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受气包华丽转身
作者:不达目的不罢休 | 分类: | 字数:55.4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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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章 出门在外,身份都是自己给的
“师父,钟老师是我的朋友,我去看看他。”
高季喜忧心忡忡,别是钟书言得罪了什么人吧?
作为朋友,他不知道变罢了,现在无论如何也做不到听而不闻。
“去吧,应该的。”李宁德不在意的摆摆手。
徒弟讲义气,他很看重这一优质品质。
“师父,你一个人行吗?”高季喜有些犹豫。
这别好不容易缓过来了,再触景生情生出不好的心思。
那前面的努力不是功亏一篑了?
“看不起人不是,多少年了,我一直都是一个人。”
李宁德笑着怼了两句。
高季喜有些讪讪。
思前想后,还是不放心,突然他眼前一亮。
“师父,你和我一起去呗,这我也不清楚钟老师到底遇到了什么事。
我这人嘴笨,又不会安慰人,大局观也没有。
到时候还是要靠师父撑场面。”
李宁德没好气看了他一眼。
徒弟的心意他怎么能不明白,罢了,跟着都一趟吧。
反正他的这些朋友,以后都谁避免不了要认识的。
毕竟打定主意在高家村生活,小喜的一切他都要慢慢接触。
徒弟都不惜自贬了,怎么也得递出台阶。
“这么说自己像什么话!出门在外,身份都是自己给的。
要想路走的平顺,要学会包装自己。”
高季喜嘿嘿笑了,“师父,你老懂得真多。
以后你多包装我。”
“美的你,经营自己是一生都要学习的,半点不能偷懒。”
“我知道了,师父。”高季喜正色道。
“那以后的事,咱们慢慢来,今个你就现场教学呗。”
“行吧,陪你走一趟。”李宁德最终还是不忍徒弟为难。
高季喜心里美的冒泡,师父心软以后可以多利用这一点。
师徒二人兴冲冲而来,不料却吃了闭门羹。
“大过年的,许是到亲戚家拜年了。”看着高季喜失落的样子,李宁德不由出声安慰。
“嗯。那样就好,正好可以说明没有出什么大事。”
可不知道为什么,高季喜这心里始终不踏实。
这感觉挺奇怪的,摇摇头挥去这些不好的念头。
大过年的,百无禁忌,钟老师一定吉祥如意。
钟书言失魂落魄走在回家的路上。
他的心像被冰封般,没有一点感觉,最初的愤怒、悲哀、不甘全都不见。
整个人像失去了灵魂,只留一个躯体,凭本能在行走。
高季喜失望之余想要离开,不经意回头看到了钟书言凄惨的模样。
他不可置信的愣在原地,都没敢上前打招呼。
李宁德看出了不对劲,顺着徒弟的目光看过去。
他也看到了有些印象的钟书言。
毕竟一条街上待着,见面三分熟。
他本人性子清冷,不爱结交朋友,这并不代表他记性不好。
李宁德暗暗心惊,究竟出了什么变故?
往日看着乐呵呵的人,怎么会是这个鬼样子。
赵警官不是说,钟书言店里没有造成什么损失吗?
那是有比财产损失还要大的事?
可惜他对对方的了解有限,现在一点猜测的头绪也没有。
钟书言走到家门口,机械的把手伸进兜里找出钥匙。
他似乎没有看到门口杵着的两人。
“钟老师。”高季喜大声叫人,试图把人从魂游天外的状态叫回来。
好在还是有效的,人对自己的名字都特别敏感。
钟书言寻找着声音的位置,看到高季喜时,他的眼睛慢慢聚焦。
“小高兄弟?”
“是我啊,钟老师,过年好啊。”
“过年好。”
钟书言强打起精神应酬,他觉得好累好累,似乎下一刻就支撑不住了。
看着钟书言摇摇欲坠,高季喜眼疾手快上前扶了一把。
“是出什么事了?”试探着问了一句,高季喜没害怕多说多错。
“啊?是啊,天塌了啊。我这么多年都白活了啊。
该死的人是我啊,却让妻儿带我受过。”
有人倾诉,这一刻钟书言的情绪彻底崩溃了。
他那无处宣泄的情感,就如决堤的洪水,终于找到了出口,一发不可收拾。
妻儿?钟老师妻子难产,一尸两命,都是多久以前的事情了。
怎么会突然旧事重提!
到底出了什么变故?
“钟老师,别急。逝者已逝,节哀。先离开的人,一定不希望看到自己爱的人这么难过。”
“不,他们一定会埋怨我的,如果不是我太粗心,引狼入室,她们原本可以好好活着啊。”
信息量好大,高季喜慢慢消化。
原来钟老师妻儿的死真的并不单纯,曾经他就觉得违和。
没想到果然这其中另有隐情。
“是赵芳?”想到曾经对赵芳的怀疑,高季喜鬼使神差问出口。
沉默,诡异的沉默。
钟书言看着高季喜的眼神像见了鬼一样。
“为什么这么说?小高,你觉得赵芳有问题?”
居然猜中了吗?
高季喜只是觉得真正爱一个人,不可能那么大度,去照顾对方的爱人。
被抛弃不该是这个反应,不说老死不相往来,也不会那么容易原谅。
换位思考,他一个大男人尚会吃醋,赵芳一个女人。
当然他不是歧视女性什么的,只是觉得赵芳的行为很违和。
女孩子难哄是共识,他也承认有那些巾帼不让须眉之辈。
可是凭着赵芳私下对云溪做出的小动作,她也没有那么无辜。
云溪只是在钟老师店里上班而已,她就可以捕风捉影,到处造谣。
怎么可能心甘情愿照顾情敌。
真让情敌生下孩子,她不是一点希望没有了?
不怪高季喜小人之心,人本性都是自私的。
考虑问题,肯定优先选择对自己有利的那一面。
真有人无私到舍己为人?
退一万步,即使有,赵芳也跟着这种人沾不上边。
“我只是觉得赵芳对抢走自己爱人的女子,丝毫没有芥蒂,这似乎不合理。”
事到如今,还有什么好隐瞒的。
很明显钟书言不知从哪里得知了事情的真相,他才变成现在这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
钟书言愣住了,居然如此简单吗?
为什么他居然从来没有一丝一毫的怀疑。
是不是他当时眼睛瞎了,对从小一起长大的赵芳有着一层滤镜。
不然怎么傻乎乎的让她接近妻子呢。
是他的疏忽大意,让一个心怀叵测的狠毒女子害的他痛失一生所爱。
“原来如此,这么多年对此居然一无所知,真该死啊。
我死后有何脸面去见他们啊?”
得,这安慰还不如不安慰,钟书言句句不离死,高季喜干着急没办法。
他求助的看了一眼师父。
钟书言沉浸在悲伤中,李宁德那么一个大活人,被他明晃晃的忽视了。
“不是你的错,人都没有长前后眼。
我们评价一个人,也是问迹不问心。
谁没有过坏念头,只要不行动,我们不能因为他的想法恶劣,就去否定这个人。
赵芳热情的出现,行动上报以最大的善意。
换作是谁也不会把人赶出去,异地而出,没有人能做的比你好。
我们不是先知,不要太过苛求自己。
现在关键是让作恶的人伏法,这才是告慰死者最好的方式。”
钟书言早在李宁德开口那一刻,诧异的看向他。
听着老者沉稳的声音,他居然诡异的平静下来。
老者的声音似乎历尽沧桑,期间还有淡淡的忧伤。
似乎老人也有着不堪回首的往事。
不知不觉中,钟书言居然全部听进去了。
问迹不问心吗?
难道真的不是他的错,或者说主要责任不在他?
钟书言在一点点的动摇,是啊,他死了,谁会给媳妇申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