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

薨星宫。

九十九由基领着鸠山司走过错节丛生的密林，乘坐电梯来到了薨星宫宫殿的入口处。

走过熟悉的昏暗长廊，二人来到当年怀玉的终端。

鸠山司停下脚步，内心尤为感慨看向脚下位置，当年站在这个位置，亲手解决了问题源泉。

现如今回想起来，也是颇为感慨......

眼见鸠山司停下脚步，九十九由基也是好奇地问：“怎么停下来了，是突然想到什么事了吗？”

鸠山司轻笑着摇了摇头，并没有多说什么，就再度迈起了停滞脚步，从九十九由基身边走过。

九十九由基撇了撇嘴，瞪着鸠山司背影嘟囔：“和你做朋友真累，永远都是神神秘秘的。”

“哼哼哼，不告诉我以为我就不知道吗？不就是回忆当年你们自导自演的狸猫换太子！”

嘟囔罢，九十九由基笑盈盈的追了上去，像块狗皮膏药一样粘着鸠山司喋喋不休。

其追问的就是昨晚的事，一个劲地追问：“你半夜跑出去干嘛了啊，是不是去洗脚？”

“还有身上怎么会有女人味道，是不是背着冥冥点了保健套餐，JK服务员贴身给你搓脚按摩？”

“保健套餐还送戒指？什么时候带我去享受享受？毕竟这些年我在国外到处跑，脚都走肿了。”

事先用物质堵住耳朵的鸠山司，清静走过无数老旧宅邸，最终来到群邸围绕的树居老屋子面前。

这不，一过来就看见两位挚友在玩荡秋千，而悟嘴噙坏笑，猛然加力把杰荡飞出去。

在惊呼声中，直接荡到鸠山司和九十九由基面前，并且是以下跪的大礼膜拜一脸懵逼的二人。

“五条悟！！！”夏油杰一脸狼狈爬了起来，仰天长嚎，其嚎叫声传遍了天元的结界。

“干嘛呢~”五条悟鸠占鹊巢坐在秋上晃来晃去，尽管带着眼罩，却是不难看出一脸的享受。

考虑到这里是天元的地盘和挚友的到来，夏油杰就忍着不快撂下狠话：“出去弄死你！”

五条悟不以为然蹬着脚晃着千秋，以他对挚友的了解来看，过个几秒杰就会自动忘记刚刚撂下的狠话。

“司，你怎么也来了？”夏油杰诧异挤开挚友身边的九十九由基，毫不在意后者眼中幽怨。

鸠山司看了一眼目光幽怨的九十九由基，“九十九前辈叫我过来，昨晚前辈在我家。”

“九十九真是好运~居然可以在司那里留夜，这可是连悟酱都没有享受过到的待遇。”

五条悟闪身来到九十九由基身后，语气却阴阳又充满羡慕。

九十九由基故作嫌弃摊了摊手：“我不想过夜的，却是架不住冥冥的挽留，顺便尝尝司做的饭。”

五条悟不以为然道：“司做的饭我也吃过，期间司还喂过我呢，你该不会没有享受过？”

九十九由基的嘴角抽了抽，之后把视线放到鸠山司身上，只见他正在和夏油杰交流甚谈。

“你们都进来吧。”

恍惚间，身后小屋子响起了天元的声音，不知是不是听错，四人总觉得声音藏着虚弱和疲倦。

抬眼一看之后，四人皆是神情一愣。

只见门前站着的天元大人，正顶着一双无法遮掩的黑眼圈，那脸色白得几乎是要猝死。

更让人摸不着头脑的是，她的视线总在躲鸠山司，像是暗地里对鸠山司做了难以启齿的事情。

“杰。”五条悟轻轻撞了一下夏油杰肩膀，小声低语：“这天元大人怎么看都像是纵欲过度了呀。”

“应该......是你猜错了吧？”夏油杰也是不太确定的低语回去，毕竟目前天元状态看起来确实是纵欲过度。

五条悟腹黑勾起嘴角一抺弧度，低语道：“错与对得要用眼睛和听来分辩，看我给你找出真相。”

一个大跨步，五条悟率先冲进天元老屋子，去里面寻找纵欲证据，借机嘲笑这没用的女人。

天元身正不怕影子斜的揉了揉貌美苍白脸颊，丝毫不在意五条悟能在里面找出什么东西。

几秒过去，屋内响起五条悟不可置信的吼叫，“该死的天元，你电视里为啥会有这东西！”

三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走进了老屋子，他们倒想看看，是什么东西能让五条悟如此震惊。

一进入狭窄的小客厅，三人就被小电视里面播放的画面震惊到了，尤其是鸠山司当场愣住......

只因电视里面播放的，正是自己小时候，没有猜错的话，这是天元借助樱花结界投射出的过往画面。

“啧啧啧......原来司小时候这么萌的啊？”五条悟蹲在电视前，津津有味看着小版司。

“确实挺萌。有点想拐回家养养看。”夏油杰坏坏附和。

鸠山司脸色一黑，索性走过去把电视关掉，再让他们看下去，指不定觉醒什么怪属性。

关掉之后，微微瞪着红瞳盯起姗姗进来的天元，一副不讲清楚，直接用天照烧死你这变态！

天元心头一跳，讪笑之间着坐到案桌前，内心嘀咕道：“这眼睛都快瞪成漫画的写轮眼......”

五条悟、夏油杰、九十九由基见状，也是找好位置，齐齐坐在案桌前听天元讲讲原因。

由于案桌太小，已经容纳不了第五个人，于是，鸠山司只好靠贴着墙面坐了起来。

天元先是熟练卖弄一下千年的泡茶手艺，接着轻声解释：“想必你们也知道天元结界是由妾身而造。”

“这才让高专据点和辅助监督的结界术得到全方面加强，同时也让咒灵无法扩散到外面。”

“虽说妾身不问世事，却可以通过结界观察你们，结界虽是庇护，却也是一个巨型的监控器。”

“想要知道你们经历，妾身只需要调一下结界，然后借机投射到电视机前就可以。”

天元停顿几秒再续：“观察鸠山司不是妾身本意，而是他太神秘，妾身只能从出生开始观察。”

“观察一晚上，妾身终于发现鸠山司的问题所在。”

天元目视靠墙而坐的鸠山司，一字一顿道：“黑暗操术没有后遗症，是你第二个术式有后遗症！”

“嘭....”

三声掉杯声响起，五条悟、夏油杰、九十九由基，皆是齐齐的呆若木鸡看着语出惊人的天元。

五条悟怔怔问：“你说什么，你没发烧吧？人怎么可能天生拥有双术式？双大脑吗？”

夏油杰弱弱打岔：“那个......我是五术式拥有者。”

“你别打岔！”

五条悟没好气道：“你是和司一样是天生的吗？是靠漩涡，是靠吞噬咒灵获取的。”

夏油杰撇了撇嘴，嘀咕道：“吞咒灵得到就不是自己的了吗？你不说我不说，谁又知道......”

九十九由基慢一步回神，目光幽幽看一眼靠墙走神的鸠山司，接着这才把目光放回天元脸上。

“别说一半不说另一半，老太婆！”

天元怀抱双臂，目光幽邃：“妾身虽活得久，但不是全知，鸠山司这种情况妾身也是第一次遇到。”

“可能归根结底，是因为鸠山司的身体异于人类，不然人类哪里会有那么恐怖的咒力总量。”

三人闻言，皆是非常赞同天元这番言论，尽管鸠山司目前和位返璞归真的普通人似。

可当迸发出体内精密咒力，简直是能生生吓死人，连拥有五分钟无限咒力的乙骨也不能匹敌。

这已经不是多不多问题，而是酷似超越了九尾。

五条悟神情复杂道：“在司借用身份调服魔虚罗的时候，我和杰就有过一个猜测。”

“年轻时，司每次请完假回来，体内的咒力都会暴涨，我和杰一致都猜他是回家闭关修炼。”

“不料却是....却是因为术式后遗症而选择回家进行沉睡。”

五条悟说着，没好气捶了走神的鸠山司一拳，“你真是一个混蛋，一瞒就是十几年时间！”

“没错。真是一个自作主张的特别混蛋的混蛋！”夏油杰同样补上一拳，捶得鸠山司吃痛回神。

揉着被打部位，鸠山司苦笑道：“我这不是怕你们担心吗，何况财不外露的道理你们都懂。”

五条悟哼了几声，义正辞严威胁：“下次再这样，别怪我和杰扒了你的裤子拍照！”

“没错。”夏油杰笑眯眯道：“最好连内裤也一起扒掉，让世人好好见证一下首富不为人知的一面。”

“你们两个是魔鬼吧？”鸠山司笑着抓紧了西裤，生怕二人说做就做的扑过来扒裤子。

夏油杰笑眯眯打量一番，而后脸色逐渐郑重，然而看向鸠山司的眼神柔和到不能再柔和。

夏油杰尤为自豪：“这辈子我或许拿不出什么珍贵东西，但能与你成为挚友，是我这一辈子的荣幸。”

“倘若没有你，或许我真会如羂索所说那般，走上极端的道路，然后而悲凉的结局收尾。”

“不管怎么说，我都要感谢你对我的改变与付出，为此......我永远深爱着你，挚友。”

五条悟极为不爽瞪一眼浓眉大眼的夏油杰，他抢自己的词啊，他把词抢走了自己该说什么？

所以......

不走寻常路的五条悟，索性凑到鸠山司耳边，故作一脸害羞地说：“我的挚友，我爱你。”

“你不要靠近我！”

鸠山司当即吓个激灵，疯狂往墙角挪呀挪，仿佛五条悟是洪水猛兽，是吃人的怪物。

杰感谢的话，可以接受，但是悟的话......实在是不敢，鬼知道其中有没有别的意思。

五条悟见到如此大反应的鸠山司，也是愣了几秒，最后哼几声坐回案桌前，大度不与之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