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又有新发现！”

“老大，曹星来自首了。”

沈枝意：？？？？

现在都流行自首这一说了吗？

也不知道这次来的是不是真的。

“带进来。”商时序揉了揉眉，看向顾无期，“什么新发现？”

“魏维、宁悦和田勇都和曹星有过联系。”

“有过联系？”

顾无期点头，将自己的电脑搬了过来放在商时序面前，“你看，这是田勇，我们收到报案就过去了，在这之前曹星去过华云中学，不过没进去，而是在学校外面的奶茶店内。”

将田勇和曹星见面的视频放完，顾无期兴致勃勃，“接下来是宁悦，田勇离开后，宁悦就到了。”

接下来就是宁悦和曹星在说话，但不知道在说什么，只看见两人谈了一会儿，紧接着宁悦也离开了，手上还拿着一个小吸管，谨慎的看了周围一眼，就把小吸管往兜里揣了。

“就在这不久后，田勇和宁悦自杀了。”

世上没有这么巧的事情，两人都在自杀前见过曹星，且一前一后。

“紧接着就是魏维，刚刚江时鸣问我魏维之前查到了些什么，我问了他后，就特地查了一下和他联系不紧密却又一直联系的人，其他人都没什么奇怪的，除了曹星。”

“怎么联系的？”商时序浅浅眯眼，“是否有固定时间？”

“打电话。”顾无期皱眉想了一下，“不算是固定时间，有规律。”

“就今年，他们一月一、二月二、三月三、四月四、五月五……九月九联系了一次。”

“九月九，教师节前一天，那五人死亡的前一天。”

这就有意思了。

这么巧的吗？

很快，曹星就被带到了审讯室。

看着憔悴许多却又带着恨意的曹星，沈枝意立刻坐到了商时序身边，充当记录员。

商时序淡淡的扫了她一眼，也没让她出去。

“商队，沈警官。”

曹星忍者怒意，“我来自首，逼迫田勇、宁悦自杀。”

商时序眸光不变，“为什么？”

曹星嘴角扯出一抹忧伤的笑意，“还记得我说我看见我妹妹和妹夫被杀吗？”

“那天来了个女人，阻止了这一切，后来那女人找到我，我以为她是要来杀人灭口，我以为我这一生就要这样结束了，而我妹妹、外甥女的死却没见到天日，连个公道都求不来。”

“可没想到她不是来杀我的，她来告诉我她可以给我妹妹一家报仇，我岂能信她？”曹星紧紧的攥紧手指，指尖都泛白了，甚至得深吸一口气才能缓解自己的怒气。

“田勇活得好好的，田仁也活得好好的，我妹妹一家全数丧命，我也活得人不人鬼不鬼的。”曹星右手摸着自己的左手腕，“可她说了她的计划，我同意了，这样不仅可以威胁田勇，看着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还能报仇，就连田仁也死了。”

商时序和沈枝意都没说话，就目光平静的看着她述说着自己做的事。

曹星也不管他们怎样，只是继续说道：“她说我去威胁田勇，因为田勇儿子杀了我外甥女，田勇杀了我妹妹妹夫，只要田勇答应帮忙试药，她就不去举报。”

“可我哪儿敢？”

“我还怕田勇一个气急，直接将我杀人灭口了。”

“可这个时候，魏维来了，你们别看魏维长得并不高大，可很能打，魏维陪我去的，我成功的威胁到了田勇。”曹星说着说着就笑了起来，“你们是不知道，那药啊，第一次用副作用可大了，很痛苦，可田勇呢？为了自己的儿子也只能忍着。”

“我就坐在那儿看着，俯视着他，看着他疼的在地上打滚，我还去踹了几脚。”

笑着笑着，曹星就哭了出来，沈枝意将纸巾递了过去，她擦了擦眼泪，说了声谢谢。

沈枝意回到位置上，她才道：“可接下来她就让我去找宁悦，宁悦的儿子撞了小晚肇事逃逸被她看见，她给了我妹妹妹夫钱，而小晚也治好了也就没报警，我一直心生怨恨，为什么不报警？”

“治好了，那些事就当没发生过吗？”

“尤其是，田勇和宁悦这二人竟然还在学校好好的教书，大家对他们的评价都还挺好的？”

“凭什么！”

曹星变得疯狂，双眼瞪得老大了，就像那被囚禁着的困兽，做着最后的挣扎，猛烈凶狠。

“我为妹妹感到生气，为她的懦弱感到生气，可我那丈夫竟然和她一样这么的懦弱。”

沈枝意心脏怦怦的跳着，她没想到曹星变成了这样。

“之后我的日子就是看着他们两个人被那药折磨的人不人鬼不鬼，尤其是知道那药最后会让人死得痛不欲生，我更高兴了，尤其是她说田仁和吕洋也跑不了。”

沈枝意镇定的冲她莞尔，“你知道田仁和吕洋死了？”

“对。”曹星可谓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她告诉我的，我本来很高兴，可我听说我妹妹家被警察围了起来，和好多人打听才知道你们带了很多东西走，据说很重。”

“我知道了小晚的墓在哪儿，可我一直不知道她是怎么处理我妹妹和妹夫的，一听到那些人说的事，我立刻就想到了，你们带回来的会不会是我的妹妹和妹夫？”

曹星眼睛冷冷的，一动不动的坐在那儿，像个鬼似的，语气也幽幽的，“尤其是我知道这件事后，就再也联系不上那个女的了，我就在想这就是她的处理方式？”

“能放在家里这么久，只能是冰箱了吧？要放进冰箱不得弄成一节一节的？”

“所以我来自首了，我也不能让那个女人好过不是？”曹星看向沈枝意，目光悠远，“沈警官，你这双眼睛和她长得很像，不过你看起来太清澈了，而那个女人太过阴暗。”

曹星将目光落在沈枝意的眼睛上，看得很认真，那一动不动的眼神，似乎在确认些什么。

“如果不是差距太过明显，我还真以为那个人是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