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家小娇娘:姐靠第六感发家致富
作者:偶尔养生 | 分类: | 字数:46.1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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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闹事
一桌人里,听见袁朝提起袁未不会考取功名一事,都不意外。
只有欧阳睿奇怪,他疑惑地问道:“为什么?袁未读书这么好,干嘛不去考个功名试试?咱们这儿又不限制一户多取仕,若是能一门双进士,那都是无上的光荣。”
袁未看着这一桌子大部分都是知道她身份的,除了欧阳家两兄弟,再看哥哥欧阳铮,也一副不意外的样子,心想,他是什么时候看出来的?
来不及想这些,袁未面对欧阳睿疑惑发问只好道:“我对经商更有兴致,等我学完四书五经我就去做生意,将家里的生意再做大一点,到时候我就每天躺在家里收钱,当一个无所事事的米虫。”
袁未非常坦然地说起自己的梦想,对上的却是欧阳睿的瞠目结舌与怒其不争。
他手指虚点了点她,好像欲说教她,正巧周成贵送来烤鱼,欧阳铮按住了他的手,道:“行了,吃饭。”
欧阳睿脸上还略带急色,在他心里,袁未读书可为翘楚,如此聪慧的一个人,以后的愿望竟然是当一只米虫,这让他颇为不能接受。
可再一看哥哥欧阳铮平静的面色,欧阳睿也把满肚子的话咽了回去。
得,还是好好吃饭吧,好不容易才聚这么一回,别扰了大伙的兴致。
点上小火炉,摆上烤鱼盘,一股椒麻味扑鼻而来,袁未忙招呼道:“快试试我研究的新口味。”
欧阳铮早就听袁旭说起,最近袁未在家各种研究美食,早就想试试她的手艺,当先动筷,道:“那我可不客气了。”
黑鱼刺少,加上提前腌过,大黑鱼入味的很,欧阳铮当先夹了一筷子入口,细细品尝后,只觉鱼肉咸辣,是这食肆一贯秉承的味道,袁未看着他满足的表情,得意地道:“不错吧,你再尝尝这边的。”说着她指了指摆在自己这一边的鱼肉。
袁未自己也夹了一筷子,她自己尝的这边口味是甜麻,与那边的咸辣不同,一条鱼,她开发出了两种口味。
欧阳铮与袁晓几人都没有尝过她新开发的口味,在她的引导下,才知道这条鱼口味独特,咸香椒麻的口感相结合,尤其是在盘底炭火的加持下,咸甜两种口味互相碰撞,让一桌人欲罢不能,纷纷叫着好吃。
没一会儿,一条烤鱼便叫几人吃了个精光,袁晨舔了舔嘴唇,道:“成贵表哥怎么没给烤鱼盘里头放配菜啊!还有好些汤汁呢!”
袁未是特意没让放配菜的,她道:“我点了好多菜呢!特意不让他放配菜的,多留点肚子多吃点。”
说着她又招呼着众人吃菜,首先上菜的是炸小酥肉,自从红薯粉做出来后,袁未当先定下的菜谱就是小酥肉,精选的五花肉去皮用葱姜花椒胡椒腌过,调入两颗鸡蛋和红薯淀粉做成的全蛋糊,炸至颜色金黄时出锅,入口酥脆,瘦肉嫩滑爽口,肥肉入口即化。
欧阳铮自小便跟在祖父身边,自是吃过不少地方的美食的,见她又琢磨出个南溪县没有的菜品,便道:“这个又不是本地菜,咱南溪县的菜谱是不是被你查阅了个遍。”
袁未听着他的打趣,自在嬉笑,道:“还好还好,还有很多菜品没有出呢!”
欧阳铮只当她谦虚,他吃得出来,这道小酥肉她是经过改良的,以前他在中原地区吃过这道菜,外壳是比较干硬的,入口能吃出面粉炸制的口感来,她这道菜却不是。
欧阳铮只在心中称赞,却不探究她做了什么改良,安心吃便是了。
一连几道肉菜,吃的欧阳睿嘴巴油光满满,他喝了一杯清茶压了压,道:“袁未,快上两道素菜,再吃下去我得腻了。”
袁晨坐在他旁边失笑,道:“我去催一催。”
袁未知道现在正忙,便道:“让大舅顺带炒几个就行,不用按点的来。”
袁晨听着就跑下楼去。
食肆的地方不大,生意倒是很好,只这一会儿的功夫就看见客人坐满了整个大厅,隐隐还有增加的趋势。
袁晨跑到后厨,见后厨里弥漫着一阵油烟,周大舅和周成贵都在挥舞铲子炒菜,大冬天里,两人满头是汗,而周大舅母正在切菜,负责烧火的是店里的招来的一个洗碗工。
和周大舅转告了袁未的话,周大舅连声道:“哎哎,行,马上就炒好。”
话音刚落,就听见前面的大厅里响起一阵异常的骚动。
周大舅当先反应过来不是什么好事,和周成贵两人拿着锅铲就出去了,周大舅母见此也提着菜刀出去了。
负责烧火的洗碗工此时见灶间没人,连忙将烧的正旺的柴火抽出,将草木灰掩到炭火上。
袁未几人正慢悠悠吃着菜,看见路上这几人怒气冲冲地进了食肆,忙下了楼。
一楼的大堂里,十来个气势汹汹的大汉站在门口,指着一屋子的客人道:“不想死的都滚远点。”
桌子上吃过的没吃过的客人,听见这话,全都起身逃窜,苗苗见他们都要走,忙一边拦一边道:“哎,没给钱呢!别走!”
第114章 闹事
有那人家急急忙忙从兜里掏钱放在桌上,也有那人家趁乱逃窜,推开苗苗就跑了。
苗苗被这些人推着踉跄了好几下,慌慌忙忙把银钱收好,才站到袁未等人身边。
此时袁三郎也来了,只是被这些人堵在门外,人单力薄的他也不好进去,只得在门口小心张望。
袁未等人比周大舅来的快,袁旭本着礼貌待人的原则一揖到底,朗声问道:“敢问壮汉所为何事?”
为首那人冷哼一声,道:“叫这食肆管事的出来,我不与孩子说话。”
“你!”袁旭还没被人这么小瞧过,指着他就与他说道说道。
周大舅匆匆赶来,将袁旭护在身后,袁旭以后还要考功名的,不能让他们伤了他。
周大舅冷声问道:“你是谁?我不曾见过你。”
周成贵也站到前面,道:“没错,来我店里的客人都以行商和熟客居多,前者吃过就走,后者经常见面,你这人瞧着眼生的很。”
为首那人身形略高,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一屋子人道:“你瞧我眼生没事,瞧我妹夫眼熟就行了,我妹夫名叫孟三,昨儿个在你们这吃了一次东西后,回家就道咽痛,今早饭后更是口中出血,你还说不是你这菜有毒吃坏了人?”
周大舅的确认识孟三这个人,但是非得给他扣个吃坏人的帽子,他是不认的,他道:“你说孟三在我这吃坏了嗓子,可要拿出证据!我在这鹊渚镇开门营业一个多月了,每天就餐人数达数百人,说吃坏了嗓子的,倒只有你一人。”
那壮汉就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他朝身后人使了个眼色,将门外马车上的一位中年男子请了出来。
那孟三一进门就欲证明自己是真的伤了嗓子,一顿“he,tui”往地上吐了几口带血丝的痰,捂着自己的嗓子嘟嘟囔囔说了一通,那壮汉翻译道:“我妹夫说了,你家这菜就是有毒吃了伤人,抓紧赔我们医药费。”
听见他们要钱,食肆里的众人都放下心来,直接打,他们是打不过的,要来讹人,他们还有的说道。
苗苗看着那孟三好一阵回想,终于想起昨日这人来食肆点了一份烤鱼吃了,她悄声走到周大舅身边,道:“这人昨日是有咱这吃鱼来着。”
苗苗的说话声音不大,但袁家几人都听见了。
袁旭从周大舅身后走出,问道:“你说我们的菜吃了伤人,那是要讲究证据的,那你昨天吃了什么都说一说。”
那孟三嘟囔着,声音有些模糊,说了几遍,几人都没有听清。最后他指着桌子上还在冒着热气的烤鱼道:“嗯嗯。”
苗苗见此,在周大舅身后默默点头。
袁旭见此便道:“那就请大夫过来瞧瞧!陈远,去旁边济世堂请大夫。”
陈远应是,径直朝门外走去,那壮汉却张开手臂拦下,道:“不行,要请也是我们请,你们要是和大夫勾结怎么办?”
欧阳铮反问:“那你们和大夫勾结谋害食肆怎么办?要去就一起去。”
屋内的两帮人正在掰扯,袁三郎则终于反应过来飞奔离开,这事除了大夫,还得请个差爷来作证,万一孟三那帮子不讲理,要动手可没人镇得住他们。
袁三郎在街上飞奔,终于找到正在凉亭歇脚的两位差爷,塞了两块碎银子道:“劳烦两位差爷,在下店里遇上了一点麻烦,需要您二位去帮个忙。”
歇脚的两个衙役认识袁三郎,收了银子抬脚就走,其中那个李大富道:“你不是袁记点心铺的吗?我和你娘是熟识,现在开点心铺子还有人找茬啊?吃坏人了?”
袁三郎忙摆手,道:“不是啊,差爷,不是我铺子的问题,是我隔壁的食肆,我们两家有点关系,现在那食肆里有人带了一大帮子来捣乱,还请官爷去做个主。”
李大富和王大贵一听有一大帮子人捣乱,便小跑了起来,“呵,县老爷还在鹊渚镇吃饭呢!可不能叫他们闹出事来!”
袁三郎将人领到食肆门口,陈远也正好领着大夫到了。
济世堂的胡大夫也是鹊渚镇的老大夫了,德高望重,颇有一番名气,此时听说了这孟三的事情后,便坐下给他搭脉,一边搭脉一边还看一眼这孟三的脸色,松开手后他道:“伸舌头。”
孟三此时也是小命要紧,大夫让做啥就做啥。
胡大夫见他脉象弦涩,舌苔发黄,典型的三焦不通的症状,便道:“舌头收回去,抬头张嘴。”
袁未大胆,胡大夫看诊时她就站在边上看着,此时见这人咽喉红肿其中还有增生的滤泡后,心下有了怀疑,从柜台处找了一组特制的小工具,道:“胡大夫,这是一个特制的小铜镜,您伸进他的咽喉看看有没有鱼刺。”
胡大夫见这小铜镜做的精巧,但他并没用过,袁未上前讲解了一番,就见胡大夫将其拿白酒擦拭了一番后,按照指示伸进了他的咽喉,果然,在咽喉侧边增生的滤泡下面,看见了一根插着的鱼刺,许是因为他有用其他事物吞咽的结果,鱼刺周围的肉明显肿起一块。
胡大夫朝她一点头,道:“是卡了一根鱼刺,扎的有点深。”
袁未在小木盒里挑了一只长镊子,拿白酒擦拭过后,递给胡大夫,“劳烦您给他取出来。”
胡大夫扎了一辈子的银针了,手稳得很,不一会儿,就将鱼刺夹了出来。
一群人围着这带血的鱼刺看了一眼后纷纷后退一步,袁未捏住鼻子心想,也不知这人多久没刷牙,这味儿是真难闻。
来闹事的壮汉一看是卡了鱼刺,便叫了起来,“我妹夫吃你家的烤鱼卡了鱼刺,你得赔我们医药费。”
胡大夫正欲给那孟三开药方呢!闻言将桌子重重一拍,“这是什么道理?”
还没轮到两个衙役出来调停呢!胡大夫就骂将起来了!“你妹夫本就三焦不通,咽部有疾又不加节制,刺激了病情的发展,就算没有这根鱼刺,他这咽喉也好不了。”
孟三愣住了,什么叫好不了?不就是比之前更痛了点吗?支支吾吾揪着胡大夫的衣衫,那壮汉也回神,道:“大夫,我妹夫不会要死了吧?”
孟三吓了一跳,也不揪着食肆问医药费了,只揪着胡大夫问自己的病情。
胡大夫没好气地白他们几眼,
“我问你,是不是每天晚上都要喝酒吃肉?” 孟三点头,
“是不是常有手热脚冷?”孟三点头。
“是不是常常纵欲,五天有三天都不安生睡觉?”孟三看了壮汉一眼,略犹豫后点头。
那壮汉盯着孟三,神色不善,想他妹妹大着肚子,这厮居然日日缠着女人做那事。
胡大夫见自己所说一点不差,便道:“若我所料不差,你昨日咽部就有病痛,只是仍不当回事,来吃这重口味的吃食,才将这病痛刺激的更加严重,鱼刺只是其中一点外因而已,内因还在你自身生活习惯不好,气血不通淤积在体内,自己又不加保养造成的。如若只是鱼刺扎一下,根本到不了说不了话的地步。”
那壮汉终究是想妹夫好好活着,问道:“劳烦大夫给他开个药方,疗养一下。”
胡大夫瞥了两人一眼,问道:“谁付诊费?”
那孟三将头一抬,看向食肆众人,
袁旭朗声拒绝,道:“吃鱼卡了鱼刺就来找店里索赔,那你走路摔断了腿是不是还得找衙门喊冤?倒是好大的脸!”
那衙役李大富则一巴掌拍在孟三的脑袋上,不客气地道:“自己不小心还怪别人,这食肆东家好心帮你把鱼刺取出来,你还要找他们要医药费?恩将仇报啊你!”
旁边的王大贵也补充道:“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料?敢和三位秀才老爷叫板!”
袁旭三人听见他的话齐齐上前一步,就见那孟三坐在凳子上晃了一下身子,那壮汉则极有眼色地抱拳躬身,告罪道:“小人有眼不识泰山,还请三位爷见谅。”
两个衙役顺势出来打了圆场,噼里啪啦教训了孟三那一帮子,将闹事的众人说得面有愧色。
胡大夫看他们没有反抗衙役的话后,才将药方递给孟三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