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没什么区别就是了。”

“或者说因为受惊的人变成了你，事情反而能进展的更顺利了，可惜谁都没想到你会给褚明野求情，要是你没这么干，褚之容估计能高兴死。”

她说这话的时候风轻云淡，像是并不在意褚箫儿会怎么想。

也是——

她一开始帮褚明野说话也不过是为了留着他和褚清寒抗衡，只是后来褚明野实在太没用，所以才换成了褚之容。

柳倾弦一边思索着，一边直接道：“褚之容手表面仁善，手段却无所不用其极，你与他打交道那么久，应该也有些了解吧？”

褚箫儿没明白：“这和太子有什么关系？”

饶是知道她把谁规划在自己的世界里就会倾尽全力的维护对方，柳倾弦还是不能理解她的某些想法：“你觉得太子对上宸王胜算如何？”

褚箫儿想也没想道：“自然是太子。”

柳倾弦叹了口气，无奈的扶了扶额头：“太子优柔寡断，绝不可能做出残害手足的事情，宸王可就没有那么善良了。”

“白若离也正是知道这个，才会明知道太子看重你却还要对你下手了。她确实喜欢太子不假，只是比起太子她更在意的是权势。”

“至于权势背后的主人是太子还是宸王并不重要。”

确实并不重要。

因为白若离早就和前朝余孽勾结到一起了，她本就是带着目的接近的褚清寒，只要能达成目的，对象是谁并不重要。

反正对她来说，最后的赢家只会是傅兆平吧？

只是柳倾弦似乎并不知道白若离的真实身份，褚箫儿自然也不会去提醒她。

她直接道：“白若离怎么样我没兴趣知道，更不会放过她，那些曾经附加在我身上的我会让她亲自体验一遍。”

“至于褚之容，杀了便是。”

柳倾弦不知不觉视线便落在了地上，那摊从她身体里流出来的鲜红血迹还留在上面，只是有的地方已经开始干涸。

褚箫儿说的轻松，她却一点也不轻松。

默默道：“殿下既然已经想好了，还来找我做什么呢，我可不会帮你。”

褚箫儿没有给她选择的余地。

她歪着头，状似天真的问道：“既然你知道那么多事情，那不如猜猜怎么选本殿下才会放过你？”

柳倾弦嗤笑一声：“殿下说笑了，不管我选择什么，从你想起来的那一刻起，你就不会再放过我了，不过是苟延残喘和当即毙命的区别罢了。”

“就算我真的答应帮你对付褚之容，事能不能成先不说，就算殿下真的要离京，届时尘埃落定，殿下杀了我也不过是一个念头的事，我又何必再平白费力气。”

褚箫儿眯起眼睛：“听你的意思，你是已经断定自己会死了？”

柳倾弦没有回答，反而道：“当初殿下把我带回昭阳殿的时候我便知道你一定也回来了，只是当时的我不理解你既然回来了为什么还会把我留下而不是直接杀了。”

“后来我看着你和太子作对，大概猜出你也许是有部分记忆缺失了，而正是那部分缺失的记忆让我得以活了下来。”

“可只要有一天你恢复了记忆，知道我做的事情后，便不可能再留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