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相思之最守相思罪
作者:列夫 | 分类: | 字数:45.9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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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上花轿嫁玱玹郎 下
温伊不论一丝流言蜚语,目色自信又不屑,她高高的抬起自己的下巴凝视着离她愈发近的西炎玱玹。
她心猛烈的跳动着,自己只能紧紧的压制着紧张度,而她也亦然不想如此来见他,自己孑然一身的血渍,在成亲的大好日子见了血杀了人,自是不吉。
可她管不了那么多,只能即刻跑来见他。
温伊踏上最后一个台阶,笔直的站在紫金宫大殿外门口,真正的映入了所有人的眼帘。
当她踏入门槛一步时,所有人才将她看清楚。
而众人皆将目光落在了温伊右手上的长剑,小一辈自是不知剑此来由,甚是觉着陌生。
温伊再踏步朝前,整个人也落在了众人的眼中,而她眼中独有玱玹一人,她手紧握住长剑,却不停的发抖,怕他恼意又悔了这门亲事。
可玱玹收敛起神色,他目光未曾有一丝笑意,脸上挂着多的苦意,他眉心微蹙,一同将目光落在她手上的长剑上。
涂山璟眉心一皱,他微张了张口,眼中划过长剑,心一惊,他随后不可置信的抬眼看着陌生面容的少女。
他迟迟不能平稳气息,他心中不禁有了猜忌,可他并没即刻戳穿她,而是将这份猜测藏匿在心中。
他知晓。
温伊手中的长剑正是涂山氏后山压着上千年的残存剑,而面前这个人竟然真的将其拔出,还为此征服了它,为她所用。
他心一惊。
涂山璟紧紧的盯着少女的面容,似乎在找神似之态,他唯一能确信的那便是她身上的那一股自信。
他一辈子都不会忘却,皓翎思的一身自信与骄傲,眼中的开朗大气无人能睥睨。
这一双眼睛,涂山璟便能确认,她便是皓翎思,他最后划过一丝笑意,眼底的痛苦也带了一丝真挚。
而他却和小夭成了陌路,让他苦不堪言,他如今无助又手足无措,令他久久不能平静。
“咚咚咚”
“咚咚咚”
温伊的心脏已经跳到嗓子眼处,她本想收起长剑时,怵而一人指着她的剑大惊道。
“剑!”
“残存剑!”
“是涂山氏后山所镇压千年,拥有着无穷无尽神力的残存剑!”
一人瞪大了瞳孔,激动万分,目光几乎都落在了残存剑身上。
温伊轻瞥了一眼中年男子,衣裳华贵,看来没少看过书籍。
男子一说出口,便引来了不少人震惊。
“怎么可能!那可是残存剑,千年来无人生还的境地,怎会被一个黄毛丫头拔出!”
“凭什么说这就是残存剑,这世上几乎无人见过残存剑模样,老一辈几乎都躺在床上不能动了,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吗。”
他们惧怕。
怕他们口中的残存剑正在温伊手上,一声声中去质疑。
若得了残存剑,几乎是得了天下,人人惧怕此神力,而人人又想独自占有其神力。
温伊将迟迎扔出,迟迎自是领悟到,立即停在半空中倒映闪出清夜上神的模样来。
众人皆仰望。
大惊。
“拜见清夜上神。”
“清夜上神万岁。”
众人一跪,丝毫不敢抬头去细瞧上神面容。
清夜上神的尊容人人皆知,因是陨落的神,可在此刻一见,更是吓坏了众人。
玱玹一抬眼,眉心皱的更紧,他一同跪拜在地。
温伊也走到玱玹身旁,一同学着姿态双膝一跪,她磕了一头后便笔直的跪着,直视着上神。
“今日上神殒身作证,我曋轻语与西炎玱玹自此结为夫妻,无论生死,贫穷或富贵,健康或残疾,我将一生爱他护他。”
温伊下意识囫囵吞枣说出了教堂誓词,她铿锵有力,略显得真挚又诚恳。
可她说出口的是曋轻语的名字,并非她温伊本人名号,而嫁给他的人也只是曋氏的二小姐曋轻语。
温伊又轻轻的用手拍了拍玱玹的手臂,示意他也一同与她一样开口。
玱玹虽为震惊,但这一切都似乎往着好的方向走着,人们信神,清夜上神是黎民百姓所追捧的上神,而上神殒身亲临,自是给足了面子。
他开了口,沉稳又低沉,“我西炎玱玹与曋轻语结为夫妻,生死与共,我用一生护她敬她。”
顷刻。
一道绚丽夺目的天降吉祥大开,天空的色泽祥瑞,则为大吉。
“天降吉祥我中原,则为大吉。”
百姓皆崇尚着,他们这一次成亲在上神见证下,更叫人不能将其拆散。
“一拜天地。”
两人相敬起了身对着上神敬重鞠了一躬,随后才回身叩拜高堂。
“二拜高堂。”
高堂为墓碑,而他们自是礼重。
“夫妻对拜。”
“礼成——”
红娘开完口后,清夜上神也慢慢的消散,迟迎自动成了玉佩回到温伊腰间上。
众人皆诧异又震惊,玱玹因大明殿坍塌而遭受排挤,更是在中原快要待不下去,而他迎娶了曋轻语却天降吉祥,更是将清夜上神殒身请来,这一福利都能让他在中原稳扎稳打。
第22章 上花轿嫁玱玹郎 下
温伊勾唇抿笑,她如此直白的盯着玱玹面容,似乎看不太够。
无论他人什么样的神态,而她在这一刻成了玱玹的夫人,她心中喜悦便好。
玱玹并未多看她一眼,神色淡然又空洞,他只想快一点逃离。
礼成而后。
她便被婢女们送去洗了身子,又换了一身喜服后才进了卧房中,自己脸上的血渍已然凝固也被清洗干净,团扇不在,而她也只能干巴巴的坐在床边。
可温伊等了又等,索性倒在了床边上蜷缩着身子,困意来袭便径直的睡了过去,她实在是太累,思绪不稳。
温伊浅浅的呼吸声,她一夜睡到了天亮,而她再度醒来时是因脖子落枕而疼醒的。
待她清醒后才发现自己竟然独守空房了一整夜,她坐起了身,身上全然一件完好无损,这玱玹还真是够无情。
她这么一个大美人在房子等候着,竟然来看都没曾看一眼,她不禁有一些恼意,好歹已经是他夫人,她就这么没有魅力吗?
“夫人,殿下说夫人醒了洗漱后便可一同去用餐。”
侍女听到有了动静便进了门扇后,开了口。
“进来吧。”温伊抓了抓自己的发丝,她还带了一丝困意,呼吸都不怎么畅通。
侍女很机灵,替温伊梳妆打扮后便默默地站在她身后不动,等着温伊起身后才一同跟上。
温伊自然往大厅走去,自己醒来的有一些小晚,但好在小夭和阿念也才刚到不久。
她一拐角便出现在了门口,一道微弱的影子将其拉长,引得三人一同抬眼。
玱玹勾唇抿笑,他面上的笑意却有些假,许是这副皮囊惯常一见人便勾唇笑,眼底未曾波动分毫,“醒了。”
他音色温和。
与以往同她讲话不等,如今只有敬而尊,却听不出一种撒娇的声腔来。
“小夭。”
温伊却没理睬玱玹,她独守空房一整夜,自己还在气头上,她才不和玱玹讲话。
本来昨晚她想和玱玹坦白,可奈何玱玹如今对她戒备心太重,一下子便开了口也不太好,索性再等一等吧。
等到时机成熟,再把自己的身份告诉玱玹也不晚,就怕玱玹生性多疑,怕他会反其道而想,她亮出了身份后反而会觉得她在模仿,只为博得他的垂怜。
当然这也只是她的猜忌,但也不无道理。
温伊很自然的迈着小碎步走到小夭身边来,一同落座,拿过矮桌上的筷子,“多久都没见了,怎么又瘦了,是你哥不给营养还是说他欺负你了?”
小夭错愕的看着温伊自来熟,她略有一丝不适应的缩了缩脖子,目光错综复杂中带了一点尬笑。
“没有。”小夭一本正经回道,而她再一次反应过来时,才又问道,“我们见过吗?”
小夭说完又觉着不妥当,可话已经说出了口,没有收回的道理,她尴尬的抿笑,“我的意思是……”
“见过。”温伊很笃定道,她缓缓的靠在小夭耳边,笑道,“玟小六。”
小夭诧异又一次缩了缩脖子,她微微的张了张口,“你知道我,还真是缘分。”
她行医多年,见过不少人,可能印象深刻记住的也仅仅只有一些,她当是自己的病人。
“再说什么呢?”玱玹坐在主位,他见着温伊姿态,不免觉着诧异了一些。
听闻这曋二小姐比那曋淑惠要活泼一些,没曾想竟活泼到自来熟的地步。
温伊微挑眉,轻笑勾唇,本一开始她还因玱玹让她独守空房而不满,但如今又见到玱玹这张帅气的脸庞心中的恼意瞬间烟消云散。
“说小夭近日怎么气色不大好。”温伊无意开了口。
可这话一落,玱玹的笑意逐渐凝固,似乎让他有一些恼意。
对侧的阿念轻讽道,“外人就是外人,还什么吉祥,我看就是一个乡野村妇。”
“阿念!”玱玹怒斥道。
虽他与曋轻语没有任何的情意,但她既然已是自己的夫人,怎么也不能博了她的颜面。
阿念脾气一上来,压根儿就收不住,她又哭了,“我有说错吗,明明姐姐有伤心事,她还在那里戳心窝。”
“阿念不许你这么说,她是你嫂嫂。”玱玹一时间维护着,他却也没有说过分的话。
阿念眼睛发红,受不了一丁点的委屈,径直起了身便往外跑去。
温伊见此,她像是看了一场好戏似的,自己为了能和玱玹成婚,那些日子实在是太忙,她压根儿没空去管涂山璟和小夭的事情。
而她又看了看身旁的小夭,自己昨日太紧张一时没过度的去关注,而小夭现在确实气色十分的不好。
“嫂嫂陪着哥哥多吃一点,我先去找一找阿念。”小夭离身,她微微的低了低头行了礼便离去。
温伊也很自然的起身往本属于自己的位置坐去,她与玱玹也隔了一定间距,与之平行着。
玱玹手上捏着筷子,可并未动筷,他犹豫了片刻,偏头看着温伊,“轻语,昨日婚礼……”
第22章 上花轿嫁玱玹郎 下
温伊吃相并不如大家闺秀腼腆,更多为自在,她大口吃着饭菜,但也并不难看,别人一瞧觉着带了一分香。
而她总有一个小习惯,便是一只脚抽离提起,姿态随性。
玱玹见此顿然失了神,他心似乎是漏掉了一拍,仿佛这一瞬见到了皓翎思。
他眉心一笑。
温伊顿感炽热神色,完了,自己又不雅观,她连忙坐端正。
她乖巧的坐着,自己如今并不是乖张的皓翎三王姬,只是曋氏二小姐。
“什么?”温伊偏头看他,有一丝茫然。
“昨夜见你睡了,我也有抽不开身的奏折未批,我便叫翠欢守了你一夜,昨日应当是太累了。”玱玹在她进门一刻,她并没搭理他,也看得出来她有一些恼意。
“一开始是有一点生气,但无妨,我现在已经把自己哄好了。”温伊抿笑着,她又不是这么小气的人。
玱玹点点头,应道。
“你认识小夭?”玱玹在乎小夭,而温伊却自来熟,他虽查过曋轻语一些底细,时为泼辣傲慢,还杀了不少无辜人。
他自是得多些提防。
温伊也没否认,毕竟她一来便热情招呼了小夭,“一面之缘,不足挂齿。”
玱玹将筷子放下,他似乎有许多的话想说出口,可他又怕太迫切吓到了她。
温伊吃了两口便没再动筷,这一些都不够辣,她偏辣,她知道玱玹偏清淡,只是在盘中挑剔着,而玱玹则是坐着等她吃完。
“玱玹。”温伊偏头又看着他,他态度一目了然,尊她敬她,只是没有丝毫的爱意。
她竟有冲动想把这一切都告诉给玱玹,她不想等待。
玱玹也偏头看她,似然在等她再度开口。
“怎么了?”玱玹见她始终没有开口,他才开了口问道。
温伊又回头,低着脑袋看向被她挑来挑去的菜肴,她沉闷的咬了咬下唇。
也罢。
她又不一生都待在他身边,说了自己的身份又能改变什么,他们终归是陌路人。
让玱玹有了希望,而在他登上帝王位时又给了绝望,她不想让玱玹辗转反侧的痛不欲生。
他不知道她的存在,也未必是一件坏事,不知道才好,毕竟玱玹已经接受了她离世的存在。
再将身份亮明,才是对玱玹的不尊重。
“听闻你会酿酒。”温伊将筷子剁了剁,闷声道。
玱玹微挑眉,轻“嗯”了一声,他略有一丝诧异,“你会喝酒?”
除了小夭以外,其他女子都很少触及酒,没曾想这曋轻语竟然开口问他。
温伊点点头。
玱玹见此也明白,笑道,“轻语想喝什么酒,空了我亲自去酿。”
“桂花酿。”
温伊抿着唇瓣,略有一丝期待的抬头看向他。
玱玹笑意渐无,他眉心微微一蹙,有一些为难,“这个不行,其他都可以。”
温伊错愕,明明玱玹酿的桂花酿是最好喝的,香醇浓纯,她最爱不释手了。
可他却回绝了。
“你不会吗?”温伊试探性的问道,“可我对桂花酿情有独钟。”
玱玹也不避讳,直言道,“并非不会,这个桂花酿我断然不会再做,除了它,皆可选。”
她抿了抿唇角,莫不是因为自己死了而后也封了自己手艺。
温伊略有一丝失望,她将筷子一放,“那不喝了。”
玱玹也没心软,只是坐在原地等着她,见她起了身,自己才起身往她身边走去,可中间却依旧隔着缝隙,始终不能贴合。
温伊失了一些雅趣,她往外走去,紫金宫果真是够大,一眼望去能容纳万川。
“你不打算追究大明殿了吗?”温伊站在门口,一时失了神,问道。
玱玹勾唇抿笑,摇头,“无用,大明殿坍塌已成事实,我自是问心无愧,如今我娶了你,昨日清夜上神殒身再现,我也算是在中原立了足。”
她算得上是近处泉水,将他周围的一团团火焰扑灭,才幸免他没有被灼伤。
“嫁给我,委屈你了。”玱玹自是明白,他如今无权无势,也全然得了她氏族势力立足。
温伊低头抿笑。
如今玱玹一本正经说着话,她突然还有一些不太适应。
她偏着头偷笑。
玱玹见她半天没丝毫的反应,才微微的偏头看她,他不禁眉心微蹙,不太能明白,她是哭了吗?
他微张了张口,“我会把最好的都给你,即使不能达到一切目的,我也不会让你为难。”
他求娶曋氏。
人人皆知只是政治联姻。
“我心甘情愿。”温伊回头,勾唇笑着,她突然靠向他,轻轻的踮起脚尖,她伸了手,手指触及他的肩膀,她微微抬起下巴。
她想吻他。
就像是在残存剑的迷境中,她想疯了似的拥有他。
而以往她有了这一个动作,还不需要她主动求吻,玱玹已然弯腰吻住了她。
可现在的玱玹却直着腰板,面容冷峻,眉心微蹙,不为所动。
甚至她感受到了玱玹在抗拒,只是他不太明显,顺了她的意愿罢了。
温伊不甘心。
她脚尖又提了提,手臂环在他的脖颈,整个人都往玱玹身上贴靠去,扬起下巴。
而玱玹却在最后一刻,他偏了头,目光无神。
“我还有奏折。”
玱玹随意找了一个借口,将温伊推开,迅速退了半步,目光涣散在别处,径直的往书房走。
温伊愣在原地。
她被玱玹推开,玱玹把她拒之千里之外,他们不是夫妻吗,吻一下,不就是正当行为,而他却如此抗拒。
他与辰荣馨悦在一起时,也拒绝了吗。
温伊眉心微皱,也罢,既然玱玹不愿行夫妻之实,她也不去强求。
她收起失落的情绪,愈转身往庭院中走去。
温伊往园中走去,见到小夭一人独自在秋千处坐着,一人望眼瞧去绿茵茵树枝。
她漫步走了过去,自然走在小夭的身后侧,“我推你。”
小夭一时听到她的声腔才回了神,她仰头看着温伊,本不想答应,可又一想才点点头,“多谢嫂嫂。”
温伊心里暗爽。
小夭这一声声的嫂嫂喊的她心里雀跃极了,她面上拘谨的抿笑着,“不谢。”
“以往都是哥哥在后面推我,如今他太繁忙,也没什么时间来陪我,不过嫂嫂若是有空,我也可以陪一陪嫂嫂。”小夭实在是太懂事,总是把伤心事藏匿在心底,只把好心情展现出来。
“小夭。”温伊推了有一会儿,便也慢慢的停了下来,她也一同仰望着远方,“你看,大雁南飞。”
小夭也顺着而抬眼看,她已然用着最大的耐性对待每一个人,她太懂事太听话,她也只想好好活着。
原本一切都以为往着好的方向靠去,可有时她也分不清,她也不敢再继续往前。
一直停在原地的人,是她。
[宿主,切不可违背系统节奏,否则将……]
温伊径直将阿音关机,她又不是什么粗野顾头不顾尾的人,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她自然是懂的。
这一切小夭和涂山璟都必须得经历的历程,而她一个外人,自然不能去插手。
“小夭,乌鸦是好是坏?”温伊抛出问题。
小夭沉默了片刻,才道,“众人皆把乌鸦比作晦气。”
“那你觉得它很坏吗?”温伊又问。
小夭摇头,“自然不是,它虽被世人贴上了恶的标签,更被人人所唾弃,可它最先能预知灾难的来临,它只是食肉,有腐烂的肉便有它们的存在,而他们在先祖时是吉祥的征兆,如今才被说成了晦气凶兆。”
小夭懂。
可小夭没明白为何温伊愈要这么提及,所以又想告知她一些什么道理。
温伊低头抿笑,“小夭,乌鸦如今被世人唾弃,可它本身就是如此,人们认为它吉祥便是吉兆,人们认为它晦气便是凶兆,皆只是人们的口舌之争,而它还是它,一直都未曾改变。”
她轻轻的拍了拍小夭的肩膀,小夭如今郁郁寡欢,真怕日后她与玱玹就此陌路。
小夭低着头,她又怎会不懂,双手手指一直互相摩挲,她顿然红了眼眶。
她强撑着,强忍着泪水不往外掉落,可还是不争气的坠落,在她手上。
温伊也并未因此往前,仅仅只是站在小夭身后。
“许多事不需要太过于纠结,是便是,不是便不是,心中的郁结无非是太过于在乎,倘若分了一点冷漠自然也不会在一些事上郁郁寡欢。”
“小夭,我虽不知你为何事又或是为何人郁结,人这一生,若总是顺意那边不是人生,人与人之间的缘分仅在一念,若是放不下那便不放下。”
“人一旦有了执念,便也有了生的希望,渴望的一件事迟迟给不到希望,并不是无缘,只是未到,小夭,人在痛苦时,人在受阻时,便是在走上坡路。”
温伊也说不来什么太过于细腻的开脱词,她也只能淡淡的去陪着小夭。
“就是痛。”小夭锤着自己的心口,“很疼。”
温伊走到小夭身前,她将靠近小夭,将小夭抱过,小夭的额头倚靠在她肚子上。
小夭也顺势贴住,她每日郁郁寡欢,从未有人来心疼她,更不知向何人倾诉。
温伊一来。
小夭便有一些崩溃。
“痛是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