天已经亮了。
她长呼一口气,刚才梦里说话的女人,是谁?
“月姨娘,你起来了吗?”门口,是阿祥稚嫩的声音。
“嗯,起来了”,夏澜月不知道睡了多久,只觉得头沉沉的。她坐起身,不知是起身太快还是怎的,一阵眩晕。
阿祥推开门进来,手里拿着一个大包子,一跑一跳到她身边,举着包子到她眼前,“月姨娘,你看,这个是给你的”。
夏澜月扶着头,顾不上阿祥,此刻的她,感觉身上无力,胃里还泛着恶心。
阿祥只管一个劲盯着包子,“月姨娘,这个是豆角馅的,娘特意给月姨娘做的”。
夏澜月扭过头,看看包子,又看看阿祥,笑着说,“帮姨娘谢谢你娘。阿祥吃饭了吗?阿祥想吃就吃了吧,月姨娘不告诉别人”。
哪知阿祥小嘴一噘,“不行,娘说了,一定给月姨娘吃。”
夏澜月此刻顾不上他,“阿祥,帮我把戴叔叫过来行吗?”
“昂,那你拿着”,说着,阿祥把包子塞到夏澜月手上,转身跑出去了。
没过一会儿,阿祥拉着戴佑的手走了进来。
“兄长,我头晕的厉害,要再休息一会儿,就不跟大家一起吃早饭了”,夏澜月有气无力的对戴佑说。
戴佑听到后,愣了一下,随后抬手想去摸夏澜月的额头。
夏澜月没有躲闪,就一直看着他的手向自己伸过来。
在手快要碰到她额头的时候,戴佑突然停了下来,收回了手,“你是不是发烧了?自己摸一下。”
“啊?”夏澜月诧异地看着戴佑,而后“啊!”明白过来,摸了摸自己的额头,“不烧啊”。
夏澜月刚说完,戴佑就将手扶上了她的额头。
“确实不烧,我去请张郎中”,戴佑说着转身就要走。
“等等,等等,我没事,你别在麻烦郎中了。”
“可是你头晕,又不是发烧,那么有可能脑袋有问题了”。
夏澜月无语,暗暗翻了一个白眼。
“许是昨天喝了酒,与药有了冲突,才这样的”,夏澜月安慰戴佑,“等会儿就好了”。
夏澜月虚弱的举起胳膊,“这个包子你们拿去吃了吧,我再休息一会儿”。
“不行,你一定要吃了,”阿祥听到夏澜月不吃包子,有点着急。
“月姨娘现在没有力气吃饭”,夏澜月解释道。
“可是我想让你吃。”阿祥铁了心要给夏澜月留着包子。
“那就留起来,等我好了再吃,行吗?” 夏澜月转手将包子递给阿祥。
“嗯。”阿祥接过包子,点点头。
戴佑站在原地,一脸担忧的看着夏澜月。
“好了,我要休息了,你们先出去吧”,夏澜月已无力坐着,此刻只想躺下休息。
“如果午时还不见好,我就去请郎中”,留下这句话后,戴佑转身出去了。
夏澜月想拦住他,话在口边还没说出去,戴佑已转身消失在门口。
他还挺紧张这个戴汐月,夏澜月想。
“等等我,戴叔”,阿祥跟着也跑了出去。
“唉唉……都跑了,也不关门”,夏澜月嘴里抱怨着,低头找鞋准备下地关门。
“吱”,门发出响声,夏澜月再抬起头看去时,门已经关上了。
“砰砰砰”。
睡梦中,夏澜月被敲门声吵醒。
“进来”,夏澜月用虚弱的嗓音说道。
是戴佑,他进来的时候手里端着药。
夏澜月坐起身来,她感觉好多了。
“头还晕吗?” 戴佑问。
夏澜月晃晃头,没有那种眩的感觉了晕,“不晕了”,说完,她伸手接过药。
“烫”。
“嗯”,夏澜月边吹边喝。
“好些了吗?月姑娘”,王翠推门进来。
“王婶,让你担心了,我没事了”。
王翠进来又跟夏澜月攀谈了一会儿,王翠见她状况不严重,就说要带着阿祥去夏先生家里帮帮忙,她告诉夏澜月,夏先生的娘夏慧芳一人照顾夏先生,几日下来有些累,作为亲戚得去帮衬下,不能让他误了科举考试。她让夏澜月好生在家休息,如果有事让戴佑去夏先生家里找她,地方他们去过也都知道,说完她就放心的出门了。
原来夏先生跟母亲姓啊。
喝完药,夏澜月将碗递给戴佑。
戴佑接了碗,“我在院子里,有事叫我”,说完,出去了。
夏澜月原本计划着继续着昨天的话题,继续和戴佑说说,可现在这个样子,她也没那份气力了。
夏澜月看向屋外,阳光正好,就想着出去晒晒太阳。
院子里,戴佑正一手拿筐,一手拿凳子,从灶屋出来。见她也出来了,就在她面前放下个凳子让她坐,转身又去拿另一个。
“田叔呢?” 夏澜月问。
“去地里了”。
“你采这么多竹子干什么?” 夏澜月不解地看着他筐里的竹子。
“做竹马”。
竹马?夏澜月记起来了,戴佑跟阿祥说过竹马。
“你输了?”
“嗯”。
夏澜月笑笑,她知道戴佑不过是让着阿祥而已。不过,这竹马倒是勾起夏澜月的好奇心。
夏澜月坐在凳子上,看着戴佑手上的动作,只见他拿出刀,先将竹子对半破开,再把其他部分劈成宽度一致的竹条,接着从中选取表面光滑平整的放在一起备用。然后从灶屋搬出来桌子放在院子里,又转身回去灶屋。
夏澜月以为他又要准备什么工具,却看到他端着一个碗走出来,递给夏澜月。
夏澜月接过来,是碗热水。
“你能给我做个簪子吗?木头的就行”,夏澜月问他。
戴佑看看夏澜月头上的发簪,“你想要什么样式的?”
夏澜月指着头上的发簪,“就照这样来吧。”
戴佑点点头。
然后戴佑接着做竹篾,他走到桌子旁,抽出一根竹条,放在桌子上,然后小心翼翼用刀将竹皮剥离,再将竹条切分成薄层。
竹条看似好切,却非常考验功夫,看戴佑的手法,显然不是行家,做起细致活略微有些笨拙,但他丝毫不在意,全神贯注切着。
但是,还是意外发生了,小刀切断竹子,直冲他的左手拇指划过去,血一下子流了出来,一滴,两滴……滴在地上。
“啊!”
夏澜月发出一声惊叫,赶忙放下手中的碗,冲过去,查看他的手指。可她只顾着看伤口,头探的太靠前,没注意到距离,差点撞着戴佑。
戴佑无奈把头向后仰去,和她保持着距离。
“没事,就是破皮了”,戴佑安慰她,接着悄悄挪回了自己的手。
夏澜月皱了下眉,明明伤口很深。
戴佑把手指放进嘴里,吸出血,吐在地上,再吸,再吐,这样反复几次,然后用食指按住,不让伤口再裂开。
“先止血,”夏澜月不知是给自己说还是戴佑说,然后从袖子里摸出来一条手帕,折了两下,伸手想帮他包住伤口,被戴佑躲开。
“没事的,不流血了”,戴佑又把手挪远了点。
戴佑这是……在躲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