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办公室后，汉尼拔在沙发上坐下。

“你多久能见他一次？”

杰克老婆：“一开始是一周两次，现在一般是一周一次。”

汉尼拔十分正经的问道：“你这样就满足了吗？”

杰克老婆：“一直能见他就够了。”

汉尼拔：“你不想告诉杰克？”

杰克老婆摇了摇头：“告诉他也没用，杰克看尽了世间丑态，不必再加我这一件了，他已经够烦的了。”

汉尼拔宽慰道：“无所谓再多这一件，我觉得你在保护他。”

杰克老婆：“没错，我在你家吃过晚餐，你和我丈夫有工作关系，我来你这看诊没有利益关系吧？”

汉尼拔依旧十分坦诚：“的确不合规定，但也不是没有先例，鉴于你的问题，一个认识杰克的医生能更好地帮你省去一些麻烦。”

杰克老婆：“一切都始于被人误导，试图维护自尊。”

汉尼拔：“这没有什么不体面的。”

杰克夫人：“现在的确没有，但颜面尽失。”

汉尼拔：“我看到的唯一的不体面就是怨恨，为什么对你父亲心怀怨念？”

杰克夫人：“我对杰克不满，是因为他总是心事重重，让我也担心。”

汉尼拔：“但这是你自己的选择，不是因为他。”

杰克夫人：“也许我们两个应该一起来做个婚姻咨询。”

汉尼拔：“我也会推荐其他的心理医生来做心理咨询，我可不想让你有所谓的主场优势。”

杰克夫人：“让我自己面对这件事已经足够困难了，没有必要因为这件事再去找上杰克了。”

……

夜幕降临。

汉尼拔站在二楼的书架前，沉声道：“大脑只有一个作为精神中心的地方，你想过上帝是如何从大脑各处合作生产出来的吗？”

说完，他抽出一本书，朝着下面的威尔丢了过去，

后者接过后一边翻书一边道：“也许我错了，该如何侧写一个因大脑病变而改变想法的病人呢？”

汉尼拔：“肿瘤确实会影响大脑功能，甚至会引起幻觉，但看起来驱使你的‘天使制造者’在现世创造天堂的不过是他必死的命运。”

威尔：“无法与上帝抗争，所以选择成为他吗？”

汉尼拔：“你说过他在害怕。”

威尔：“他感觉被世人遗弃。”

汉尼拔：“你曾感觉被遗弃吗，威尔？”

威尔：“有期盼才会有背弃。”

汉尼拔：“那你对杰克和FBI有何期盼呢？”

威尔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杰克没有抛弃我。”

汉尼拔：“只是不易察觉而已，就像上帝抛弃了他的创造物而已，你说他没有抛弃你。

但与此同时你却发现自己半夜在沃尔夫游荡。”

威尔笑了笑：“这观点听起来很有趣，请吧，医生，继续讲。”

汉尼拔：“杰克向你保证过他会保护你不受刺激，但他却放任你沉浸在幻想当中。”

威尔听到这，仰头看向他：“你是在离间我和杰克吗？”

汉尼拔：“我只是在帮助你理解这个你正在找的天使制造者。”

威尔：“那就帮我想想该如何抓住他。”

汉尼拔：“如果他是个典型的偏执狂精神病患者，也许你可以施加压力使他现身。”

威尔：“通过恐吓他来让他现身吗？”

汉尼拔：“甚至可能令他自残，如果他还没那么做的话。”

威尔：“如果他有自残现象，他就不会如此谨慎。”

汉尼拔：“除非他很谨慎地控制这种自残倾向，制造出天使在他入睡后为他祈祷，我们在睡梦中，又有谁为我们祈祷？”

威尔闻言，陷入了深深地沉思当中，

……

……

“出现了，经典的思考环节！”

“醒醒，这里不是死神小学生的剧本！”

“但也差不多，不是么？”

“差不多个龟龟，他们的侦探会做人吗（骄傲叉腰）。”

“喂喂喂，这是什么值得骄傲的事情吗？”

“我们汉尼拔的粉丝群体是这样的。”

……

……

“你非要等我差不多睡着之后才上床吗？”

杰克合上书本，有些怨念地对着刚进来的妻子道。

杰克妻子淡淡道：“我不是故意的，只是加班到很晚。”

杰克听到这个敷衍的理由，冷笑几声，甚至不想争辩。

妻子在坐下来后，还要补上一句：“不是因为你。”

杰克长叹一口气：“我们可以谈一谈吗，还是说你要装作一切正常？”

妻子躺了下来：“一切都很正常。”

杰克内心深处的最后一点希望消失：“看来你不想谈。”

妻子转了个身：“我现在有点不堪重负。”

杰克：“因为什么？”

妻子：“因为工作之类的，我得处理一些事情，不在你的管辖权之内，杰克。”

杰克深吸一口气，在她身边躺下：“你知道的，我可是很擅长解决问题的，至少在你不堪重负的时候可以帮你减轻一点负担。”

妻子笑了：“你从来没能帮过我。”

杰克：“那有什么我能帮你的吗，情感上、身体上或者是精神上的帮助？”

妻子：“没有。”

杰克：“那作为你的丈夫，我能做的就是对你不闻不问了。”

妻子：“你想问我什么都可以。”

杰克：“我不会问你是否有了别人，这是对你的侮辱。”

妻子咧了咧嘴：“谢谢。”

杰克：“你把该解决的事解决完了，我们还和以前一样，我爱你贝拉。”

说完，他凑上前去亲了一口。

面对如此温柔的丈夫，妻子想起了这个家伙之前追自己用的甜蜜手段。

这一刻，哪怕她曾经再怎么讨厌这个家伙，内心的冰山也消失了。

……

俄州。

一个小巷子内。

警笛声和警灯充斥在这个肮脏的空间捏。

威尔站在原地，保持着一个仰望的姿势。

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一个同样是血肉天使模样的男人死不瞑目地绑在了铁架上方。

接到消息的杰克走了过来，他也看到了那具尸体。

原本刚和老婆和好的心情顿时一扫而空，他皱着眉问道：“为什么要做成天使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