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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局被退亲:小可怜携空间携起

作者:花莫辞 | 分类: | 字数:112.1万

第330章 孟永富气得晕厥

书名:开局被退亲:小可怜携空间携起 作者:花莫辞 字数:2096 更新时间:2024-11-04 02:34:33

想当初他儿子娶媳妇,在家里摆了整整三十桌,从天不亮就请了清水县的厨子来弄席面,结果等到日上三竿,就坐满了一桌人。

而且,这一桌人还是自家亲戚。

上河村村人一个都没来!

可现在,老苏家不过办一个小小的上梁宴,村子里有一个算一个竟然全跑去村尾喝上梁酒,全他娘是些趋炎附势的狗东西!

老苏家也不知道走的什么狗屎运,不仅哄得覃家小公子团团转,竟然不知何时又搭上了府尹家的千金小姐,他原本还想跟苏婳斗一斗,可如今,却是被逼得面馆都要关门大吉。

不过清水县他待不下去,不代表在别的县也待不下去,反正他手上有面条方子,又有银子,只要换个地儿一样能混得风生水起。

老苏家,苏婳,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这仇他先记着,以后再一笔一笔来算。

孟永富冷哼一声,甩袖进了院子。

走到一半,抬眸觑一眼东屋,见东屋门关着,屋内又安安静静没有声响后,才轻手轻脚往茅房去。

县里一个吃食铺子,若是买需得大几百两,若是租就便宜,差不多二三两银一个月,不过一租就是半年起步,清水县是如此,附近的县理应也差不多,这段时间面铺入不敷出,他手头上的银子已经用得所剩无几,只能先去藏银处取些出来。

然而,当他走到茅房后头,忽地愣了下,他记得,这个粪桶当初不是这么放的啊!

茅房后头,一直放有两个粪桶,一个是正儿八经清茅厕用的,另一个则是永远装着小半桶粪,却从来不动它,为的就是掩人耳目。

可他当初是紧靠后围墙放的,如今,这小半桶却是同围墙隔了两指宽,而且粪桶下的野草似乎也有被踩踏的痕迹。

孟永富心头一凛,急急忙忙提着粪桶移到一旁,又撩起袖子往下刨土。

待刨得双手指甲缝里全是黑泥,终是看到一个四四方方的铁皮盒子。

男人提着的心这才落了地,嘴角勾起一抹笑。

这个地方他藏了三年银子,从没被人发现过,一直都是安全的,这三年所得,除了买田地之外,剩的银子全在这里头,统共五百五十五两。

只要有本钱,就有东山再起的机会,他就还有找老苏家报复的资本。

孟永富双眸带笑,指尖搭在铁皮盒盖,将盖子上的卡扣往上一提。

吧嗒!

盖子应声而开。

男人嘴角、眸间的笑也在这一刻凝固。

铁皮盒中空空荡荡,别说银票,就是连一个铜板都瞧不着。

他猛地闭上眼,无意识地将头摇得同拨浪鼓,“不,我一定是看花眼了,一定是看花眼了,一定是……”

好半晌后,孟永富才平缓呼吸,掀开一条眼睛缝往手上的铁皮盒瞧。

然而,铁皮盒依旧完好,盒中依旧空空荡荡。

男人看得这一幕,怒火腾地一下从胸口冲出,一把将铁皮盒砸围墙上。

“畜生!有娘生没娘教的小杂种!居然敢偷老子的银子,老子抓到他定然要打死他,偷谁头上不行,来偷老子的……”

不知是怒极,还是没站稳,孟永富骂到一半,整个人竟直冲冲往粪桶里栽去。

三年的粪,可不是一般的肥沃。

吃一口,能升天!

孟永富瞪大眸子,双手在空中胡乱挥动想要抓住点什么,可越急就越乱,乱得连身体平衡都控制不住。

噗通!哐当!

男人脸朝地摔在粪桶里,溅起四面八方的粪花,旋即,粪桶受不住,直接应声裂开来。

泥鳅正捧着芫荽血旺吃得喷香,听着这一声巨响后,连忙小跑绕到孟家后的小山坡,正好看到孟永富一身粪水,四仰八叉趴在地上的模样,差点没将嘴里的血旺吐出来。

“孟小员外,你这是咋地了?好端端地咋突然在这儿吃起粪啦……”

今日是老苏家上梁宴,娘去帮忙,爹带着妹妹吃席去了,家里就留下他一个,不过,有娘早上送来的一碗血旺,他已经高兴得紧。

而且,村子里谁家开席,请着去帮忙的人都能带回来一碗菜,他如今一小口小口吃着血旺,等的就是娘待会带碗好菜回来,也能尝个味。

可如今,他的好心情硬生生被坏去一大半。

村中心还有不少人留在家中的,听着动静纷纷跑来,一个个站在小山坡后往孟家后院瞧,无不诧异极了,莫非这孟小员外见苏家今日喜庆,心中不舒服,连上茅厕都站不稳了?

孟永富趴在地上,眼耳口鼻全是脏污,难以言喻的臭味更是让他隔夜饭都顺着嘴角流了出来,他半眯着眸子狠狠瞪了一眼山坡上的人。

暂时却是顾不得同他们计较,这个死泥鳅说的对,他可是孟小员外,五百五十两的银子被偷了,可他还有两百亩的地,这个才是大头。

幸好,他的地契和银子是分开放的。

男人想到这,也终于有了些许力气,双手撑在地上,踉踉跄跄爬了起来,深一脚浅一脚往主屋去,每走一步,就在青砖地上印下一个味道深重的脚印。

只是,在走到床榻西侧时,先前的不安又涌了上来,他看着红底雕腊梅的夜壶,抹了把脸上的粪水,直接抬手扔一边。

双手蓄力,吭哧吭哧往夜壶底下挖了起来。

依旧是二十公分的地下,依旧是四四方方的铁皮盒子,而铁皮盒中——

依旧是空空荡荡,未见一物。

孟永富双眸睁到极致,直勾勾望着盒子,身上粪水混着汗水,一路凉到了尾脊骨,没了,什么都没了,他辛辛苦苦钻营三年,全没了……

胸腔中怒火夹着悲怆,径直往脑门上冲,男人终是再也受不住,双眼发黑倒在地上,闭眼前,依稀瞧得夜壶往身上滚来,粪水、汗水外,又多了一道,尿水。

而正热热闹闹吃着上梁酒的村尾新房,院门忽地被人敲响。

“老丈,请问这儿是上河村苏婳苏姑娘家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