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码手机阅读

被迫走六种剧情

作者:啸一啸蒜了 | 分类: | 字数:112.5万

第397章 病娇弟弟的替代品(109)

书名:被迫走六种剧情 作者:啸一啸蒜了 字数:2373 更新时间:2024-11-03 04:21:07

不好。

他不好。

许烟白知道自己现在的模样有多难看。

“好很多了,不然也不会回来了。”

他怎么成了撒谎精。

“你现在在哪?”

“家里。”

这一句不是说谎。

可若是真和谢桉碰面了,一切的谎言就都被戳穿了。

“家里人正照顾我呢,等好一些,我就去见你。”

不知道是第几个约定了。

“暑假不是要到了吗?到时候,我们一起去旅行。”

他故作轻松,眉眼温柔。

“好。”

谢桉应道。

可两人谁也没想到,这一通电话就是永别。

许烟白死了。

在太阳升起的时候。

在谢桉刚订完回程机票的那一刻。

火化前,谢桉终于看到了许久不见的许烟白。

那些说辞和谎言瞬间瓦解。

他是大骗子。

没有出国治疗,安静地在家里等死。

没有家人来看他,骨灰是谢桉领走的。

对于许烟白,谢桉对他一点都不了解。

他像是天上的云,风吹到哪,人就飘到哪。

偶尔飘到她头顶,为她遮挡一部分风雨。

可最汹涌的那场暴雨,又是他带来的。

人死了。

她连埋怨的对象都没了。

谢桉没哭,她比自己预想的还要冷静,把骨灰葬在了大黄的旁边,迎来了暑假。

这个夏天很热。

驱散了她心头不少寒意。

一个月后,有个男人找来筒子楼。

带着两个壮汉保镖,站在她家掉了漆的门口。

这人长得很漂亮,穿着高档,举手投足都是贵气,看起来与她同岁。

一双桃花眼格外深情,偏偏眉眼是无聊的厌倦,绯色的唇轻启。

“你就是谢桉?”

谢桉点了点头,没有丝毫惧怕。

她像是一潭死水,无趣得很。

祁霖看上几眼,就没了兴趣。

“许烟白的骨灰在哪?”

“你是谁?”

其实心中已有答案,毕竟这人和许烟白的眉眼有几分相似。

可两人一点都不像。

许烟白是袅袅的烟,祁霖却是半浮的霭。

“他是我叔叔,亲生的。”

“我来接他回去,有问题吗?”

轻描淡写的话,却令谢桉有点火大。

质问的话语,却是随和的语气。

“既然是你亲叔叔,为什么现在才来?”

“跟你有关系吗?”

祁霖不耐烦和她多说。

许烟白不受祁家重视,但到底是祁家人。

骨灰葬在外面是什么道理?

他爹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派他来了。

祁家的人都不喜欢许烟白这个异端,祁霖却没什么所谓。

他依旧称呼许烟白为叔叔。

随意的,散漫的。

身侧的保镖逼近谢桉,在她身上压下两道黑影,谢桉眼睫微颤。

“有关系。”

祁霖撩起眼皮,唇角噙着一抹嘲讽的笑。

“什么关系?”

谢桉也笑,眼睛弯弯,冷声道。

“跟你有关系吗?”

她没有后退,将门反锁后,自顾自往楼下走。

保镖要去拦,祁霖做手势拦住了他们。

“跟上去。”

除了刚刚顶了他一句,谢桉的行动还算顺从。

她看出祁霖的背景不寻常,却又咽不下那口气,才说了那番话。

可她也不想惹麻烦。

许烟白的背景,她什么都不知道,现在也不想知道。

“既然要带路,就坐我的车,这样快一点。”

正要扫码骑电车的谢桉动作顿住。

祁霖站在车门旁边,修长的手指搭在上面,那双桃花眼微微上挑,在柔和的阳光下,显得格外深情。

可谢桉知道,这人是悬崖。

沾上就容易粉身碎骨。

他望向自己的眼睛,充斥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味。

像是遇到了什么好玩的东西。

面对这种人,不该让他产生兴趣。

越是乖顺,越是顺从,就越让他感到无趣。

她只想过好自己的生活。

所以,谢桉没有做出祁霖想要的反应。

祁霖有些索然无味,靠在车背,望着窗外的风景。

谢桉精神高度紧张。

面对有危险的人,她总是容易绷紧神经。

但幸好,祁霖的兴趣来得快,去得也快,一路上没再理她。

到了目的地。

看着两个土地鼓包,祁霖轻笑一声,侧眸看了眼谢桉。

“许烟白是你的仇人吧,跟狗埋在一起。”

谢桉抿了抿唇,垂下的眼睫遮住眸底的厌烦,没有搭腔。

他没必要知道。

她也没必要着了他的道。

骨灰被挖出来,盒子上还带着泥土,两个保镖用帕子包裹住,放置在车内。

祁霖没着急上车。

他看着谢桉从一旁摘了些野花,放在了已经空了的坟墓前,和那只狗的土包前,然后就那么站了许久。

不知在想什么。

许烟白和谢桉的过往,没人知道。

他们短暂交集,甚至都不算互相了解,更遑论其他人。

谢桉回来了,面无表情。

“你想要多少钱?”

祁霖问她。

既然帮忙做了事,就要给报酬。

对他来说的蝇头小利,就能让这些贫民感恩戴德。

谢桉很轻易就能读懂祁霖的傲慢,因为他没想着掩盖。

接了钱,挺好。

祁霖这种人,越是拒绝,就越是让他感到有趣。

犯贱得很。

她缺钱,又何必清高。

“你能给多少?”

说少了没劲,说多了又显得贪婪。

她干脆把问题扔给祁霖。

祁霖拿出支票,随手划了个数字,夹在指尖递给谢桉。

他的手跟许烟白一样,都很好看。

谢桉难免多看了几眼。

妥善保存好这张支票,她抬眸,就见祁霖眉梢微扬,笑得轻挑。

他恐怕是以为自己在盯着他的手犯花痴。

不知怎么的,谢桉觉得很好笑。

经历得多了,面对祁霖这种人,只觉得他幼稚自大得很。

不过也正常,众星捧月般的人,不可避免总会以自我为中心。

许烟白不是那样的人。

想必他也是个可怜虫。

不管怎样,祁霖在某些方面还是有些绅士风度的。

至少没让谢桉走回家。

将她送回筒子楼,那辆车就飞驰离去。

谢桉打车去了趟银行,把钱提到银行卡里,当晚去吃了烧烤。

烧烤店人很多,谢桉等了好久才上菜。

好久没喝酒了。

她自己一个人喝了酒。

啤酒。

难喝。

相邻的几桌都是结伴而来的。

只有她,是一个人。

忙着幸福的人,是无暇顾忌别人的。

可谢桉能感到自己的可悲。

所以她打了包,打车回家吃。

到家得时候,烧烤已经凉了。

但谢桉还是吃的很开心。

好久没有这么畅快了。

明天是新的一天。

希望是。