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烨龙和袁若灵回到警察局，加班加点，废寝忘食地寻找证据。

不知道过了多久，证据收集得差不多。袁若灵指着电脑里的视频，沉声吩咐：“把视频的男主角统统给我抓过来。”

袁烨龙微微颔首，吩咐下去，然后背靠着座椅，伸了个懒腰，叹息道：“张皓宸这次插翅难飞，可惜，我们没有找到连环凶杀案的凶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破案，还那4名死者的一个公道。”

袁若灵修长的手指轻敲着桌面，唇角扬起一抹意有所指的弧度：“快了。”

而另一边，张皓宸还不知道自己的底已经被他们摸个清光，正惊讶地看着罗sir递给他的照片。

他认得这四名死者，她们都是粉丝群里的人。

之前他把这4人介绍给他从小玩到大的兄弟。

没想到这4人居然全死了，他猜想跟那兄弟脱不了关系。

平时看那兄弟戴着眼镜，斯斯文文，没料到他的手段比他还变态，狠辣。

尽管他认识这4名死者，但是他不能说，那兄弟知道他杀过人，万一爆出来，到时候真的难兄难弟，齐齐进监狱。

张皓宸咬死不承认认识死者，罗sir也没有逼问他，好声好气的让他核对粉丝的资料。

渐渐地，他发觉不对劲，10个粉丝群，大约1000人，罗sir居然要和他一起核对这1000人的个人资料，这么多人，要核对到什么时候？

这确定不是在玩他还是在拖延时间？

张皓宸顿时心神不宁，总感觉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似的。

可他偷瞄罗sir的神色，没有从他平静如常的表情中看出一丝端倪。

他在心底暗想，可能是他待在审讯室太久，才会脑袋发懵，想多了。

凌晨两点，张皓宸见罗sir还没有放人的意思，所有的耐心即将告罄。

他抬起头看向罗sir，指着墙上的时钟：“罗sir，现在已经是凌晨2点多，今天我已经尽了公民该有的义务和责任，全力的配合你们的调查。所以，我可以走了吗？明天我还有工作要忙的。”

罗sir把粉丝资料推到他面前，笑着说：“张先生，我很感谢你积极的配合我们的调查。可是，你看，这里还有400多个粉丝的个人资料还没核对完。

请你辛苦点，核对完这些粉丝的资料再走吧。这宗案件对我们来说很重要。希望你能谅解。”

“罗sir，我不是警员，调查粉丝是你们的工作，不是我的。我能陪你忙到现在已经仁至义尽了。”张皓宸站起来，皮笑肉不笑：“我困了，先回家睡觉，不打扰你工作了。”

罗sir脸色微变，伸出手拦住他：“张先生，配合公安机关调查情况是每个公民的义务。现在还没调查结束，你暂时不能离开。”

张皓宸被他拦住，心底的不安越发浓烈。

“罗sir，我已经留在审讯室已经10个小时了，该配合你们的我已经做了。”他越说越激动：“我不是嫌疑犯，你没有权利把我困在这里的。”

罗sir神色严肃地看着他：“张先生，你也不希望我使用《传唤通知书》迫使你继续留在这里配合我们的调查。”

“传唤通知书的传唤时间最长是12小时。还有两个小时，我便可以离开。希望到时候，你别强留我在这里。不然的话，我就投诉你滥用职权。”

张皓宸气得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然后坐下来，目光冰冷的看着他。

“那是当然的。”罗sir表面波澜不惊，心底却在哀嚎：老大，快点回来，我快撑不住了，再过2个小时，没有证据，必须放人了。o(╥﹏╥)o

2个小时后，张皓宸准时站起来，整理一下衣服，轻蔑地看着罗sir，唇角微勾：“时间到了，罗sir，我先走了。”

罗sir笑容僵硬：“慢走。”他能说什么？他已经尽力把人拖足12个小时了。

张皓宸离开审讯室，经过办公厅，认出袁烨龙是老板的哥哥，笑着打招呼：“袁sir还没下班啊？当警察真是辛苦。加油！我先走了。”

袁若灵瞥了他一眼，走到他面前，拿着刚到手的拘捕令递到他眼前，接着用手铐把他的双手铐起来：

“不好意思，你已经被拘捕了！我们已经找到相关的证据，证实你利用职权欺骗女性，聚众淫乱，非法囚禁郑盼儿，杀害刘娅蕊等多宗罪行。”

“你说什么？”张皓宸笑容凝固在脸上，难以置信地看着袁若灵，杀害刘娅蕊已经是一年前的事情，他们是怎么发现这件事的？

当时他确定做得天衣无缝，销毁了全部证据，他们不可能知道和找到证据的。

难道是郑盼儿，他们找到清风农庄了？

不可能，没有人知道清风农庄是他的私人地方，他们是怎么找过去的？为什么没有通知他？

“你想说什么，一会直接跟警察说。”袁若灵把张皓宸交给袁烨龙，打了个哈欠，眼皮开始上下打架：“他交给你了，我趴在桌子上眯一小会。”

入梦消耗她一定的精神力，疲倦感如同狂风暴雨般袭来，她熬不下去了，必须休息一会。

袁烨龙看见她憔悴带着点苍白的神色，点了点头，把张皓宸再次带进审讯室，和罗sir一起审问他。

不知道过了多久，袁若灵幽幽醒过来，精神恢复了一点点。

她伸了个懒腰，环视四周，没有看见袁烨龙，她走到审讯室，敲门进去，见他和罗sir还在审问张皓宸，问：“审问得怎么样？他认罪了没？”

袁烨龙见她的神色比之前的红润了几分，摇摇头：“他承认其他罪行，唯独不承认杀害刘娅蕊。”

袁若灵眉毛轻挑，这回答在她的预料之中，杀人犯永远不会承认自己杀了人，除非在绝对的证据面前。

偏偏刘娅蕊这案件发生在一年前，他们也就只找到她的骸骨，却没有找到其他的证据和证人证明张皓宸杀害了刘娅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