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府上的任何一个人都有可能，你又没时刻随身带着，再说了如果我卖给你的时候里面就有毒，为什么现在才毒发。”李小小反问。

“那是因为上面一层没有毒，你心怀不轨，诡计多端，把毒放在下面。”乔月如充分发挥她的想象力，对肯定就是这个样子。

“只可惜一切不过是你凭空想象出来的，我不认。”

“由不得你认不认，事实摆在面前，相信知府大人一定会给我主持公道。”乔月如狠狠瞪了她一眼。

“知府大人我是乔月如的母亲，我能证明我女儿就是用了李小小的遮瑕膏以后脸才毁的。”司水清上前两步故做端庄大方，缓缓说道，

“知府大人我也能证明，我家小姐只用了遮瑕膏，而且平时小姐房里都没人进去过，更不会有人在里面放毒。”一个小丫鬟怯生生的站了出来，很显然他是乔月如的贴身丫鬟。

听到她们的话，乔月如得意的斜睨了李小小一眼，好似在说看你还能如何狡辩？

“大人，我店铺每天都会出售二十瓶遮瑕膏，每一瓶都长得一模一样，有客人来店里取，都是随便拿上一瓶，乔小姐来买的当天，另外还有十九人，如果我东西真有问题，请知府大人把另外十九人也一并请来，看她们有没有中毒现象。”

李小小并不慌张 ，说的有理有据，条理分明。

“不用请了，我没中毒。”忽然一爽朗的女子声音响起，紧接着就见朱玲玲走了过来，还给了李小小一个安心的笑容。

“当时我和乔小姐一块买的，乔小姐可还记得？”

“我当然记得。”看到她乔月如心里就发怵，真是倒霉怎么又碰上她。

“启禀知府大人，民女朱玲玲，我能证明，李小小卖的遮瑕膏没有毒，而且与我年纪相仿的，不少女子都在她那里购买，没有一个出问题的，所以我认为乔月如的中毒和李小小无关。”

朱玲玲对着知府大人一抱拳，大声说道。

知府大人给了她一个并不算和善的眼神，现场情况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一时之间还真不好判断。

“乔月如这个东西买回去之后，都有什么人接触过？”知府大人思索了片刻问道。

“我买回来之后就一直放在房间里，平时只有两个丫鬟，进出我的房间，其余再没有别人了。”乔月如如实回答。

“你的两个丫鬟今天可有跟来？”知府大人再次问道。

“都跟着呢。”其实原本是用不着带丫鬟的，可是乔月如想着让她们二人出来作证，所以就一并带来了。

然后就见从外面走进来两个丫鬟，对着知府大人磕了个头，两个丫鬟年纪不大，看样子也就十二三岁，怯生生的跪在地上，都不敢抬头。

“平日可是你们二人伺候乔月如的起居。”知府大人面上一派威严。

“是，是奴婢二人。”两个小丫鬟哪里见过这种情况，唯唯诺诺道。

“乔月如房间里的这瓶遮瑕膏可有人碰过？”

两个小丫鬟低垂着头，偷偷互看了一眼，然后齐声说道：“没有。”

李小小靠她们比较近，两个丫鬟回答问题的同时，有仔细观察她们的神情。

只见其中一个圆脸丫鬟，在知府大人问话的时候，身子有轻微的颤抖，然后头垂得更低了。

这个丫鬟肯定有问题。

“你们可要想清楚了再回答，如果敢在本官面前有半句谎言，后果是你们无法想象的。”知府大人为人公正廉明，审案多年，自然懂得恩威并施。

“没，没有。”尽管两个丫鬟吓得哆哆嗦嗦，还是坚持刚才的说法。

“大人，小女子有话要说。”李小小在一旁突然开口。

“你说。”知府大人沉声说道。

“谢大人，我怀疑她们二人其中有一人下毒，希望大人可以严刑逼供。”说话的同时，李小小给知府大人暗暗使了个眼色。

接收到李小小的暗号，知府大人故作沉吟片刻：“本官再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如果坦白交代，可以从轻发落你们，如果冥顽不灵，必将严惩不待。”知府大人话落重重一拍惊堂木。

吓得两个丫鬟，瑟瑟发抖，圆脸丫鬟更是吓得哭了出来：“大人我说，我昨天傍晚时分看到，后厨炒菜的张厨娘在小姐门前鬼鬼祟祟，其余再没有了。”

“你个贱丫头，你看准了没有？怎么不早说？”乔月如对着丫鬟身后就是一脚，力气之大，原本跪着的丫鬟，一下子被她给踢歪在地。

丫鬟像是习以为常，从地上爬了起来继续跪下。

“奴婢看准了， 奴婢不敢胡说八道。”圆脸丫鬟一脸的惊恐，不住的给她磕头，身子下意识躲的稍远一些，害怕乔月如再踹她，显然平时乔月如没少责罚她。

“乔月如，本官正在审理案件，岂能容你在这里放肆？”知府大人厉喝一声。

“奴婢本以为她只是恰巧路过，所以就没多想，刚才知府大人问道，我才想起来的。”丫鬟声音低的不能再低，不仔细听几乎都听不到。

“去乔府把张厨娘带来。”知府大人吩咐一旁的衙役。

张厨娘很快被带来，眼神惊恐里带着慌张，不敢看乔月如和司水清。

“民女拜见知府大人。”张厨娘跪下磕头。

“你就是张厨娘。”

“民妇正是。”张厨娘答道。

“昨天傍晚时分，你去乔月如的住处做了什么？”知府大人也不和她拐弯抹角，上来直接问。

“民妇没去那里。”张厨娘跪在地上，眼神发飘不敢看人。

知府大人又怎么能看不出她的异样，顺手拿起桌子上一个行刑的牌子，往地上一丢。

“张厨娘公堂之上，欺骗本官罚二十大板。”

“知府大人，民妇真的没去那里。”一听要打二十大板，张厨娘急急的喊了出来。

“立即行刑。”知府大人才不顾她的哭喊。

刑具很快被抬了上来，上面到处都是干涸的鲜血，吓得张厨娘身子直往后退，可她是在公堂之上，又能退到哪里去？

两个衙役，不顾她的挣扎，一把抓住她一条胳膊，就将她往刑具上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