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晚不迟:爱情与人生的重启
作者:裳邂 | 分类: | 字数:43万
本书由笔趣阁签约发行,版权所有侵权必究
第46章 受伤住院
出租屋,晚上九点多。
我躺在床上阅读,自认为检讨书就不必了,能乖乖听话一晚上足以表明我知错的态度。
我在读一本斯坦福最受欢迎的心理学——《自控力》
这是一本经典好书,没有谁天生就有自控力,需要通过分析原因,不断提升自己的自控力。
我也从书中一件件真实案例中意识到了自己的弱点和缺陷,受环境影响,所以迷上网游。
“咚咚咚...”
屋外突然有人敲门,敲门声很重,像是发生了什么天大的事一样。
“欣欣...欣欣!”这是韩枫的声音。
我立刻放下手中的书,赶紧下床,顾不得韩枫会看到我简陋的小窝。
当我打开门时,大吃一惊。
韩枫头发凌乱不堪,脸上有几道明显的伤痕,衣服裤子也有破损,整个人看起来十分狼狈。
“哥,你这是怎么了?”我震颤不已。
韩枫一手扶墙,有气无力地示意我:
“赶快收拾东西!快!”
看情况紧急,我没问多话,迅速收拾重要物品,拎起包,扶着韩枫走下楼,钻进了一辆出租车。
“去机场!”韩枫急促地命令司机:“快!”
他的状态很不好,嘴唇发白,眼皮下沉,无力地靠在我肩上。
受伤为什么不先去医院呢?
车上有第三人,不便发问。
看样子韩枫是被什么人反杀了?
大叔!
我的第一反应就是那个被砸的头破血流的男人。
一定是他!
韩枫精通跆拳道,如果是一对一单挑,他不会伤得这么重。难道,韩枫是被一群人围攻了?
该死的!
竟然找人围攻黑暗神魔!
我气得直咬牙,手一扬,想释放一个火系技能将那个伪君子化为灰烬!
我的举动是下意识地进入了游戏状态,一抬手撞到了车顶,“嘭”的一声响。
“欣欣,你干什么?”
韩枫虚弱地在我耳边吐出几个字,声音像风中摇曳的火烛一样,感觉随时会熄灭。
我默默低下头,不忍心看韩枫受伤的样子。
那么英俊帅气的一张脸,嘴角红肿,颧骨发青,面色惨白,看起来很让人心疼。
韩枫那么爱俏爱风度的男人,是在什么样的情况下被人打脸?或者身体上遭受了哪些伤害?如此虚弱,他还强忍着疼痛跑来找我。
下了出租车后,韩枫硬撑着,简短地向我说明了事情的严重性。
让我出乎所料,大叔竟然是社会上赫赫有名的人物,说白了就是黑老大。
韩枫在停车场被四五个小弟拿着铁棍围攻,差点废掉一条胳膊。
真是摊上大事了!
大叔将我视为红颜祸水,决心要把我铲除。
我一个茁壮成长的小鸡仔,费得着用牛刀吗?
一拎一捏,小命就呜呼了。
为了确保我的安全,情急之下,韩枫才连夜带我出去避风头,飞去了另一个城市。
我一语不发,一颗心悬着,随时关注着韩枫的状态。一下飞机,我们就立刻赶往了当地最好的私立医院。
看到韩枫躺在床上浑身是伤,我心疼地大气不敢喘,等到医生护士都离开后,我紧紧握住韩枫的手,趴在床边,像哭丧一样,嚎啕大哭。
“哥啊...是我对不起你...哥...”
韩枫被我哭笑了:“哥还活着呢,哭那么伤心干什么?”
“哥,是我的错,我对不起你。”
我一边抹泪,一边抽泣,一双眼睛哭得模糊不清。
“那怎么办?你要不要以身相许?”韩枫笑言。
我吸了吸鼻子:“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开玩笑。”
“好好好,不开玩笑,那你给我当私人护工吧。”
我连忙点头,像小鸡啄米一样。
接下来的每一天,我无微不至地照顾韩枫,给他喂水、喂饭、擦脸、擦身子,除了暖床陪睡,该有的服务都有了。
然而,韩枫似乎对我这个护工并不太满意,他的脸上没有笑容,总是一本正经地看着我。
“欣欣,你还是以身相许吧。”
听韩枫这么一说,我恍然大悟。他表面上装得一本正经,实际上却享受其中。
我坐在病床边,手里端着碗,一勺一勺地给韩枫喂饭,听了他的玩笑话,我故意给他塞了满满一勺进嘴里,让他这位细嚼慢咽的高级男人来不及咀嚼。
韩枫唔唔地说:“欣欣,你想噎死我啊。”
我低下头,轻声笑了起来,像个害羞的小丫鬟一样。
吃过饭后,韩枫像个大爷似的躺在病床上看电视,我这个小丫鬟在给大爷用热毛巾擦手。
我回头瞄了一眼电视,电视剧里不知道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人,说着牛头不搭马嘴的台词。
韩枫似乎也有同感,他按下遥控器,像机关枪一样对着黑屏电视机突突:
“他娘的,抗日战争七年,还剩下最后一年?这个编剧是脑进水了吧!把历史读明白再出来编!十万五千里长征,饿得啃树皮,他娘的用鸡蛋当靶子!动作指导也是个脑残,两把驳壳枪坐着横扫鬼子,还扫成一堆!搞这种电视剧给谁看!”
一位有风度的男人看抗战片看到飙脏话。可想而知,韩枫有多上头。
末了,他对我说:“欣欣,是吧。”
我点点头,“是,这种不尊重历史的离谱电视剧应该早点下档,极其误导观众,特别是青少年。”
韩枫笑了,抬起手想要捏我的脸,我迅速地躲开了。
“为什么要躲?”韩枫有些不满。
“我又不是小孩子,别老是捏脸。”我没好气地说。
“好,哥知道你长大了。”韩枫意味深长地扬起了嘴角。
在我端盆去卫生间倒水的时候,韩枫的手机响了。
接电话前,韩枫先看了我一眼,估计是怕我听到什么,说话的声音很低。
我有意配合,倒水时故意弄得水花四溅,水龙头开得哗哗作响。
我是一个很识趣的女人。
不对,是女生。
通话时间很短,像是对方在汇报什么情况,只听到韩枫说了一句:知道了。
“欣欣!”韩枫在叫我。
“怎么啦?需要什么?”
我急忙从卫生间走到病床前,韩枫拉起我的手,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闪烁着暖色,语调格外温柔:
“需要你。”
“哥,你能不能正常一点。”我抽开了手。
韩枫抿唇,一脸不悦地说:
“我是伤员,你多少给点福利呀。”
“福利?什么福利?我是护工,又不是慰安妇。”
韩枫捂着胸口大笑起来,边笑边说:“哥也不是日本鬼子。”
我睨他一眼:“有事说事,没事我铺床睡觉了。”
病房有一张陪护床,我睡小床,伤员睡大床。夜夜听伤员打呼,随时被伤员召唤。
讲真的,我没睡过一个安稳觉。
韩枫的轻微鼻炎呼声很低,属于间断性的,一呼一呼,呼得我迷迷糊糊,无法深度睡眠。
趁着他这些天伤势恢复得还可以,我也能偷闲阅读书籍。
“睡那么早干嘛,过来陪哥聊聊天。”韩枫精神很好,我便陪他一会儿。
“说吧,想聊什么?”
我坐在床尾,端着一副乖巧的护工模样,韩枫的脸上又露出了不悦的神情。
“给我擦身子都没对你怎么样,聊个天,坐那么远干什么?”
我说:“有一种美叫距离,没有接触的朦胧感。你躺在床头,我坐在床尾,这个距离是非常合适的。”
“哈哈哈...咳咳...”
韩枫笑着笑着,一下子咳嗽起来,我赶紧走去给他倒了一杯温水。
韩枫接过水杯,另一只手顺势握住我的手,话语极度温柔:
“欣欣,我不想出院了。”
“神经啊,哪有人喜欢住在医院的。”
“有你在身边陪着,我感觉很幸福。”
韩枫一本正经地说出这句话,让我听了心里发虚。
当身边有一个人习惯性地陪伴,就会逐渐养成依赖,依赖一旦形成,就会难以割舍。
我坚守着一颗初心,无法习惯被韩枫依赖。我承认,心里放不下向容。
虽然向容身边有女人了,可我还是忘不了那个有书卷气的俊秀少年。
每每拿起书阅读,我总会情不自禁地思念向容。
或许,这也是一种习惯吧。
“欣欣,你什么时候满二十岁?”韩枫突然问。
“下个月。”
“好!你给我等着!”韩枫笑得很有深意。
我猜想,他可能要为我准备一份特别的礼物或者安排一次特殊的庆祝活动。
等着吧,出院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