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然跟两人是惯了的，哪会管他们，到后就让挪桌子找椅子，再一会，陆续人都往这儿来了，温倩头一次来找不到，张然还要外面去接人。

等所有人都到了的时候，张然突然发现，这气氛怎么感觉有些不对呢？

纪嫣然一直都是保持着那种冷然的表情，媛姐一贯自己那种微笑，温倩则是带着点尴尬，都不带看其他人。

饶婷则是头从没抬起过，季薇和欧阳倒是一直在笑着跟他说话，只是感受到这有些沉闷的气氛，话也不多，根本不敢调笑张然，秦小语小嘴就一直嘟着，也不知道她在郁闷啥，连小松找她说话，她也爱理不理。

唯一自然的就是俞敏，她边吃就边在不住问着张然，按她说的，这也是采访。

龙崽和老寇吃了一会，龙崽把筷子一扔就说气氛压抑不吃了，老寇自也是放下筷子，跟着龙崽出了门。

谭政和两口子倒是笑得眼睛都要没了，张然却知道，这俩是因为怀了小孩，所以在这乐，但两人都是人精，自是也感受到办公室内的尴尬气氛。

张然自己对于气机自是敏感无比，他感受着不同女人加诸于自身的气机，只觉得全身哪都不得劲，这可比雷劫加身还要难受得多。

他这时才明白当时龙崽说的四个就让他要崩溃的那种感觉。

他能做的，就是目不斜视地往嘴里扒饭。

正在吃着，外面进来两人，张然看去，却是袁海波和小吕，两人的工地也在施工，就在水厂边上，看到人进出，自是也凑了过来，一进来袁海波就张嘴嚷道：“小然，你这不厚道啊，吃饭也不叫我，怕我吃你喝你的啊……”

声音越说越低，他也是在这社会上混了多年的人，一进来就感受到那不一样的气氛，前面还炸呼两句，后面直接就没了音，看看，嘴一裂，拉着小吕退了回去说道：“得，咱还是继续去干活吧。”

张然哦地应了声，也没理两人，面无表情地挥挥手让两人自便，反正现在都这样了，再坏还能再坏得到哪去？

电话突然响起，张然接起来，心里不由大定，这电话是真救命啊！

他接起来，汉斯那独特的声调传了来：“咪死张，我到你们瓦都了……真多人啊！”

边上的嘈杂都不用说，就能知道人太多了。

张然接着电话，急步就往外走，还对着众人示意了下：“汉斯，你现在在哪？我去接你！”

汉斯叹气：“我就不该租车来，坐网约车来就好，我这找停车位我都找了半小时！你一个破村，哪来的这么多车嘛！”

张然哈哈大笑，转头看了眼办公室，跟着也长舒了一口气，刚才那情况就不是人呆得了的，问清楚汉斯刚从停车场出来，他跟着前往与汉斯汇合。

虽然瓦都已比之前开放了不知多少，但金发碧眼的汉斯还是引得不少村民们围观拍照，也难说有些就是想借汉斯来涨涨粉或是贴贴金，直到看到张然了，这才没再围观拍照，转头就对着其他村的人吹嘘：

“你看我们村长就是牛叉，结交的都外国人！老外都跟他称兄道弟。”

汉斯与之前看没啥变化，笑容倒比在缅北时要多了不少，或许也因为离开了缅北那种地方，他笑起来要夸张得多，而且带着点贱贱的表情，这让张然很是不习惯。

远来总是客，何况在缅北时，汉斯还多次提醒了张然。

张然问道：“饿没？去吃点残羹剩饭，介意不？”

汉斯的中文水平，于残羹剩饭的理解有偏差，他还以为是张然让他吃什么大餐，急忙点头道：“不介意不介意，你们国人说的，客随主便。”

张然当然不会惯着他，既然都说不介意，那自是要领着去，想来有汉斯在场插科打诨，气氛不至于会像刚才那么压抑。

领着汉斯到了水厂办公室，桌上碗筷盘这些倒还在，却是没见一个人，张然大奇，想想，只能是打了谭政和的电话：“谭哥，你们都吃好了？”

谭政和笑道：“你一走，那啥，就都散了，再不散，只怕要擦出火花了！”

张然干咳两声：“哪可能会擦什么火花嘛，大家基本都是认识的。”

谭政和电话那头直摇头：“幸好我这辈子就没想找第二个，不然，那样的情况，肯定我活不到四十岁！”

张然大笑：“谭哥，是嫂子在边上才这样说吧？得，您这生存欲望，小弟我是拍马赶不上。我接待朋友，你们自便。”

挂断电话，给众女群发了信息：“你吃好了？”

然后一会都回了过来：“吃好了，在逛瓦都集市。”

回的基本都是差不多一样的版本，像是大家商量好了一样，张然看着不禁有些无语，瓦都集市饭后差不多都散了，你们还逛个屁啊？

也没再管，指着一桌子还剩大半的饭菜对汉斯说道：“来，请你吃残羹剩饭！”

汉斯盯着桌子，再抬头看他：“咪死张，有必要这么狠吗？不想请我吃，你可以跟我说哪有吃的，我自己去。”

张然笑道：“我问你介意不介意，你说不介意残羹剩饭的，所以我才带你来。”

汉斯伸手指指着他，想说些什么，词汇却是不够，只能哼了声：“去哪吃，我请你！”

张然眉眼一挑：“这就是了嘛，走走走，带你吃山野风味，保证比你的德国大肘子好吃。”

村子来水厂五六百米，这一来一回，就十几二十分钟。

张然当然不介意，他本来带汉斯去就是化解气氛用的，既然大家都散了，那自是没必要真那么坷碜。

但，晚上还要在水厂这儿一起搭帐篷，到时又用什么来化解？

分身啊！啥时候才能修到元婴，有一两个分身，大家各管一摊，那就大致能够化解这样的情况了。

唔，只是，如果有了分身，然后都同时出现和媛姐搓背，这算啥？法律有没界定？

胡思乱想中，到了村里马涛的店，弄了几个山野味道，陪着汉斯又吃了两三碗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