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被清理干净，窗户和房门被打开，散去了空气中的酒味，秦晓坐在炕边翻看着人员花名册。前面站着三个连，六位连级干部

“你们教导员同志在东征时就牺牲了？”秦晓提出问题

“是的？”站在秦晓跟前的一连指导员杜琪法回答。

“啪！”将花名册拍在桌子上，

“一营军纪糜烂至此，单单是你们营长一个人的责任吗？还是说你们牺牲教导员的责任？你们连级政治主官，在接到屯垦任务后，有没有起到安抚战士作用？还是说你们也与战士们一样，已经自暴自弃？”

面前六人沉默不语。

“还有你们军事主官！”秦晓走到三位连长的面前，“你们营长不布置营地防务，你们就自己放了羊？把军营变成大车店，想让人进就进，想让人出就出！女支院还得有钱才能进，你们呢？”

听到秦晓侮辱人的话，一名指导员反驳道“首长，你不能这么侮辱人，把我们比做女支女！”

秦晓其余也有些口无遮拦了，不过既然说出来了，就无法收回。

“我侮辱你？那你们别干让我瞧不起你们的事！”

“给你们一天时间，将部队整顿好，后天咱们出发，能不能做到？”

“能！”六人齐齐回应。

“那我们的营长他？”

“你们营长就先等待组织处理，不过营里也不能没有个头的，我有个人选，他会暂时带着你们。”

“是！”

六人离开，秦晓叹了一口气，心中想着。

“不行得和中央申请，找个政治主官，要不然，天天给同志们解决这些问题烦也烦死了，不过先和沈泉说一声，让他先暂时担任这个营的营长，反正他养伤闲也是闲的。”

说干就干，秦晓出了房门，沈泉去关这个营长禁闭的地方了，营长名叫郭鑫，在原单位，一直以打仗勇猛而着称，平时打仗，教导员在后边坐镇，军事部署郭鑫也不管，只管在前面冲锋，索性教导员也是个全面的人才，两人配合的还算可以。

直到去年东征时期，山西王的炮兵，打中了营指，教导员当场牺牲，在之后没了教导员的一营，在郭鑫的带领下，不管打什么仗，都是伤亡最大化，这让团长头疼不已，万幸的是双十二事变后，红军和顽军进入对峙阶段，没仗打了，伤亡自然就没了，给他找了几个教导员也不尽如人意，直到要抽调部队，团长想到了这个人，索性大手一挥，把他打发走了。

来到禁闭室，沈泉刚刚出来。

“怎么样了？”秦晓问道

“醒酒了，我跟他谈了，现在正后悔自己干的事呢！”

秦晓点头，“后悔就行，就怕他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推门进入房间，在床上睡着的郭鑫起身，看到不是刚才，和自己谈心的人，便问道“你是？”

秦晓表情严肃的说道“怎么，刚和我见了面就不认识了？”

“你是团长？”

秦晓点头默认

“刷”郭鑫站的笔直，敬了个军礼。

“怎么，想起自己的军人身份了？”秦晓挖苦道。

郭鑫苦笑，“团长你就不要埋汰我了！我已经知道我的错误了！”

“知道就好，认识不认识字？”

“认识。教导员教过我。”郭鑫提起教导员满脸哀伤，或许吧，如果他的教导员没牺牲，他就不会来到这里，或者犯下这种错误。

“嗯，明天写个检讨，后天咱们就要出发了，我会在誓师大会上宣读对你的处置！你在那时宣读你的检讨书。”

“是”

出了房门，看到沈泉在门外等着，于是拍了拍他的肩道

“沈营长。”

“怎么了？”

“情况你也看到了，这个营他们的营长，现在蹲禁闭，其余的几个连长暂时又拿不起来，我想让你暂时，代理几天营长。”

沈泉沉思了一会儿，最终点头答应了，不过他说道“先说好啊，只是暂时的，等我伤好了，你得放我回去。”

秦晓同意并保证。

夜晚，秦晓回到自己医院的住处，李健把秦晓的住处和旁边的窑洞打通，用做了青霉素液生产的场所，又一批的青霉素液生产出来，大规模用在了轻度感染的伤员身上，除了有一个出现了过敏症状外，全部出现了好转，没有继续的恶化下去。

李健看到秦晓回来，有些不好意思，毕竟没经过，秦晓的同意就把，他的住处改成了生产车间。

还没等李健开口，秦晓就说出了，自己要把宿舍搬到军营的事，李健有些过意不去，想要劝他留下来，却被秦晓给拒绝了。

回到军营，秦晓在桌子上写着报告，他现在直属于中央，所有报告可以直接递交给中央。

报告把一营的状况写了上去，预计后续的2个营，大概也是这种情况，申请调派一个政治委员来，协助他的工作，把对营长郭鑫的处理意见也写了上去。报告结尾写上望批准，署上秦晓的名字。

把信交给警卫员，嘱咐明天一早就要交给中央。

第二天，一早出操的口号响彻军营，看着整齐的队伍，秦晓满意的点头，全营集合在操场上，秦晓宣布了沈泉的任命。

秦晓出了军营，他现在要去联系蒜种，和其他的一些种子，他们要的量很大，普通农户家根本没有，只能找富户或者地主。想要联系到这些人，盲目转悠可不行，要找一个熟悉当地的情况的人，带路才可以。

于是秦晓来到，医院找到李健，将自己的情况说明后，他说正好，为了生产青霉素液，他们招了好几个本地人，让他们带路就可以了。

李健在生产工人中，找了个熟悉红都的工人，这位工人名叫郑春燕，大概十七八岁，性格大大咧咧，在李健说明要她干什么后，还问出“现在被你派出去会不会扣工钱”的问题，直到李健坚决保证，不会扣工钱后，才欣然答应。

路上，

“秦大哥，你们都要买什么种子？”

秦晓思索了片刻。道“准备买蒜种，麦子种，玉米和菜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