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开局扮演无邪的未婚妻
作者:七月鸣夏 | 分类: | 字数:74.8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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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章 齐达内.傅思齐
头晕的感觉并没有因为没了负重而减弱,反而因为高温而更加晕眩,我机械似的跟在小哥后面,两人一言不发,埋头苦走。
最后我还是没能抵挡住身体的强烈不适,在小哥波澜无惊的眼神中倒了下去。
就在我快要失去知觉的时候,忽然间有人一下子把我架住了,我努力虚着眼睛去看那人,眼前除了一副巨大的带着黑色眼镜的模糊的脸,什么也看不见。
恍惚中,我被黑眼镜背在背上,跟坐过山车一样颠簸的奔跑,害得我想晕都晕不了,只能被迫迷迷糊糊的半清醒着。
不知走过了几座沙丘,黑眼镜跟小哥把我和小花放了下来,这里在一处斜坡下方,有一道深沟,深沟里有一处很大的凹陷,许多人都蜷缩在深沟底部躲避风沙。
无邪在我意识不清的时候就醒了过来,他一路跟着小哥和黑眼镜跑过来的。然而他体力明显不行,我在这个临时营地坐了好一会儿他气喘吁吁的从斜坡上跑下来。
他看清我们这些人时非常的高兴,刚挥了挥手,嘴角还没完全裂开,就一个不稳往从沙丘下滚了下来。
小哥在无邪脸即将着地时一把拦腰截住了他,无邪在小哥的臂弯里三百六十度旋转了一圈,稳稳的立住了。
无邪向小哥道了一声谢,就赶紧过来看还蒙着头的小花。
黑眼镜将我放下后简单的补充了一些水分,然后抬脚就跟小哥再次出去寻找其他分散的人。
我靠坐在土坡边儿,指了指一旁还躺着的小花,示意无邪快把小花头上盖着的衣服拿开,别把小花闷坏了。
无邪在小花旁边一屁股坐下去,将那件衣服掀开,只见小花的整张脸非常的红,跟蒸熟了一样,嘴皮子也翻了起来。
我和无邪一愣,连忙检查了一下小花的情况,幸好他没有发烧,就是被闷热的有点严重,而且体力透支且有点缺水。
我拿出冰凉的矿泉水让无邪用毛巾浸湿给他自己和小花擦一下脸,然后喝点温水润润肺。
小花就算睡着了也还是自带王者的气势,就是那露出的两只大母脚趾有点破坏他的形象了。
无邪看到后问:“这是怎么弄得?”
我默默看了一眼没说话,只拿出一双新的鞋子丢到无邪手里,让他给小花换上。
这里人多,我不好做的太明显,只拿出一个睡袋钻了进去,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就开始睡觉,实在是太累了,没两分钟就伴随着呼呼的风沙声沉沉睡了过去。
我醒来的时候无邪在一边的地上裹着睡袋正睡着,中间的那个睡袋打开了,应该是里面的人睡醒了就出去了。
天已经黑了,这块巨大的凹陷地零星燃着几堆火堆,明黄的火光把那群人难看的脸色照的很清楚。
队伍里丢了四个人,到现在还没找回来,在大多数人眼中,那四个人没可能再回来了,可阿宁不愿意轻易放弃任何一个队员,只要还有一丝丝希望都得把他们全都找回来。
这也是为什么阿宁做了坏事却怎么也让人恨不起来的原因,也是她的手下都愿意听从她一个女人指挥的原因。
阿宁和小哥还没回来,在另一处的角落里,小花和黑眼镜正坐在火堆旁聊天,不过大多数是黑眼镜在巴拉巴拉扯淡,小花漫不经心的偶尔怼他两句。
我走上前去,漫不经心的说道:“聊的挺开心啊。”
小花笑着对我打了声招呼,然后挪着屁股远离了黑眼镜,道:“我跟他不熟。”
黑眼镜本来扬起的嘴角一僵,立马垮了下来,然后阴阳怪气的冲我说道:“英明神武的花儿爷怎么会跟我这个臭名远扬的黑瞎子混在一起,你不要污蔑了花儿爷的名声。”
面对黑眼镜莫名其妙的火气,我没理他,上前坐在了小花旁边的空地上伸出手烤火,沙漠里的夜晚还是很冷的。
小花递给我一张饼子,说道:“一天没进食了,肚子肯定饿了,你把这个吃了吧。”
我接过来道了句谢,黑眼镜一下子蹦起来,“原来你还有吃的,快把我的压缩饼干还给我!”
小花看都没看他,把水壶递给我后才说道:“是你硬塞给我的,我可是给钱了的。”
“我那时是给的友情价,既然花儿爷说咱俩不熟,那不熟自然有不熟的价格。”黑眼镜摸了摸下巴,然后伸出五根手指,“再加五百!”
小花有点不耐烦的转过头看他,轻飘飘的说道:“别蹬鼻子上脸。”
黑眼镜被小花的眼神盯的浑身一颤,立马收回要钱的手,然后屁颠屁颠的挨着小花坐下,“我开玩笑的,花儿爷能买我的东西是我的荣幸,我哪儿还敢加价啊。”
“我这样做还不是因为花儿爷你伤了我的心,你居然说我跟花儿爷你不熟,你知道这对我来说比抢了我的钱还难受吗……花儿爷,花儿爷你别走啊,小瞎瞎还没说完呢!”
小花自动屏蔽黑瞎子的话,对我说道:“露露,这次没能跟你和无邪好好叙叙旧,等事情结束,我再好好和你们聚聚。”
第132章 齐达内.傅思齐
小花站起来看了眼无邪的方向,“我去看看无邪醒了没有,我有话要跟他说。”
饼吃完了,我笑着答应小花:“好,等出去后我让无邪请我们吃大餐。”
至于为啥是让无邪请,我已经不想再说了,因为我没钱。
小花点了点头,然后抬脚就往无邪睡觉的方向去了。
我拍了拍手上的碎屑,准备去周围看看情况,或许有我可以帮忙的地方。
黑眼镜叫住我,莫名其妙的说道:“你手上那个多少钱淘的?我可以出两倍价钱买下来。”
我下意识去看手腕,我只戴了一个手串,黑眼镜说的应该就是这个玛瑙石手串。
第一次见他的时候我就感觉他一直在盯我的手串,看来没感觉错,这东西一定有非比寻常的故事。
我将手背在身后,略显为难的说道:“哎呀,这东西是祖传的,不是我不卖,只是……”
黑眼镜问道:“只是什么?”
我咳了两声,将袖子往上拉了拉,让手串整个露出来,“我莯家不缺钱,只是谁会嫌钱多呢。但自打我记事起就一直戴着它,父母却从未告诉我它的来历。”
我看着黑眼镜道:“你把这串玛瑙石的来历和故事告诉我,我可以考虑把它直接送给你。怎么样?”
黑眼镜终于把视线从玛瑙石手串上移开,他勾起嘴角笑了笑,“莯小姐真会开玩笑,我怎么会知道一个没见过的手串的故事。我无非是觉得这玛瑙石好看,而且这颜色很罕见,所以想买来收藏罢了。你不想卖也不用为难我。”
黑眼镜顿了顿,又笑着说道:“不过如果你想听故事,我可以给你现编一个。黑爷我编故事的本事可是一流。”
“既然你不想说,那就让我来说一个故事吧。”我将手上的玛瑙石手串摘下来大方的扔给黑眼镜,黑眼镜接住后不解的看向我。
我调整了一下坐姿,尽量让自己坐的舒服点,然后就开始讲故事了。
“在我小的时候,我爷爷给了我一本盗墓笔记……哈哈哈开玩笑的。”
“我小时候听我奶奶讲过一个关于满清贵族的故事。”
原本嘴角含笑的黑眼镜,现在周身的气势一下子变得冰冷,我没有在意他这个变化,继续说道。
“清朝有八旗,由三个组成,分别是八旗满洲,八旗蒙古,八旗汉军。我要讲的是八旗蒙古,汉姓为‘齐’。
在清代末年,皇帝退位,当时签订了《优待条件》,所以八旗上层还保持优越的地位。
但在十三年后,皇帝被逐出宫,因此修改了优待条件,八旗开始陷入饥寒交迫的境地,开始出卖家中什物。后来北伐,让八旗更深陷泥潭,终日惶恐不安。
于是八旗蒙古集家族之力便将家中十多岁的年轻男丁悄然送出国去避难。其中一个送去了德国。
才不到两三年,东北彻底沦陷,就再也没有满清贵族的位置了。
大部分人都死在了战火中,少部分人逃回了蒙古亦或者其他边境,生死不知。
至于送出国的那些少年,十多二十年后,只有一个人回来了。并且不知道为什么,他活的竟比寻常人寿命长,你说奇不奇怪?
我奶奶还说像这种不掺一丝杂质的红色玛瑙石只有八旗蒙古族私藏了一串,连宫里的娘娘都没有。”
说着说着我把自己陷入了怀疑,这是八旗私藏的东西,怎么会到我手里?或许是他们为了送男丁出国迫不得已拿出来变卖,然后几经周折被我给买下来了?
可我偏偏一点关于我本身的记忆都没有,只有这个‘莯露’和陵光的记忆。
若我找回了另一份记忆,我真怕自己会人格分裂。
黑眼镜手撑着腿,身体往前倾,嘴角的笑让人意味不明,“你奶奶给你一个小娃娃讲历史,也不怕你听不懂吗?”
“我从小就爱学习,成绩还不错。”我耸了耸肩说道。
“那还真是巧,我从小也成绩优异,并且学历似乎还比你高那么一些。”黑眼镜在手串上摸了摸,然后幽幽的说道:“这是我家族用来传给直系女子的物件,作为嫁妆,不允许变卖。我曾见我娘佩戴过。”
这是要透老底了吗?看来我猜想的没错,这东西确实是跟他身世有关的物件。
他娘戴过,所以他看见一个与亲人相关的东西出现在我手里,行为才会表现得那么奇怪。
“既如此,那这手串就还给你吧,反正这本来就是你的东西。”搞清楚这东西的来历,我留着也没用,还不如让他欠我一个人情来的划算。
“瞎子我有一点想不明白。”黑眼镜出声道,“你是怎么知道我的身世的?并且精确到我的族人何时将我送出国。”
他笑了两声,继续道:“你若不说明白,我可要送你去和阎王爷谈谈话了。”
黑眼镜周身的气压下降,让我意识到他这句不是玩笑话。但我也经历了那么多,也不是被吓大的,神情还算自然。
我望了望四周,提醒道:“黑爷你可想好了,这附近几十号人,万一我在你动手之前把你的身世喊了出去……”
黑眼镜拨弄了一下手串,漫不经心道:“这荒郊野外,还是在沙漠里,这些人消失了还是很好解释的。”
“那小花呢。”我说道:“你忍心对他动手?”
果然,一提小花黑眼镜就动摇了,他沉默了很久,我以为他不会再说话了,结果他又恢复成了平时吊儿郎当的模样。
“瞎子我开玩笑的。只是瞎子我还有一件事想搞明白。”
我让黑眼镜问:“你说。”
“据我亲眼所见,莯家的大小姐早在十年前就因为意外死亡了,莯家为什么会允许你来冒充他们的女儿。
还有,莯大小姐也是在十年前才传出自小患有心疾,十多岁之前在我所观察下,身体健康的很。所以是你这个冒牌货患有心疾,而不是为了模仿她故意对外这么宣传的。”
黑眼镜寿命很长,且行踪不定,他说他亲眼看见原主死了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而且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也没往外吐露过一个字,想来这件事对他说完全不感兴趣。
但现在又突然对我提起,是想做什么?
黑眼镜盯着我的脸看了一会儿,回忆道:“年纪大了记性不太好,这会儿才发现,你的面容似乎和当年没什么变化。”
我皱了皱眉头,“你到底想说什么。”
黑眼镜摩擦着手串上的珠子,低头缓缓说道:“那时的制度都新兴内部通婚,我这个家族更甚,久而久之每个人都或多或少带有隐性疾病。
我是眼疾,但并不严重。现在之所以成了半瞎,是因为后天导致的,至于什么原因我就不告诉你了。”
黑眼镜与我对上视线,“事实上我还有一个妹妹,她也患有心疾。你别对号入座,若是她真还活着,恐怕也是头发全白牙齿掉光马上入土的老太婆了。”
我问了我一直想问的问题:“所以为什么你不会变老?你又不是张家人。”
黑眼镜嗤笑一声:“你告诉我你的身世,我就告诉你我为什么长生。”
我的身世,我要是知道就好了,不过为了我自己不人格分裂,还是不去深入探究了吧。
我没告诉黑眼镜我的身世,他也没告诉我他为什么长生。
我问了他的名字,那个被时间长河遗忘的名字,而不是现在的名字。
黑眼镜用手指在沙子上写下了六个字,不一会儿就被风给吹散了,但那六个字被我记在了心里。
齐达内.傅思齐
红色玛瑙石手串被他拿走了,我们结束了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