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这个装置我花费了将近六个亿，正常人是不会资助这个项目的，不过 现在我把它无偿捐给麻省理工。”

托尼缓缓走出舞台上临时搭建的布景。

“麻省理工的办学宗旨就是如此，为了产生和保存知识，运用所有的知识迎接各种严峻的挑战，所以，我设立了这个奖学金。”

托尼在舞台上缓缓踱步，他的面前有个巨大的大屏幕提词器，上面滚动着他要说的话。

“从现在开始，所有达到条件的学生都能平等的获得史塔克集团的基金资助，你们所有的研究项目也可以申请，只要获得批准就会得到基金的资助，没有附加条件，不用缴税！”

托尼的演讲令得台下的人纷纷鼓掌欢呼，托尼设立的这个基金可以说是白给他们送钱，尤其是对那些没有人资助的研究项目来说。

麻省理工的研究项目多是由资本资助的，学校方面出的钱很少，基本上都靠研究人员或者是项目负责人自己去拉资助，但那些资本都是个顶个的吸血鬼，能拉来的资助非常少，同时还有一大堆的附加条件，甚至是白给人家打工。

现在好了，史塔克集团专门设立了一个助学基金，他们基本上不用为了钱发愁了，可以安心的搞研究，这谁能不动心呢？

“下面请佩珀小姐来介绍具体的基金项目。”

托尼最后说道，然后就直接走下台了。

后台处，一个光头舔狗一直跟着托尼身后小嘴叭叭个不停，把托尼都给说烦了。

“停！失陪一下，我要离开一会儿。”

托尼语气中的不耐烦已经非常明显了，显然那个光头也听出来了，只能尴尬的笑笑，谁让人家是金主爸爸呢。

托尼一个人站在走廊的电梯前，他打算去屋顶通通风，而此时，一个中年黑人女子也站在了电梯前。

托尼顿时陷入尴尬，了解他的人都知道，他从来就不是个善于社交的人，从前他甚至都不跟其他人共乘一部电梯。

“你为那些年轻人做了件好事。”

女人率先开口说道。

“哦，应该的，没什么。”

托尼无所谓的耸耸肩，甚至都没看女人一眼。

“据我所知，慷慨的行为背后，往往都和内疚有关系，只不过，只要有钱嘛～～犯点小错也无所谓了。”

女人的话像是刺痛了托尼，他立即抬头看了女人一眼，然后礼貌的笑笑，接着开始按电梯开关。

“你上楼吗？”

托尼尴尬的问道。

女人没有说话，而是把手伸进了挎包当中，托尼见状当时一把攥住了那女人的手。

“你要干什么？！”

女人皱着眉头看向托尼。

“抱歉，这只是我的职业病。”

托尼叹了口气，自从他成为钢铁侠后，除了佩珀和他熟悉的人之外，其他人他都会下意识的防一手，没穿战甲的他就是个普通人，要是眼前这女人突然掏出枪来给他来个清空弹夹，他岂不是要英勇就义了？

女人挣脱开托尼的手。

“我在国会人力资源部工作，虽然不像你是个有名的资本家，但靠这个工作，我能养活我的儿子，我很骄傲他成为了一个有用的人。”

女人一提到他儿子，眼眶便渐渐红了起来。

啪的一声，女人掏出一张照片而后一下拍在了托尼的胸前。

“他的名字叫查理斯宾塞，是你害死了他，在索科维亚。”

女人有些哽咽，他亲眼目睹了自己儿子惨死，而她这个当母亲的却无能为力。

“也许对你这种超级英雄来说，这根本就不算什么事儿，你们甚至连遇难者是谁都不知道。”

女人的语气渐渐变得冰冷。

“你以为你们是在为了我们普通人而战吗？不，你们只是为了你们自己而战，有谁能为我儿子的死复仇呢？史塔克先生。”

“他死了，而这一切，都是你们的错。”

说完，女人也不理会托尼的反应，直接扬长而去，而托尼则一直拿着那张女人儿子的照片。

托尼愣在原地，不知道在想什么，一直等到卡尔过来找他。

“嘿～～你怎么了？”

屋顶，两人坐在管道的架子上，卡尔一眼就看出托尼的状态不对。

“你说我们做的是正确的吗？”

托尼抬头看向夜空，今晚的夜空格外的晴朗，满天的星星就算是在大都市也看的一清二楚。

“什么？”

卡尔一愣，没明白托尼的意思。

“刚才……”

托尼把卡尔来之前的事情告诉了他。

“你说我们这些所谓的超级英雄，到底是在救人还是在杀人？”

卡尔噗嗤一笑，然后抬头看向了夜空。

“你救不了所有人托尼，包括我，还有史蒂夫他们，没有人能够在一场灾难中救下所有人，我们不是神，我们能做的只有尽力救下更多的人，其他的就算是我们也无能为力。”

卡尔叹了口气，他从来都不想救人，他想要的只不过是保护身边人而已，其他人如何他不关心，也不在乎。

“但我们的确伤害了很多人，他们因为我们受伤，甚至是丧命。”

一股无力感在托尼心中升起。

“他们并不是因为我们而丧命托尼，他们是因为那些罪犯而丧命，如果没有我们，不论是纽约大战还是索科维亚，死的人只会更多，正是因为我们的存在，伤亡才会被控制在一定程度内。”

卡尔的话有些冷血，有些没有人性，但事实真相往往就是如此的冰冷，就是如此的让人难以接受。

不过卡尔不在乎，他们的确救了很多人，纽约大战，要不是他们洛基可能已经统治了地球，要不是他们，核弹早就夷平了整个纽约，索科维亚，要不是他们整个索科维亚的人都将化为飞灰，甚至是半个地球都将被毁灭。

所以，那些死去的人对卡尔来说并不会成为负担，也不会让他愧疚，这就像是那个着名的问题，两段铁轨上各绑着几个人，一段绑着一个人，一段绑着几个人，现在有一辆火车驶来，你是选择就那一个人还是那几个人。

其实在卡尔看来，这个问题很好回答，一般情况下他会选择就人数多的那个，但如果那一个人是他在乎的人，那么抱歉，即便另一端铁轨上绑着全世界的人，卡尔也会选择就那一个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