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相思之最守相思罪
作者:列夫 | 分类: | 字数:45.9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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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心虚极了
玱玹一身洁白,薄唇微动淡淡的勾起,眼中的笑意略显假,他只身往温伊身旁靠去。
他步子停在少女身旁,见着生着闷气的阿念,“阿念,你是我的妹妹,几乎我看着你出生又长大,早已经将你当成我的亲妹妹,小夭也是我的妹妹。”
同等条件下,他无法做出判断与选择来,每一个都让他犹豫,他都不能去丢弃谁又选择谁。
阿念自然是不能接受这种话术,无非是打打样子,她闷着头往里走去,“你们都走!”
温伊有些无奈的看着玱玹,看吧,好不容易哄好了一些,这么一来,又白哄了。
玱玹无辜的抿了下唇瓣,他牵着少女往外走去。
温伊一到门外便抽离了他的手,又后退了半步,“你要是不来,我都能把阿念情绪稳住。”
玱玹不禁嗤笑一声,“怎么稳住,告诉她说我一定会选择你,站在你这边,是吗?”
温伊吃瘪的没张口,她自然是不能这么说的。
玱玹看穿了少女,他低眸轻笑一声,“过段时间便好了。”
“告祭庆典,届时人很多,别乱走。”玱玹揉了揉温伊的发丝,眼中充斥着担忧。
温伊微微的仰着下巴,她着实有些期待小夭庆典的模样,在她记忆中的小夭美得不成样子,只是说已经太久了,记忆中的样子已经模糊不已。
而如今又能再见到小夭最美的模样,是她的荣幸。
“知道。”温伊见他又在叮嘱,自己不答应怕是又会不高兴,最近玱玹总是爱生气,还爱黏着她,她一回神便能看见他,很多时候她都怀疑玱玹是不是在她身上安了追踪器。
“这段时间有点忙,等有空再多陪一陪你。”玱玹淡淡的笑,又耐心的解释着。
他哪里忙了,很多时候都在她面前晃荡。
“快去忙吧。”温伊走到玱玹的身后,随即轻轻的推了推他,“你忙。”
玱玹顺着力度往前走了两步,他微微偏头,“这么想我走?”
他反身便将少女推到墙壁旁,她全然没料到玱玹会反攻,整个人都被推到一旁,后背与墙壁抵住,她一抬头,眼中便容纳住玱玹的面容。
她想挣扎,可一点都不管用,整个人都陷入了他的掌控之中,她微微皱眉,抿着唇瓣,“玱玹,过分了。”
玱玹微弯着腰,淡淡的带着笑意,“今日表现不错,可就是爱失神,不许私下与涂山璟见面,不许与别的男人有说有笑,更不许与陌生男子讲话。”
温伊无奈的点点头,假意答应了,之后怎么样玱玹又怎么能知道,那是她自己的事。
“不真诚。”玱玹有些气恼,但她这模样又不忍心多说什么气话,“那我不忙了,日日夜夜都与你待在一起好了,以免你说到不能做到。”
“好,我答应你。”温伊没辙。
“你发誓。”玱玹这才松开她,慢慢的后退半步,两人拉开了距离。
温伊见着玱玹幼稚模样,以前她发誓也没见玱玹这么认真,怎么突然他亲口说了,发誓这种东西根本不管用,毕竟自己就是神,能活那么长久,无非在生活中遇到了不快,但总不能一辈子回不去吧。
呸呸呸。
温伊你胡说八道什么,想什么不好,非要突然想到这个,有病啊自己。
她真想狠狠地抽自己一个巴掌,就不应该突发奇想,想到这个,这个经不起发誓。
“我发誓。”温伊举起了手,做出发誓的姿势,眼中真切,却忍不住的想要笑。
温伊一说完,两人相互对视着,都很茫然的看着对方。
“然后呢?”玱玹率先打破寂静,他很真挚的看着少女。
少女也挺茫然,她抿了抿唇角,“你不是让我发誓吗,我发了,就……没然后了……”
“你别装。”玱玹拆穿她,他也很直白又道,“我不放心。”
温伊最擅长的便是发誓,以前她最爱在他面前发誓了,只是后来玱玹觉着一点也不管用,而她也不爱去遵守,便搁浅了。
重新挑起的并不是发誓,而是两人在皓翎王宫在一起的记忆,让她不禁失了神。
玱玹什么意思,既然知道她什么样子,发誓,她从来不会去遵守,而他却还要主动挑起事端。
“我发了誓你就放心了?”温伊微微挑眉,扬起下巴。
玱玹勾了勾唇,淡淡的摇摇头,“自然不能,但至少你能有些认知,乖一些。”
果真被玱玹拿捏住了,让她一时半会都没法去驳斥,想要赢过少年帝王,实在是难。
“够乖了,是你不满足。”温伊咬了咬唇,有些撒娇。
玱玹望着少女不满的小脸,他心软了。
“懒得说你。”玱玹却还傲娇了一分,嘴角微扬,“记住了,不能……”
“不能找其他男人。”温伊微微偏头,她绕过玱玹,随后将他慢慢的推到前面去,“我知道,我不会主动去找他们的,我也不会惹火上身,保证乖乖的闭着嘴,就看着小夭。”
玱玹稍微才满意了一些,但细细的一听又觉着哪里有些问题,可温伊将他已然推了出去,温伊趁着他没反应过来便逃了。
第104章 心虚极了
他一转身,只能浅浅的捕捉到少女的背影,仅在一瞬便消失在了他眼中。
“算了,反正最后你还是我的,由着你玩几天。”
他笑着看着少女背影消失,低声喃喃道。
温伊躲到一个角落中,心虚的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这玱玹莫不是真的喜欢上她了吧,居然都限制她与别的男人交谈,可他是不是又怕她跑了。
毕竟他还不知道自己身上有百珠的事,但相姝与她关系匪浅,以玱玹的智商,不可能猜不到其中一二。
她揉了揉太阳穴,不能让玱玹爱上自己,而自己也不能越界,自己不属于这里,要是真的感情不同,岂不是乱套了吗。
谁也不能阻止她离开这里,她必须回去,回到爸爸身边。
她平复好心境,才又回到自己的房中去。
“你不该这样!花都要被淋死了,木浊你怎么这么笨手笨脚,浇个花都不行。”若水一把抢过木浊手中的水,嫌弃道。
木浊无奈直起身子,看着鲜活的花儿,“我怎么不行了,这花不是照常开吗,不就是把水倒在土壤上吗,你这程序复杂又没什么用处,还没我一把倒下去来的快。”木浊驳斥着。
木浊平日在厨房呆习惯了,让她做这些细腻的杂活,还真是有些为难她。
“这可是杜鹃花,杜鹃花是出了名难养。”若水一点点的浇灌,将每个细节都捧到位。
木浊嫌弃的看着若水悉心照料的一言一行,“难养还养,还不如厨房后院那天竺葵,随便一倒水能活个上百年,就是闲的,养这种花。”
任谁皆知除了后院一片的桂花树是温伊喜爱的,院中所有的花皆是若水心悦的,温伊宠自己的侍女,木浊也是听有一二,但亲眼所见还是震惊了她。
若水轻哼声,“你懂什么,这叫细心,你就适合拿大刀。”
两人又在一起拌嘴,以往的恩怨皆烟消云散,留了一丝波澜,只是没有戾气。
自从回来,木浊本来已经回了自己原来的位子,回到了做厨房的侍女,她已然认清了现实。
从出了皓翎王宫那一刻,她才发觉自己已然幸福又幸运,何必再去纠结呢。
可温伊已然欣赏了木浊,自然叫父亲答应,把木浊收入自己的府中,成了其中一员。
她们两个人拌嘴也让她习以为常,还挺热闹,她也懒得去管。
温伊绕过两人,她便往房中躺了去,实在是有些疲乏。
她揉了揉太阳穴,如今小夭也要做回大王姬了,玱玹奔赴回西炎也不远,而她也要踏上回家的路了。
可为何却有些沉闷,让她着实有些不悦,闷闷的慌乱。
她必须回去,若是玱玹知晓她的本意是离开,他会是什么反应呢。
算了。
再怎么去想又不成立,那可是玱玹,他心中只会有小夭,哪怕如今对她又不同的感觉,那也只能是错觉。
她闭了眼,便睡了过去。
一时。
意识缥缈而去了清水镇,她漫步在清水镇街道上。
她震惊的来回踱步,看着周围的一切,这不就是最开始她所见那老伯地方吗,他每日都守着镜子讲着前尘往事。
而这一次确实人人皆知的告祭庆典,迎接小夭回宫,做回自己的大王姬。
“那可是皓翎王的大女儿,这礼节可谓是大礼,给足了大王姬该有的礼节。”
人人皆团团在一起。
温伊到处转,没人能看得见她,她想走,可步子极为沉重,灵力也使不出来。
她貌似在自己房中休憩吧,怎么会突然到了清水镇,难不成这是她所做的梦境?
“嘿”
温伊朝着桑甜儿招了招手,一个二个都没有看见她,反观她像个透明人。
她真的像是在梦中,又不像是在梦中。
一般做梦不应该忘记自己在做梦吗,为何带着很清晰的记忆力呢?
温伊走了没两步,怵而一瞧,便看见相柳倚靠在木柱旁,手里紧握着酒瓶,发丝随风,两侧的龙须垂落。
相柳静静地听着他们口中告祭庆典,面不改色,可他一口又一口的饮下。
“好一个无处可去。”
相柳自嘲冷笑。
他还信了。
温伊上下打量着相柳,他应该也看不见她吧,但她还是小心翼翼的迈步往前,瞅了一眼。
相柳并未有一丝的动律,仅仅拿着酒瓶凝望着远方,脸上闪着自嘲。
“自己又不追,在这里一人饮酒醉呢,好好的生了一张嘴,却又不张口,怪谁呢,继续喝呗,活爹,谁能喝的过你。”
温伊不禁在他旁边吐槽,双手环抱在胸前,轻轻的倚靠在木柱旁,慵懒的站在那一动不动。
她嫌弃的看着似乎有些颓废的相柳,一人就独自的喝着酒,伤身又伤神。
这一群人里就相柳最不会张嘴了,行动再多,也抵不过别人一两句甜言蜜语。
“闭嘴。”
相柳轻瞥了一眼温伊,很烦躁的骂了她一句,声腔带着怒意又轻浮。
温伊整个人都僵在原地,腿也因而发软,瞳孔不禁睁大,她下意识的吞咽了下口水。
“你……”
“你……”
她甚至连口齿也不清了,恍惚极了,腿软到不敢跑。
“你太吵了。”相柳没给什么好脸色,面容复杂,他嫌弃不止一点。
温伊立即闭了嘴,在相柳面前还是得夹着尾巴些,她可不想活生生的被掐死,到如今她还是有些后怕他。
“你唤我来的吗?”温伊最终还是弱弱的说了句,毕竟自己也没能力睡意中来到清水镇。
相柳起了身,发丝微震动而起,但并不明显,只是紧跟随着他的身体。
“我没这么闲。”相柳淡淡的否认道。
温伊又闭了嘴,她知晓现在相柳心情不佳,也不敢火上浇油,她还是得留一条小命。
他一动。
温伊便跟着动,也不插话,也不多嘴,她很老实的跟在身后。
相柳虽说不是他做的,但又没说他并不知晓为何。
顷刻。
“相姝伤的太重,又把千年妖力自封,已经沉睡了,但还有一缕剩余的魂魄在你身,你或许是触发了什么,将你的魂魄抽离了身体,等天一亮,你便自然而然回去了。”
相柳还是心软说了。
温伊恍然一悟,难怪这些天她难以入睡,就是相姝的一律魂魄在百珠中不能抽离。
如今她已然净化了大半百珠,相姝的魂魄也自由了不少,能自由的让她抽离身体。
但身体一苏醒,她便又得回去了。
只要不出什么意外便好,温伊淡淡的应下,一同与相柳去到林园中去。
“喝酒伤身。”温伊还是好心的劝诫道。
相柳看了眼手中的酒,轻讽一声,又眺望着远方的月光,“你和她一样,都是骗子。”
温伊自然知晓相柳在说什么,可她又能怎样去辩驳呢,相柳很生气,却又很无奈,而她能做的就是默认。
“我是骗子。”
又见了相柳,很离谱的是在梦中所见,并非她主动去见,玱玹应当没话说了吧。
只要她不说,玱玹就会不知道。
为什么有一种偷情的错觉,让她不禁感到心虚。
“你在心虚。”
相柳一语击中,很淡又很确切,让温伊不禁一惊。
“啊……什么,没有,就是许久没见你,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说而已。”
她尴尬的笑了笑,手下意识的摸衣裙,缓解自己的心虚。
相柳俯视着少女,目光冷冽又无情,“骗子。”
哪有。
这只是善意的谎言。
相柳也懒得再去争辩,他又留了句,“想得到百珠不容易,有舍有得,得付出代价。”
温伊微蹙眉,什么意思?她还没有来得及去问,身体似乎有了反应,耳边传来一声声的喊声。
“三王姬……”
“王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