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相思之最守相思罪
作者:列夫 | 分类: | 字数:45.9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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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行夫妻之实
温伊径直往书房去,而玱玹也并未在书房中批奏折,她倒也出入方便。
阿念并未进去,她自然是知晓温伊又怎能拔出百花剑,只要在外面慢慢的等着便好。
温伊前脚一进,玱玹也从外面回来,第一时间也是往书房走去。
她独身一人走在书房中,倒是够整洁,前些日子铺满了许多书籍无人整理,她当时也不太敢多去插手,怕玱玹待会儿找不到想要的书籍。
这么一瞧这宫殿修葺的果真华贵,木梁支撑着,与他们现代截然不同,但玱玹清廉,除了书籍便只有这一台处理政务的书桌。
大殿中都很少一些华饰,简单又朴素,他平日也不太注重外表。
她盯着高台上唯一的一把长剑,自己已然许多年未触碰过它,倒还有一些欣喜,玱玹将其完好保存着。
温伊往前走去。
她不禁还有一丝紧张,剑柄上的纹路她已然看了四百年,相隔四十年再来看,像是与旧相识再度相逢。
“你与我相伴百年,血与肉相连,打断了骨却还连着筋,我又怎舍弃得了你。”
她右手微抬,轻轻的触及着百花剑,她安抚着,又像是在追悼她的过往。
“每一次凶险之际,你都能与我并肩其化险为夷,好在玱玹将你带了回来放在身边,没有受丝毫的委屈。”温伊抿笑着。
她单手将百花剑拿在手中,和她当初一样,意气风发,谁说女子只能被护,而她自己也有能力自保。
温伊左手握住剑壳,她右手紧握住剑柄,背对着大门,百花剑一动。
她轻盈又自然的将百花剑从剑壳中脱颖而出,如以前一般锋利又魅惑。
“不愧是百花剑。”
虽不如残存剑有神识,但只需好生哺育定然能养出神识,这灵气堪比神力,都是认主的好剑。
不对。
温伊顿然察觉了不对劲,她方才才料到这是认主,但她一时又叹息一声,皓翎思都已经死了,她能拔出自然别人也能,这有什么关系。
她一时和阿念赌气,何必为了一些小事情在上面,阿念的性子急又焦躁,她又不是不知,若是能改变阿念,又怎会这么久了阿念还是如此。
温伊又将百花剑收回,轻轻的放了回去,她佯装不知便好,这一切都是阿念的诡计。
许是玱玹不允许任何人触碰百花剑,而她若是触碰被玱玹发现,会被骂,然后阿念就高兴了。
温伊不禁笑了一声,这阿念就是想把她往火坑里推,她很自然的放了回去来回踱步着,佯装什么不知,收拾好情绪后便准备往外走。
她转身轻盈的往外走去,亦然没有看到躲在木柱后的玱玹。
玱玹气息紊乱,他一眼未眨,一直盯着温伊的背影,眼中似乎只容得下她一人。
他大拇指上的扳指被他一直钻刻,手捏成了拳,他紧紧的抿着唇瓣,浑身在发抖。
玱玹不可置信,他一直盯着早已经消失的背影方位,眼睛干涩又酸痛并蒂,顿然眼眶红了不少,泪珠一点点的聚集在一起,滚落而出。
他浑身在抖。
玱玹本很自然的走到大门口,可他发现并不对劲,里面有人进来,他终是有一些猜忌,他猜了许多。
他甚至怀疑过她会不会是五叔派来的奸细,又或许是为了抓他。
可他完全没想到温伊竟然去拿了皓翎思的百花剑,还将其拔了出来,他大为震惊。
而他亦然听见了她一言一句,眼中对百花剑更为喜爱,她便是活生生的皓翎思。
玱玹微干的薄唇发抖,眼虽刺痛发红却燃起了不少微光,眼中的光在这一刻生了出来。
他眉心微蹙,却与以往大有不同,是笑意,是震惊,更是他几十年来尘封成碎的心再一次愈合。
他终是撑不住身子,一点点的倒在木柱旁坠倒在地,捂住自己的心口,是活着的,他能清晰的听见自己又活了过来,喘息声再度感知到。
“阿思,一直都是你,嫁给我的人是你。”
玱玹未让一丝泪珠坠落,可眼眶中的泪水早已经包裹,令他一片视野都模糊不已,他含着笑。
他真切又愈合的笑了。
她一身的桀骜与自信,是别人不可睥睨的。
他从后门进来时,还有一些微恼意,可当他听到温伊的一言一句时,他诧异又欣慰,还有满满的不真实。
可她的种种行为就是皓翎思,怪他,一直都没有看出来,一直都没有猜到是她。
这四十年来他实在是太痛苦,活生生的去接受她已死的事实,每日与讨厌的人周旋,身边也不是他心爱的人。
只要不是皓翎思,那身边陪着他的人又有什么意义,他娶谁不是娶,只要能在中原立足,走上一条不归路,又能如何。
倘若是败了,也正好能在黄泉路上寻她,一生都在一起,只是在这他放不下小夭,小夭不能没人保护。
玱玹弓着腰,笑着哭,眼中却并不是绝望,他放肆大笑。
他笑够了,便拖拽起身体往外走去,他要找她问个清楚,这一切所发生的事。
第24章 行夫妻之实
——
温伊闪身而到阿念身后,果然和她所料一般,阿念就悄悄地躲在这里看好戏。
“怎么还不出来?”阿念将头探了探,不禁还有一些疑惑。
“还要我怎么出来,好妹妹。”温伊勾唇,轻轻的拍了拍阿念的后肩。
“啊!”
阿念惊呼一跳,整个人都往前扑去,浑身一抖,即刻转身看着她。
温伊不为所动,眼中带着戏谑,“很失望吗,玱玹没见到我去碰那百花剑,更没有看到我出糗。”
“你碰了百花剑?”阿念疑惑的问着,她亲眼所见玱玹进了书房,怎么可能没有成功。
温伊上下打量着阿念,故意引了错误,“不曾。”
然而在她说出这一句话时,玱玹在来的路上顿步,他满眼的笑意,持着愈好的心情来找她,可她却说不曾。
他亦然持着疑虑看着温伊,满眼不解。
“哥哥!”阿念一抬眼便看见玱玹大步流星而来,可在温伊身后便顿步,“她欺负我。”
阿念跑到玱玹身边,挽住他的手臂,带着哭腔撒娇。
温伊也一并转了身,很是无辜的耸了耸肩,“没必要哭吧,我一没伤你,二没骂你。”
她突然觉着阿念也不是特别单纯,这不就是赤裸裸的挑衅她吗,还有就是栽赃陷害,但也不过是一些小把戏,当做一场戏来看便好。
“阿念,不能胡闹。”玱玹一直盯着温伊,眼中的温柔似然要溢了出来,他芥于阿念在,便也没有冲动。
他尊重温伊。
既然温伊不想公之于众,他也不会单单的戳穿她,她要做什么,他陪着。
“哥哥!是她欺负我,你竟然说我胡闹!”阿念更不满了,她推开了玱玹,像个受气包。
阿念又被气哭走了。
小夭也听着声音赶来,却看见阿念哭着跑了,她又看了看玱玹和温伊,应该是阿念又不太高兴温伊。
她微微的叹了口气,她的好妹妹,不是说了要大度一点的吗,怎么还生着闷气。
“阿念。”
小夭又往阿念跑的方向去寻阿念,谁叫她是姐姐。
玱玹见小夭去寻,也自然放心了很多,而他这一次怎么也不会再走。
他不能失去任何一次见温伊的机会,自她嫁给他以来,他日日都在找借口与她避嫌,甚至她主动了好几次也被他拒绝。
果然也只有她皓翎思才敢这么大胆靠近他,换做其他女人,怕是早跑了。
“我真没伤她。”温伊见玱玹一动不动,又一直盯着她看,她以为玱玹要找她麻烦。
“你要是敢打我,我会还手的。”温伊慢慢的往后退,捂住自己的脸,玱玹应当不会是暴君吧。
可阿念方才哭的那么伤心,玱玹又爱心软,今日玱玹怎么和往日不太一样,她除了私自进了他的书房,别的绝对问心无愧。
“不打。”玱玹温柔道。
他就这么带着细软又温柔的笑意看着她,他似然看不够,无论是不是那张脸,只要是她,便好。
温伊手才放了下来,但她还是觉得玱玹不太对劲,难不成吃了什么迷魂药,这眼神和平日极为不同,像是要把她看穿,甚至要吃了她似的。
“什么叫不打,是不能打,你想家暴吗。”温伊板正他的口述问题,但她总觉着他把她认出来似的,这眼神和当初她是皓翎思,他看她的神色一模一样。
玱玹也顺着话应下,“我才不会,舍不得。”
温伊嗤笑一声,她总觉着玱玹有一些诡异,她试探道,“方才我进了你书房。”
玱玹点点头,并没有丝毫的不满,只是抿笑着轻“嗯”了一声应下,而他连鼻音也似有似无的稚气。
“你知道?”温伊又一度试探,眯了眯眼睛。
玱玹微愣了片刻,却摇了摇头,“你进我书房做什么?”
温伊才暗暗的长舒了一口气,没有看见她拔出百花剑便好,若是百花剑自封,把她认出来虽不是什么大事,怕日后伤了他的心,留得他一人在这冰冷的王位上。
她不想他太绝望。
可她也不会为了喜欢而停步,自己的未来并不是在这里,她还有大好未来。
前途在前,而真正的爱情是站在未来中,不需要她做出选择。
倘若非要她选,她也会毫不犹豫选择前途,或许他是值得相伴一生,可把自己的一生寄托在另外一个人身上,本身就是赌局,往往为爱私奔到最后都没有好下场。
但也许也有赌成功的人,但她自此都不会把希望给他人,她要自己掌握,无论对错,她也无悔。
“找你。”温伊悻悻地偷乐,她又开始打趣着玱玹。
玱玹怎会不知她在撒谎,可他也不戳穿,他步步往前。
温伊也不避讳,见玱玹一靠近她,她自然的跳到玱玹身上去,双手环住他。
她爱与玱玹周旋,更也大胆的示爱,她不是囊中羞涩的女子,只要确认了对方心意,名正言顺的在一起,她自然是不会玩欲擒故纵这一套。
玱玹很自然的双手接住她,小臂抵住,他抓住她的双腿,她紧紧的贴在他身上,她也高出了一个头来。
第24章 行夫妻之实
“你很不对劲,我主动求吻两次,你都推开了我。”温伊双手捧住玱玹的脸,眼中深带笑意。
她微微的低头看他,他喉结滚动一下,浑身有一些燥热,他紧紧的抱住他。
他下巴扬起,眼神似如深海中的涟漪,荡漾起牵连不断的温柔。
“怎么不对劲。”玱玹勾唇抿笑,满眼欲望,似然将她揉进了骨子里,“你是我的夫人,你是我的。”
“不会了。”玱玹抿笑着,眼底的温柔肆意妄为。
温伊没太明白,她迷惑的皱眉,“什么?”
“以后你求吻,我都会回应你的。”玱玹嗤笑一声。
温伊听完‘唰’耳根一红,她一个较为脸皮厚的都脸庞发烫,这玱玹像是失去了那一段记忆,像是很爱她的样子。
她才不管玱玹为何突然性情大变,在这一段日子里他们快乐就好了。
快乐最重要。
其他都往后排,她只享受着过程带来的欢乐,结果不重要。
如今是他的妻子,他就应该做一个合格有爱的丈夫。
“那就亲一口。”温伊微低了低头,愈在他唇上逗留。
玱玹自是很听话的迎了上去,淡淡的闭了眼,眉心舒展着,他欢愉。
可温伊并未将唇落在他唇瓣上,只差一点,却还是相隔着,她薄唇微勾,又缩了缩脖子,看着玱玹一点点的闭着眼。
温伊捧住他的脸,手指微微的捏了捏他的脸颊,骨骼实在是太硌手,他又消瘦了,以前至少脸上还有一点肉在,如今就一张好看的皮囊。
温伊又往玱玹身上靠去,她的脸轻轻的往下微偏,落在玱玹的耳朵一旁,轻声道,“我才不给亲。”
温伊欲擒故纵微挑眉,她抿笑着,整个人都蜷缩在玱玹的怀中。
玱玹倒吸了一口冷气,他又一度滚动了喉结,眼睛一睁,充斥着满满的欲望。
他浑身发烫,耳根亦然红的没法冷却,脸庞也一同发热。
“真要这样吗?”玱玹低沉道。
温伊并未搭理,而是将目光落在他的脖子处,她的手慢慢的往下移动,落在他的脖颈,摸着他滚烫的动脉。
她一下动了身,轻轻的在他一侧的脖子上咬了一口,她知道那一处不能吸吮,若是处理不当会要了玱玹的命。
可她就想咬一口他,便蜻蜓点水咬了一下。
温伊还未回神,她只感受到玱玹步子踉跄,径直的往外走着。
“要去哪?”温伊松了口,才料到事情不太对劲,是不是她玩的太过分了?
她想从玱玹身上下来,可他却不容她动弹,他步频更快,使得她心慌。
“寝殿。”玱玹也很直白,他每一步都较为迫切。
大清早的就又回寝殿,她又怎会不知道玱玹要做什么,可是她也就是开个玩笑,等也等晚上,那日洞房花烛夜,他不也没来吗。
温伊也只是仗着玱玹这些日子对她清心寡欲,所以才这么大胆,她虽不介意,可也太失了心智,大早上的不太好。
“不不不了吧,你不是还有政务吗,何况大明殿择日就要修葺好了,切不可分了心,晚上,晚上你再来。”温伊愈要推开他,也愈想阻止这场闹剧。
“砰”
可玱玹全然听不进去,他一脚踹开了他们的寝殿。
玱玹大步流星走到床榻前,将温伊扔在床上。
“砰”
他手一伸,寝殿的大门一关,似然也被他施了灵力将其封锁,不容他人打扰。
温伊一缩,想爬起来,可玱玹再一次将她压在身下。
他身上淡淡的桂花香气肆意在她鼻腔中蔓延,温伊浑身在抖。
“成亲当日你没来,今日却又要来了,怎么也得先给个说法吧。”温伊护住自己身前。
玱玹鼻息有一些重,他一听也有一些懊悔,“是啊,成亲那晚我该来的,如今也不晚,日后我夜夜都来,每天我都在,为前些日没陪着你的遗憾。”
温伊不禁失笑。
玱玹说的一本正经,她竟觉着有一些好笑。
所以说玱玹前些日子实在是太忙,忙着要快一些修葺大明殿,所以才无暇顾及她。
“可现在太早,要不然你晚上再来吧。”温伊还是觉着有一些不妥,大天亮的,搞得不太好。
玱玹却摇着头,他满脸的拒绝,他用身子压着温伊,撒娇道,“不要,就要现在。”
“想亲一口。”玱玹凑近她,在她唇瓣上蜻蜓点水。
他眼中含着笑。
“好了,已经亲……唔……”温伊本想借此机会推开他,可他似乎就是故意的,他一低头,愀然吻住了她,撬开了她的口,与她肆意妄为。
他一只手抓住她的手腕,慢慢的往上,与她十指相扣。
温伊也闭了眼,一点点的迎合着玱玹。
不论如何,这一切都是她想要得到的,她心甘情愿。
她把一切都给玱玹,她深知玱玹也爱她,所以才会不顾一切赴汤蹈火。
但凡玱玹不爱她,她也不会付出一切,她爱他。
玱玹盯着她的脸,随即也淡淡的闭了眼,他轻轻的一吻在她的额尖,随后再是眼睛,又是一旁的脸颊,一点点的将她揉进骨子里。
他温柔的,却又是疯狂的,爱意肆意生长。
温伊不想他知道自己真实的身份,也不想他去为难,让玱玹快乐一阵,她留下了一个快乐的回忆,足矣。
她一点点的回应着玱玹,两人如胶似漆,皆是对方。
桂树。
凤凰树。
两者并蒂,开出了两种最极端的花,护着这一方要坍塌的崖山。
就如一方是小夭,另外一方是温伊,她们竭力的让这崖山屹立不倒,土壤成就她们,她们给予土壤归途。
玱玹也不想多去问,只要她在身边就好了,其他都不重要,只要她还活着,她还能不顾一切回到他身边,他已经很满足。
他本以为这一生至此消弥,可当他知道是她那一刻,他又鲜活了起来。
他又觉着自己活着,真真切切的活着。
他含着笑,你情我愿。
一日。
玱玹都留在温伊身边,他将温伊抱在怀中,紧紧的依靠着。
似乎怕她跑了,但失而复得让他有一种说不出的激动。
第一次是小夭,他寻到了小夭,而这一次便是自己的心爱之人,他太珍惜了,所以这一次他一定不能输。
“玱玹,这一次不会是你一个人。”温伊依偎在玱玹怀中,下巴蹭了蹭他的胸膛。
“好。”玱玹抿笑着。
他们都未坦白问,可他们却如此的珍惜和对方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
独有温伊自己知晓,很快,玱玹继位,她就能回去了。
而玱玹还沉浸在失而复得当中,紧紧的抱着她。
一到晚上,玱玹才着身起了床处理政务,而温伊则是躺在床上,她算着日子。
明日大明殿便修葺好了,西炎王君也会赶来阅兵,腹背受敌,他们既然要玱玹死,她偏要玱玹生。
温伊洗漱好又一次站在庭院中,她以血喂养迟迎,无论明日是凶险还是平安,玱玹一定不能有事,必须活着走出城池。
“嫂嫂像女将军。”小夭平日很少出门,她今日也无任何的事情便走来,她一直听到阿念在说,索性来看一看。
温伊偏头看向小夭,她勾唇抿笑,将迟迎收起放在身后,“哪敢。”
小夭低头轻笑,“只是你这舞姿倒是像我一个故人。”
她似乎又是在强颜欢笑,眼中不禁划过失落与自责。
温伊微挑眉,“我吗,你看起来有一点失望,你们没有联系了吗?”
她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下意识便问了一下。
而小夭却沉默了。
完了。
她就不应该问的,貌似小夭口中的故人就是她,莫不是小夭还在为梅林自焚那一件事自责吧。
那一切都是她计划之中,若是她不去,自己也活不了多久,她不过是一石二鸟罢了。
可她没想到小夭会如此自责与愧疚,小夭本就太懂事,失去了她,又失去了涂山璟,现在的小夭早已经支离破碎。
“嫂嫂,你真的好像她,我从你身上仿佛真的看到了她。”小夭苦笑着。
温伊也明白了,她收起迟迎,走到小夭身前,“小夭,她若是心甘情愿,那便随了她,结局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还活着,她成功了。”
小夭摇摇头。
“小夭,向前看。”温伊摸了摸小夭的发丝。
自己救她是心甘情愿,唯有如此才能救自己,救她于水火。
她这一日陪着小夭畅意诉说着,她们一同坐在地上,手里握着桑葚酒。
小夭喝醉了,温伊才把小夭送回寝殿中,她平日就爱喝酒,但小夭喝的太多,几乎是拿酒来麻痹自己。
温伊关好门后叮嘱了侍女几句便准备打算回房,可她在路过厨房时却闻到了一股浓浓的桂花酒酿气味。
她一下便精神了,温伊微挑着眉,迈着小步子往里走去,竟然是玱玹。
“你在做什么?”温伊探头而出,慢步走到玱玹身后,在她看清后,惊道,“桂花酿!”
玱玹勾唇抿笑,他手中的动作没停,“这么惊讶?”
温伊很自然的点头,她也笑道,“那天我问你能不能酿这个,你却说不能,我当时可失望了,你能重拾起这个手艺来,着实不易。”
玱玹嗤笑一声,“无妨,爱喝日后都给你酿,你方才与小夭喝了那么多酒,一身酒味。”
温伊抬手闻了闻自己的衣袖,她不太能闻得出来,毕竟是在自己的身上,她从玱玹后背径直抱住他。
从而用自己头发蹭了蹭他后背,紧紧的抱住他,“这样你也有酒味了,酒味怎么了,还不是你酿的。”
玱玹低眸轻笑,任由她在他身上擦拭,环住他的腰,“好了,得盖上闷些时日。”
他盖上白布后,便极速转身回抱住温伊,他又微微弯弓着腰侧了侧头亲了一口她的脸。
“玱玹。”
温伊佯装略有一些恼意,她很认真的看着玱玹。
玱玹木讷,他很乖巧的盯着她,好似他做错了事罚站,面容带了一丝不安。
“这边还要。”温伊偏了偏头,很自然的把另外一边没被玱玹亲的脸庞凑过去。
玱玹低头失笑,顺着她的意亲了一口。
“还有嘴唇。”温伊紧紧的抱住他的腰,贴紧着他。
玱玹主动回应着,他眼中的笑意更浓,心中自是雀跃不已。
他们算得上初婚夫妻。
甜又黏。
可他们早已经相识百年,失去后不易得到,自然是珍惜的,懂了失去,才懊悔没有珍惜。
他们能在一起真的很不容易,只想紧紧的抱紧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